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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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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富笑道:“王兄,有劳您挂念,这事没什么要紧。邵方那边,他是要操谋天下的,还能真为个小娘就找我麻烦?至于说什么钦差的小妾,这话可骗不了我,她若是钦差的妾,还能落到扬州?分明就是拿大话讹我,我张某可不吃她这一套。再说了,便是钦差的妾又怎样,我睡他一个,陪他十个上等的扬州瘦马,保证是未开封的大姑娘,他这买卖也不亏。我啊,就是喜欢那姑娘那副怯生生的模样,还有那家的二娘,那份风蚤劲头,真是一眼就让我骨头酥。等我得了手,必然把她们拿出来,款待几位兄台就是。”

    马自勉道:“老兄好意,我这里先谢过了。可是你且想想,便是那女子不是钦差爱妾,你这般闹法,也委实不成话,若是钦差进城后知道了,怕也要不满。要知严鸿成名,就是大破赏春阁,你难道想做第二个常守业?”

    张永富道:“多谢马兄指点,小弟晓得厉害。便是因为钦差要来,我这才下定决心,下个狠注,趁着钦差没到,今天就派人上门去抢人。等到钦差来了,生米早成了熟饭,还怕个啥来?再说,我又不曾逼良为娼,又不曾把女子卖到蒙古,只不过娶一二房小妾,犯了哪条律法啊?”

    这张永富也是以钱结权,横行惯了,更兼色迷心窍,见了莫家母女竟然迈不开腿。他生怕夜长梦多,先派了婆子去骂阵,小轿抬人,又吩咐了家中护院等六十多人作为接应。料想莫家终究是个没根基的普通人家,哪里还敌的住这许多人?锦衣卫那边已经买通,还怕她们能飞出手心?当着这几大盐商,大家知根知底的,也是毫无顾忌,恣意狂言。

    正在张永富说的得意之时,忽然外面跑进来一名青衣奴仆,正是张永福贴身管家张福。张永富见他狼狈模样,怒道:“大胆!怎么越发的没规矩了?让几位员外看了笑话,丢光了我张某人的脸,你这差使是越干越回去了?”

    那张福咽了口唾沫道:“老爷,大事不好,高教习他们,在富贵坊那吃了大亏了。”

    张永富一楞,先说了句:“得罪。”拉着张福来到门外,才问道:“吃亏?高教习他们六十多人,难道还制不服那一家四口?她们家连健仆都没有,三个娘们一个孩子,他们要是都抓不住,就别吃护院这碗饭了。”

    张福道:“不是。老爷容禀,我听高教习他们说,这家里忽然来了一伙强人,甚是凶悍,人数足有数百,手中还有军中用的八斗强弓,咱的人没有防备,一下便吃了大亏。”
第五百九十二章 江都算盘
    张永富也是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人,教习护院这种“夸大匪情”的说法,倒是骗不了他。什么几百人,估计也就是几十人,但是有军中强弓,这事儿可就不对劲了。难道那家人说的是真的,真是钦差的妾室?如今是钦差到了,打伤自己家护院的是钦差的护卫?要是那样,可就大为不妙。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往杭州派了眼线,又有杭州的朋友帮自己打探消息,钦差仪仗分明刚出杭州没多久,离到扬州还得几天路程。那大队旗号什么的都在,按理不会有错。那这来的不是钦差,多半是莫怀古早年结识的什么江湖朋友,出头为故人之后抱不平。要不就是那话本看多的江湖子弟,来做什么英雄救美的勾当,想要给自己脑袋上戴帽子。

    想到后一层,张永富吩咐道:“张福,你拿员外的禀贴,前往知府衙门,面见魏老太守,就说有一伙倭寇残部,闯入富贵坊莫家,意图不轨。请他火速发兵捉拿。再把咱家的家丁集结起来,过去帮忙,不要让那些贼人跑了。再到流金坊,去请胡三公子的一张片子,发一支标营前往助战。”

    等到张福走了,张永富长出一口气,想这一州知府出面,任是何等了得的侠客,也只有落败的份。等回头再给魏太守送份厚礼,便要整治的这干不知死活的江湖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都县知县荀思原本与扬州知府魏志节是同乡,又都拜在一位业师门下,关系按说应是十分亲密的。只是二人同时看上了自己恩师的爱女,自家小师妹。魏志节相貌比荀思来的英俊,学业上也较荀思为强,自己去考进士时。荀思才刚是举人。本是个稳操胜券的局面。谁知,就在魏志节进京考取进士得中,志得意满,回乡迎娶心上人时。竟然才知。小师妹已经嫁了荀思。

    那天杀的荀思!居然趁着自己进京考取功名时,趁虚而入。和小师妹有了夫妻之实,珠胎暗结。业师无奈之下,只得把女儿嫁过去,免的丢脸。若不是顾念着新科进士的体面。魏志节真想与荀思拼个死活。

    荀思袭营得手,心满意足,在下一科也高中进士,按说从此踏上仕途,与那被自己夺爱的师兄,也就没了什么交集。谁想到报应临头,自己被授了江都县知县。而师兄魏志节,居然是扬州府知府!

    三生作恶,县城附廓,做附廓县知县已经很惨了。遇到一个被自己横刀夺爱的顶头上司,那就是惨中之惨。固然魏志节不能寻个错处把荀思杀了,可是自此,荀思脏活累活干了一堆,黑锅背了无数,偏生功劳油水半点也无。

    此时这位荀大令闷坐书房,又唉声叹气起来,“旁人做知县,威风八面的百里侯,某家做知县,却是个窝囊受气包。人都说扬州好富贵,可两年知县做下来,算帐居然还亏蚀了老本,可怜啊可怜。”

    他身旁一个美貌文静的女子,噗嗤笑道:“这还要怪老爷你啊,谁让你当初那么坏,趁着魏师兄赶考,就来找妾身说话。骗妾身陪你去看龙舟,还那般的不老实。害的人家的清白身子,就折在你手上,也不怪魏师兄有气。”

    这女子便是导致荀、魏反目的那小师妹,按说正妻是不随夫宦游的。只是扬州花花世界,荀夫人怕丈夫做几年知县,带几个妹子回来,便非要陪着丈夫上任。荀思爱妻如宝,自然要应允,与夫人说笑一番,享受甜蜜时光,也是荀思当下的最大享受。

    他笑道:“谁让当时魏师兄当时风头压过我去,我不使点手段,怎么能娶到夫人?说来若不是夫人对我有情,又怎会陪我去看龙舟,又怎会跟着我去钻那芦花荡?”

    荀夫人听丈夫说起当年那丑事,羞的面色一红,伸手就去抓荀思的耳朵。二人说笑了一番后,夫人柔声道:“说来也是妾身害了相公,没想到魏师兄如此小肚鸡肠。当年我就看他心术不正,如今看来,未曾嫁他正是运气。居然还要相公把妾身献上,才肯放过你,简直无耻!”

    荀思想起魏志节私下召见自己,竟提出那等非分要求,也是怒火中烧道:“不错,大不了我便革职罢官,也不会让你受他的欺负!好歹也曾是同门,居然提出这等要求,真是人面兽心。”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两声咳嗽,有人喊了声:“老爷,回事。”二人听出,正是身边长随荀二的声音,便知是有正事。夫人急忙回转了里屋,荀思道:“进来。”

    荀二进门后,说道:“老爷,方才扬州府的长随送来魏太守一封手札,说是有十余名强人,闯入富贵坊莫家。今有胡老军门麾下标营前往缉捕,我扬州地方官亦不能落于人后,命您老火速带人前往缉拿,不得延误。若是去的迟了,怕是考绩上要不大好看。”

    荀思点头道:“我知道了。”打发出去荀二,他骂道:“这遭瘟的魏志节,真是没事找事,如今标兵都去,哪用的着江都县这群饭桶去捉贼?老子去晚了,还要影响考绩,这来往公文,我快的了么?”

    “相公且慢。”此时荀夫人自里物转出,叫住自己的丈夫。她天资聪颖,若非是碍于女儿身,成就比自己这个丈夫还要高出几分。她已经察觉出这其中的蹊跷,“相公,那富贵坊莫家,我听着如此耳熟,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张大户这段日子欺压的那一家人?”

    荀思一拍脑门,“不错,若非夫人提醒,我倒忘怀了。那不就是莫怀古的遗孀居住之处么,不好不好,那家里三个女人,一个娃娃,内中还有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一群强人坏了名声,大大不妙,我还得赶快过去才行。”

    荀夫人伸出玉指一戳丈夫,“你啊,倒是好心。就是糊涂了些。你再想想,那家人被张大户惦记上,怕是周围尽是张大户的眼线,真若是十几个强人,能闯的进去?妾身还没见过比张大户更狠毒的强人呢。如今怕是张家家丁,标营人马都在,说不定还有灶勇,哪用的着江都公人?这里面怕是有些门道,老爷不可造次。”

    荀思此时也反应过来,来回踱了几圈,忽然道:“夫人,我想起来了,不久前徐老前辈给我来过一封信,要我这几天好自为之,不可出了纰漏。那家人又说是钦差的妾室,莫非……可是钦差仪仗明明刚出杭州,不该来的这般快啊。”

    他与胡宗宪的幕僚徐文长有些渊源,也靠的这点关系,魏志节不敢做的太过分。今朝提起徐文长指点,夫人道:“我看多半就是钦差。当初这钦差在济南,不也是人先到,仪仗后至么?至不济也是钦差身边的侍从,你啊你,当初怕了张大户,不敢为莫家出头,这回,可不能再错过这良机了。这个机会若是能抓住,说不定从此再不必受那魏师兄的挟制也未可知。”

    荀思闻听,也觉得一阵脸红心跳,知道妻子之意。然而这一步走对了固然飞黄腾达,走错了,可是要万劫不复。荀思略一沉吟,望着妻子那清澈如水的目光,想起魏志节往日的欺压及那无耻的要求。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把小师妹扑倒在芦花荡里的那个午后一样,心中异常兴奋,忍不住在夫人脸上狠亲了一口道:“好师妹,且叫你看看师兄的手段。”说把这话,胸中顿时豪情万丈,倒仿佛自个不是去救一个有背景的弱女子,而是要拔三尺剑,与十万倭寇决死一般。

    这话本是二人当初芦花荡定情的言语,夫人一听,啐道:“好没廉耻的相公,尽说些个疯话,你手上人马太少,还须叫上万寿巡检司的宁巡检同行才好。”

    说来这万寿巡检宁威本是个外来户,来历不明,有人说是边军出身,因为犯了事,逃到扬州,靠西商的抬举成了巡检。也有的说本是江湖亡命,走了某位大佬的门路,居然得了官身。总而言之,就是这位宁巡检不像个官而更像个匪。

    原本扬州的巡检司,对于私盐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尤其本地的盐商根脚硬,手上还有一大批亡命徒,跟他们硬抗犯不着。便是连捉拿盐枭也不怎么卖力,因此收入十分有限,巡检也前后换了好几个。

    可自从宁巡检坐镇万寿巡检司,先是不知从哪调进来几十个不要命的好汉,接着就敢与徽商别苗头。万寿镇地处要冲,盐商的私盐想要运出扬州,还真避不开那里。盐商们在官盐里夹带私盐,本属寻常,按说是看破不说破,只有宁巡检铁面无私,非要较真查验。乃至拿着淮南盐引,实际运的是淮北盐的事,也被他揪出了不少。

    宁巡检忠于朝廷,丹心可昭日月,怎能容忍这种作奸犯科之事?当下就给予这些盐商最残酷的惩罚:罚款!并再三告诫手下,罚银是目的,不是手段!谁能罚的多,就能分红,罚的少的,就别领饷。想升官怎么办?去罚款!想加饷怎么办?去罚款!想家里晚上吃顿好的怎么办?还是去罚款!在这种机制激励下,谁来说情都没用,敢不交罚款,不但盐要没收,人也要吃牢饭。毕竟宁巡检每年还要抓若干盐贩子作为考评工作的依据。
第五百九十三章 张嘴咬炭
    原先万寿巡检司日子清苦,当兵的没精打采,盐贩子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自从来了宁巡检,大家才算有了指望。虽然说这巡检安插了不少自己的私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靠着罚款,每人腰包迅速鼓起来,家里老婆孩子也有了笑容,吃饭能见到荤腥,这才是要紧的事。因此只要宁巡检一句话,他们不管是谁,都敢去拼命,否则还得去过苦日子。加上宁威一番操练,这些弓手的战力也得到了极大提高。

    有了钱就是好办事,他们置办了铠甲,军械。如今这万寿巡检司近两百汉子,披甲率超过六成,有四十几张强弓,还有着十几杆鸟铳,两门佛郎机。曾与灶勇干过一次硬架,竟是把灶勇打的大败,有此战绩,便是盐商想动硬的,也要看看能否拼的过才行。至于那些盐贩子盐枭,更是如同孙子一样,连正眼都不敢看这些兵大爷了。

    也有人动过走关节,搞掉宁威的念头。可是这小小巡检,却是不好对付,一到任上,就到西商首领王权信那递了帖子,也不知是何人保荐,王权信对他十分信任,直接做他的后台。宁威的罚款对象也仅限于徽商,而不涉及西商,因此西商对他印象十分好,颇有奥援。如此一来走关节是动不了他,讲打也打不过,徽商除了认倒霉交罚款外,也没别的办法。

    原本这支人马驻扎万寿,可是倭乱一发生,为了加强扬州城防,周边巡检司的部队收缩进城内,如今虽然倭寇已去,但是扬州城被标营和浙兵控制。各要地隘口,皆是标营及浙兵接防,因此巡检司部队还没回归汛地。

    荀思与这位敢打敢拼的宁威宁巡检有些往来,当下点头称善。忙差人去请。宁威倒也痛快。只问了几句,便点头道:“这件买卖干的过。老宁和手下这四百儿郎,全听县尊吩咐。”

    荀思大喜,哪知宁威又道:“只是每人每天六分银子的工钱,两分银子的伙食费。外加受伤的汤药,阵亡的烧埋,可是不能拖欠。否则儿郎们闹起饷来,可是不大方便。”

    荀思这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痛快答应,原来又在自己身上狠斩了一刀,这笔钱还得自己掏腰包贴补啊。他边走边想:老天保佑,富贵坊那边一定要是钦差啊。否则我这次可就赔大了。明明不到二百人,居然报了四百人出来,姓宁的,老子这次算认得你了。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两下合兵一处,杀奔富贵坊而去。

    不说荀思和宁威都盯着这事儿捞好处,单说张永富色迷心窍,一番布置,自觉万无一失。然后让下人备办了一桌席面,与另七位纲商边吃边议这款待钦差一事。这开销怎么分摊,而后又该怎么弥补,以及从钦差那又能要来什么好处。

    等到把正事说了个三五分,酒也到了酣处,张永富忽然又来了下半申的兴致,趁酒意浪笑道:“说起来,那一家人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也就不给她们留脸了。等一会把她们抓来,那老的,我就赏给那些下人去泄火,那二娘和那小丫头,小弟就拿来款待各位仁兄,然后再自行享用。”

    此言一出,王权信、马自勉暗自皱眉,觉得你这东西为富不仁,把咱富翁的脸都丢尽了。就算回家里男盗女娼,你也别在这种台面说出来嘛。倒是另一家徽商包伯良笑道:“张兄果然好雅兴,小弟这边可就要先行谢过了。那家人我是见过的,一大一小,各有韵味,小弟也是惦记了不少时光,这回倒要恭喜张兄。”

    马自勉道:“二位,咱还是先说正事吧。这一回咱们交钱,是没什么说的,只是钦差也不能白拿银子,好歹也得给咱减去几成盐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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