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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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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痛古今第一。我锦衣卫既为天子亲兵,自当未雨绸缪,先行刺探敌人虚实,也好御敌于国门之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东洋西洋贼寇的举动既然被我探知。他再进犯时,我等迎头痛击,必叫他片甲不回,免除那国迟民难!”
严鸿听到此,噗的一声,又把茶水喷了出来,好在他手快,要紧挡住,只打湿了自己的袖子。刘守有家那位穿越神仙倒真是个艾国者,屁na股坐的端正的没法说。现在就准备着阿片战争和抗na日战争了。可是这眼光实在有点……
陆炳不知道这后世历史,听了这一通豪言壮语,不由怒道:“刘佥事,你这些天在家闭门思过,莫非就思出了这些东西?”
刘守有道:“非也。非止于此。大都督,下官已在家拟好西洋设所的十七条手段,按此施行,定能让我卫中儿郎于西洋站住脚跟,刺探彼**情。”
陆炳剑眉一竖,待要发作。严鸿忽然开口道:“刘兄。借问一声,你可知西洋如今有哪几国?”
刘守有冷笑一声道:“这有何难。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西班牙、葡萄牙等几国而已。其中又以西班牙势力为最,不过按异人所说用不了几十年,西班牙就要吃一个大苦头。到时候便是荷兰人称雄。”
实则彼时莫斯科大公伊凡四世刚刚加冕成为首任沙皇不久。俄罗斯也才摆脱鞑靼人统治开始扩张,论起国力尚不能与奥地利等德意志强邦相提并论。也强不过波兰…立陶宛等东欧大国。那神仙对欧洲历史固然是一知半解,只得胡诌了几个后世有名的。严鸿这种几乎全不知的,更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然而严鸿却不在这上面和他争,只笑道:“刘兄果然见识了得。所说诸国。皆远在泰西之地,万里之遥。便是我等在那里设下卫所,请问消息如何传递?一往一来,到时候怕是紧急军情,也变成了作废军情了。更别说,这个差使无论派给谁,都形同发配充军。咱们卫所里的诸位官长,有几个愿意去的?”
他心中暗想:刘守有准是被那穿越者忽悠瘸了,说的国家没一个身边的。天方国、朝鲜、琉球等国不提,却去提什么英吉利、法兰西。那穿越者也是个不靠谱的。在大明朝就琢磨着几百年后的阿片战争该如何应付,杞人忧天这事,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有。
陆炳点头道:“严佥事所言甚是。刘佥事所说之诸国,在座列公,有几人听过?不知其所在,如何设立卫所。更别说语言不通,风俗不同,又如何探勘军情?真探勘出来,也无法传递,这等事今后休要再提。”
刘守有按说既然被陆炳拍了,就该选择闭嘴。可他见严鸿那面面带讥笑的看着自己,不由怒从心起。任被谁看不起,也不能输给这夺妻仇人啊。
当下,刘守有不管不顾道:“都督容禀!如今国朝太平,确实看不出设立卫所的要紧。然而有朝一日,与外夷交战,到那时军情传递,就尤其重要。至于消息传递,当下确实为难,然,我们只要先派人去当地,把卫所立起来,这一代打好基础,扎下根基。等到再过数百年,多半就有了消息及时传递的法门,也未可知。”
严鸿听到这,心里不由喝了声彩。这家伙被穿越者洗的真彻底,已经想到工业时代了,准备拍电报还是打电话呢?果真是眼光长远,千秋之业。
可是这事儿放在观场上算怎么回事呢?谁做工作都是要成绩,你要说这一代没成绩,但打下根基,到下一代能够收获,那大家也能接受。比如陆炳,若是某件大事需要办上一二十年,陆炳自己享受不到成功,能让自己女婿严鸿享受,也是好的。但是刘守有一下子把日子支到了几百年以后,起码是十几代人,鬼知道那时的锦衣缇帅是谁、各位堂官是谁?陆炳除非疯了,否则怎么可能听这鬼话,冒着偌大嫲烦,费劲调配人力、物力、财力,为的是给十几代以后的后任享受功劳的事?
反正彼此早就闹翻了,严鸿乐得抓紧一切机会对刘守有进行打压,当下冷笑一声道:“刘老兄说的好笑话!十几代啊,我严某骨头也成灰了。到那时候,在坐的诸位,还有谁能看到啊?我们这一代人出钱出力还要挨骂,让十几代以后的人得利。这样的高见,恕在下难以认可。”
一旁有一位指挥同知诸葛智笑道:“严公子说的极是,我辈何苦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更别说,这几百年间的事谁说得准,你能料定就真按那异人说的一般?刘佥事雄心壮志自是好的,不过么,有此恒心,还不如带着你家丁去把西山上当道那个土丘给挖平了,也算给京师做个贡献。我算计着您老兄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大约还能比那西洋卫所出正绩要快一些。”
慕登高不知道几时也睁开了眼睛,咂嘴道:“老朽我方才做梦。梦到有乌龟王八蛋,就要老头子的孙子去爪哇国,去买神牛。说是将来能让我十几代玄孙得利。气的老夫啊,连觉都睡不下去了。这乌龟要是在我面前,我肯定砸死了它。老夫的子孙好好的,凭什么要派到爪哇国去?孙子都给派出去了,玄孙还有没有,谁说得上?”
刘守有知他是指桑骂槐的骂闲街,且这老头与严鸿一个鼻孔出气,在卫里算不得秘密,这是给严鸿帮腔呢。可是这老东西虽然老而无能,奈何资历老,辈分大,更兼做惯了乌龟,颇会拉帮结拜,呼朋唤友,连陆大都督都不差遣他干活,若是跟他对骂,那自讨没趣。刘守有只得暗气暗憋。
慕登高见刘守有不答话,更加嚣张,又打个哈欠道:“后来老朽我又想了想,这乌龟也不是蠢蛋,何必出这种馊主意?啊哈,原来老夫的孙子若是去了爪哇国,这中间支出来的钱粮,他就可以自己中饱私囊了!”
这慕老头的话甚是诛心。刘守有是负责西洋各卫钱粮核销的,目前这就是个笑话一样的岗位,没人没钱,连下属都没有。但如果锦衣卫真在东西两洋设立卫所,他这个位置可就变的炙手可热了。慕登高这话,就是暗指刘守有为了替自己揽权要钱,故意提出这个议案,为了自己捞好处,不惜把锦衣卫的同僚发配到东西两洋去与夷人为伍。
这一下,可就踩着了大家的鸡眼。谁好好的上国天朝人不当,去夷地住着?听说那夷地气候干燥,五谷不生,夷人都把牛羊肉磨成粉当粮食,吃下去拉不出大便,所以要进口天朝的茶叶来解。这种拉不出屎的地方,谁他娘爱去受活罪啊!刘守有其实并无这等借机牟利的心思,结果被老头一说,大家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鄙夷,直让他恨不得含血喷天,以证清白。
陆炳见刘守有成为众矢之的,笑道:“算了算了。刘佥事也是一片好心,大家就不要多说了,慕老,您接着做梦,放心,没人把您孙子往爪哇国送。”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待笑声平息,严鸿正色道:“陆大都督,下官也有话要说。”
陆炳道:“讲。”
严鸿咳嗽一声道:“下官以为,方才刘兄说的,也非一无是处。去芜存菁,也能找到几句人话。开海两洋,势在必行,这是没错的。但是说于海外设卫大可不必,我们锦衣卫,是天子鹰犬,圣上亲军,要防的是有人挖天子的墙角,动天家的脑筋。若是好高骛远,放着眼前的大事不管,反去扯那一万里外的淡,那就无趣了。”
陆炳道:“不错,眼前这事儿如何做?”
严鸿道:“锦衣卫既为皇上亲军,当为皇上分忧。皇上为何要开海?无非为了通番生意,收取商税,弥补国用。若是开海之后收不上税来,那不但于国家无益,反而平添许多麻烦。可是,下官视察东南兵备时,曾与沿海商人打过交道。他们公开走私,规模庞大,不避官府。扬州盐商与锦衣百户勾结,为非作歹,目无官府,这些都是有的。我认为与其把脑子用在不着边际的地方,不如立足眼下,看好这眼前的问题。把眼前这问题解决掉,让商税能好好收上来,便是大功一件。”
第六百四十章 耀武斗文
此时二公爷朱希孝也睁开眼睛:“严佥事所言,实是老朽失职。那扬州百户已经革职,至于江南各千户所的锦衣,有不法者,严佥事只要把名字报来,我南镇抚司,决不轻饶。”
严鸿忙道:“公爷,小可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朝廷海禁是个什么情形,在座各位心里有数。连官府都不管,咱们锦衣也不好管。再者,那些海商与文官勾结,官商一体,打着士人不纳税的旗号,咱们锦衣行事,自然也畏首畏尾,怪不得下面的儿郎。只能说,这锦衣卫如今越来越软,可没有洪武爷时候的威风了。”
此言一出,人皆哑然。是啊,英宗时候,连锦衣卫指挥使马顺都被文官打死在金殿上,还提什么威风?不过如今文官势大,大明朝可以算做文臣天下,说这个话,未免让人感觉是鞭尸。
陆炳要不是因为严鸿是自己的姑爷,几乎就要以为他是在打自己的脸了。你这厮懂个屁啊,洪武爷时候锦衣卫是威风,可是洪武爷时候的锦衣卫指挥使什么下场?毛骧在胡惟庸死后办牵连大案,回头自己也被朱元璋杀头。蒋瓛办了蓝玉谋反案,之后也被朱元璋赐死。咱爷俩莫非要步他们的后尘?
当下陆炳双眉倒竖,咳嗽一声道:“严佥事,不要东拉西扯,有话直接说!”
严鸿看陆炳脸色不预,心知自己说话有失。好在今天陆炳有交代,错了不怕,有岳父给撑腰。他不慌不忙,道了声:“是。”接着道:“如今文人太过嚣张,文视武如奴婢,对咱们。更是欲除之而后快。当初郑晓参我的折子,我还记得呢。愿自今东厂勿与朝仪,锦衣卫勿典刑狱。士大夫罪謫废诛,勿加笞杖锁梏。以养廉耻。振人心,励士节。有这些恨不得除我锦衣而后快的文官在。咱们关起门来说话,做事难免畏手畏脚、不敢管事。便是堂上官犹然如此,下面的儿郎们又能管的了什么?自然也就是随大流,和那些文官、豪商打个哈哈。捞点油水了。这不怪他们,不怪他们啊。”
此言一出,如同在房中扔下了一枚超级特制加大型“飞天击贼石榴炮”,吓的众人张口结舌,半晌无语。这话是事实没错,问题是谁敢说啊。这是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文官集团,可是如今大明朝文官集团当道。难道区区锦衣卫,还敢和这些君子忠良去别苗头?
尤其严鸿自己,也是文官世家出身,这番言论。难道是要离经叛道,与自己家对着干?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年轻人全都放起了大炮,这是要闹哪出?陆炳道:“严佥事,也须慎言!如今众正盈朝,广开言路,乃是一等好事,你不可胡言乱语。”
严鸿道:“大都督教训的是。圣天子广开言路,让文人士子畅所欲言,这本不是坏事。不过朝内如今只许文官骂别人,不许别人骂文官。科道言官弹劾我辈,便是为国除奸,我辈弹劾言官,就是构陷忠良。这便毫无道理可讲。比如最近几日,弹劾大都督的奏折,快压塌了龙书案,天家让咱们打廷杖,可是那几个受杖的狗头。却在受杖之后,弹冠相庆,受人敬仰。其他言官更是如同疯狗般继续弹劾,为的就是捞一顿廷杖,换一个声望。”
嘉靖一朝,因为皇帝脾气强硬,实际上文官的言论已经比过去少了许多。那廷杖打死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人。不过近来嘉靖忙于修道,于朝廷之事关心不多。这回打廷杖那几个,有忠良太监黄锦一力保全,打廷杖时既不喊着实打,也不喊用心打,便是告诉行刑的大汉将军,点到为止。因此那几个挨廷杖的人,除了皮开肉绽之外,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个生龙活虎,继续趴在炕上上本骂陆炳。其他言关有样学样,也跟着上本附议,这一轮风波闹的,已经超出陆炳想象范围。陆炳虽然不至于被这些奏折真个打落马下,但也感觉有些焦头烂额。听到姑爷为自己说话,心中却也受用,但还是一拈须髯道:“这事么,自有天家决断,严佥事不必多言。只说卫中之事就好。”
刘守有冷冷道:“严佥事说这话,大为不平,莫非要叫大汉将军们用心打,把这些文官多打死几个?”
陆炳听得这话,眼一瞪:“不许胡说!”他想这事儿真敢这么干,就算一时不被掀翻,回头也必然没有好下场。严鸿这竖子,若是琢磨半天,就想出个依靠把人往死里打,一味横暴的例子,那真是让老夫大为失望。这是灌了哪个妖道的米汤啊?
严鸿道:“非也。下官不是说不许言官说话,也不是说逮着一个打死一个。只是叫咱别这么自杀威风。这文物两道,皆是朝廷柱石,各有司职。说起来,咱们锦衣卫担负重责,时时出生入死,为天家抛头颅洒热血,立下多少实在功劳。单说这次下江南,在陆大都督指挥下,咱便给天家弄回一百多万两银子,这功劳哪里小了?咱们又何必定要怕那些清流文人?他有弹章,我有廷杖。他既然能不怕廷杖,我为何偏要怕弹章?”
他说到急切处,一指身上的飞鱼服道:“下官打入卫那一天就知道,咱是什么身份?咱是天子鹰犬,是万岁的人!做的是万岁的官,拿的是万岁的饷,与文官没什么干系!别看我爷爷,我爹都是文官,但是他们与我一样,都知道该做什么,也知道该说什么,知道自己该坐在谁那边。所以,下官不求什么虚名,不求什么清流赞誉,只求了却君王天下事。只要天家满意,国家得利,什么都敢干。那些言官,你就算什么也不干,照样堵不了他们的嘴。与其在他们的淫威下抖抖索索,倒不如豁开了大干一场!有人弹劾我是好事。骂的越凶,证明我为天家做的越好。须知稀泥路滑处,走的越慢,越容易摔跟头。倒不如快步疾行,就算连滚带爬,老子也要滚出个人样来!”
严鸿这番话,也是他穿越前被销售洗脑的策略。但凡做一行事业,要么你就别做,既然做了,那就先要全心相信这事儿是好的,是能大成的。若是一般从事一行,一边还嘟嘟囔囔,畏手畏脚,那不如赶紧换行。他这番说出来,却让堂上锦衣官们都大感振奋。那位鞑官赛哈出高声喝彩道:“说的好!这话俺听着痛快,舒心。就好象三伏天吃了碗冰酪似的,就是这个劲头!”
严鸿又道:“可是如今本卫有些同僚啊,却是端着锦衣碗,操着文臣心。想着赢得生前身后名,不惜低三下四,讨好文臣。这样我是万万不赞成。你就算装孙子装得再好,他们也就看你是个孙子。笔头上给你留点情,回头史书上夸奖你知趣,会装孙子,这有乜用?有这心思的,还是赶紧回去读书考进士的好。”
刘守有知道严鸿话里话外,还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但又不好回嘴。脸上神色一阵红一阵白,异常难看。憋了片刻,冷笑道:“严佥事大言炎炎,要不顾言官弹劾快步疾行。好啊,你倒说说,疾行到那里去?”
严鸿道:“下官方才已说了,锦衣卫要为天子分忧。天子属意开海,那么我锦衣卫下面的工作,就是立足开海,在开海这事上打一个翻身仗。打出咱锦衣卫的威风,打出咱的士气,打出块金字招牌来!这一回,最好咱策划周密后,能够一干到底,把那些狗屁弹章都当做耳边风。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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