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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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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头吗?”擦完了,他问。
如瑾红着脸摇头。并且解释她没有就寝前洗头的习惯,怕睡觉受寒。长平王便扶着她坐到了一边,自己很快洗了一遍,然后,叹息地看着她露在水面的半个肩膀。
莹白的,细腻的肌肤,精致漂亮的锁骨,他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去碰,沿着锁骨轻轻摩挲。“其实”他说了两个字,停住了。
如瑾乍着胆子与他对视,示意他说下去。
他便说了:“其实我想在水里试一试,可是医官说,那样对你不太好,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
如瑾一时都听愣了,感到非常吃惊。他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尤其是,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去问什么医官?
她觉得再这么和他在水里待下去,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连忙抓过池边预备好的浴衣披了,遮着身体,动作略显笨拙地沿着水中台阶往外走。
“慢点,小心!”长平王看她踉跄,赶紧扶了,也抓了一件浴衣披上,和她一起出水,“跑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又不真在水里。”如瑾不想再听他乱扯,快步朝外走,手腕却一直被他紧紧抓着。
“哎,你怎么这样害羞。”出了浴室,长平王将她拽到怀里。
如瑾白他一眼,“是王爷自己不正经。”
“那怎么才算正经?”他话没问完,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一直送到宽大的床上去。
被褥簇新,大红绸缎上,五彩的鸳鸯在荷叶底下交颈而眠。如瑾被放到床中间,一转头正好看见那对鸳鸯,不由垂了眼帘。
长平王轻轻躺在她身边,抱了她。
“别怕,没事的。”他低声说着,吻住她的唇。
如瑾一瞬间脚尖绷紧,心跳加快,下意识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渐渐深入,与她唇齿缠绵,身子也慢慢的,顺势覆了上来。
如瑾顿时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不由僵住。不过,他仿佛知道她的紧张,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辗转的,认真的吻她。双手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从试探,到渐渐用力。
两人的浴衣不知什么时候都掉了,身体紧贴着身体,如瑾渐渐感到燥热,也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在灯光里晶莹闪着。
“王爷,把灯熄了吧。”她轻声说。
长平王的唇落在她莹白纤细的脖颈上,声音含混:“为什么,我想仔细看一看你。”
就是不想被看到才要熄灯。未着寸缕,她实在没勇气被他盯着看。
“熄了吧。”她重复一次,带了一丝恳求。
“唔。”长平王认真看她一眼,微微抬起身子,将床帐完全放下来。冬日的帐子厚重,遮挡了大半光线,床里便成了朦朦胧胧的样子,能彼此看见,却又看不清晰。
“这样行了么?”他问。
如瑾拽过被子遮住身体,不再坚持熄灯了。
长平王便也钻到被子里头来。大红色的绣被,宽敞柔软,两个人紧贴着躺在里面,和方才感觉又是不同。如瑾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瑾儿。”
“嗯?”
“别嗯,也叫我的名字。”他搂住她,从上而下,吻在她的腰腹。
她不由战栗。“玄、玄”努力叫他的名字,却怎么也叫不完整,整个身体仿佛都被他点燃了,声音也不受控制。
“叫阿宙吧。母妃的故乡那边,都是这么喊人小名。”
“阿宙?”她好不容易念出这两个字。
他似乎很高兴,仿佛受了鼓舞,将她抱得更紧些。吻,也渐渐开始用力,从腰腹,一路又吻到脖子,下巴,轻轻含住她的唇。
晚饭时吃了酒,他的呼吸里残余着清冽的酒气,更多的,是属于男子的灼热雄浑的气息。如瑾的呼吸也微微急促,头脑发胀。两个人的身体越发贴紧,他的矫健与她的柔软相互摩挲,她的胸膛里渐渐涨满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像是一个人行走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前往后都是波澜汹涌,踏一步就摇摇欲坠,无所凭依。
“瑾儿,瑾儿,别怕。”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平日里那样,略微用些力,故意将她整齐的发髻弄乱。早在洗澡的时候,她挽发的簪子就不知落到哪里去了,此时更是被他将头发弄散,不成样子,乱乱的流墨一样泼洒在枕畔。
可这熟悉的力度和抚摸,却让她飘摇的心渐渐安定。他的低声呼唤,也让她绷紧的身体一寸寸变软。
“王爷阿宙?”她试探着回应他。
远方隐隐传来更鼓的响声,透过长窗,一直透进灼热的床帐里。
水仙花依然在紫釉盆里亭亭玉立,一箭一箭的绿叶,捧出莹洁无暇的小小花朵,在墙角长桌上悄然开着,幽香阵阵。灯花啪的一声爆开,仿佛除夕夜天边烟火的脆响。
床帐里的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朦胧的光线里,长平王的眼睛像是破晓之前天边最亮的星子,于幽暗之中熠熠而闪。如瑾想挪开眼,却不知怎地,在他的注视下受了蛊惑似的,一瞬不瞬的,也和他对视。她的眼就似夜空下的湖,静静的,泛着微微的涟漪,接受星光的照射。
他的动作渐渐激烈。
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以对。他的肩头有奇怪的触感,明明绷紧着,却富有弹性,汗水滋润之下更是独特,像是上好的锦缎,手指抚过时,会有无可取代的厚重感。
他的唇齿紧贴着她的,引导她走向开满鲜花的彼岸。
“可以吗?”最后一刻,他低醇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她无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环紧了他,紧紧闭了眼。他轻轻托起她柔软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试探着,缓缓地,完成男子和女子之间最神圣的仪式。
她倒吸一口冷气,痛得躬了背。
“瑾儿,别怕,睁开眼睛看我。”他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自持。
如瑾下意识地听从了,张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他额角大颗大颗的汗珠。像是晨光里滚落叶脉的露水,却不清凉,而是灼热,滴滴答答落在她光裸的肩头,灼着她的肌肤。
她眼里突然涌上泪来。
“很疼吗?”他停了动作。
她摇头。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的。再大的疼痛也抵不过生死。她哭,只是因为发现他的忍耐。在这种时候违背身体的意愿而顾忌她的感受,要有多强大的控制力才能做到。
或者说,要多么在意她,才能做到。
“阿宙,我不疼。”她努力抱紧他,主动碰触他的唇,轻轻地,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回吻。
他身体一颤,吸了一口凉气。
“别这样,瑾儿我会控制不住的。”他含混不清地说。
她不理他,只是非常笨拙地模仿着他的动作,在他唇上辗转。
“瑾儿”他眼里渐渐弥漫巨大的喜悦,沉沉叹息一声,在她的笨拙中败下阵来,腰身一挺,更彻底深入。
如瑾终于还是惊呼了一声,没有忍住。
实在是疼得厉害。
“放松,瑾儿,别害怕,放松一些会没那么疼。”长平王不断和她说着话,低低的,音节含混。
她沉默地承受着,将他抱得更紧,用身体的贴近抵御疼痛。
他也紧紧抱着她,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来,滑过她光洁如缎的肌肤,落到床上,打湿被褥。意乱情迷之间,他尽量让自己动作轻缓一点,以减少她的痛楚。
可,也许是期盼的时间太久,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喷薄,或者是她的美好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让他不能自拔,总之,他知道,自己还是太激烈了。
她很柔顺,甚至在主动迎合,可幽暗光线里,他仍然能看到她紧蹙的眉尖。那曲折的弧度让他心疼,却又停不下来,只想更紧更深的和她交融纠缠。深切的自责和巨大的愉悦里,他带着她一起渡向彼岸,于波涛中辗转颠簸,于混沌中寻找光亮。
夜静更深,温暖的寝房里只有彼此急促的喘息,以及肌肤相触的悉索磨蹭。
窗外吹过寒冬的风,呜咽的,呼啸的声音,是这个季节里天地间唯一的声响。激情退却之后,如瑾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耳边听得屋外风声,感觉那像是祭礼上吹奏的乐。
女人一生,都要有这样一次代表蜕变的祭礼。
及笄只是一场仪式,很多时候,那是给别人看的。唯有真正从女孩变成女人,才是刻骨铭心的,影响一生的蜕变。
这样的时刻,似乎想到前世会不合时宜地煞风景。可她脑海里还是闪过了曾经的破碎不堪的片段。一个只用于满足欲念的姬妾,和一个被捧在手上心上的爱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从不知道,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能以如此幸福的方式呈现出来。
他的忍耐,怜惜,宽慰,以及不能自抑的激烈,全部凝成一柄光亮刻刀,在她眼里,心里,刻上再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王爷,阿宙。”她疲惫地缩在他的怀里,轻声念叨。
长平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将她散落在枕畔被间的一头青丝慢慢理顺。许久,才低声说,“对不起。还疼吗?”
如瑾缓缓摇头。
他不信:“怎会不疼,刚才你眉头皱得那么深。”伸手就抚摸她的眉尖。
有吗?如瑾记不得了。强烈的疼痛里,是会下意识做出一些不自知的动作吧。不过,都过去了。
她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你这样紧张,仿佛疼的那个是你。”
“还有力气开玩笑?”他搂紧她,“要么,再来一次?”
如瑾赶紧闭嘴。
长平王就低声笑,怜惜地轻拍她光裸的肩膀。
她躺了一会,觉得身上非常不舒服,就请他放手,打算去洗个澡。他却率先披衣起身,下地趿了鞋朝浴室里去,“等一会,我先放好水。”
如瑾便缩在被子里,叹息地享受他周到细致的体贴。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又是一阵,想是他在扳动机关,给浴池里放水注水。然后他走出来,直接用被子裹了她,打横抱到浴室里去。
如瑾泡进热腾腾的水里,那床被子就被丢在池边。雪白的被里铺散着,上头有点点红痕。她看了一眼,赶忙别开了头。长平王笑了笑,伸手将那让她窘迫的被里掩住了。
他再次帮她擦身子,并且适当的揉捏推拿了一阵,让她疲软的身体感到舒适许多。“刚才时候不长,应该不会损伤身体,明早不用早起,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就不难受了。”
如瑾垂了眼睛没接话。
洗完了,他又将她抱回了床上。褥子上也是点点嫣红,他便将之撤掉,随手卷卷扔到榻上,从床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被褥出来,并且用汤婆子暖了暖才让她睡进去。
他做着这些原本是丫鬟该做的事,一点不自然都没有。如瑾暗暗叹息着,被他抱着,躺在暖烘烘的被褥里。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她轻声问。
“好吗?”他想了想,戏谑地说,“大概是活了二十多年,好容易捞着一个漂亮女人,怕她跑了,所以才极力讨好吧。”
没正经。如瑾白他一眼。
他挑眉:“你不信?是真的。你是第一个。我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
如瑾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却被他这句话弄得清醒了一些。
“怎会?”
“怎么不会。”他眨眨眼,“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是不是”他凑近了,轻咬她的耳垂,“是不是方才我太厉害,一点不像新手?”
如瑾腾地脸红。他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人太多,写不下了可见大家对圆房期盼多大o(》_
301带病请罪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似乎前一刻还在和枕边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便沉入了梦乡。梦境绵长而温暖,像是春日时出去踏青游园,看到草长莺飞,嗅到花木初生时蓬勃清冽的气息。
连绵不绝的梦境,如同水黛色绵延向远方的青山,隐在雾气之后,明明看得见,却又看不见。及至她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浅淡美好的感觉留存在脑海。
帐子是半开的,窗外透进浅白色朦胧的光,将灯火的光亮变得微弱。她感觉手被人握着,一转头,看见长平王支肘在枕上,早已醒来,正静静看着她,锦被里露出半裸的胸膛,并不曾穿寝衣。
夜里旖旎缠绵的画面涌到眼前,如瑾脸上泛了微微的红晕,不过仍是弯起唇,朝他笑了笑。
从这一天开始,似乎有许多东西,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也笑了,清澈的眼里映着她的影子。
“什么时辰了?”她略动一动身子,感到从头到脚酸乏得紧,不由轻轻蹙眉。
长平王的手指上绕着她一缕头发,闲闲把玩着,声音里还透着未曾睡醒的慵懒,“不知道。并没听见他们起床走动的声音,应该还早。”
是指内侍和丫鬟们吧?如瑾不确定是不是昨晚他们得了什么暗示,所以才不早起发出声响。她偶尔也会贪睡,但并没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又看了看窗外天光,打算起床。
长平王却按住了她,“今日什么也不用做,好好歇着,不必早起,总之又没什么要紧事做。”又低声问,“还疼吗?”
自然并不舒服,全身也是难受得很,不过如瑾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他低下头来吻了她的额头:“可以泡一泡止疼的药浴,我找人要过方子了,等起床后让丫鬟给你准备。”说着,从被子里揽住了她的腰,一直从额头吻到唇边。周遭空气渐渐热起来,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迷离之色。
如瑾身子酸软,正要拒绝,他自己停住了,愣了一愣,叹息着松开了她。
“不行,医官说要节制。”他坐起来,抓过寝衣披了,距离她远一些。然后似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自顾自找话说,“你昨晚睡得真快。”
如瑾感谢他的克制,却觉得那医官二字有些刺耳,勉强应道:“是么?我记不清了。”
“是,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你已经睡着了,仿佛和我聊天是顶无聊的一件事,真让人懊恼。”
如瑾抿嘴:“抱歉。”
“不必。其实,看你睡得那么快那么沉,我也很高兴。”他微微一笑,“听说女人在心爱的人身边才会安心沉睡,自从你嫁进来,我们在一起时往往是我先去梦周公,大概是你一直对我不大放心?那么,现在呢,你的心情有变化了吗?”
他的声音温和,透着舒爽的惬意。
如瑾便朝他笑了笑。
当然是有变化的。只是,她还没能想清楚到底变化在哪里。长平王似乎也不是刻意要她的答案,见她笑,便觉得完满似的,他自己也笑得更深。
“你还睡吗?”
如瑾摇头。身上疲软,但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睡不着。长平王就匆匆穿了衣服下地,趿着鞋走到桌边抱起一个盒子,“不睡便不睡吧,给你看样东西。”
是昨天他特意吩咐至明送上来的锦盒,如瑾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什么,见他此时提起,便凝神细看。
盒子打开,露出里头流光溢彩的衣料。
“这”如瑾看着眼熟,立时想起去年的事。他当时送她的其实是一匹流云浣花锦,只因她说太扎眼不能收,这才换了做成礼服的那匹云霞锦。
长平王将料子抖开了,提起来给她看。如瑾才发现,原来不是衣料,已经做成了衣服。长长的束腰连身衣裙,和那件云霞锦礼服差不多的款式。看大小,是合着她的身量做的。
“这才是想给你在及笄礼上穿的,不过,顾忌着你恐怕不肯穿,而且姑母的确不喜欢看人用度奢侈,所以才私下备了,打算只咱们两个在一起时给你。可你昨天睡得那样快,没来得及和你说起。”他一边把衣裙摊开在床上,一边笑着解释。
然后回身到锦盒里又掏了一个小锦盒出来,打开了,拿出一枚赤金攒花双股流苏簪。
“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
是他给她的第一件东西。那时候还在青州来京的路上,两方同行,他将地方官吏们孝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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