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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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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折桂眼皮子一跳,果然他们家姓氏跟书香门第沾不上关系!冲金老夫人一笑,因昨日没做牵引,今日再吊上去,就觉分外疼。
“你握着丫头手哄着她一些。”金老夫人要引着瞽目老人去座上说话,走了两步,回头对沈氏说。
沈氏因意外一时忘了动作,一个谢字到了嘴边,又忍住了,见人洗了荔枝送来,便坐金折桂身边给她剥荔枝,不时地问一句疼吗。
金老夫人仿佛忘了瞽目老人看不见一般,等茶上来了,指着三个女孩说:“这是家里折桂三个姐姐,我年纪大了,不能亲自教养她们,都被她们母亲教坏了。”
瞽目老人会意,笑道:“老夫人太谦虚了,老夫人这般气度,家里小姐怎会比旁人家逊色?”
三小姐金兰桂、四小姐金湘桂、五小姐金玉桂见老夫人呶了呶嘴,便依着她意思走到瞽目老人跟前。
金兰桂昨儿个就听金将溪说过瞽目老人名头,心知叫瞽目老人摸骨算命乃是一桩可遇不可求幸事,此时站瞽目老人跟前,不觉有些跃跃欲试,见瞽目老人伸手,就笑道:“花爷爷,我叫兰桂,这呢。”
瞽目老人听着她声音,伸出手摸了摸她骨架,就开口说:“兰桂小姐天生鹏骨,但曾伤过眉角。”
“花爷爷摸得好准。”金兰桂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瞽目老人,因听到一个鹏字,就想到“扶摇直上”。
果然赖金老夫人身边金蟾宫记起逃难时候从瞽目老人那边学来话,就说:“生就鹏骨天性高,昊天振翅好逍遥,青云直上风送急,晚景昌荣乐淘淘。”
金折桂依稀觉得这话十分熟悉,半响,想起瞽目老人对曾公子也这样说过?心想摸骨也有套话?又看十一岁金兰桂个头虽不高,五官还小,但下颌柔和秀美,又穿着一身素色襦裙,越发显得人俏丽淡雅。
“可有妨碍?”金老夫人听到鹏骨,就也露出了笑容。
“有些妨碍。虽姻缘不改,但际遇已经与先前截然不同。”瞽目老人沉吟道。
“原先是个什么际遇?”金老夫人又问。
瞽目老人伸出手,金老夫人并不忌讳地将手掌送过去,见瞽目老人她掌心里写着“母仪”二字,抿嘴反复打量金兰桂。
金兰桂不觉紧张起来。
金老夫人心里也猜不准瞽目老人话,但自来摸骨就是虚虚实实,若问得一清二楚,反而不好。便有意对金兰桂说:“看看,你好端端面相,偏生被你母亲给毁了。若不是你母亲害得你跌倒,如今该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少听你母亲胡吣。”
“是,祖母。”金兰桂听得稀里糊涂,万分想知道瞽目老人到底金老夫人手心里写是什么,因金老夫人、瞽目老人神神秘秘,越发觉得那两个字了不得。
“湘桂也叫老先生看看。”岑氏催促金湘桂,十岁金湘桂扭捏着不肯去,眼巴巴地看着瞽目老人,只觉得瞽目老人双眼浑浊,十分可怕。
金老夫人眉头微蹙,显然不喜欢金湘桂扭扭捏捏模样。
岑氏赶紧拉着金湘桂向前,“老先生,这是我们家老四湘桂。”
瞽目老人手还没放上去,金湘桂就扭脸躲开,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泪珠子,只觉得瞽目老人是外男,不该叫他摸脸。
该规矩时候不规矩,不该规矩时候穷讲究!金老夫人摆摆手,对瞽目老人惭愧道:“小孩子家生腼腆,上不了台面。”
岑氏赶紧拉着五小姐金玉桂上前,“老人家,这是我玉桂,你也给摸摸?”
金玉桂虽也心里打鼓,但身后跟着是素来疼她嫡母,又见金老夫人因金湘桂已经能生气了,便将脸凑过去叫瞽目老人摸。
瞽目老人摸了摸,却是笑道:“玉桂小姐,是雀骨。”
“雀喙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人不及,做事量小不君子,从来自扫门前雪。”金蟾宫又脱口说了一句。
岑氏因“不君子”“自扫门前雪”尴尬起来,这等人,怎会是讨人喜欢?
金老夫人却笑道:“是个好面相,能够衣食无忧就好。”
岑氏强撑着笑道:“老夫人说好,那就是好。”又想当着金老夫人面,瞽目老人说起金折桂面相总是好,于是笑道:“老先生,不知魁星面相又怎样?
瞽目老人笑道:“她面相老朽不敢说。”
金老夫人看瞽目老人笑容满面,就知必定是好了。
“老夫人,玉家又送帖子来。”
冷不丁地,游丝又拿了帖子进来。
金折桂歪了歪头,心想玉破禅能耐啊,原以为他这个乖孩子闹也闹不出什么来,不想他还能逼着玉家一天上金家三次。
“这样急?玉家怕是出事了。”金老夫人声音平淡,但嘴角却幸灾乐祸地弯了起来,见帖子里是玉夫人亲自来要来请瞽目老人上门一聚,开口道:“就说不得闲。”
游丝会意,待要走,就听金折桂说:“祖母,咱们叫人去玉家看看,一准有笑话看。”
“看破哥哥笑话!”金蟾宫附和。
金老夫人不肯跟玉家多来往,“要是笑话闹大了,不用上门也能听到。”
金折桂不敢硬来,悻悻地闭嘴。
游丝又赶紧向外去,走到门边,对门上媳妇说:“就说花爷爷初到京城,各处都下帖子,还要去太上皇那边照应,还要给六小姐看腿脚,一时抽不开身。”
门上媳妇拿着帖子,依着游丝话回了玉家人,灰溜溜地拿着帖子回去。
玉家与金家之间隔着大半座京城,等送帖子人将金家话说给玉夫人听,玉夫人珠圆玉润脸上立时青青白白,“没见到花爷爷面,也没见到金家夫人面?”
“都说给他们家六小姐看腿呢,抽不开身。”
自家孩子自家疼,金家留着瞽目老人给金折桂看腿,也情理之中。但玉夫人此时只惦记着玉破禅,着急道:“再抽不开身,也不差一盏茶功夫。”忽地听人喊“八少爷上房了!”
玉夫人立时顾不得再去探究金家态度,慌张地领着丫头向前面书房去,却见玉破禅盘骑坐北边房顶兽头上,专注地看着面前东西。
“破禅——”玉夫人欲哭无泪,若是玉入禅做这些事,她丝毫不讶异,可如今是玉破禅。
“夫人,少爷不停地要豆腐,他拿着两盘子豆腐上了房,说要去看看怎么将豆腐弄臭!”
玉夫人虽没见过臭豆腐,但不由地好言劝说玉破禅:“破禅,你吃了一日豆腐,身上没力气,从房顶下来!豆腐放久了,它、它自然就臭了。”
“那我房顶上等它臭。”玉破禅回家后只吃豆腐,此时果真有些头晕目眩,脚一蹬,几片瓦掉了下来,青瓦滚到边上,将卷檐上琉璃刮掉一层,地上碎了一片。
玉夫人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话不好说,非要说把豆腐放臭!
“我儿,你是想要为娘命!”玉夫人哭喊道。
须臾,闻讯赶来玉老将军、玉老夫人站院子里仰头看着屋顶上晒豆腐玉破禅。
“老八,该不会是中邪了吧?”玉老将军甚至想是不是玉入禅使坏打着玉破禅幌子捣乱,但怎么看,上头板着脸都是玉破禅。
“父亲,想想法子要不,请几个神婆子来?”玉夫人病急乱投医地建议。
“你们几个说,八少爷怎么才肯老实?”玉老将军瞪向身后阿大四人。
阿大想起金折桂反复打听玉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事,又想起她一副十分向往来玉家看笑话模样,望了望已经跟他互通口风阿二、阿三、阿四,笃定道:“八少爷听小前辈。”
“父亲,要不,再叫人去请?”玉夫人急得满头大汗。
玉老将军道:“搬椅子来,我就瞧瞧他能坐到什么时候。”
“父亲——”玉夫人无奈地看着玉老将军。
三座太师椅搬来,玉老将军、玉老夫人双双坐下,玉夫人战战兢兢地斜坐椅子上,看玉老将军悠然品茶,不由地越发心慌。
玉破禅端起豆腐闻了闻,然后仰头看了看大街,见大街上有人不明就里地看过来,就扯着嗓子唱:“忘忧草,含笑花,劝君及早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好!”大街上有人远远地喝彩,玉夫人用帕子遮着脸,眯着眼看向玉破禅,白净脸上汗珠点点。
“好!我孙儿不好功名利禄,定会成一代名士!”玉老将军嘲讽地拍手喝彩,挑衅地看向屋顶上玉破禅。
玉破禅眼睛有些花了,干脆转头看向大街上人,揭了房顶上瓦,拿起一片就向大街上扔,听大街上有人哎呦一声,哈哈一笑,转而又唱“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过。四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闰一儿妨甚么——”
含羞带嗔曲子用生硬腔调唱出,阿大四人不由暗暗偷笑。
大街上哄笑声传来,玉老将军再不复镇定,发狠道:“去给我把他抓下来!”
“别伤着他!”玉夫人喊。
阿大四人赶紧顺着梯子上房,因乐水拆过县衙,此时驾轻就熟地房顶有意踩碎琉璃瓦,跟玉破禅拆房子一般房顶上跳来跳去。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光辉中,屋顶上五人依旧不知疲惫地奔跑、跳跃。
上百人傻兮兮地站大街上仰头向玉家书房顶上看去。
“玉家干什么呢?”
“老鹰抓小鸡。”
“房顶上老鹰抓小鸡?”
“不愧是玉家人,艺高人胆大呀。”
62窥探帅营
63摊摆何处
63摊摆何处
“老太爷;少爷没去问街上卖臭豆腐,先去金家了!”
偷偷跟踪玉破禅人很便来汇报;玉老将军一头雾水;猜测不出玉破禅急着卖臭豆腐;怎会先去金家?只当玉破禅要去见花头鬼;待要叫人备上轿子跟着去,又唯恐玉破禅金家闹起来;金家丢人现眼,暂且按捺不动。
那边厢,玉破禅领着阿大四人,眯着眼,不时地侧目向街边看去;虽吃了一碗米饭;但这么久不见油腥,不禁看见什么都口齿流涎。
“八少爷,小给你买去?”阿大怜悯地看着玉破禅,瞅了瞅街上油饼,叹息一声,翻身下马。
玉破禅也跟着下马,看阿大要付钱,就伸手将油饼拿手上,“付什么钱?叫他是玉家要去,玉家还能赖他们这几个钱?”拿着油饼就走。
阿大看玉破禅这无赖模样,笑着对卖油饼说:“这位老弟去玉家要钱去,过几天,我们少爷也要来这卖臭豆腐,还请老弟多多关照。”
“玉家少爷要卖臭豆腐?”卖油饼嗓子有些高,一声之后,就引来街上一群人围过来。
“是,还请诸位多多关照,太上皇知道我们少爷要卖臭豆腐,夸他虎父无犬子呢。”阿四拍着胸口说。
“太上皇也夸过?”
“是玉家嫡系少爷?”
“这个少爷我认识,是玉家房顶上玩老鹰抓小鸡那个。”
阿大四人不留余力地替玉破禅宣扬,玉破禅背靠着骏马斯文地吃着油饼,见有人递过来一碗油茶,道声谢,依旧说“去玉家拿钱”,小口地抿了一口,只觉得这油茶又酸又甜又不却盐味,连着吃了两碗,又对卖油茶说:“大叔借我一个罐子,给我来一罐,我送人,多放些咸菜。”
看玉破禅生得英气逼人,又看他带着五匹马高大剽悍,卖油茶心想这位当是真玉家少爷,不然为骗他一罐子油茶闹出这么大阵仗也太小题大做了。殷勤地拿了罐子装了满满一罐子递给阿二。
玉破禅吃饱了,又看满街人都知道他过几日要来卖臭豆腐,才领着阿大四人向金家去。
“少爷,就算要做买卖,也不一定非要卖臭豆腐吧?开个小铺子也成呀?”阿三方才是硬着头皮上阵,此时没人围过来,不禁有些觉得,丢人。
玉破禅摇了摇头,“人贵自知,我对市井一概不知,对高门大户里头吃用也不曾意过什么都不知道,做买卖定会亏本。还是先从市井着手,一步步来吧。”
阿三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五人上了梅杨大街,迎面就遇上了正从府里出来金朝桐。
金朝桐外面病好就立时赶回来,饶是如此,却因为“霸占了弟弟妹妹奶娘、丫头”挨了金将溪一通训斥,此时穿着一身牙白衫子坐火红骏马上,越发显得人文弱。见迎面来了害他挨训“罪魁祸首”,便故意装作不曾看见玉破禅,问身边小厮,“玉八少爷当真房顶上唱‘四过情未足’,真没想到毛还没张全小子这样有能耐!”
“二少爷,八少爷还年幼,哪里能那样精力旺盛,怕是个兔儿爷,喊着不够,催着叫身上那人卖力些!”
金朝桐主仆七八个仰头哈哈大笑,金朝桐挑衅地看向玉破禅,不信金家大门前,他还敢放肆。
“八少爷,叫我教训这拎不起鸡窝囊废!”阿大眼中火星四射,卷起袖子要揍人。
玉破禅却说:“算了,这人只会动嘴皮子,怕是这一个月里就只准备了一句话反击我呢。”
论起动手,金朝桐一群人怎会是玉家人对手——玉家人大多是上过沙场,金家虽也有上过沙场,但人都握金阁老、金老夫人手上,怎会将人交给他一个读书公子哥。于是金朝桐果然就只准备了一句话来讨回颜面,有些下不了台地冷笑:“这条大街是我们家,滚!”又作势吩咐人,“这地叫玉老八踩脏了,叫人提水来洗!”
“这地是泥巴地,洗不干净。且,这大街并不金家名下吧,金老二,你是要给金阁老招祸,巴不得有人弹劾金阁老霸占官道?”阿四冷笑着看着这条人来人往大街。
金朝桐忙道:“谁要霸占了?”
“是你说大街是你们家!”阿大见不用动武,金朝桐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心中大喜。
金朝桐道:“我不跟你们吵,有本事就叫御史来弹劾祖父。”眼睛一瞥,得意道:“你们阁老门前有意闹事,这事叫御史知道”
“闹事?谁闹事了?老三,那块地好,我要那边卖臭豆腐,给我占住那个位子。”玉破禅手一指,指向正对着金家大门墙角边。
阿三闻言,便向玉破禅指着地方去。
“八少爷,如此,会不会得罪了金家?”阿二眼皮子跳个不停,金家门前卖臭豆腐,怎么瞧着都像是跟金家有仇。
“祖父定会想法设法坏了我买卖,玉家门前,他能收敛一些。”玉破禅瞅了眼这梅杨大街,金阁老府、沈尚书府就这梅杨大街上,街上人来人往,摊贩许多,算是个热闹地。
金朝桐听到玉破禅那句话,立时伸出手指向玉破禅,“好大胆子,敢盘算着我们金家门口卖臭豆腐。”
“反正小前辈喜欢吃。也省得你家小厮跑远路了。”玉破禅盘算着小厮们很多是被丫鬟央求着替家中小姐出门买东西,从他们嘴里能问出大家闺秀们喜好,如此卖过一段时间臭豆腐,再这金家门前做其他小本买卖,也能稳赚不赔。
“哼,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太目中无人了。”金朝桐气得不轻,待看见阿大驱马过来,只当玉破产又要动粗,牵着缰绳退后两步,“君子动口不动手看我跟祖母说了,你们玉家人怎么来赔不是!”说完,调转马头,又向自家家门去。
“没种!”阿大不屑地唾弃道。
玉破禅浑不意地下马,从阿二怀中接过油茶,就迈步也向金家去。
虽玉老夫人不喜欢玉家人,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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