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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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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见他微笑:“好啊。”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贴着,凤眼微微上挑,低声道:“本想早入温柔乡,可你既然相邀,在下就暂且忍耐一会,陪佳人共享雅趣吧。”
如瑾横了他一眼,起身,将之拽了起来。
“别躺着了,下来散一会。”
长平王恭顺相从,坐在床沿上整理歪斜的衣衫,如瑾就走到镜台打理鬓发。隔着镜子,看见他正看向自己,还了他一个微笑。
两个人相携出了外间,几个丫鬟围坐在桌边,已经剪出好几张窗花了。见长平王也跟着出来,几人都连忙站起。“坐,你们玩你们的。”长平王拉着如瑾坐到了短榻上。榻几上摆着几张彩纸,是如瑾要用的。
看见彩纸如瑾才想起来,方才进屋是去拿她自用的剪子,结果最后剪子没拿出来,却带了个人出来,不由好笑,忙让吉祥进去重新找了剪子。
长平王就盯着一手持剪一手拿纸的如瑾笑:“看上去倒很像样,只不知道剪出来会是什么东西。”
“小看我?”如瑾侧目斜睨,当下就开始动手。
吴竹春端了热茶过来,长平王接了,一边喝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如瑾的手很漂亮,修长纤细,莹洁光润,执剪时小指微微翘着,彩纸如花,她的手就如花间翩飞的蝶,看上去无疑是非常美好的享受。
长平王慢慢回味她方才斜睨的那一眼。
近来,她越发频繁露出小女儿娇态而不自知,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风与雪交杂的夜晚,在火笼旺盛的屋子里看美人灯下做工,实在是一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雅事。自从娶了她,生活里这样的时段就越来越多,让他觉得很舒心。他从没想过日子可以这样过,就算在决定娶她之后,也未曾料到她那么清冷的人也能将长平王府变成温暖的地方。
以前的王府很闹腾,丝竹,歌舞,彻夜的灯火,但只是闹,闹过之后还是如水凉夜,灰寂黎明。现在,锦瑟院的乐女舞姬们已经好久没有上工了,可这府里却暖和起来,暖得让他有时候只想沉溺其中,不再理会外间繁杂和争斗,想一直跟她腻在屋子里过日子,逗她发急,看她翻脸——悠闲到没有意义的生活,也是一种充实美好的状态吧?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还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就像现在这样忙里偷闲看她剪纸,已经足够了。他喝口茶,体味甘醇清冽的芳香。
须臾,如瑾剪完了,将剪子放下,把处处镂空的彩纸抖开,平铺在桌上,展出裁剪的形状。
荷露凑上来,“主子剪得真快,这么一会就好了吗,是什么?”
胭脂红的双面彩纸,铺在雪白的垫纸上,鲜艳活泼。只是那图案却有些令人费解,荷露张着眼睛仔细看。“丝瓜?这上面的是什么,伞?哦,是瓜棚吧?听说京郊那边的菜园子为了让蔬果长得好,有专门搭棚子种菜的。”
如瑾笑容凝住。
看到对面长平王那眯着眼睛的促狭笑意,心里就无端冒了火。
“这哪里像丝瓜了?你见没见过丝瓜长什么样子,恐怕只认识褚姑切好做熟了的瓜片吧?”她毫不客气地数落荷露。
荷露很委屈,看看主子,看看王爷,不敢反驳,眼巴巴回头找菱脂。菱脂就近前来认,认真瞪着那剪纸看了半晌,眨眨眼睛,犹豫不决。
长平王突然爆发一阵大笑,伸手拎起了那团剪纸。
“这和你以前剪的冬瓜很有一拼,难分伯仲,这么喜欢瓜,明年剪什么呢,西瓜?南瓜?”
如瑾瞪眼,“这是鱼戏莲叶!”
“是吗?”
长平王收了笑,拎着剪纸仔细看,“唔,好像是有点那个意思。”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原来那不是丝瓜,是鱼么?!
那上头的不是瓜棚顶子,是亭亭如盖的荷叶?
这差别也太大了
可是看见主子不大高兴,她们谁也没好意思说话。
如瑾一把将自己的剪纸夺了回来,揉成一团,扔到旁边,低头拿了剪子又剪。她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太像,可也不至于被说成是丝瓜啊!遂决定好好再来一次,剪个漂亮的红鲤出来。
长平王将被她揉团了的剪纸拾起,一点点舒展开来,倚在迎枕上笑眯眯地欣赏。
厅堂的门被人打开,虽然隔间这里竖了屏风,还有有一股凉气透过。如瑾不由抬头去看长平王,他只穿了一见单衣。她吩咐吉祥,“去里头把大袄给王爷拿来。”
吉祥应声去了,那边冬雪走了进来,原来是她开的门。
将手中食盒放到桌上,她过来给如瑾和长平王行礼,“褚姑做了宵夜,奴婢正好去厨房,就替她给主子们送来。”
她一身素淡的月白长裙,浅黄比甲,清淡好似长桌上的水仙,得体的笑容里又带着柔美,是一眼看去就让人感到舒服的状态。长平王在那里欣赏如瑾的劣作,头也没抬,如瑾随口应了一声,一心和新一次的剪纸做斗争,两人都是没往她那里看。
冬雪自己直起身子,过去将食盒打开,露出里头清亮的冬菌汤,香气骤然飘了满屋子。菱脂肚子里很快发出响亮的咕噜声,惹得几人笑话她。如瑾听了也好笑,随口道:“你们几个分了吃吧,我和王爷才吃过晚饭没一会,王爷又躺了大半日,越发不能多吃东西,免得存食。”
几个丫鬟跟着如瑾久了,常被赏赐吃喝穿戴,知道如瑾开了口就是真心让她们吃,遂没客气,道了谢,菱脂就先去盛了一碗。“啊,真香。”小丫头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扭头建议如瑾,“主子也尝尝吧?特别香。”
冬雪拿了另一个金丝小碗稳稳盛了两勺汤,走到长平王跟前奉上,笑道,“王爷也尝尝?褚姑说是深山里的香菇,晒成干之后再发起来的,比一般菌菇都要香气浓郁,做成汤也最是滋补。”
她声音十分柔和,像是春日暖阳下慵懒舒展的花儿。
如瑾正剪到鱼尾巴和莲叶相连之处,很是关键,认真仔细地剪过去之后才略略抬眼看向她。一下子,便看到了她肤色光洁的脸颊,和含着笑的嫣红的唇,以及,波光盈盈的眼睛。
长平王正将揉皱的剪纸铺在膝盖上小心细致地抚平,并没抬头,只道,“不喝。”
如瑾垂眸继续剪纸。
冬雪捧着小碗静了一瞬,目光扫过长平王抚摸剪纸的骨节分明的手,最终欠了欠身,“是。”然后将碗递向了如瑾,“主子,您喝了吧?”
如瑾也道:“不喝。”
吉祥拿着长袄从屋里出来,看到榻边捧碗殷勤侍立的冬雪,眼神略冷,微笑说道:“王爷和主子的确是才吃饭不久,暂且不能喝汤。”
冬雪歉然低头:“是奴婢思虑不周,光想着这汤香甜滋补了。”
吉祥近前,准备将长袄给长平王披上,冬雪就放了汤碗在榻几上,伸手相助。却不料,忙乱间一挥袖子,将汤碗碰翻了。
当的一声,半碗热汤全都泼了出来,将桌上彩纸淋得透湿。
“小心!”长平王隔着桌子伸出手,眼疾手快挡住了如瑾这边的桌沿,免得热汤流过去烫着她。他自己膝盖离着矮几近,却被泼洒的汤水淋着了。
如瑾一惊,略愣了愣才看到他膝上沾了湿,不由着急,赶紧放了剪子扯帕子给他擦。
“哎呀!”手忙脚乱的冬雪忙去扶碗,一时不知所措。吉祥伸手将矮几的桌布一下扯住,裹了热汤扔到地上,然后掏帕子擦桌。其他人也围上来,收拾的收拾,照顾主子的照顾主子。
原是小事,丫鬟们手脚迅疾,须臾就收拾好了,重新换了桌布,擦干净地面。长平王裤子被打湿了,如瑾起身,亲自服侍他进去换衣服。整个过程,只有冬雪慌张失措站在一边,想帮忙,吉祥将她挤到了一边,想认错,长平王和如瑾谁也没看她一眼,她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如瑾要领着长平王进内寝了,她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王爷恕罪!主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是恰好站在跟前,就想帮吉祥姐姐搭把手,没想到”
“喊什么,还不闭嘴。当着主子们大呼小叫的,谁许你这样?”吉祥低声呵斥她。
冬雪只好呐呐闭嘴。
如瑾领着长平王进屋,找了干净的裤子给他换了,期间看到他膝盖上一片红印子,不由皱眉,“疼么?我去找治烫伤的药膏进来。”外头斗柜里时常备着零散药物,家常用的都有。
长平王笑着拉住她,“这连伤都不算,用什么药膏。”
“那可是滚热的汤水!”
“没事,红一会就好了。来,给我揉揉。”
他将她的手覆在膝盖上。
如瑾知道他玩笑的成分更多,更知道烫伤不能乱揉,可也没忍心将手拿开,只任着他的意思将手放在那里,低头轻轻往红印子上吹气。
他本来可以避开的吧?却第一时间想着为她挡。
她又心疼又感动,不由抱怨:“再让你不多穿衣服,若是穿了棉的,热水洒上去也不会太严重。”
长平王从没见过她这样子,膝盖上被她轻轻的呵气,一阵阵发痒,带着心里头也痒了起来。
“瑾儿”他将她拽过去抱在怀里,一口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灵巧地,用舌尖将她的水滴坠子卸了下来,轻轻吐在地毯上,转过头,再去咬另一颗。
如瑾身子一颤。
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舔咬,从身体深处一阵阵传出来,让她脸红心跳。
“别乱动,我给你找药膏”
她强忍着说了半句话,后头半句,被他堵在了口中,再没机会说出来。
罗带轻解,衣裙渐褪,她只穿了最里面的单衣被他抱去床上,放在柔软的碧水色的被褥间。然后他半跪在一旁,很迅速地除掉了自己的衣服,俯身抱住她,拽了帐子,拉过锦被,和她一起跌入幽暗的狭窄空间。
“小心你的膝盖”
如瑾心跳加快,断续说了半句话。她知道烫伤如果厉害皮肤是会起水泡的,万一蹭破了可不好。但是长平王丝毫不管这个,紧紧搂住她,低下头,用牙齿和舌头解开她里衣的带子。
如瑾感到身子发软,觉得被子里实在热得气闷,努力将头伸了出去大口呼吸。长平王却继续向下,似乎要用同样的方式给她脱亵裤
这怎么行!
她赶紧拽住他,几乎是拉着他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阿宙别”
长平王眸色比平日更深,灼灼地看着她,突然,唇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来。如瑾本能感到危险,正要说什么,他却很迅速地将她整个身子翻了过去,让她伏在枕上,从后面抱住。最后一件障碍很快除去,他和她紧紧贴着,在她脖子后面轻轻地咬。
“春宵苦短,寒冬腊月就要早睡,剪什么窗花,白白耽误时间,是不是?”
他蛊惑地呢喃着,箍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领着她一起进入迷幻甘醇的梦境。
美人觚里供着的花枝似乎也为这一刻的旖旎感到羞涩,花瓣微微动了一下,缓缓落于桌面。
窗外夜幕中静静飘着雪花,外间丫鬟们说话走动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想是都退了下去。烛光是安静的,绣帘是安静的,桌椅柜子也都安静,唯有拔步床的幔帐轻轻摇曳,里头传出急促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如瑾又是在茫茫大雪映照的天光中醒转,偏头,看见枕边人静静的睡颜。
他的侧脸轮廓非常分明,像是层峦险峰,在幔帐滤过的柔和晨光中呈现一种别样的美。睫毛很长,眉骨很高,她看着,下意识就想去碰一碰。略动一下,还未伸出手去,他却醒了。在睁眼的刹那,眸中就没有任何睡醒后的迷惘,是很清明的。
他的手先过来搂住她,脸才转过来,冲她笑笑。
如瑾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的事,眼帘垂了垂,与之对视就要脸红。
“去洗个澡吧?”他醒来便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与她的疲累形成鲜明对比,不等她答应,就将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洗浴,穿衣,用过早饭之后,如瑾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
长平王要去锦绣阁“看书”,临走时在她耳边说,“今天很快就回来陪你。”如瑾略窘,他就补充道,“累坏了?好好歇着,今晚不闹你了。”配上意味深长的笑。
如瑾将之推出了门。
回来,歪在软榻上补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醒来时才觉身上酸痛好了一些。
吉祥端了热茶来,笑道:“刚才管事们过来,没什么要紧的事,奴婢打发她们走了。主子好好歇息一天,明天年三十晚上要守岁呢。”
“嗯。”如瑾喝过茶,站起来在屋里走动了一会,精神渐好,就想起昨晚的事,问,“冬雪呢?”
静若幽兰/三头凤/倩倩339/lchhyjh/rourou/winnie宁/糖糖1017/lisa20110517/李13711940869/nanxiaoshu/kql2011/李超容,各位姑娘,多谢哦!
好羡慕放暑假的孩子,我也想要暑假~o(》_
317死缠不走
冬雪在厅堂硬邦邦的石砖上跪着,膝盖底下连个垫子都没有。一晃将近半个时辰过去,腿脚早就麻木得没有知觉了不说,她感到越来越沉重的恐惧。自从被叫到了这里,一进屋,还没见到主子,吉祥就命她跪了下去。她想反驳,可是看见里间紧合的绣帘,和吉祥冷清清没有一丝温度的脸,她就什么话都不敢随便说了。
内室里静悄悄的,院中隐约有荷露和婆子们说话的声音,还有扫雪的沙沙声。却偏偏只有她一个人跪在厅堂里,本不宽敞的厅堂也显得空荡荡了。跪得越久,她越是悬心。
想着昨夜的错处,和当时主子瞟过来的平静的目光,她就觉得心中发虚,额头冒汗。
她不住偷眼去瞄纹丝不动的内室绣帘,里头这样安静,主子在做什么呢?为什么叫了她来又不理会,难道主子在睡觉,故意让她罚跪吗?她咬了咬唇,不安地动了一下双腿。
腿上却没有知觉,好像两根木头,只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罢了。过了好一会,那木胀木胀的感觉才渐渐起了变化,突然像有很尖很细的绣花针扎到了骨血皮肉里似的,两条腿到处有了尖锐的钻痛,越演越烈,酸麻疼胀齐齐涌上,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跪久了,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她在巨大的痛苦中弯了身子,双手拄地,想将腿脚解放出来,却不料任何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钻心的难受。秉着呼吸,咬着牙,她维持不住跪地的姿势了,眼里涌上眼泪,既难受,又委屈。
屋子里却传出了细微的响动,然后,是如瑾的说话声。
“这半日低着头,脖子都酸透了,一朵花却都没绣完。”
语气里有深深的遗憾和无奈,却是轻松闲适的,似乎不是心里记挂着什么事或者要发脾气的动静。冬雪听得心下一松,可身上一阵一阵难言的麻痛还是让她高兴不起来。
接着是吉祥的笑声:“主子也太着急了,奴婢几个从小五六岁开始就捏针做活,十来年才勉强有了能拿得出的手艺,您才练几天,就想着飞针走线?寒芳不是说过么,慢慢练才能练出来。”
“罢了,且歇一歇吧,我虽开着绣铺子,却不指望用绣活糊口,既然天生了一双笨手,就不逼着自己了。”
接下来是放东西的磕碰声,还有走动、倒茶、挪椅子的声音,冬雪含着眼泪以扭曲的姿势跪在地上,一边忍疼一边支着耳朵听动静。
隔了一会,里头似乎又说了什么,夹着笑声,却听不见了。厅堂离着里间有一段距离,里头声音稍微低一下都不能够听到,冬雪有些忐忑。
正想忍着难受将身子往那边挪一挪听动静,冷不防绣帘一动,吉祥从内走了出来,抬了抬下巴示意,“进来吧。”
冬雪唬了一跳,连忙稳住心神,觑见吉祥脸上还有未褪的笑意,这才没有那么害怕了,连忙点了点头往起爬。但是,实在是跪得时候久了,腿脚都不听使唤,她一起身,控制不住平衡,一下子就朝旁边的矮桌歪了过去,眼看要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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