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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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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严鸿坠马,严鹄就上窜下跳,说自己大哥既然不能任事,不如把店铺也交给自己。严世蕃也真的就拨了一部分铺子,让严鹄暂时代管着。结果还没高兴两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叫他如何不恼?
至于眼前这个**的年少女子,则是他新收的风尘女子,名叫柔娘。
几天前,严鹄去巡视城西店铺,结果巡到天桥处,看到新来了个名为“庆云班”的马戏班子,正在敲锣打鼓,卖艺求食。这班子除了寻常的卖解手段外,班中之人竟各个都有一身武艺。
严鹄虽然文不成武不就,身边练家子的教师爷却指点,这些班子里的男女,多是真功夫,与寻常班子的花拳绣腿大不相同。
这且不论,最难得庆云班主的女儿柔娘,年方二八妙龄,生得娇小玲珑,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白皙,如同上等的瓷器。五官样貌虽不算极美,却是英气中带着一股媚气,媚气中又透出一股稚气,真是变化多端。
柔娘在天桥时,穿上那一身大红短打衣靠,打拳踢腿就已经是彩声不断。她更有一身软骨功的绝活,任意弯曲身体,毫不费力。而汗湿的短打依靠下面,丰腴婀娜的曲线,也是隐隐现出。这一下子,就把严二少的三魂七魄给尽勾了去。
严鹄xìng好渔sè,也是风流场上的老手了。一看便知道这女子一身柔骨软功,于床第之间,妙趣无穷。
当下严二少便一掷千金,用几百两银子包下了整个庆云班,让他们也不必再在天桥卖艺,都搬进了崇仁坊严家的别院之内。
那庆云班人生地不熟,如何敢得罪这位当朝首辅的孙少爷?银子收进腰包,班子进了别院,那柔娘自然也就成了严鹄爱宠禁脔。
只是严家毕竟是高门大户,纵是纳妾也不容易,所以这几天虽然是夜夜**,但是却不敢真接进府去。
今天严鹄兴致好,早起来后与柔娘酣战了半天,意犹未尽,却忽然听到亲随严福传来自己大哥痊愈的消息。严鹄顿时黑下脸来。严福又道:“大总管爷派人来说,大少爷既然病愈,自然要去拜谢老太爷、老爷。二少爷若是不在府邸,恐怕失了礼数。二少爷您若方便,就赶紧去相府吧。”
严鹄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想到若是不去,只怕爷爷严嵩不悦,只得骂骂咧咧,穿好衣服,赶去相府。一路风尘仆仆刚刚赶到,就听严大总管说,老太爷召唤他赶紧去堂屋。严鹄只得进去,给严鸿行礼道贺,心里却早已骂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好容易行完礼出来,早已心情大坏,又惦记着柔娘,急匆匆赶回别院,因而在这里大呼小叫,骂人摔东西的泄气。
那柔娘却是个会撩拨人的,将身子仿佛是膏药一般粘在严鹄身上,口中说道:“二少爷何必如此生气呢?单是那150所田庄,所得的银钱也是不少,那些店铺也不要太过在意。奴家倒是担心,二少爷真的管了店铺,天天就要去打理生意,却是没时间来陪柔娘啊。奴家心里想着二少,可当如何?”
严鹄长叹一声道:
“唉,小宝贝,你哪懂这些?那些田庄听着是不少,可惜都是死钱啊。每年交严家多少赋税,那是有定数的,那帮穷棒子还要求减、求缓,求免,地租哪是那么好收的?而且里面做手脚也是难的很。这里又地处京师,不好随意涨租。哪像那店铺,月入多少,全无个定数,随着我来安排。只是可恨严鸿那杀才,平rì里把上下之人全都买通了,严侠那狗才也为他冲锋陷阵。我这几天说是去接收店面,那些掌柜帐房各个跟我拖延推搪,就是不肯交帐本交钥匙。我是一个子也没拿过来。这回那杀才醒了,店铺还是要交回去,想想就有气。看将来我当了家,怎么挨个的炮制他们。说什么忙于生意?二爷才没那么傻呢,真要让我管了店,我就把店铺都交给严福那小子,我只管按月收钱就是。现在全落空了。晦气,晦气。”
柔娘一边等着严鹄愤愤地述说,一边在严鹄的怀里,装嗔撒娇,撩拨着他的xìng致。待到严鹄把心头的不快吐了个七七八八,看怀中可人的佳丽这般乖巧,禁不住退了怒火,上了yù火,喘息也粗壮起来,两手环住柔娘的纤腰,就要继续酣战。
柔娘看严鹄已经被撩拨得发了xìng,却又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娇声道:“我的好二少,您千万莫忘了答应过奴家,老祖母寿诞之rì,可要让奴家的庆云班入府献艺的。”
严鹄此时已经被撩得yù火万丈,喘声如牛,只想与这佳人欢好,哪里顾的其他,嘴里应道:
“这个事自然不会忘。你这小妖jīng也是,乖乖等二爷把你接到家里去做二nǎinǎi就是,将来就算我娶了正妻,也是一样宠着你,护着你。非要去献什么艺?你缺那几个赏钱?”
“我的二少嘢,奴家不就是想在寿诞rì上博老祖母一个喜欢么。这样将来进府时,也不至于有人阻拦,省的rì后受那没头没脑的闲气啊。”
这会儿,严鹄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jīng光,露出嫩刮刮一身雪白的皮肉,倒是颇为赏心悦目。他奋起双臂千钧之力,将柔娘抱起,摔在牙床的毛毡上,接着全身压了上去。
二少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受……受气?有二爷在,谁,谁敢给你气受?不过,你要献艺……就去吧。只要,只要把二爷我伺候好了,二爷……什么都依你!”
柔娘在严鹄身下辗转挣扎,一边发出咯咯娇笑:“那……那奴家就谢谢二爷了。”
昏暗的卧房内,很快充斥着让人心境荡漾而又不堪入耳的声响。
碍着晚上的相府家宴,严鹄倒也不敢和柔娘耽搁太久。胡天胡地一番,发泄yù火之后,便自穿戴好衣冠,离了别院,自回府邸。
待他走了,方才还在牙床上仿佛是一瘫泥一般的柔娘,忽然自床上坐起,片刻之间就已穿戴整齐。只是还在丰胸剧烈起伏,眼脚眉梢那一片cháo红,更是瞒不了人的。
又过片刻,门外有人问道:“柔娘,起来了么?”
“爹爹自管进来吧,那厮晚上家宴,今天他是不会来缠我了。”
门帘掀动,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结实,相貌威武的中年汉子迈步走入。
虽然着一身平民打扮,但若真是有心人就会发现,此人的身上,带着那种只有在尸山血海中冲出来的人身上才有的杀气。
看着自己女儿那眼脚眉稍的一团chūn意,再看看榻上那未及收拾的被褥上粘的一片狼藉,汉子重重叹息一口,摇了摇头:
“丫头,这件事上,委屈你了。为父如今想来,当rì定下这美人计,也不知是对是错。为了这桩事,丫头,你……”
柔娘将玉葱般的十指交叉,拱手道:“只要能为曾督宪报仇雪恨,能为我大明除此激ān佞,纵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父亲和众位叔叔为国除激ān不惜xìng命,女儿又何惜清白?”
此时她脸上一脸英武坚毅之sè,哪还有半点床第之间那媚人之态?
中年汉子点点头道:
“这话倒也不错。只愿老天保佑,保佑我们大愿得偿,能为国家除此激ān贼。论公,此贼在一rì,我大明就一rì不得安,论私,曾督宪对我有救命之恩。于国于家,此事都势在必行。只可恨那贼平rì出行,必然前呼后拥,更有jīng锐护卫,左右监视,难以接近。这次的机会算是老天赏赐,我们务必一击必中。此番行事,无论成败,大家都难逃一死。只是可惜了你这正值妙龄,也难逃死劫。”
柔娘柳眉一扬,慨然道:
“父亲大人何以发此言语?女儿甘愿献身于贼,早已不存生念。只要此事能成,九泉之下,也有面目见我洪家列祖列宗。这番那严鸿痊愈倒是件好事。原本女儿倒担心,严鸿要一直半死不活下去,欧阳老乞婆的寿诞不再cāo办,此事便又有了波折。这次既然严鸿病愈,就算为了庆祝,也定要大cāo大办,而且严府在京城的走狗爪牙,十之七八定然都会参加。于我们的锄激ān大业,这正是大好机会。女儿得随爹爹与诸位叔叔,手刃激ān贼,泉下笑对曾督宪,胜过在世上苟活百年,又有何可惜之处?”
中年汉子见女儿如此英勇,上前一步,握住她手道:“看来,是为父多心了。你既有此坚志,我更无顾虑了!”
柔娘道:“爹爹爱顾女儿的情谊,也只得来生再报。只是这几rì被那厮缠住了身子,未得时间练艺,今晚看来要一夜不眠,把功夫补上了。”
那姓洪的大汉,在这一点上倒是颇为自信:
“丫头,也不要苦了自己了。就算你不出手,也有八筒梅花袖箭,瞬间齐发,穿帘透甲,大罗金仙也难逃生。况且我们夜不收十二杆大枪一起攒刺,三五十人也遮拦不住。在酒宴上突然出手,老贼如何防范?只要那小贼同意我们进府,就是收了阎王爷的帖子,断无生路。只是希望此事不要牵累上你叔父。他不比我们,妻妾子女都在京城,一旦露了底,怕是全家难免。”
柔娘却是并不怎么在意,心道:爹爹总是过于多虑。此番行动,筹划多时,又天降下严鹄这个sè鬼从中牵线,怎么会露了叔叔的底?只等到了rì子,将那严家化做修罗地狱,自己纵死,也要拉几个人垫背。不只严嵩要死,严世蕃、严鸿、严鹄、严绍庆乃至欧阳氏等一干女眷,甚至当rì赴宴的大明官员也要杀他个十不余一,方才遂了心意。反正,这般官员尸位素餐,阿谀权激ān,坐看忠臣蒙难,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个干净,大明才有救,天下苍生才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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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锦衣卫头目
当夜,严府花厅中,灯火璀璨迷眼,酒香肉香扑鼻,丝竹管弦乱耳。冠盖纷呈,金紫满堂,好一派富贵场景。
严鸿病卧之时,朝廷官员来探望的,送礼的就为数不少。如今既然病愈,这等喜事,当然要来凑个热闹。严府后院的厨房,从中午开始,就源源不断地运进新鲜屠宰好的猪羊鸡鸭。厨房里大灶火烧火燎,厨师、徒工们满身大汗地忙碌着。
严大、严二两个为首的总管,带领一群家人,门前门后,迎来送往,也是忙碌得不亦合乎。
酒宴之上,严嵩自重身份,更兼年岁大了,不喜热闹应酬,只出来团团一揖,答谢诸位老大人对孙儿的关爱,便退回书房休息。“小阁老”严世蕃代父做主人,严鸿、严鹄、严绍庆也出来拜见诸位叔伯。
而这些大明官员,品级有高有低,职权有大有小,身材有高有矮,相貌有丑有俊,却都众口一词地大赞严阁老洪福齐天,小阁老才盖当世,鸿少爷逢凶化吉,前程不可限量。
闫东来在21世纪卖保险,恭维别人是每天比吃饭喝水还频繁的事儿,但受别人的恭维,却几乎仅限于同事之间互相演练时。
现如今,却有一大票体制内的高官,大部分年龄都比他大,学问也比他好,在他面前,虽然用着长辈的口吻说话,言外却全是讨好乃至谄媚之意。
这种感觉,实在是……是什么呢,大约有点恶心吧,但还是挺爽的,不对么?
自然而然的,冒牌严鸿对眼下这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盛宴,飘飘然起来。别的不说,席上这些美味佳肴,他忙着一块一块往嘴里填,简直就吃不够。
在21世纪,他不止一次唾骂着贪官和为富不仁者,眼下在一群贪官包围中,接受众人的奉承,却发现这事儿仿佛也没那么可厌。
当然,关键是看你自己处在哪个位置上,是被剥削压迫的,还是享受好处的。
原本对穿越后干啥事毫无概念的他,也渐渐有了比较坚定的想法:既然让我来了大明朝,就算混吃等死,也得混出一张长期饭票来。
大明朝有钱有势的人过的rì子,也还是挺不错的。我不能糟蹋了这些条件。至于按历史,严家很快就要树倒猢狲散,那怎么办呢?既然我闫东来……不对,是我严鸿穿越来了,当然要竭尽全力,保住这棵大树,当一只幸福的小猢狲。能不能保住?尽人事,听天命了。
当然,我不会去刻意干坏事,助纣为虐。要是发现大势已去,我也不介意卷点家财急流勇退,去乡下做个土财主什么的。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小小严鸿这时候能控制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严门夜宴,群英荟萃……呃,好吧,其实从后世的角度看,今天严家的坐上宾里,一半以上都是被人唾骂的激ān臣。说是群激ān毕至,或许更恰如其分。
来的宾客虽然冲的都是严家老小阁老的面子,可问题打的旗号,却是为严鸿大少痊愈来贺。礼收了,钱拿了,面子总是要做给对方吧?怎么着也得敬上几杯酒吧?
一人三杯两盏的转下来,严鸿已经觉得自己头大如斗了。虽然强支着满眼欢笑,舌头却已经扯不直。
眼看再这么下去非当场出丑不可,严鸿赶紧寻了个由头,借尿遁溜出了大厅。
“呃,朱门酒肉臭,内有醉死鬼啊。”严鸿是感觉自己快要醉死了,都说明朝酒什么度数低,穿越众酿蒸馏酒大发财,这个,严鸿是没觉出来。肚子里的酒不断往上漾,一个接一个的酒嗝,简直和放连环屁差不多。
他索xìng扯开嗓子,哼哼起来:
来啊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厄……西边黄河流……
严鸿正一边哼哼,一边左右环顾。看看华丽的茅厕外面小道上没有旁人,就想趁机溜回自己的院子。忽然,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严世侄,莫非要逃席而去?”
严鸿这一下真是被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丝毫没听到脚步声,这是谁到自己身后了?而且这一下拍肩的手法,沉稳有力;这一声招呼,蕴含着万千气魄,分明就是běi ;jīng奥运会那年查暂住证的jǐng察叔叔的味道,吓得他差点大叫“我有暂住证!”
好在一瞬间,他从酒醉神迷地状态里稍微回过神来,这是我自己家的宅子啊。
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罩紫缎团花常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后。
此人身材高大,面如火炭,一双虎目,神光炯炯。
方才接触到这男子眼中透出的气场,冒牌严鸿顿时就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自己穿越窃身占位的勾当,都要被这双虎目看个一清二楚;又仿佛这人一双大手随时会伸展出来,一把揪住自己来自21世纪的灵魂,从眼前这具英俊的少爷胚子里生拽出来一样。
正牌严鸿的记忆闪电般被检索。这个中年男人,大名鼎鼎,丝毫不难认出。
他非是旁人,正是今天宴席上,爷爷严嵩交代自己要重点巴结的人物之一,当今天子嘉靖皇上爷的nǎi兄弟,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掌卫事,大明朝唯一一位三公兼三孤于一身者,陆炳陆文孚。
一看是这惹不起的巨头,严鸿立刻明白了“坦白从宽”的道理。别看咱这保险销售员能说会道,要在锦衣卫总司令面前耍花腔?借你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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