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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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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何去何从?他希望把一切都弄个清楚后再说。闫东来在21世纪还是个青涩处男,他可真没有左右逢源八面开花的手段。

    这天黄昏,严鸿正在院子里喂鸟儿玩,忽见家人严洛进来:“禀大少爷。”

    “什么事?”

    严洛走近几步,低声道:“福林客栈的掌柜李胖子派人来送信,说那姓孙的和姓叶的镖师回来了。”

    “妙啊。”严鸿一拍大腿:“严洛,备马,咱们去福林客栈。”

    “这会就去?”

    “废话。”

    严洛道声:“是了,我这就去备马。要不要给夫人说声?”

    不等严鸿回答,胡晚娘的声音悠然飘出:“相公,这会儿要外出?”

    严鸿脸上微微一热,好在做销售员的,控制表情也是基本功。他哈哈一笑,故作不在乎地说:“是了,有个好朋友来了,我去看看。夫人今晚自己和坠儿吃饭吧。”

    晚娘轻声答应一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出来。严鸿略带愧疚地回望了一眼,夕阳下,胡晚娘就那么怔怔立着,脸上还是那副惯常的冷若冰霜,只是眼神中有一丝迷离。

    严鸿也没工夫揣测这位发妻的心思,跟着严洛往前门去。

    福林客栈,一身风尘的孙月蓉和柳叶,正在洗脸休息,忽听得笃笃的敲门声。

    柳叶jǐng惕地按住刀鞘,孙月蓉的凤眼却陡然放光:“一定是严鸿来了。”

    门开了,果然正是严鸿,双臂大张开:“孙兄,一别数rì,小弟想死你了!”

    说完,竟然大步扑上来,作势搂抱。

    孙月蓉一惊,待要退避,不知为何却又挪不动脚。转眼间,已经被严鸿熊抱住。这一刻,堂堂飞虎寨少当家的心头,如小鹿般乱跳乱撞,恨不得赶紧摆脱,免得这尴尬模样被柳叶看在眼里;却又希望这一刻持续下去。

    好在,严鸿也没无赖到靠这种模式长久占便宜。他很快松开,却又握住孙月蓉的双手:“孙兄辛苦了,我代表山东灾民感谢你。”

    “带什么表?”孙月蓉愣了一下:“严兄,还是进来坐下吧。”

    于是严鸿、严洛、孙月蓉、柳叶四人围坐在客房的方桌四周。严洛打开包裹,取出几包熟肉和一小坛黄酒,都是来的路上顺便捎的。

    “薄酒小菜,给二位仁兄接风洗尘!赈济灾民,功德无量!”严鸿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有功德,也是你严兄的银子做的啊。”孙月蓉陪同一饮而尽,随即又满上。

    严鸿呵呵笑道:“我只是被绑票的土财主,勒索些不义之财出来赈灾,也非我本意啊。好比咱们吃红烧猪蹄子,是应该谢厨子呢,还是谢那头猪?”

    孙月蓉和柳叶都笑起来。闫东来在21世纪销售场上练出来的嘴皮子凑趣功夫,应对大明朝两个女山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严鸿又问:“孙兄,叶兄,您二位这次,救济了多少灾民?”

    孙月蓉道:“没细数,整的零的,没一万也有八千吧。”

    严鸿点头道:“这就是大功德了。不过,现在我要说了,这万儿八千的灾民,每人拿一两五钱银子去,挨得过一时,也挨不过一路啊。”

    孙月蓉不答话,一口白牙咬住下嘴唇。

    严鸿又道:“山东今年chūn荒,逃难的没一百万也有几十万吧。说真的,光要靠我严某这点私房钱救济,也是杯水车薪啊。真要救天下老百姓,只能靠能干的人出来当官,让天下老百姓有饭吃,不逃荒。”

    孙月蓉、柳叶顿时满脸崇拜地望着严鸿,这是怎样的高瞻远瞩呵。破天荒地,柳叶颤抖着对严鸿道:“严兄,莫非您有雄心大志,想要拯救天下老百姓?”

    孙月蓉紧跟着道:“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们赴汤蹈火……”

    严鸿哈哈一笑:“我就一纨绔子弟,哪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过是看人挑担不吃力,边上说几句漂亮话,打打嘴炮而已。还是每天喝酒跑马痛快。若能和孙兄永如今rì,我这一辈子也就开心快活了。”

    柳叶听着这没出息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孙月蓉的一双凤眼中,却是微微的风情荡漾。

    待到酒足肉饱,严鸿起身告辞。孙月蓉送出门来,悄然道:“严兄,明rì前来,可否不带这位家丁大哥。小弟与严兄两个出游。”

    严鸿心头猛地一跳,禁不住心花怒放:“好的,一言为定。”

    第二天大早,福林客栈房内,孙月蓉打扮停当,还在不断照着镜子。一边柳叶絮絮叨叨,劝她打消这不适宜的念头。

    “我说少当家,你这真是晕了头了,还真想和这相府纨绔过rì子啊?您别忘了,咱最初是要来收拾这家伙的啊,怎么反倒给他收拾了呢?他昨儿都说了,自己就是一胸无大志,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这种没出息的男人,保不准见异思迁,您的终身怎么能托付给他?”

    “哦”

    “您再想想,咱是什么身份?咱是当山贼的啊,刀口上舔血,血盆里抓饭,要落到官府手里就是严刑拷打吃一刀的命!咱这苦人儿,就得有个苦人儿的气节,要自个知道自个的身份!就算是个普通秀才生员家,会要咱当正妻么?不说别人,就说我,当rì跟您一样犯了傻,就看上了山下那个郑秀才,被他甜言蜜语哄的,真当他要娶我,糊里糊涂的就把个身子给了他,结果呢?他玩够了,玩腻了,就一脚把我踢开,还是娶了那李举人的姑娘,对我可曾有半点情意?那严鸿是当朝首辅长孙,自己身上还扛着个中书舍人的官衔呢,他怎么会娶一个,娶一个山贼?”

    “呃”

    “再退一万步,就算他肯娶,他家里也不能答应啊,他难道还敢不听他祖父,父亲的?再说,那李大才子不是说了么,他的青梅竹马胡小姐,早几年就被严鸿抢去了。这严鸿他可是有正妻的,您难道去给他做妾?那个正室胡小姐,万一是个悍妒的,您嫁过去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活活折磨死了您,您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么?”

    柳叶在这边厢苦口婆心说个不住,孙月蓉猛地转过头,斩钉截铁地说:

    “听见了听见了,你天天都是这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比我爹都烦。我决定了,今天出去,我就把真相都告诉他,他若是不在乎我,就让他……就让他拿了我去见官。若是他对我真有情意,我便一切都由他。至于今后享福受罪,小太爷我认了。还什么悍妇?他那娘子难道是懂武功的?真敢来打,小太爷我一刀剁了她。当然了,如果她对我不凶的话,我倒可以巴结巴结她,送她点好东西什么的,我在山寨里人缘也没这么差,我就不信,他的娘子就单看小太爷不顺眼。”

    眼见大小姐连做妾后的生活都开始规划上了,柳叶彻底没辙了。此时又听到外面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孙兄,可在屋中啊?”

    孙月蓉一听这个声音,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柳叶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用力摔上了门。
第三十三章 女儿妆
    这次,依然是在běi ;jīng城东南的大兴山。就在前些天孙月蓉绑了严鸿的树林内,两匹骏马拴在树桩子上吃草,“胭脂虎”孙月蓉与“小阎王”严鸿坐在草地上,铺开一条薄毡。

    眼前的食盒内摆着时令鲜果,几道jīng致菜肴,外加两壶麻姑酒。

    酒香菜美,碧树黄鸟,一派初夏风光。但今天的胭脂虎心内有事,也不敢多饮。严鸿却看来也是满怀心事。

    于是原本一个豪迈直爽的女山贼,一个油嘴滑舌的贵公子,这会儿竟然如同两个闷葫芦,相对无言。

    饮了一口酒,严鸿趁着酒xìng,终于咬牙开口道:“我说孙兄,你我一见如故,这些天相处也不少了。你觉得,我待孙兄你如何?”

    胭脂虎一口酒入喉,一听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差点呛了。“啊?严兄你……你,你对我很好啊。”

    “既然如此,那孙兄到底要瞒我到几时?”严鸿眉毛一竖,露出副凶巴巴的模样。

    “瞒,瞒你什么?”孙月蓉的心此时跳的飞快,看着严鸿这副嘴脸,脑子里却是胡思乱想。难道这相府少爷知道自己是山贼了?也难怪,当初在酒楼上的阵仗闹得太大了些,前些天在这林子里绑了他勒索银子。

    就算这严鸿自个大方豪爽,事情要是传到老激ān相严嵩耳中,那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又或者,说不定树林里此时就藏着无数公门好手,厂卫鹰犬,等着将自己当场拿获呢。也罢也罢,死在他手里,或许也是我的命……

    孙月蓉正在这里没边际的满脑子马车,却看严鸿贼特兮兮地笑道:“莫非,你真把我当做了那雌雄不分的夯货梁山伯了?我的孙姑娘,还是从实招来吧!或者你不姓孙,不过这姑娘是没跑的了,哈哈!”

    严鸿这话说完,孙月蓉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惊叫了一声,急忙跳了起来。

    彼时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早已经出现,北宋年间的《咸淳毗陵志》就已经有所记载,到元明时候,这女扮男装,同窗共度,生离死别,化蝶比翼双飞的故事,更是通过戏曲舞台和民间评书评话的传播弄到家喻户晓。

    胭脂虎虽然是山贼,却也好听个书,看个戏,如何不知这典故?她当然也明白严鸿所指,而“梁山伯”背后的指代,更让她芳心乱动:

    “什么,什么孙姑娘?严公子,你……你不要玩笑。”

    严鸿此时也站了起来,看着胭脂虎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生出一股恶作剧的快感。他向前逼了一步说道:

    “玩笑?若真如此,倒也不妨。既然你我都是男儿,江湖上讲义气,就要推心置腹。横竖这树林里也没旁人,天气也还暖和。咱哥俩不如脱了衣服,赤诚相见,立分真伪。”

    说着,严鸿左手解自己的衣带,右手一伸,竟向胭脂虎的前襟伸去,眼看要替她宽衣解带。

    这下胭脂虎可真吓慌了,急忙伸手去拦。也是一时情急,电光火石之间,竟然用上了擒拿手的功夫。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伴着“啊”的一声惨叫,严鸿的右胳膊就被卸了骨环。

    孙月蓉这才发现自己惹祸了。谁敢要一个随便就能把男人胳膊卸了的女人,不管是当正妻还是当小妾?只怕连当丫鬟都不要!

    大明时候礼教泛滥,男尊女卑的观念深入人心。就算真是一个深通技击的女子嫁给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是要任这个男人打骂。

    若敢动手打自己的丈夫,立时就要成为千夫所指,连自己的娘家也不能容自己。

    而她胭脂虎偏偏就把眼前这个男人给卸了胳膊。如果说初见时在酒楼上她也拆掉了严鸿的手腕,毕竟彼时双方是敌对身份,乱战中误伤一下在所难免。

    今儿在这草长莺飞的郊游野餐环境下,大家你情我意正吃喝得高兴时,居然也动不动来这么一下。

    这回,怕是要把这个男人彻底惹毛了。就算他之前对自己有些爱慕,大约也随着这一卸就化做东风流水了吧。

    想到这里,当年刀枪林立不眨眼,割肉取箭不皱眉的飞虎寨上少当家胭脂虎,居然急的眼泪快要往上冒了。

    不过,眼前当然有更重要的事。严鸿还捏着胳膊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呢。

    “还,还疼么?”急忙又替严鸿把骨环推上之后,胭脂虎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声问着。

    “能不疼么。我的傻大姐,你自个是女的,承认不就完了么,至于为这事儿卸我胳膊?又不是皇上家的秘密,说了就得满门抄斩!不过你这两下够利索的,有功夫教教我怎么样?”

    严鸿虽然痛得厉害,倒是真没生气。开玩笑,21世纪的野蛮女友有的是,自个对这彪悍妹纸,当初不就是喜欢她的直爽么?猛点也不算是不能接受,再说谁让自己耍流氓来着?

    要是哪个女子看见男人伸手来撕扯衣服,还一边大叫雅蠛蝶一边yù拒还迎,那才真是不敢要了。

    这回,胭脂虎再也不敢否认了:“是,我是女人。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醉仙楼见你那天啊,哪有个男人长你这么漂亮的?不过你既然不认,我也只好将错就错。”

    “那,那你还拉我的手?”胭脂虎听严鸿说自己漂亮,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这个责问也没了力度。

    “谁让你穿着男装的。你以为这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啊,告诉你,就算大家都傻,我小阎王严鸿也不傻,尤其你这么有个xìng有胸襟的女子,我是绝不会看走眼的!结果好嘛,我拉你的手,你都不肯换回女装,逼得我出绝招,你还把我胳膊卸了。这事儿怎么办?”

    胭脂虎听得严鸿夸奖自己,脸上已经红得透了,结结巴巴道:“啊,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严鸿英俊的脸上又显出那副猥琐的笑容:“真的?嘿嘿嘿……”

    他左手托着方才接好的右手,退后两步,眼睛在胭脂虎身上从头到脚,从胸到腿地扫视着:

    “既然如此,我要重重罚你。你不得反抗。”

    胭脂虎被他这毫不客气的眼光和坏笑,弄得浑身发毛,竟然不自禁抬手捂住前胸:“啊,还罚啊?罚……罚什么?”她紧张地盯着严鸿的嘴,生怕这家伙说出什么让人羞死的怪名堂来。

    “当然要罚了。”严鸿一边说,一边蹲下去解开一个包裹,取出些花花绿绿的玩意。

    胭脂虎心跳得要从喉咙蹦出来,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刑具?

    “就罚你,把这个换上。”说着,严鸿转过身来,递给孙月蓉一包物事。

    孙月蓉看时,眼前一亮,却是一件大红比甲,红sè襦裙,大红绣鞋。里面还有些贴身衣物。这些衣服都是上等料子做的,看得出,做工颇为jīng美,就连上面的小饰物,也都是镶金带银。

    大部分的女人看到这样一套华服,都会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刻套上身来,到人前走走,来个“衣锦还乡”吧。

    孙月蓉在山寨中,惯做男儿装扮。就算有些私藏箱底的女儿服,却也没多少机会穿出来。现在这一套美丽的女儿装拿出来,晃得她眼都花了。

    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法将这套衣服,将自个联系起来:“换,换这个做什么?”孙月蓉呆呆看着这女人衣服,一时不明所以地喃喃。

    “废话,你总穿个男人衣服,我拉你手总觉得怪怪的。你还是换回女人衣服吧,别总穿的像个打手似的。这么漂亮个人,总穿成一副粗汉模样干什么?人配衣裳马配鞍,换好了衣服,我在拉你手的时候,还能舒服点。”

    胭脂虎一时觉得晕忽忽的,只想着这是他送给自己这个孙大姑娘的第一件东西,又想到今rì说了真相,或许他一听自己是山贼,就翻了脸,从此再不相见。

    却又感觉背上被严鸿推了一把:“去啊,还不快到那边林子后面,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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