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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凤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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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就派人去打听,得知福村的一户人家有人半夜给送了银子。时机如此巧合,自然并非巧合。任谁是李韵可,也会把这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自动跟昨晚的黑衣人划等号。然而事实确实就是那么巧。
第三天夜里,正当李大小姐相思成灾之时,花大小姐来了。这两人一碰头,要说不热闹热闹那是不可能的。
花凤凰原是打算要走的,可离开时忽然想起自己这二姐的婚姻大事还没找乱,岂能让李老爷再次胡来。花凤凰自小就有做红娘这个奇怪的癖好,看看姥姥村的谁谁谁,和谁谁谁。没少操心,虽然有些纯属捣乱,但是有时候捣乱往往更能把距离拉近了。
花凤凰来了,李韵可就如同多吃了三碗米饭,肚子正撑无处消化,不蹦达蹦达实在不好受。两人一合计,便订下了如此,如此的计划。
翌日,街道最热闹的地方,就出现了一群乞丐。按说也很平常,只是这乞丐群众多了两个新鲜的面孔。就是你男扮女装的花大小姐和李大小姐了。花凤凰小时候进过乞丐窝,学起来有模有样。一声一声行行好,说得旁边的李韵可都感动涕零。她抽空使了个眼色,李韵可立马明了地捂着胸口,再捂着肚子,再捂着头,一晃晕过去了。
花凤凰急忙哭道:“姐,你没事吧。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有事啊。”
旁边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看究竟,可一看是个乞丐,便不多留了。
花凤凰鄙睨地扫了一眼,佯装痛苦的喊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姐姐吧。”
她越是喊的大声,搭话的就越是少。渐渐的,人群慢慢散去,谁也没有心思管她们两了。
花凤凰低着头,摸着眼泪,一直哭一直哭。忽然眼前一黑,竟倒在了李韵可身上。
从日暮一直到了天黑,这夜天懵懵下点小雨。花大小姐慢慢地苏醒过来,哀伤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又哭了起来。她努力地爬向前面的药铺,可是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却又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她呆滞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看了许久都没眨眼睛,好像已经成了一座雕像。忽然有人问道:“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馆?”
她没有回头,只是喃喃答道:“我身上没有银子,去了又能如何。”
那人问道:“你不去求求,又怎会知道?”
花凤凰答道:“若是有用,我们也不会到今天的下场了。”
那人忽然走近,弯身抱起李韵可,刚一抱起,就有一支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巾。他讶异之余,恼怒地放开了手。
李韵可摔在地上,抬头一见,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一心想揭开他的面纱,可是揭开后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别说,这人她做梦也不会想到。
花凤凰也瞧出了异样,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你认识他?”
李韵可愣愣地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会是你,你时常到我家讨银子,为的就是济贫?”
那人闻言冷冷回道:“我去你家,不过是因为你父亲该捐这么多钱。这些钱衙门都有记账,我一分未动。我用的只是我自己的银子。”
李韵可为误会他微微红了脸,带着歉意道:“一个县城的奉银能有多少,你都给了别人,那你自己了?”
那人冷冷回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李韵可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冷傲的人,同往日卑微贪婪的胡善我联系在一起。后来她才明白,他当官是一个样子,脱下官府又是一个样子。只因他想更好地做好他这个父母官。官场上尔虞我诈,谁都戴着一顶面具。若是想要混好,他就必须融入其中。
于是乎李大小姐做了个今生最有魄力的决定,“我嫁给你,以后我的银子就是你的。”
身为光源钱庄的大小姐,也是李老爷唯一的子女。李韵可说出这句话,可见分量之大。这真是个诱惑,极大的诱惑。对于李韵可来说是,对于胡善我来说也是,而对于花凤凰而言更是。在那个情蔻初开的年纪,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情的莫名与珍贵,也第一次感觉到了追求的魄力与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圆点
郝请将他们带到了关押胡善我的地方,这时花凤凰才知道,原来还有另一支队伍一直随在他们的后面。这支队伍是由马凡带队的,他负责押送这次要回京受审的人。
胡善我被关在第二辆囚车里,第一辆囚车还关押着这次相关的几个人员。他已十分憔悴,眼中只剩下懊恼和悔恨。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当他看到李韵可出现时,既惊喜又惊恐。“小可,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李韵可着急走到他的旁边,问道:“那粮草就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善我重重地叹了一声,不愿回答。
李韵可忽然道:“难道是因为晋楚?”
胡善我眼睛顿时一亮,道:“不管晋楚的事,别把他扯进来。”
马凡上前道:“你说的晋楚,可是冬青园的主人?”
李韵可急忙承认。“对。”
马凡继续道:“我已带人搜过冬青园,那里已人去楼空。附近的人有人看到,他们实在五天前离开的,且前一天夜里将一车一车的粮草往外运送。那些粮草就是官仓里的吧?”
胡善我喃喃道:“他一定是出事了!”
马凡继续问道:“你为何要让他运走官仓内的粮草?”
李韵可见他还是不答,气急道:“你想想欣儿,还有轩儿。冬青园在江州已有好几年,他为何要连夜撤走。相公,难道你还不明白?”
胡善我这才道:“江州乃是河运聚集之地,我刚上任太守时,发现朝中有人利用官船帮商户运货避税。我虽怀疑是何人所为,但是我好无证据。且上报的奏折,都被半路拦下。正好碰上西番来犯,晋楚就向我献计。凉州地属旱地,粮草必然不足。而江州正是最临近的州府,他们定会向江州借调。但若他们借调不成,定会派人下来调查。到时候,我就可将官船避税一事捅破。”
马凡问道:“所以,你就让晋楚将官仓的粮草偷偷运走?”
胡善我微微颔首道:“我当然知道国家兴亡,百姓安危之重,片刻也不敢耽误。我们商议,他将粮草偷偷运出官衙,再暗地里送到凉州。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将粮草送去。”
马凡道:“你可知他是谁?”
胡善我讶异道:“他不就是冬青园的主人?”
马凡冷笑一声,答道:“冬青园乃前朝余孽所创,十三阁之一,而他就是阁主。”
胡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当了造反的逆臣贼子。想他一生清廉,竟然马失前蹄。
花凤凰急道:“你说如何知道的?”
马凡答道:“前段时间火烧东宫,沐统领追踪到了他们的据点。是一家客栈,在客栈里发现了一个密室。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旭日东升。我派出的人,在追查秋雁的时候,见她进入了冬青园,且发现一间房间里也挂着一副一模一样的画。”
花凤凰现在明白了,原来东宫那场火就是他们放的。而小沾子和福子应该就是一伙的,还有秋雁也是,那么九娘……花凤凰仿佛看到了当日她略带无奈地说着那句“钱权不分家。有了他们,我就如同有了通往金山的大路。”原来这不过是个幌子,她背后竟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她仿佛再次看到了当日在路上的,那一道白色的烟火。这是怎样的一种信仰,让人如此不折手段。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花凤凰急道:“可胡大哥并不知道。”
马凡知她的身份不敢肆意回答,郝请答道:“他知与不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已非官仓被盗那般简单。往重了说,就是卖国通敌。”
李韵可刷的一声,亮出了宝剑。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死得这样冤枉。她将剑指向了郝请,一步步靠着胡善我退去。喝道:“打开车门。”
郝请不为所动,就像一只老虎看着垂死挣扎的猫。即使再努力地挥动爪子,也不过挠痒一般。但为了花凤凰,他自然不能出手。他斜眼看了一眼马凡,马凡意会便要动手。
花小龙见势不妙,急忙挡在了李韵可前面,劝道:“韵可,你不要冲动。现在只有找到晋楚,才能证明胡兄的清白。”
花凤凰也急道:“是啊,二姐。我这就跟你去找那个晋楚,相信一定能够救胡大哥的。”
李韵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往往迫切地希望它能快点过去,可却又总不敢相信希望。
胡善我也劝道:“小可,都是我一时糊涂,你不要做傻事。想想欣儿和轩儿,还有你爹。”
李韵可无力地垂下了剑。是啊,她有许许多多的顾忌,她根本下不了手,愤怒让她全身颤抖不已。花凤凰死死地抓着她握剑的手,斩钉截铁地说:“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晋楚。找不到他,证明不了胡大哥的清白。我就算和你死在了外面,也在所不惜。”
郝请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的,是在威胁他。他虽然恼怒,可是却又有点小小的喜悦。竟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
花小龙拦在了面前,身为花家的长子又是朝廷的官员,他的考虑自然要比花凤凰周全。劝道:“凤凰,你不能走。爹还在家里等你。况且你现在的身份已非比寻常,不可以再随着性子来了。”
花凤凰虽知他说的有道理,但此刻心头正上火如何也不愿意承认。怒道:“我不要你管”
花小龙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喊了一声道:“花凤凰。”
花凤凰,她自以为这是一个翱翔九天的名字,可如今却成了无形的枷锁。
花小龙安慰道:“你放心,我会陪韵可去找的。相信大哥,一定会找到的。”
花凤凰还能如何,命运的安排已是如此,她唯有屈服。
临走之际,花凤凰思量再三,终究还是说了出口。她尽量放低声音,以保证站在后面的其他人无法听到。“你们可以去付林城找找。”
花小龙奇怪道:“为什么?”
花凤凰道:“你别问,我也无法确定。到付林城后,可以到飞流宫探探。但是不能惊动里面的人,在外面等等。”
李韵可虽然不知她的意思,但明白她自有不能说的理由。微微颔首,便同花小龙离开了。
经过长途跋涉一群人总算到了京城,奇怪的是马车并没有朝皇宫驶去,而是去了镇国府。花凤凰沿路看着熟悉的情景,感慨良多。她喜,终于回来了;她忧,始终还是躲不过。
镇国府门前,管家早早安排好了迎接仪式,可却未见到花问平和叶翠花。花小虎今日当值,在的只有花小豹。他高兴地上前,看了看自家的小妹。打趣道:“怎么样,现在认识我是大哥还是三哥了吗?”
花凤凰还记得当日他在戏台下找到自己的情形,回道:“这么偏偏儒雅的男子,怎么会是大哥了,当然是三哥了。”
花小豹欣慰道:“算你还有良心。”
花凤凰四顾,奇怪道:“怎么没有见爹和娘啊?”
花小豹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了一下,回道:“他们在里面等你。”
花凤凰预感不好,快速跑了进去。就见花问平正坐在客厅中,而叶翠花则站在他的旁边。定睛一看,发现他坐的并不是太师椅,竟是轮椅。花凤凰如遭五雷轰顶,眼泪瞬间啪嗒了下来。惊愕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问平一改往日的严肃,微笑地说:“不小心伤了脚,没大事的。”
花凤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九娘说的话。怀疑道:“是因为我?他们拿我威胁你是不是?”
花问平没有回答,他不愿欺骗自己的亲人,但也不愿伤她的心。他微笑着摆动轮子来到了花凤凰面前,安慰道:“你以前不是常说,是福是祸躲不过。况且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你看看现在爹不是清闲了许多。以后就更有时间管你了,到时候你哭鼻子都还来不及。”
花凤凰忍不住趴在了他的腿上,喉咙好像被一块锋利的大石头堵住了一样。眼泪湿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止不住。花问平好似老了许多,千丝白鬓花了黑发。那一条条白色的发丝就像花凤凰心中一根一根的刺。她在心里诅咒自己,是她该死。她为什么自己要逃婚,为什么要逃家。若是她不逃婚,或者在被找到的时候不再一次逃走,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叶翠花在一旁也是泪流成河,心疼地蹲了下来,轻抚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娘就是你爹的脚,他想去哪里,我就陪他去哪里。”
花凤凰默默地点着头,她此刻真希望自己是一只乌龟,只要缩进了壳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她又希望自己真是一只凤凰,烧了那心狠手辣的人,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她赫然明白了,很多想不通的事情此刻都想通了。她与上官阅之间最大的结,不是什么上过花轿,也不是青娥。而是他们已踏上的路,不仅不同,更加背道而驰。月下的清冷,照耀在那棵曾经帮助她逃离的大槐树下。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可是却又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千山不过一日
多少日子以来,花凤凰始终停留在心中那一处不安与愧疚中。她心里是多么希望一切的悲剧都从未发生,即使这样一切的美丽相遇也从未发生。
花问平的腿在花凤凰不甘心地让平旦再一次确定后,依旧是原来的结果。她不愿接受的结果,但是已容不得她做任何的更改。平旦略带担心地看着她,道:“你也别太担心了,镇国公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除了行走困难,一切都好。”
花凤凰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复了。
花问平心疼女儿,可是也知道这一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无法听进去。他转头向平旦道:“平大夫,谢谢你了。”
平旦脱口而出道:“我不姓平,我的名字就叫平旦。”
花问平微微讶异,眼前的少年虽然医术高明,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心性淳朴。含笑道:“不好意思哈,平旦大夫。谢谢你了。”
平旦不好意思答道:“别客气。你是我徒弟的父亲,嗯,这样算来你就是我兄弟了。”
花问平对于他这样的算法,很是新鲜,讶异之余,哈哈大笑。
平旦回味着是否自己说错什么了,连忙道:“我先去替你抓药。”说着赶紧走了。
纵使是沉浸在悲伤里的花凤凰,也不得不为她这师傅大大地脸红。尴尬道:“爹,你别听他瞎说啊,我这师傅脑袋就是白豆腐做的。”
花问平倒不介意,反而十分开心。“他说的也没错。没想到我花问平到了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兄弟。”
花凤凰见他笑得开心,心里也释怀了不少。终究还是问道:“爹,是谁抓了你?”
花问平轻叹一声,答道:“已经不重要了。想我这一生,杀戮也不少。只是少了这两条腿,已经是万幸了。”
花凤凰却不甘,又问道:“可这都是因为我。”话未落,眼泪就已忍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急忙用手掩住,哽咽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抓,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女儿不孝。”
花问平知道她心里的苦,有时候看者往往比受者来得难受。他轻轻揽过她的肩头,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才劝道:“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凤凰,就算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爹也想通了,用这一双腿换下辈子的安乐。趁此机会跟你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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