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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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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将晚见金蟾宫囧囧有神地看他,避而不答,转而问:“你怎么带着蟾宫逃出来?跟着你们奶娘、姨娘呢?”
“遇上乱子,我们两个是拖油瓶,他们要甩了我们。我看他们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顺着他们意思,放他们走了。”金折桂淡淡地说,拿着帕子给金蟾宫擦脚,然后慢慢给自己揩干双脚。
金蟾宫趿着鞋扑倒金将晚怀中,“父亲,你打胜仗了?”
金将晚点头,因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补偿两个因他们夫妻大意流落外孩子,就问金蟾宫:“蟾宫想要什么,等回了家,父亲都给你。”
“吭吭。”金折桂清了清嗓子,然后挠了挠头。
金蟾宫忙搂着金将晚脖子说:“不要姨娘,钟姨娘抢我长命锁,还带着人抓我们。”见金将晚脸色不好,忙下意识地搂着金将晚脖子,拿自己脸去贴他脸。
“魁星”金将晚蹙着眉头,万万没料到金蟾宫会说这话,一眼就看穿是金折桂教唆,就又看向金折桂,“小孩子家家,管这些事像是什么样子?谁家女儿会管父亲房里事?”
金折桂擦干了脚,盘腿坐床上道:“谁家女儿会管带弟弟逃亡事?我们是吃一堑长一智。丢了我们,家里姨娘们没挑唆父亲跟母亲斗嘴?”
金将晚一时语塞,又看金蟾宫已经使出了撒娇胡闹手段,待要严厉地叫金蟾宫收敛一些,又因儿子是失而复得,不忍苛责,只能由着他吊他脖子上撒娇。
金将晚模棱两可地点头,然后对金折桂说:“钟姨娘事,回去别多嘴。”
“没姨娘我就不多嘴,要是敢有,反正钟姨娘是祖母给,祖母说过她忠心可靠,我就捡着人多时候当着大家伙面说出来,看祖母怎么办。”金折桂揉了揉腿,小心地床里躺下,冲金蟾宫一招手,金蟾宫立时从金将晚身上下来,爬到金折桂身边躺着,又拍了拍床,示意金将晚过去睡。
“你这孩子——”金将晚待要训她一句,又有些力不从心,依稀觉得金折桂、金蟾宫性子都野了许多,再不是家时乖巧模样,颇有些野性难驯。
金将晚草草地洗了脚,床边躺下,听金折桂跟金蟾宫讲了个什么小狐狸、小王子故事后,金蟾宫就呼呼睡去,于是出声道:“晚饭时,大家都劝我叫你习武。”
“嗯。”
“为什么?”
金折桂不曾跟这辈子爹一间屋子里歇息过,但万幸逃跑时候不能挑剔食宿,于是此时虽觉别扭,但也有些犯困了,说出来话不免有些委屈,“原以为咱们家家大业大,就能万事无忧。如今看来谁都靠不住,不光我,等蟾宫大了,也叫他习武。”
金将晚再次语塞,待要将其中大道理细细说给金折桂听,又想她年纪还小,转而又想起金折桂旁人口中有勇有谋,于是又问她:“那炸弹,你是怎么知道?”
金折桂将自己跟瞽目老人商议好话说出来,“是爷爷偷偷告诉我,爷爷说我是姓金,我说出这样话,旁人对朝廷兵马有信心。”
“那这一路出谋划策”
“都是爷爷跟范神仙弄,我就是替他们出个头。”
金将晚心中不信,但金折桂这话合情合理,“过两日,我叫人送你们回京。”
金折桂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低低地唔了一声,然后探着身子,越过金蟾宫问金将晚:“父亲,能真不要姨娘吗?路上丢了一个,回头祖母肯定给你补全。”
金将晚不喜跟金折桂说什么姨娘、通房话,翻身只当做听不见。
“父亲?父亲?爹?亲爹?”金折桂轻声喊了四声,听金将晚鼾声大作,只能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又撑起手臂喊:“干爹?义父?”
金将晚呼啦地坐起来,黑夜里瞪向金折桂,骂道:“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亲爹都成干了!”看金蟾宫不安稳地往金折桂怀里缩,忙重躺下来。
“能当真不要吗?”金折桂眼巴巴地问,金将晚藏着《西厢记》里有金夫人写书签,据说金将晚跟金夫人是青梅竹马,料想他们少年时过就是林黛玉、贾宝玉一样郎情妾意小日子,怎么着,现都不该跟贾宝玉、薛宝钗一样意难平吧?
金将晚迟疑地轻声问:“你母亲叫你问?”又失望地想金折桂许久不见金夫人,金夫人走时家里又有丧事,哪里顾得着交代这话。
“父亲就当是母亲问,能答应吗?”
金将晚枕着手臂躺下,嗔道:“小孩子莫管这些闲事,睡吧。”
金折桂失望地翻身倒下,听着金蟾宫呼噜声睡去。
二梆子声响起后不久,门上有人敲门。
金将晚只当有军情,警醒地翻身起床,将被子掖好后,轻声城门,开了门,就见玉破禅站门外。
“玉贤侄?”金将晚将门关上,穿着一身里衣,背着手看向玉破禅。
玉破禅抬头倔强道:“金将军,我不要小前辈功劳。”
金将晚道:“随你。”晚饭时已经听说了金折桂曾经假装是三十五岁侏儒话,再听玉破禅说起小前辈,就不似初那般一头雾水。
玉破禅怔住,忙问:“那小前辈能得到她应得了?”
“不能。”
“为什么?”玉破禅不解道。
金将晚背着手,就算是金折桂、金蟾宫问,他也不会耐心地细细说给他们听,何况问话人不过是世交家子孙,他又满身疲惫,又被这世侄落过面子,便不甚耐烦地说:“回去问你父亲吧,不然你当我许给众人好处是从哪里得来?身为主将,要处置事可不光是带兵打仗,不然本将军早死朝堂上了。”说完,听见屋子里金蟾宫起夜后见不到他嚎啕起来,就赶紧折回屋子里。
“金”玉破禅跟了一步,又收回手,懵懵懂懂地认定了有许多弯弯道道自己还不知道,满腔心事地回房歇息。此时他与玉入禅一间屋子,瞧见玉入禅也才与金将晚监军说完话回来,便道:“过两天,我随着金将军人回京,你回京吗?”
玉入禅怎肯这时候回京,需知此时回京就好似狼狈地被人救回去一般,哪里比得上到时候骑着骏马跟着玉将军凯旋回京威风,于是笑道:“我想去扬州见父亲,先不回去。”又想范康已经许了他陪着他看他“建功立业”,自己万万不能丢弃这叫早先看不起他人刮目相看机会。
玉破禅见玉入禅越发陌生,便劝他:“范康虽有才,可不是好人。你远着他一些吧。”
“怎么会,你看花爷爷都跟他英雄惜英雄呢。”玉入禅四两拨千斤将玉破禅话挡回去,然后装作累得顾不得跟玉破禅说话,径直躺床上拉了被子睡觉。
翌日,一早起来,众人便纷纷准备离开乐水。
头一个要赶着离开是曾公子,毕竟他被发配到西北牧马,莫名其妙地跑到中原,乃是大罪一桩。
“我不跟他走,梁大叔,你也不许跟他走,不然我不替陆大叔他们报仇,也要向朝廷揭发”蒙战见梁松忠心耿耿地要跟着曾公子回西北,头一个不乐意,扯着嗓子就院子里喊。
金将晚早上起来带着金蟾宫院子里练拳,听见蒙战这么一嗓子,敏感地察觉到曾公子除了偷偷跑到乐水来,还干了其他不法之事。因懒怠管,只当没听见,不时地看向他身后嘿嘿乱叫挥拳金蟾宫。
梁松捂住蒙战嘴,脸色铁青,悻悻地向金将晚看去。
月娘忙打圆场道:“不是跟他走,是送他走。金将军已经说了皇上除了叛军之外,要大赦天下,料想没多久公子也要回京有了金将军许下银子,梁大哥,咱们回京开酒楼做富家翁吧。”
月娘言下之意,也是劝梁松送曾公子回京便抽身出来。
真实身份已经被许多人知晓曾公子愣愣地戳屋檐下,紧张地盯着梁松看,心恨梁松自从有了月娘,便耳根子软地听信了月娘枕边风,待他大大不如当初,转而又想月娘那身份,梁松心里必然有刺,定然不会当真明媒正娶她,待回了京,他再设法叫梁松丢了月娘就是。
月娘觉察到曾公子一直看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自打知道曾公子要干事,她就不喜欢他,巴不得叫梁松早早离开。
梁松哪里不知道月娘心思,心中为难,转而又想,皇帝大赦天下后,曾公子回京,又是皇长孙,虽无权无势,但陪太上皇身边也不会受委屈,于是就点了头,算是答应了月娘、蒙战。
月娘喜不自禁,蒙战一时欢喜,脱口说:“梁大叔还是听梁婶子话。”
一句婶子便讨好了月娘,月娘笑盈盈地看着蒙战:“好孩子,你先别回京城,先陪着戚姑娘去扬州城将她父母双亲埋葬了。然后再带着她回京跟我们汇合。”见戚珑雪出来,又带着蒙战将方才话说给戚珑雪听。
月娘这一番作为,越发得蒙战心。
戚珑雪总觉得玉入禅笑面虎一般,心里怕他“秋后算账”,又心知就算阿大四人跟着,到时候阿大四人夹中间,也不好帮她,巴不得有人陪着她一同去扬州装殓父母尸身,感激地冲月娘道谢,又再冲蒙战道谢。
事不宜迟,唯恐宣读赦免圣旨人到了西北见不着曾公子,梁松当即向众人告辞,不等明日跟着金折桂一群人顺路北去,就先带着曾公子离开乐水。
金将晚心知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因此只当不知道皇长孙来了乐水,公务身,也没多少工夫陪着金折桂、金蟾宫,匆匆团聚了一日,就叫人送他们回京。
玉无价、玉无痕等人因要留下陪玉入禅跟玉将军汇合,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就陪着玉破禅跟着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宫回京。
临走那日,金折桂眼瞅着金蟾宫紧紧地搂住金将晚脖子不肯撒手,不舍地将乐水城里看了一遍,昔日看着满目疮痍断壁残垣,此时朝晖映衬下,也显得那样熟悉,不禁习惯性地靠瞽目老人身上,暗道自己这辈子怕是不能再看见这样乡间景致了。
“小前辈舍不得这里?”玉破禅罕见地主动开口跟金折桂说话。
“谁舍不得了,离开这里,金家有是牡丹亭、芭蕉邬、芍药圃叫我玩。”金折桂看见金蟾宫被金将晚推过来,赶紧将金蟾宫搂住。
“魁星,好好照顾你弟弟。”金将晚又冲瞽目老人、玉破禅拱手,想起瞽目老人看不见,对瞽目老人说:“有劳花前辈替金某照顾一双儿女。”
瞽目老人笑道:“金将军放心,老朽生受他们两人一声爷爷,自然会照顾他们。”
“多谢。”金将晚将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宫扶上马,又对骑马上玉破禅道声保重,就立路边等他们走。
“父亲,姐姐说回京就告诉旁人你答应了。”金蟾宫忽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将小手伸出来向金将晚挥舞。
“答应什么了?”金将晚眼皮子跳个不停。
金折桂也探出头来,叫道:“我们回去就说,父亲吃一堑长一智,气钟姨娘不忠,赌咒发誓不要姨娘了。”
55、做官不如卖臭豆腐
清风徐徐中;夹岸杨柳依依、夏花香浓。
被沈席辉当做打手使唤的玉破禅、阿大四人;不过半日功夫;就成功地令金家五人落水。
落水的人喷嚏连天,船上看戏的人喜不自禁。
金折桂坐在躺椅上,右脚搭在凳子上,一块重重的石头坠在她脚踝上。虽脸色有些苍白,但身边有金蟾宫帮着擦汗;眼睛里又瞧着初初学习如何做纨绔子弟的玉破禅一本正经地对金家人使坏;心里也不甚难受。
此时,沈席辉、金将禄二人陪在船上,眼瞅着金折桂额头冒出冷汗却还有心思去看玉破禅靠在船舷上用弹弓射岸上跟着的金朝桐等人;沈席辉这小舅舅先心疼起来,紧挨着瞽目老人打听这牵引的法子到底有没有用;看金折桂脸色越来越难看,便道:“别叫孩子白受苦,最后一点子用都没有。”
瞽目老人见过了金将晚,若是还未察觉金折桂的古怪之处,那他就不是花头鬼了。只是,活到他这年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多了,比如范康,他虽看不起范康一肚子鬼蜮伎俩,但怜惜他怀才不遇,便出人意料地放过他。此时虽觉金折桂古怪,但又心疼她懂事,更兼一路患难养出来的祖孙情,于是类似炸弹等等,只要是不该金折桂懂的,他都替金折桂应下来。这会子见沈席辉心疼外甥女,见不得金折桂这样治病,就说:“老朽也不敢担保有用,但总要试一试,除了这法子,怕是再没法子治丫头的腿了。”
金将禄见金折桂并不想原先说的鬼哭狼嚎,心叹不愧是大房的女儿,但看金折桂姐弟回家后,如今在金家耀武扬威的二房如何收场。
“哎呦,玉家小兄弟,不兴这样!”岸上正打着喷嚏,就被玉破禅用弹弓射中的金朝桐气恼地冲船上喊。
金将禄听到金朝桐喊疼的声音,不禁一喜,唯恐被金折桂看出,忙将幸灾乐祸的笑容收敛了。
阿大四人呆呆地又将在岸上捡的小石头递给玉破禅。
“八少爷真是不鸣则已!”阿四底气不足地称赞,昔日是玉入禅处处摆出纨绔子弟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如今轮到玉破禅开始肆无忌惮地挑事了。
玉破禅对这仗着家世肆意“欺负”的人感觉陌生得很,看金朝桐几人连连呼痛,不由地轻笑一声,只觉得心气顺畅了一些,手上依旧向岸上惊慌失措的玉家人瞄准,嘴上说:“等回了家,我先去试试臭豆腐的买卖,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
阿大四人眼皮子齐齐跳出来。
“咳——”金折桂被口水呛住。
阿大忙道:“八少爷,臭豆腐不是你那样做的。”不自觉地看向金折桂,想起那一盘味道怪异的臭豆腐,不禁犯呕。
“八少爷莫胡闹,就算不要做将军了,回了家,读书考科举也行。”阿四赶紧劝,听岸上又有人哎呦一声,见没射错人,赶紧称赞玉破禅,“八少爷果然箭无虚发。”
岸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玉破禅才将弹弓还给金折桂,走到瞽目老人身边请教道:“花老前辈,晚辈先做臭豆腐这小本买卖,然后再跟着大商户五湖四海去经商,最后自立门户可好?”
瞽目老人笑道:“好是好,只是听丫头那边的动静,老朽可不敢吃小官人做的臭豆腐。”
“放心,这次不会再用粪水泡了。”玉破禅老实地道,战场腥风血雨,官场尔虞我诈,反正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商人重利、无商不奸”,那不如干脆经商算了。
金折桂咳得面红耳赤,阿大很是虚心地请教:“八少爷,你明知道臭豆腐是给小前辈吃的,还这样,为什么?”
玉破禅瞅了眼金折桂,沉吟道:“我以为小前辈认出是我摆的玉字,会吃了臭豆腐,然后满嘴赞好,再借着叫宁王赏赐我给我联络上。”万万没想到,金折桂没他想的那么伟大,竟然没吃,“小前辈放心,我做出的第一盘臭豆腐,一定会送去请你品尝。”
金蟾宫软软的小手拍在金折桂胸口,金折桂平缓了呼吸,咽下一口唾沫,“别了,还是先孝敬给你那豆腐西施玉婶子吧。”摇了摇头,想到玉破禅破罐子破摔后,玉家有无数好戏可以看,不禁为不能亲临玉家惋惜。
沈席辉、金将禄瞠目结舌地听玉破禅说要做臭豆腐,咋舌不已,因是长辈劝了两句,见玉破禅不听,只能作罢。
陆陆续续金家几人被哄上船,然后设计落水。因金朝桐几人染上风寒需要在岸上驿站休养,金折桂等人就乘船先行一步。金折桂掐算着休沐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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