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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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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帮忙。去年农历新年,陆清明没有办法赶过来,而他又因为还是独身,所以整个春节都是三个人一起过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个这样尽心照顾的人在你身边,很容易便可以获得好感,所以陆妈妈非常信任和感激他。
“啊,是Wallace啊,你回来了。”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眼角处有深深的鱼尾纹,金黄色的头发被整齐地梳成三七开的样子,深邃的浅蓝色双眼在看向你的时候总是泛着淡淡的笑意,但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怎么都让陆飞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而每每对方将手伸向自己揽入怀中之时,陆飞都恨不得狠狠将对方踹个几脚。
“好久不见,又长高了。”
“啊。。。。。。”
撇了撇嘴巴,他至今无法习惯美国人这种特有的热情和奔放,更不要说他们身上那种即使用了再浓郁的香水都无法遮掩的难闻体味,不着痕迹地将对方轻轻推开,蹙着眉,道,
“Smith先生,是我父亲有什么消息了么?”
“恩。。。。。。”面前的男人闻言后,脸上表情似乎一下变得僵硬了起来,叹了口气,回头又看了陆妈妈一眼,道,“情势比较紧急,还望夫人您可以早点做决定。”
说着,揉了揉陆飞的头发,并有意无意将手轻轻划过褪下外套只着单薄毛衣的瘦削肩头,随即便推门离开了。门外的寒风随着那一开一合的动作猛地又窜了进来,使得陆飞整个人又打了个冷颤。
“妈,到底怎么回事?”
陆妈妈的双眼红红的,脸上刷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无力地倚在旁边的墙壁上,“陆飞,你爸。。。。。。今天早上被双规了。”
晚,10点,陆飞带着耳麦一个人坐在书桌面前,神色凝重地盯着电脑屏幕,SKYPE对话框里闪动着一个人的头像。
“林立中,你确定吗?”
“嗯。。。。。。陆飞,一大早的消息,听说市长凌晨去了北京以后就被扣了然后就没了消息,所有相关的人都被隔离审查,早上新闻播的时候说你爸现在是暂时被停了所有职务,但具体情况还不了解,我爸他们一整天都在开会,手机也不接。”
“事情怎么会。。。。。。”
“一年前就开始了,上面的人一早就试探好了,这次看来是蓄谋已久的了。”
“。。。。。。那我爸。。。。。。”
“陆飞,你别急,可能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我爸。。。。。。会坐牢么?”
“。。。。。。”
对方长时间的沉默让陆飞明白,该来的也许终究会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陆飞。。。。。。”
“没事,我先下了。”
“好,那有事就打我电话,我从波士顿过来一会儿就到了。”
“。。。。。。恩。”
摘下耳麦,陆飞捏了捏眉心,将身体整个靠在椅背上,视线慢慢移向桌上那枚小小的手表,透明光滑的表盘内,阿童木的脸笑得很灿烂,那天晚上,陆清明对他的话仍然清晰得如在耳畔,
“陆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有些时候,双眼也会骗人,你看到的和现实并不是始终划等号的。我承认,我确实可能亏欠了你妈,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自己的选择。还有,不管怎样,也不管今后发生什么,陆飞你要记住,我始终是爱你的。”
静默地坐了半天,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将那手表放入抽屉中,伸手准备关掉电脑,只是,握着鼠标的手略一停顿,下意识地将桌面上的OUTLOOK又打了开来,未读邮件中,黑色粗体标识的“XU RAN”二字非常清晰,陆飞盯着看了一会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随即下一刻,仍然一如既往地按下了“删除”健。
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陆飞锤了锤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起身准备去楼下拿杯牛奶,走出房门,才发现对过紧闭的房间内还露出一些微弱的鹅黄色灯光,将门推开,陆妈妈正一个人坐在床榻旁的化妆台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愣愣地发着呆,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陆妈妈好似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慌乱地将手中的物事藏起,随后转过头,道,“马上就睡了。”
陆飞皱了皱眉,迅速走到对方身边,将其手中的东西一把抢过,看清了是什么以后,叹了口气道,“妈,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飞。。。。。。可是Allen说。。。。。。”
陆飞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就打断了对方的话,“妈,我刚才晚饭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如果单单只是用钱就可以摆平这件事,那我爸为什么还会不遗余力地送我们到这里?”
“可。。。。。。”
“妈你现在先别急,我已经拖林家的人在问爸的具体情况,如果只是把钱款交还就不用坐牢那当然是最好,但问题是现在是上头的人逮着社保基金这件事情不放过,这涉及到几十亿的资金,单凭我们手头上的几千万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知道Smith先生这一年来很照顾我们,但人心隔肚皮,你怎么能凭他的一面之词就随意相信他可以把我爸从中国带到美国?况且现在具体的情况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为什么不再等一等。。。。。。”
“陆飞!”陆妈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陆飞不禁有些怔住,随即他看到她低声抽噎了起来,纤细的双手环在胸前,有些用力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几乎死死扣住皮肉,颤声道,“陆飞,你是不是因为五岁的那件事。。。。。。还在怪你爸?”
“。。。。。。”
两人之间突然就沉默了下来,陆飞的双手不自觉地被紧紧攥起,五岁那年的记忆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让他想释然的心又猛地纠结起来。然而最终,他还是将对方有些颤抖的身体轻轻搂过,低声道,“妈,我没有。”
陆妈妈闻言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抚上陆飞的脸颊,有些沧然地笑了笑,道,“你有,你到现在还在恨着你爸。”
“。。。。。。”
将床边的抽屉柜打开,里面安静得躺着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陆妈妈将照片拿了起来,画面上的三个人并排站着,其中有两个,陆飞认得,另外一个长发披肩,有着两个小小梨涡的女孩,脸容有些熟悉,但一时非常模糊,记不得太清,“她是。。。。。。”
陆妈妈摩挲着手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好似在回忆非常久远的事情,她将身体慢慢往后靠向床头,深吸了口气,道,“她叫叶柔,和我还有你爸爸是高中同学,你爸爸那个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却特别聪明,人缘也很好,我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他,叶柔是我的闺蜜,她说她会帮我。但是。。。。。。你知道的,感情的事是谁也说不准,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当时的我又震惊又不甘心,叶柔家世没我好,长得也没我漂亮,凭什么她可以和清明在一起,所以我固执地认为是她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在毕业酒会那天,我故意将清明给灌醉了,然后等他醒过来,就。。。。。。然后。。。。。。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
“但没过几年,你爸爸还是知道了当年我骗他的事情,然后就经常各种借口不在家,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和叶柔有联系,所以就派人偷偷查他们,结果。。。。。。你知道的,你爸爸果然忘不了她,他们还是背着我在一起了。。。。。。一直到你五岁那年。。。。。。”
说着,陆妈妈将双脚曲起,双手紧紧环抱着,把自己的脸埋向腿间,声音更显颤抖,“那天,是我故意的,是我把你抱到了那个楼道,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多下贱和不堪。。。。。。我希望他可以为了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清明自那以后就更加变本加厉得不着家,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报复,陆飞,对不起。。。。。。”
“什么。。。。。。”陆飞哑然失声,他一下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开来,这闷闷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自五岁以后,陆清明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愧疚和无奈,而自己也从没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但谁又能知道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怔怔地看向面前的女人,此时的他竟无法说出一个安慰的字,素来是天之骄女的她何尝体会过那种赤裸裸地被冷落被背叛的滋味,忌妒,让她变成了如此这般。然而,这其中究竟孰是孰非,怕也是没人能说的明白。
一年前,陆飞不知道那天房间里的他们说了什么,但从他妈妈最后传出的哭声,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所有都已时过境迁、烟消云散。
最后,陆飞感到那双纤细而温暖的双手整个环住了他,低低地话语在他耳边反复盘旋着,“陆飞。。。。。。救救你爸吧,即使希望再渺茫,我也想试一试,现在我什么都不想,我只希望以后我们能一家三人好好地在一起。”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1、徐风会雪藏一段时间。
2、下章预计会有黄暴情节。
作者有话要说:
30
30、世事无常 。。。
陆飞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双手枕着脑后,双眼盯着天花板发着呆,曾经,他很想要彻底摆脱这个让他觉得无比冰冷的家庭,曾经,他也以为他可以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然而,那一年的除夕,还是让他意识到了心底的柔软和渴望。只是如今,这早已支离破碎的家是否还来得及可以重头再来?陆飞翻过身将被子拢紧在胸前,柔和的灯光下,长密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他还记得一年前陆清明送别他时最后说的话,
“陆飞,照顾好你妈妈。”
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床头柜的那本存折翻出,陆飞又定定地看了会儿,才伸手把灯关上,将被子盖过头顶,闭上了眼。
这钱本就不属于我们,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无视和放任,只是,他根本不会想到事情会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发而不可收拾。
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冬日夜晚,冷冽的风掠过光秃秃的枝桠,吹落了最后一片残叶,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使得窗户玻璃覆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雾,但陆飞却仍然觉得全身冰冷,整个人不自觉地强烈颤抖着,单薄的衬衣看着有些凌乱不堪,发白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死死咬着,双臂无力地垂下,右手手指还扣在尚有余温的手枪扳指上,而面前的人一脸惊愕地倒在地上,头颅上的黑洞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其身%下纯白色的羊毛地毯。
失神的眼眸望向另一边横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人,其光洁的额头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染湿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意识已然不清,嘴角边还发着模糊的求救声。
“陆飞,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妈。。。。。。她怎么样。”
“伯母的伤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脑震荡,倒是你。。。。。。”
纤瘦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所桎梏,有些不安地交握在桌前,陆飞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犹如做梦一般。林立中接到警局的电话,连夜便从波士顿赶了过来,然而警方告诉他的就是,陆飞涉嫌谋杀美国籍男子Allen Smith,现下正面临指控。
“我给你请了律师。”
“。。。。。。”
林立中朝一边的人会了会意,再握了握对方的手,“别怕,你慢慢说。”
陆飞点了点头,然后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抬手抵着自己的额头,缓缓道,“昨晚9点左右,我从图书馆回家,进门以后就听到很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我把书本放下,走上楼梯,看到。。。。。。看到Allen Smith正在撕@扯我妈妈,额,就是冯菲。。。。。。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对不起,能打断一下你吗?你的意思是,Allen Smith试图想要强@暴冯菲女士?”
“。。。。。。是。。。。。。我看到他把她压在床上。。。。。。我进门后就想办法把对方拉开来,但后来。。。。。。他根本不理我,他好像发狂了一样,将我妈妈摔到一边以后,就。。。。。。”陆飞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后,才又继续道,“后来在纠缠的时候,我失手杀了他。”
“陆先生,你的意思是,你们在肢体纠缠的时候,你错手杀了他,还是他在威胁到你人身安全的时候,才不得不杀了他。”
“。。。。。。我。。。。。。不太记得了,当时我只记得他有卡住我的身体,我奋力地踢了下他后挣脱才从抽屉了拿了枪,然后就。。。。。。”
“恩,我明白了。我会申请给你妈妈和你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验下伤,你这个情况我们尽量往正当防卫方向辩护。另外。。。。。。我来的时候查看了下受害人的资料,耶鲁毕业,身份是律师,行为记录又一向良好,为人热心公益社会地位比较高,所以到时候控方律师一定会对你的证词提出异议,所以我想问下你们之间是否有一些其他的过节”
“。。。。。。”陆飞的手突然就有些颤抖了起来,镇定了片刻后,才道,“。。。。。。没有。”
“陆先生,请你告诉我全部的事实,这样我才能帮你。”
“没有,谢谢,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那好吧,林先生已经给你做了保释,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谢谢。”
医院,满是刺鼻消毒水的味道,陆飞轻轻推开了病房门,陆妈妈神情木然地仰面躺倒着,额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看到床边站着的人,失去神采的眼珠才又转了转,
“。。。。。。”
“妈。。。。。。”
轻唤了一声,陆飞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空荡的房间内,长久的沉默,最终他听到自己用着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妈,你别太自责,如果爸爸知道,他也不会怪你的。”
眼角一阵酸涩,泪水终究慢慢流淌过秀气精致的脸庞,陆飞叹了口气,俯身为她抹去那汹涌而出的眼泪,下一刻,他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陆飞。。。。。。妈应该早点听你的劝。。。。。。不然也不会。。。。。。”
单薄瘦削的身体怔了怔,随即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额角,“别说了,睡吧,会没事的。”
一遍一遍地抚着对方的手背,轻柔地喃喃声,过了好久才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陆飞深吸一口气,低头弓身静静地坐着,双手交握在前,单薄的身躯只着了一件浅浅的素色衬衫,而这个姿势将紧绷的背部线条较好地给勾勒了出来,黑色的碎发落下遮住了那精致的眉眼,看不真切此刻的表情,林立中站在门外,直直地看向房内的人,双眸中忽而透出莫名的冷冽,忽而却又炙热如火,而近乎冒着青筋的手上紧紧握着的是陆飞刚才的身体检查报告,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肩部有明显淤青,无肢体麻木及活动障碍,有轻度外伤性肛裂。”
陆飞在纽约住的房子被作为现场给警戒了起来,现下没有地方住,于是当晚便暂时和林立中一起回了附近的酒店。
“去洗个澡吧,都折腾了一天一夜了。”
“恩。。。。。。”陆飞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揉得不成样子的衬衣,嫌恶地切了声,拿起毛巾便进了浴室。
“衣服放这里了,你暂时穿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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