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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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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田双手抓着戈林森按着自己头的手,但无论怎样使力,戈林森的手都纹丝不动,他的心脏像擂鼓般猛烈地跳动着,渴求着新鲜的氧气。
  长久的窒息给人带来的是极度的恐惧,每到一秒末,蓝田都几乎以为自己马上要死去了,极度痛苦的死去。
  有的人瞬间的想法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这个道理之前听过,但真正发生在你身上时,才会感受到这句简单的话後面所隐藏的可怕。
  戈林森将他从水中拉出时,在那一刻,蓝田甚至开始感激他,连寒冷也变得不那麽可怕了。
  接下来几天戈林森依旧让蓝田擦地板,觉得够了後就继续将他丢入桑拿室,再泡冰水、包电热毯……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蓝田渐渐觉得被这麽折腾也不如开始般难受,那个叫K的男子甚至在戈林森不在的时候会帮他清洁地板,而且戈林森这的食物实在是很对蓝田胃口。
  「告诉我你会原谅少主。」几天後K对他说道。
  「啊?」蓝田呆了。
  「你是局外人,」K说,「少主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蓝田张了张口,想问那麽是谁死了以後,才能放他走。他压住自己的好奇心,给乔魏找麻烦他从来都是不愿的。
  就是那天蓝田在客厅发现了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洁白的裙子上沾满了血,蓝田试探了一下,她已经没有呼吸,但身体还是温的,看得出来刚死不久……蓝田顿时感觉呼吸也艰难了起来,难道有权力就是这麽用的吗!?
  他也想到了乔魏,虽然乔魏不是戈林森那种变态,但残忍的事乔魏应该也做过吧,只是一直以来对於蓝田来说都是个模糊的概念而已,并不能让人恐惧。就像他现在亲眼见到女子的尸体後,才会觉得戈林森可怕。
  但没有想到的是,戈林森半路就回来了,见到蓝田愣了愣,然後小心翼翼抱起女子的尸体交给了K。
  「她美吗?」戈林森不急於清理身上的血迹,反而微笑地问蓝田。
  「人渣!」蓝田骂道,但又马上一笑,继续说,「这个嘛,是你自由,爱干嘛干嘛,人人发挥爱好的自由嘛……」声调柔和平稳。
  「可我怎麽好像听到你在骂我?」戈林森眯起眼睛。
  「幻听。」蓝田微笑说道。
  而抱着尸体的K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戈林森在泡完冰水後没有再用电热毯把蓝田包起来,而是直截了当地将他扔进了桑拿室,不知是不是因为温差的关系,蓝田觉得戈林森似乎把桑拿室的温度调到了最高,他躺在地上狼狈之极,却又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头本来就异常的沉重,现在更是刺痛不已,之後一阵阵晕眩袭来,衣服上、地板上分不清是汗是水。也许自己死了,这一切的烦恼便能结束,蓝田胡思乱想着,将脑海里的两个人彻底清除出去。
  高三那年郁闷之时,蓝田想过各种自杀的方法,包括极其需要物理知识的坐在床上上吊。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如今这种死法,这算什麽?热胀冷缩而死吗?不错,是自己首创的,但怎麽想都觉得和一种古名风寒、今称感冒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处呢?
  蓝田能清晰地感到身体里有什麽东西在缓慢地流失,体力早就耗尽了,看来这回真的要死了吗?虽然之前浑身难受得要命,但现在大脑的感觉已开始迟钝,死得倒也不算痛苦。
  只是不知戈林森在发什麽神经,蓝田晕过去後醒再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完全是被当作抹布在使用,擦地,泡水,最後下场也很有可能跟抹布一样||因为太破烂而被处理掉,蓝田黑线。
  第二天蓝田厨房的地板後累得半死,看了桌上的一小盒糖果,蓝田打开盒子,平时他是不会想吃糖果这种东西的,但实在是饿了,等一下去「南极」时含点在嘴里补充热量也好。
  熟悉的味道,蓝田愣了愣,有些模糊而久远的记忆被唤起。
  小时候他每次吃糖果时总觉得不够好吃,似乎自己吃过一种更好吃的糖果,但又记不起什麽时候吃的,谁给他的。後来他长大了不再吃糖果,这种感觉也淡忘了,没有想到再次回忆起时却是那麽清晰。
  蓝田盖上盖子,能出现在戈林森家里的东西估计都不便宜,吃的自然也不例外。
  不知道乔魏是否知道自己在此,陌生的环境加上一个大变态,让失眠的症状加重了不少。他甚至有些希望乔魏能从天而降、挖洞而来之类的,虽然这些想法只是偶尔冒出,蓝田苦笑,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没用?
  从乔魏口中知道洛斯特的事後,许多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感觉被记起,蓝田不知道多少是错觉,但自己应该是吃过这种糖果,而且是在洛斯特家里。至少这世上还是有人爱着他,并且是以他所希望的方式。
  想到洛斯特临终前看自己的眼神,他心中柔软的部分被狠狠撞了一下。
  很对不起,我那时候不知道。
  对不起。
  舌尖再次触到糖果时蓝田不禁又微笑起来,它没有一般糖果甜腻的感觉,很清淡,是种柔软的甜味,令人很舒心。
  事实证明,蓝田如此笑容纯属蠢人的行为,因为戈林森就在门边看着他一会忧伤一会微笑的,等蓝田抬起头时,他也笑得很开心……非常开心。
  蓝田几乎是本能的朝拖把扑去,却不小心把糖果盒碰翻在地,望着洒得到处都是的糖果,他欲哭无泪。
  「地板擦完了?」戈林森向他走来,步伐懒散却优雅。
  「嗯……」蓝田小心翼翼地回答。
  戈林森微微笑着,弯下腰来,阳光从窗外照进厨房,他脖颈上的项链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动,带出灿烂的光泽。
  很有趣,之前他怎麽没这麽有趣。
  「那麽是否介意陪我玩个游戏?七月,听我讲。」
  戈林森再次自顾自说了下去:
  「一个人在自己所居住的小型公寓谋杀了一个人,为了不引起邻居注意,他只好在室内处理尸体。
  「他肢解了尸体并且火化了,他处理了作案及火化时所用的大铁盆等所有工具,骨灰也处理乾净了。警察找上门时没有找到任何作案工具,也没有发现他抛弃的骨灰及残骸,但最後还是发现证据并逮捕了他……」
  变态就是变态,讲个故事都这麽变态。蓝田当时这样想,可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
  戈林森微微一笑说道:「现在告诉我,七月,警察的证据是什麽?为了让游戏更加刺激……」
  戈林森牢牢按住蓝田的左手,将一把小刀贴在他的手指上。
  有那麽一瞬间蓝田以为戈林森要切自己的手指,但戈林森继续道:
  「我从十数到一,你答不上来,我就撬去你一片指甲,然後再从十数到一,要是你手指和脚趾指甲都撬完了的话,我只好考虑一根一根切掉你的手指了。如果还是答不上来,只有考虑割耳朵、挖眼了。
  「只是这麽做了後,你一定没现在这麽漂亮,所以我也懒得再管你了,不过放心,我会安排一个手下来陪你玩的。」
  蓝田还未理解戈林森一大段话的具体意思时,冰凉的刀锋就已对准他小拇指的指甲缝。
  「十……」戈林森笑得畅怀。
  他又没杀过人、分过尸,怎麽可能知道!?
  「八……」戈林森残忍地念道。
  ……丝毫没有头绪。
  「五……四……」
  冷静、冷静,蓝田深深呼吸,一定有突破点的。
  「一,时间到。」
  !
  那种剧痛差点没让蓝田眼泪流了出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想体验那种感觉,指甲连着血肉被活生生地从手指分离。
  「我们继续,七月,十……」
  戈林森微微一笑,真是麻烦,自己的兴致实在有些难控制,自己该怎麽和韦尔乔解释,撬他指甲是为了帮助他指甲生长?
  不管蓝田疼到大脑无法思考,戈林森依旧用那种不疾不徐的速度计着数,等他从疼痛中回过神时,戈林森已数到七。
  该不会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吧?!他故意耍自己吧!混蛋!别想七想八的!
  蓝田的头脑终於彻底冷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因疼痛而弯下,但大脑却冷静地运转着,就像在迷宫中快速地穿行着,大脑运行速度提到了一个极致,视角不断变化。
  「六……五……」
  「三……」
  「油脂!油脂!是油脂!」蓝田喘着气说道。
  对於自己的答案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戈林森是否认同又是一个问题了,有一瞬间蓝田十分担心自己这麽快回答了戈林森会让他觉得扫兴,而自己也更加倒楣。
  「怎麽说?」戈林森的刀依旧没有离开他的手指。
  「人的身体里有油脂,燃烧时肯定需要氧气,空气是流动的。所以如果他用抽油烟机排气的话,肯定可以发现有人的油脂。通风口、窗户角落或者就在窗户的玻璃上就可能有,淡黄色的固体很薄也不会太显眼,那人有可能会忽略,检验一下就知道是否是人的油脂了。」
  蓝田呼吸平静了许多,「在那些地方发现人的油脂,是件怪异的事,警察大有权利怀疑他。」
  「真是无趣。」戈林森收起了刀子,转身离去。
  戈林森离开屋子的那一瞬间,蓝田浑身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扯心的疼。他缩起身体,十指连心,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你心脏上狠狠捅了一刀,剧痛无比,不同是不会死去,得一直体验这种疼痛。
  小拇指处的血还在不断涌出,可他根本无力去处理,蓝田也不知道这种伤口该怎麽处理,而且手指的血肉模糊连自己都不愿去看,谈何处理伤口。
  蓝田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疼痛往往招致暴力的冲动,如果可以他也想什麽都不顾先打戈林森一拳再说,可自己偏偏无能到可笑。
  戈林森的身手他并不清楚,但想逃出去绝不是只解决一人便能成功。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蓝田发现自己突然很想乔魏和莫卜,该死的想,尽管其中一人早对他不管不顾,另一人他分不清到底是否会乐意再次见到他。前者什麽都指望不上,而後者至少可以让自己暂时不用受这种苦。
  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孤独,心脏的那一片空虚,渐渐溢出包裹着他的身体,疼痛的确是磨去人意志力的利器。
  「把左手给我。」
  戈林森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蓝田顺从地伸出手去,这个变态是不是还想往上面加点盐,煮一煮吃了?
  「这副样子做什麽,又不是不会长出来。」
  蓝田猜得到戈林森肯定在自己背後轻蔑地笑着,好啊好啊,戈林森切了自己的手指後还能来上这麽一句「又不是不会长出来」,当他是螃蟹还是章鱼呢?
  「我之前问的那个人很让我失望,我还没有开始让人切他的手指时他就给骇死了。」叹了口气,「难道把他手指的皮剥下塞到他的嘴巴里再切就这麽吓人?」
  戈林森坐到床沿,帮蓝田处理好了伤口。
  「虽然你有点让我扫兴,这本来是持久性最强的游戏,」戈林森的手摸上蓝田的头,「不过跟你玩比起跟那种货色玩,我更开心呢。」
  有些意外,原本总是在发呆状态或者埋头苦擦地板的少年,他其他的表情竟是格外的有趣,现在这副痛苦的样子也比别人来得有趣。
  事情发生的方向对於蓝田而言完全是莫名其妙。
  戈林森才刚刚将他按到水里,蓝田的身体自然因为一时适应不了颤抖个不停。
  看着不断发抖但神色平缓的少年,戈林森莫名地心烦,真是无趣至极,之前他撬去他指甲时他的表情多麽好玩。
  戈林森竟然把蓝田从水里拉了出来,蓝田有些莫名地看着戈林森,刀锋划破衣料的声音传来时,蓝田依旧是愕然。
  蓝田对戈林森这麽放心完全是有原因的,虽然戈林森似乎和男人做过,但他一直说自己对不是处子的人不感兴趣。他自然不会担心什麽。
  可乔魏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尽管知道戈林森不会做什麽,但当被他划破并且撕去上衣牢牢按在浴室地板上时,蓝田依旧十分害怕,没错,害怕得要命,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
  「今天够了?」蓝田问得没头没尾。
  戈林森忽略他的话,手依旧在少年赤裸的上身粗暴地抚摸着,摸过的地方都泛着红,强迫少年看着他。
  「用嘴帮人做过吗?」戈林森本来就浑身上下一股邪气,而此时的笑容更让人有种会把你生吞活剥的感觉。
  他的表情告诉了戈林森想要的答案。蓝田从来没有这麽後悔,後悔没有缠着莫卜把他那些个成人杂志看完,不然他不会不知道除了可以进入身体来发泄以外,还有这种发泄方式。
  蓝田才反应过来戈林森指的「用口」是什麽时,已经晚了。
  「明白了?」戈林森抿起嘴唇,样子很是轻佻。
  在蓝田看来,帮男人用嘴做这件事的可怕程度,已经大大超出被男人强暴了。
  蓝田头发被扯得更疼,戈林森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明白了?」
  「不行。」蓝田说得很小声,不能不回答,但回答的不是戈林森想要的答案。
  「不愿意?」戈林森平静地问。
  蓝田不知是否该开口说话,只好选择了点头。下一秒他被人狠狠摔向了地板,蓝田觉得自己的脊椎几乎快断了,很疼很疼,但他现在无法顾及这些。
  「可以用其他的事来交换吗?或者我们谈谈?」蓝田做着努力。
  「抱歉呢,」戈林森笑得畅怀,「我想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了。」
  这人根本就是无敌变态,他不是想要你去做些什麽,根本是以折腾你为乐。
  接下来戈林森手指触着刀锋,带着随性的笑,蓝田垂下头,反抗的结果也许更糟糕。
  「你的指甲真的很漂亮,」戈林森摸着蓝田的手指,「我必须说撬掉後的指甲跟人死了一样,做完处理後虽然外表没有什麽区别,但摸起来感觉让人很厌恶。」
  「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蓝田依旧垂下头,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
  戈林森没有向上次一样,乾脆果断地直接撬下指甲,他是从指缝慢慢地用力,是想让蓝田体会到指甲与手指分离的痛,如果不是戈林森用力的按住蓝田的手,就算蓝田再有自制力,他也早就挣扎起来。
  够了!住手!够了!
  眼泪几乎快要从蓝田的眼眶中溢出,这完全是本能的反应,难以抑制住。是哪个混帐说过什麽习惯成自然,疼痛这种东西永远也让人习惯不了。每一秒,疼痛不断地变着花样,何况戈林森是故意折腾自己,这人恐怕是在人身上挖个洞都能想出几十种方法。
  似乎觉得这种方式不够尽兴,戈林森将人拖出浴室,扔到一张看上去有些像手术台的床上,蓝田来不及起身挣扎,手腕和脚腕就被手术台两边的金属圈束住,明显是特意订制的,否则一般手术台哪来的这些玩意?
  想到这,蓝田後背有些发凉,戈林森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比撬指甲这件事还要残忍。
  因为是脸朝下被束住,蓝田只有侧过头去才能看到戈林森的动作,戈林森背对着他找什麽?绝对不会是找给他包扎的东西。
  不一会儿戈林森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针管,里面没有药剂,而且那针管也不可能用来给人打药,因为它的体积实在有些大,针头也粗得不可思议,说它是用来吸人脑组织的蓝田倒是信。
  手指疼得麻木,自己还算没有没用到哭出来的地步,蓝田在心里苦笑。戈林森冰冷的手指抚过他脊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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