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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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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三会莫门
这时江南风气开放,与北地不同,扬州更是属于敢开风气之先的地方。因此男女混行,也属寻常事。王翠翘、赛昭君与花月仙、耿金铃,都是姿色出众的美人,单独出来倒还不显眼,如今同时出现陪伴严鸿左右,引的路人注目。只是又看到那些身强力壮,佩带军械的仆役,便纷纷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这一行人径直来到保扬湖附近的富贵坊一带,巷首的一处宅院,便是莫家的住宅所在。只见两扇木门紧闭,门前围着一群人在说着什么,等到离近了,才听到一个婆子在门首处说道:“刘氏娘子,你这般藏头露尾不是办法。难道你家还能一辈子不出门了?当年这事,还是你男人做主订下的婚姻,三媒六证俱全,是赖不得的。快快开门,让我们把小姐接走,你们一家也到张家去享富贵。若是执迷不悟,抓破了面皮,到时候彼此没脸。”
严鸿只见,在巷子外原来早放了一乘花轿,三乘软轿,一旁有轿夫、吹鼓手伺候着,看来只等着接人。再看门首,除了几个打扮的很是妖艳的婆子,还有十几条大汉,皆是身强力壮之人。
见这院门未开,那妇人又道:“好一个没脸没皮的娼妇,果然是坊司出来的贱货。本就是被千人骑万人压过的表子,还拿自己当个公主看了?张员外抬举你们,给个正室娘子的身份不要,惹得张员外发恼,把你们捉到府里,便晓得厉害了。”
眼见还不开门,那几个婆子又放声咒骂,语言污秽。难以入耳。严鸿将手一摆,喝了声:“与我打散了!”
那些化装保护的人,未曾露面,只在远处张望。亲随的六十来人。皆是精挑细选的人物。如骆尚志、曾家父子、龙入海、杨大业及黄河双侠等皆身手了得,而且其中更有部分是打老了仗的军兵。身上又都内披着铁甲。带的兵器也是军中制式军械,还配了二十张强弓,十张弩,外加十杆鸟铳。这种阵容便是个寻常小门派也足以打的平,何况是一群打手?
加上他们是突然出手,那些打手也好,婆子也罢,顿时被打的鸡飞狗跳,哭爹叫娘,连同几乘轿子都被砸的稀烂。那婆子被打的如同杀猪般嚎叫道:“我们可是张半城张大官人派来的。你们难道不知张大官人的厉害?”
严鸿闻听,走上前去兜心一脚,将她踢了个筋斗:“我如何不知,你们是那姓张的乌龟王八派来的。回去告诉他,莫家的男人回来了,三日之内,我要他报应临头!”
这群人见势不好,只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严鸿方抬手拍门,就听门里传来莫兴祖的声音:“果真是姐夫,果真是姐夫啊!这回有救了,姐姐也不必急着寻死。”
随着门分左右,只见莫兴祖冲出来,抱住严鸿道:“姐夫,你可算来了,再晚来一步,姐姐便要自尽了。”又看到身后跟着好几十人,内中还有四个女子,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严鸿一拍他的头道:“小鬼头,还不让我们进去说话?有我在,万事放心。”
莫兴祖此时也算是有了主心骨,道:“姐夫,我们可被那该死的张大户欺负惨了,你可一定要给我们报仇!我非要整治的他跪下叫祖宗不可。”
这六十人自然不可能全进去,曾继祖带一部分人在门首及巷子口警戒,另一部分人在院子里,那些乔装改扮的护卫,也在巷子四周戒备。
严鸿及黄河双侠、严峰严复还有四个女子进了客厅,只见刘氏娘子、雪艳娘、莫清儿三女已经迎了出来。见三人都面色憔悴,清儿更是双目红肿,面色无光。一见严鸿,清儿急忙盈盈下拜,只叫了一声:“男君。”却又忍不住泪如雨落,泣不成声。
严鸿伸手扶道:“清儿妹妹,你受委屈了。如今我既然来了,自然为你出气。” ;闫东来本来对莫清儿没什么好感,也就始终未加以辞色,以为那丫头在民风开放的江南,过个一年半载,自己就遇到了意中人。说不定还怕自己要娶她做妾,再说自己和雪艳娘那事,收了清儿,似乎也不太方便。因此他始终没立下什么文字契约,只是为了给这小姑娘一个自由选择空间。
可是今日相见,他才发现,这事其实还是自己办差了。这丫头想嫁自己,并非迫于无奈,或者仅仅为了报恩。她原来对自己是有情的,甚至到了不惜一死的地步。若是自己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反倒是伤了她的心。因此严鸿心思转动,已经决定给莫清儿一个交代。
那刘氏却气哼哼地道:“若非小相公今岁不娶,明年不聘,又何至于有如今的局面?若不是我看的紧,清儿丫头方才就险些投了缳。”她也是心疼女儿,加上这段日子担惊受怕,忍辱负重,此时索性全都发泄了出来。坐到椅上,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刘氏娘子也是短见,她见严鸿迟迟不来提亲,便觉得这样耗下去,自己女儿岂不是成了老姑娘?将来落的没人要的下场。再说,张大户提出来是娶妻,这个怎么也比做妾强,张家是大盐商,固然贵不及严家,可论富却有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加上媒婆的嘴能说的顽石点头、铁树开花,一时糊涂便点了头。
后来局势发展,已经远超出她能力控制范围,若非是雪艳娘去邵家别院门前哭了一次秦庭,怕是自己家连大带小,都被张大户包圆了。后来张大户使出损招,派了婆子天天来自己家门前搅闹,不但让自己一家丢尽了人,也弄的连门都没法出,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如今这严公子来是来了,可是看他身边美女如云,自己的女儿又该往哪摆?想到此,不禁更加伤心。
至于莫清儿,对她来说,到严家做妾并不是什么十八层地狱,相反倒是个极佳的归宿。严鸿年少英俊,远比那些老朽或是脑满肠肥的富商强的多。而且二人初遇,正是莫清儿坠入火窟,正要含悲忍辱,去接受沦落风尘的命运。又是严鸿将她从那等地方拯救了出来,因此对清儿来说,严鸿非但不是仇人,反而是救自己出离苦海的大英雄。
这情窦初开的姑娘,把一腔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位相府公子身上,乃至后来听说他下山东,闹济南,诛杀三司一巡按,力抗蒙古兵等等故事,直让清儿在心中,把严鸿无限神话。认定他就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豪杰。便是丹阳的那个什么邵大侠,在她心中,也远不如自己相公。
今天又是严鸿在自己万念俱灰之时,及时出现,打走了那群坏人,救了自己,这大概就是僧人们说的缘?可是偷眼看去,见严鸿身边四个女子,个个如花似玉,或青春阳光,或温柔妩媚,哪个都不比自己长的差,看神态分明与严公子亲昵异常,自己这个小丫头,是否严相公已经忘了?
又想到母亲一时糊涂,居然答应过张大户的提亲,虽然没形成事实,可是听说男人对这种事很在乎的。他会不会因此就嫌弃自己,再也不会娶自己了?清儿此时正是敏感的年纪,越想越觉得自己没了希望,不由心如刀绞,哭的更凶了。
这娘两个哭的如同泪人,一边雪艳娘暗中想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真是没本事的,若是把严鸿哭的性发,拂袖而去,看你们又该如何,还是得自己舍脸。
她自从王翠翘进门,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二人一个是从小坐科接受系统培训的扬州瘦马,秦淮河上笑傲公卿慢王侯的花魁;一个是半路出家,在扬州打下好大名声,引得无数广陵少年千金一笑为红颜的名妓。所谓同行是冤家,因此雪艳娘对王翠翘最为敏感,一双眼睛直盯住对方。王翠翘也不示弱,含笑对望,手有意无意的就搭在了严鸿的臂上。斗室之内,顷刻间眼刀目剑,不知较量了多少回合。
可雪艳纵然再了得,终归无奈友军不利,也只能拱手认输。勉强一笑,来到严鸿面前道:“我们一家只道这一回劫数难逃,没想到,严公子仿佛神兵天降,解了我们的危难。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也是我家清儿的大造化,小相公快请坐下,我这就去煮茶。”
严鸿道:“邱姨娘不必如此,清儿是我的人,这里也便是我家,我也就没什么客气的。兴祖,你领这位姐姐到灶下去煮茶。”他用手一指赛昭君,莫兴祖点头称是,引着赛昭君下去。王翠翘也命那四个健妇随着过去。
莫清儿听到那句“清儿是我的人”,直如喝了蜜汁一般,一块石头落了大半,又担心哭花了脸,不好看,急忙用手绢擦拭。严鸿笑道:“挺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走到清儿面前,用自己的手绢为对方擦去泪水,又笑道:“爱哭鬼,小心哭成个大花猫,怎么见了我,就那么难过?”
第五百九十一章 肥羊亮相
清儿没想到严鸿在这么多人面前就与自己如此亲热,直羞的连脖子都红了,更被对方的手擦过面颊,身上打了一个寒噤,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放在了火中烧烤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子发软,恨不得倒在这男人的怀里。可是她也知道,此时此刻,却是万万不能,只得用袖子一挡脸:“兴祖年纪小,我帮姐姐去煮茶”,一路小跑跑向了厨房。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刘娘子是过来人不由长叹一口气。这一声既是庆幸自己谋划了两年的联姻终于算成功一半,同事也想,既然女儿定了是严家的人,以后的路是怎么样,就只能全看女儿的命了。
严鸿见清儿跑了,便坐下来,又让王翠翘等坐下,为她们两边一一引见。听到王翠翘这个名字,雪艳娘冷笑道:“原来这就是那位徐海的夫人王娘子,果真是个妙人儿,不愧是我上行院出身的主啊,今年都快三十了吧,还是这般的风情,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王翠翘也道:“邱姨娘就不要拿小辈打趣了,您是行里的前辈,做晚辈的若是将来的得了时间,还要向您多讨教呢。说真的,我还真怕伺候不好男人,惹他生气呢。”说着话,又是朝严鸿暧昧的一瞥。
严鸿见这二位旧日同行,居然见面就有交火趋势,急忙打岔问道:“家里怎么也不见个下人仆役?”
雪艳娘凄然道:“原本是有的,可是自从与张大户为难,他派人日夜前来聒噪,又使出人去威胁,那几个仆役只是帮工,不是家生奴。如何还会陪着我们去跟这大户为难。再说我们心里也信不过他们,只好遣散了,若非之前开那饭堂,手里有些存粮。怕是如今都要吃不上了饭。”
严鸿见她这可怜模样。又想起当初京师里那场风情,不由怒道:“好一个姓张的狗贼。当真大胆!老虎头上拍苍蝇,撩拨到我的头上了,这回邱姨娘放心,我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小阎王。”
雪艳娘也知来了主心骨。点头道:“不错!还有萧人雄那厮,初时对我们倒还恭敬,自从得罪了张大户,他便不来帮衬,据说他平日里使了张大户的银钱,因此便把我们卖了。”
王翠翘道:“这事吧,其实也有一半要怪鸿弟。清儿妹子花容月貌。那便是柳下惠再世,一见也要动心。把这么个大美人扔在外头,也不给个名分,也就难怪出这样的事。如今张半城有婚书在手。这事也是麻烦,依我看,还是立个纳妾的文书,到时候也好有个应对。”
刘娘子见着王翠翘如此妩媚,虽然与严鸿姐弟相称,但举止放肆,绝不是姐弟应有之态,心中大为不悦。可是听她说的在理,也忍不住道:“严公子,你如今乃是朝廷钦差,权柄无二。可是张大户手里可拿着婚书呢,又没法证明那婚书是假的,这叫我们怎么办啊。”
清儿此时把茶端了上来,听到议论,扑通跪倒在地:“娘,我除了严公子,谁也不嫁。严公子,你带我走吧,你带的人多,把我带出扬州。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别再把我扔下。”
严鸿冷笑一声,把她搀扶起来道:“清儿,怕什么?左右不过是一封婚书,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对我严某来说,有啥区别?嘿嘿,别说这婚书是张半城那厮捏造的,就算你刘娘子真给了他婚书,在我严某看来,也和废纸没区别!还犯的着私奔?我这回定要给你个名分!那姓张的孙子,这番要他知道朝廷钦差,阁老长孙的威风!”
保扬湖畔,张园之内,扬州城内八大纲商,全都聚集在此,正自商议如何应付钦差严鸿之事。此时的扬州,因为两淮都转盐运司都转运使及两淮盐运御史皆驻节于此,而大明朝此时有两淮、两浙、长芦、山东、福建、广东几大产盐地,其中淮盐无论产量还是品质,盐引数字以及行销地域大小,都为当时之冠。因此大批盐商居于此间,使扬州成为大明第一富庶之地,其时天下,论贵当属京师,论富则唯推扬州。
扬州盐商的资金达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九百万两,而大明朝一年财政收入,在不考虑拖欠的情况下,连粮带钱总合,也还不到五百万两。因此扬州盐商一年的收入,就几乎是整个大明朝廷收入的两倍。
盐商的成分上,当时扬州有秦腔翕语满天下之说,便是说盐商大体上可分为西商、徽商两大支,而西商中,又分为陕西、山西两支。两淮盐,每年共计七十万又五千七百小引,在场的八大纲商,便瓜分了其中五十余万引,而其中淮北的二十三万又六千三百引,更是被八大纲商瓜分一空。
八大纲商里,西商五人,徽商三人,西商人数占优。可在淮北盐引拥有数量上,又是徽商较西商为多,因此还是个平衡局面。双方的首领人物共有三名,陕西的王权信、山西马自勉、徽人张永富。其中王权信家财最厚;马自勉则与号称弘治三君子之一的马文升,乃是同族近支的亲戚;张永富虽无前二人的家财丰厚及显赫门庭,可他交游广阔,扬州知府魏志节、两淮都转运使陆鸿渐、以及巡盐御史林缙芳都与他极有交情,最近又结交上了前来扬州坐镇的胡三公子胡柏奇。扬州的徽商多以他马首是瞻。
这帮人手眼通天,于严鸿要来扬州的事,已有耳闻。他们都知,这小阎王极难对付,是个难缠人物,自己又是天下有名的肥羊,这钦差来了之后,还不知道要如何斩法。
却见张永富哈哈笑道:“几位兄台,也不必如此模样,严鸿左右不过是要钱而已。咱们又不是没有,便只当这一年生意没做,难道还怕喂不饱个钦差?当初鄢懋卿号称油锅里捞钱,又怎么样?不还是拿了一百二十万银子走路,那里面还有给朝廷缴纳的一百万盐税。这回咱拿一百五十万银子,给这小阎王自己,难道还买不服他?要知,一个汪五峰也不过卖一百五十万而已,他还能要多少?”
王权信暗想:要不是你这厮做的事,又何必怕那钦差上门?可是自己手里没有证据,又追究不得。只是说道:“张兄,听说你最近与保扬湖开饭庄的那一家人有些不便,连邵方邵大侠的面子都不怎么给?这可不大好。我怎么听说,你看中的那丫头,据说是钦差的小妾?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天下间美女有的是,何必单在这一家人身上下功夫,仔细因小失大啊。”
张永富笑道:“王兄,有劳您挂念,这事没什么要紧。邵方那边,他是要操谋天下的,还能真为个小娘就找我麻烦?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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