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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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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běi ;jīng城外的灾民,正牌严鸿在被附体前的记忆里,也是年年皆有。其实,这些吃穿无着的人,不就和21世纪那些拖到高点的房奴,那些yù求房奴而不得者,那些被老板拖欠工资的打工仔一样么?
都是社会底层,只不过大明朝的底层更加困顿,甚至可能直接饥寒而死罢了。
闫东来自己在21世纪,也是这样一个底层;而在穿越后,他一跃成为含着金钥匙的富三代,过去那些不忍回忆的境况也就渐渐淡化。
而他平素接触到的达官贵人,对这似乎也漠然的很。包括在几天前庆祝他病愈的那次宴会上,来的很多都是朝中高官,大家闲谈间也说到了今chūn山东的灾荒。然而说的人,或是感叹地方官某某运气不佳,或是故弄玄虚说山东某处人不敬神遭的天谴,或是如猎奇凑趣般渲染流民的可怕,甚至公开谈论借着赈济灾民捞取政绩的可能,却无一人真正对这些百姓的死活有所同情。
猛可地,看见眼前这个长腿大嘴的男装美女,居然为了这些无亲无故的灾民,悍然动手绑票。尽管是违法行为,可难道不也是可贵之处么?
于是严鸿大声道:“孙兄,如你早说是救济灾民,别说三千两,就是再多些,我也出得。”
孙月蓉又惊又喜:“真的?严公子……严兄,你不怪我们莽撞?”
严鸿道:“真的。我自己丰衣足食,原也该想着那些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才对。只顾自个花天酒地,捏着银子当守财奴,那不和畜生王八蛋一样了?孙兄,你把我这一绑,绑得好,绑得妙,绑得我浑身舒坦!出这三千两银子,就是建三千功德啊。”
孙月蓉感动得差点落泪,正要给严鸿松绑,那柳叶却喝道:
“且慢!少当家的,你可别被他花言巧语骗过了。姓严的,说得漂亮,你先把银子拿出来再说!”
严鸿看着眼前这小个子“伪娘”气势汹汹的摸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叶兄,我和严洛身上的银子,你也看到了,拿去无妨。我家里自有银子,可是库房钥匙却有专人管着。叶兄准备怎么去取呢?”
柳叶道:“这还用说?把你主仆俩绑在这里,你写一封书信,就说被绑了,要三千两银子救命。我拿着书信去严府,找你家老爹、爷爷要钱赎人。”
严鸿一听,连连摇头:“不妥,不妥,叶兄你这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啊。”
柳叶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什么自取灭亡?”
严鸿道:“我是为你好。你这一手,对付乡下土财主可能有效,但我严府是当朝一品之家,岂能如此容易?你拿着这封信去严府,我爷爷和爹爹闻说我被绑架,当然要大怒。叶兄你立刻就会被拿下,然后必然点起五城兵马,与严府家丁家将,全城大索。今早我们出城来这里郊游,城中商贩,城门校尉,看见的都不少,所以踪迹是瞒不过的。孙兄你武艺虽然高强,但那天在醉仙楼上,我严府的严峰、严复两个家丁以二对一,便能和你打个平手。而严府护卫中,武艺比这两人高的至少有数十人之多,更别说那兵马司的数千兵丁乃至京师的十数万京营兵马。到那时,孙兄你最好的结局无非是独身脱网而去,把我主仆二人丢在这里,或者一刀杀了。想拿到银子救济灾民,那时休想啊休想。”
孙月蓉“啊”了一声:“难道你家人竟然不顾及你的安危?”
严鸿苦笑道:“侯门深似海啊。我nǎinǎi最是疼我,大概为了我这孙儿,舍去几千两银子是不妨的。可是我爹和我爷爷,必然不会容忍当朝一品蒙受这等羞辱。便是朝廷官府,也断不容绑架了相府孙子的匪徒逍遥啊!那些官兵又惯会虚报战绩,杀良冒功的。就算你们拿到了银子,要把银子赈济灾民,这动静须瞒不过人。到时候,我只怕从你们手上领了银子的灾民,也要被官府当做‘匪党同伙’,抓的抓,杀的杀,这样你们一番好心,不是反而害了这些苦命人么?”
听到这里,孙月蓉和柳叶不禁都冷汗淋淋。柳叶一屁股坐下:“那……那该如何?”
严鸿笑道:“二位仁兄要绑票赈灾,心肠不错,cāo作起来确实难点。不过,有在下帮忙,这事儿却不难。请孙兄先松了我的绑绳如何?”
孙月蓉看了柳叶一眼:“柳叶,把严公子松开吧。”柳叶撅着嘴,解开了绑绳。
严鸿手脚zì ;yóu了,活动一下,把被柳叶搜出来的笔墨拿来,自个磨了墨,摊开一张纸,写下几个张牙舞爪的字。写完,对孙、柳二人道:
“这张我的亲笔信,让严洛带回去,取银子来。我们在此地等着就是。”
孙月蓉点点头,要去解严洛。柳叶赶紧制止:“少当家,你别听他单说啊。要是这严洛回府去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严鸿摊摊手:“那你们也没办法。要是严洛不回去,光凭你叶兄拿着条子去严府,别说拿不出钱来,你自个出门就要被盯上。要是你跟着严洛回去,就你这脑子,只怕严洛卖你更容易。所以我让严洛自个回去,我留在这里等着,也算给你们留个质当吧。孙兄,你要是还不放心,干脆一刀把我砍了,放严洛走吧,这样咱俩就算是刎颈之交了,哈哈。”
柳叶听严鸿如此嘲讽,气得粉脸儿通红。却看孙月蓉拍拍她的肩膀:“严公子说的没错。咱既然是朋友,该信就要信。”
说完,抽出鬼头刀,倏地砍下来。严洛惨叫一声,却发觉手腕上绳索被割断,动动身上没啥异样,赶紧爬起来。
严鸿把写好的条子递给严洛:“洛,你赶紧回府去,就说我在外面赌钱输了,找严二总管给支四千两银子来。数字大点,但他老人家总有路子。回头我想办法给他凑着补上。我就在这里等着。拿了银票,你立刻赶回来。别的事就不用cāo心了。”
严洛答应一声,待要去牵马,严鸿又交待一句:“记住,就说是赌钱输了,拿了银子就回来。你千万别自作聪明搞什么啊,千万记住啊!”
严洛道:“少爷放心,误不了事。”上了马,加鞭往běi ;jīng城驰去。
眼看严洛走得没影了,严鸿叹口气:“好了,等着收银子吧。对了,要不要再把我给绑上,免得我跑了?”
孙月蓉掩嘴一笑:“瞧你说的……”柳叶却老实不客气地捡起绳子上来:“他说的有理。少当家的,还是绑起来放心。”
孙月蓉正要驳斥,严鸿已经自己把双手背到了身后:“绑就绑。不过,孙兄,我要你亲手来绑。叶兄下手太狠,人家怕怕的。”
“哎,不必了吧。”
“没关系,免得叶兄不放心,心惊肉跳,容易衰老啊。诺诺诺,在下束手就缚。”
看严鸿嬉皮笑脸地坚持,孙月蓉也一咬牙,过来再把他绑上。这次她分外留意,不绑得太紧,免得勒痛了严鸿。严鸿则悠然自得地享受孙月蓉的手指在自个手腕上游荡的刺激。
一边心里还在嘀咕:“哎,也是现世报来得快,正牌死鬼在内室欺负胡晚娘的事儿,这下颠倒过来罗……”
绑好后,严鸿舒舒服服地靠着大树,叉开腿坐着。过了一会儿,忽然惊叫:“哎呀,脖子,脖子里有个虫,快帮我捉捉!”
孙月蓉又好气又好笑,看他一脸恐惧的模样,只得伸手进他领子,却没看到虫:“严兄,没有虫啊。”
“有,有,左边,左边……”严鸿暗自坏笑,指挥着孙月蓉的手在背上东摸西摸。
柳叶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往严鸿屁股上又踢了一脚,拔出刀来,斩断了他的绳索:“有虫自个捉去,别装怪!”
孙月蓉面带微笑,站起身来:“别这么急嘛。”
柳叶气急败坏地说:“少当家,这严鸿真不打好主意啊,你不解开他的绑绳,待会儿他又要吃又要喝,说不定还要拉屎撒尿,谁伺候他?”
孙月蓉听到这话,扑哧一笑:“你要不肯,只好我来了啊。”
严鸿、孙月蓉一起大笑起来,柳叶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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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东窗事发
严鸿一面活动着刚才被绑的手脚,一面故意大声和孙月蓉谈笑,还时不时拿柳叶开涮。偏偏孙月蓉见严鸿答允给钱,已经大为高兴,凑合着谈笑风生。只把个小柳叶气得没话说,自个提了刀,到树背后去坐着,不理这一对气人的男女。可是,真走了又不放心,她时不时还要从树背后探头来看。
严鸿见她这样子,笑道:“孙兄你瞧,叶兄对我多好,生怕咱俩吵起来,我被你一刀劈了,时不时来关心一下。”
柳叶勃然怒道:“姓严的,你再啰嗦,我现在就一刀劈了你!”
严鸿吓得缩成一团,往孙月蓉背后躲:“孙兄救命,孙兄救命,叶兄要劈了小生啊!”
三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约莫两个时辰后,山背后蹄声得得。柳叶翻身起来,两步上了山坡一张。但见小路上,正是严洛策马而来。
此时严鸿和孙月蓉也看见,严鸿笑道:“好了好了,严洛来了,我这项上人头保住了也。”
片刻,严洛马到坡前,翻身下马,从腰包里取出四十张银票,总计便是四千两纹银,递给严鸿。
严鸿略数一下,便径直将银票交给孙月蓉:“给,足尺加三,拿去救济难民吧。”
孙月蓉见他这么大方,四千两银子拿出来眼都不眨,不禁生出一分佩服。她颇为感激地接过来:“谢谢严兄。”
严鸿咧开嘴道:“不必客气,人心都是肉长的嘛。这些不义之财,赈济民众,也算给我积点功德,不是坏事。”
孙月蓉对柳叶道:“如何,我说严公子不会有坏心吧。事不宜迟,赶紧去救济灾民吧。”
柳叶轻轻哼了一声,便要去拉马。严鸿一伸手:
“且慢。孙兄,你们拿了这四千两银子,准备如何去发到难民手中?”
孙月蓉一愣。先前只想着怎么从严鸿那里把钱搞出来,这会儿真把钱到手了,怎么个散法,还真没仔细想过。严鸿接着道:
“小弟胡乱猜测啊,按孙兄你的打算,大约寻个路口,敲锣打鼓,聚众当场分发,大口五钱,小口一钱,于是万人欢呼,最最痛快。可是你真要这般大张旗鼓地散银子,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后脚就到,一准当你是邪教聚众图谋不轨,到时候银子没收事小,怕就怕,那如狼似虎的官兵,把你俩连人抓进去剥光了吊起来打事大啊。看你俩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住监狱里那些酷刑!做善事,太高调了是不好的。”
孙月蓉和柳叶听这么一说,想到如此实际的一个问题,脸上兴高采烈的情绪顿时降了几分。
严鸿又道:“要说赈灾的实效,拿银子去买了米,熬成粥分发给难民,最是落到实处。可是这活儿手续不少,又要买米,又要准备锅灶柴火,又要一锅一锅熬,又要防着插队,还得防着男人抢女人的,大人抢小孩的,年轻人抢老人的。就您二位这人手,欠缺点。更别说,你当众熬粥,地方官也要问,是哪家员外做得好事?细细搜查起来,也怕不方便。要说不麻烦呢,最省事的莫过于把四千两银子往寺庙或者慈善堂里一捐,由得他们去处理,不过,这样您二位银子拿出手,可连响都听不得一个,到底这些银子有几两几钱能到灾民口里,也是各安天命罢了。”
孙月蓉听严鸿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不由叹道:“哎,若是你严大少爷出面办慈善赈灾,我便不怕了。”
严鸿扑哧一笑:“孙兄谬赞了,别忘了我可是小阎王,向来银子只有进手的,哪来出手的。我要办慈善啊,估计这全běi ;jīng的人,都当我是趁机中饱私囊。除非是我爷爷拿着朝廷敕令来强征,否则任谁也不会捐一文钱的!”
几个人都笑起来。严鸿又道:“所以,眼下二位仁兄要赈灾,我只有个笨法子:您二位去钱庄把银子兑成零碎的,然后骑着马在灾民往来的地方穿行,看见可怜的,不拘多少给点,或者路边有饮食摊子的,买下来当场分给灾民吃。别在一地儿停留,也别在一条道上穿。或者看见有好心人在救济他人的,给他些银子,帮他一臂之力。总之,四千两散尽了事,能救得几口人,能有那些人得救,也只好看各人缘法了。毕竟这千千万万难民,你想要都顾及,那是没戏的。”
孙月蓉沉吟片刻:“好的,只能这么办了。多谢严兄指点。”
看向严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严鸿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孙月蓉的手。孙月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似要抽走,最后却又给严鸿握住。
接着,严鸿对孙月蓉道:“孙兄,你赈灾之余,还是在福林客栈住着,千万别搬走。待赈灾事了,我再来寻你,咱们再续旧游。”
孙月蓉脸上已尽是红晕,猛地一点头:“好,一言为定!”
此时rì头早已偏西。严鸿等四人策马回城,要寻个酒楼好好吃喝一顿,然后就让两位“壮士”去行赈济灾民的大功德。毕竟在外这许久只吃了些干粮干肉,早就饥渴得紧了。
严鸿陪孙月蓉二人用完酒饭,依依惜别之后,自个回到严府,拎着包东西先去看欧阳氏。
他这里倒是真心实意的,欧阳老夫人对他的关爱,确乎发自内心。将心比心,投桃报李,严鸿自个也是把这位满面慈祥的老太太,实实在在作为自己最亲近的人。
进了严嵩老太爷的后院,却看欧阳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宝蟾冲他一笑:“大少爷,来了?”
这宝蟾与严鸿同岁,只大两个月,身形高挑,唇红齿白。虽然说不上十足的艳丽,却另有一番俏皮玲珑的风情,尤其她跟随欧阳太夫人几年,行事沉稳,言语得体,一对眸子明亮之极,眼珠如乌漆般黑亮,时时流露出如水灵光,惹人怜爱。
在严鸿挖掘的正牌死鬼记忆里,这位宝蟾姐对严大少爷,似乎颇有意思,近来每次他来拜见nǎinǎi,总能看见宝蟾眼中的秋波频送。
可是不知道是担心夫人胡晚娘喝醋,还是别有隐情,严鸿发现被他附体前的正牌,倒真没诚心动宝蟾的心思,顶多是口头上调笑两句罢了。
对进入一个不熟悉的领域来说,暂时保持旧制总是不错的。严鸿决心也别去动这位太夫人房中的一姐,免得招惹上说不清的麻烦。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何况自己毕竟是21世纪来的新青年,哪能学那些**文的主角,见一个收一个呢。
因而他每次遇到宝蟾,也就限于彬彬有礼的招呼,或者一般的关心问候,比如“这两天有雨,天yīn返cháo,宝蟾姐要多加些衣服,chūn捂秋冻”一类的。
他却不知道,这种平等朋友之间的问候,反而让宝蟾越发觉得大少爷坠马之后比坠马前更加正经和体贴了。
且说这会儿严鸿独个走到院门口,见宝蟾招呼,便也搭个礼:“宝蟾姐姐好。nǎinǎi这会儿可有空闲?”
宝蟾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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