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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牧木-帝国征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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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恩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出,连准备都没有准备,甚至连及时抬手阻挡的动作都慢了一拍,玻璃杯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力道之大直接将玻璃杯撞碎,渣滓刺。入了眼睛的晶状体,盖恩发出了一声惨叫,当即跪在地上,因为没有顾得上往地面看,膝盖又直接刺进了一块玻璃碎片!
  
  谢星珏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看着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的盖恩冷冷道,“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我没有杀你,是想要放过你的,蠢货。
  
  那种离开喻文卿后自由释放的杀意在空气中澎湃,后方的惨叫声都被这冰冷的杀意被冻住,停留在空气中无法前进,谢星珏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稳稳的,往前走去,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盖恩之后如何,和他无关。
  
  自己寻死的人,他没有必要负责任。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腓特烈西亚因为自然地理状态,有七个卫星,在晚上的时候反射中央恒星的光芒,在天空中排成了一串,映衬在沙漠中,反而显出了一丝荒凉。
  
  谢星珏抬起自己的手腕,红光从他的手腕上跃下来,化成了一匹灰扑扑的狼型,看上去并不如何英姿飒爽,但有股气势任何人,任何野兽都无法比得上。
  
  那种凌厉的杀意,下午的时候谢星珏身上喷薄而出的狠厉。
  
  “你迈出了第一步,有什么感想?”贪狼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沙漠中显得低沉,那一刻谢星珏听得觉得悦耳,“杀人是一件让人不怎么愉快,但是无法停止的事情。”他声音中带着疲惫,将那股杀意抑制下去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杀人有时候就像是吸食毒品,你无法抑制的想要扑上前面,但是你清醒的时候会厌恶这种感觉,就像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总是想要洗手,为的就是洗去心中除不去的内疚感。
  
  
        
腓特烈西亚(四)
  “但是杀人能让你除去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人,他们确实可恶,不是吗?”贪狼的声音中满含着诱惑,为的就是让谢星珏堕落。
  
  贪狼本性就是如此,尤其是在脱离了凤凰身边之后,它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潜移默化的能力去影响谢星珏。
  
  如果谢星珏受不住这种影响,进而染上这种瘾,那只能证明谢星珏果真弱,再次被淘汰。
  
  尽管身为机甲有义务为主人挡去伤害,但主人一旦过弱,他们本身的意念力都会无法驱使机甲本身,这是一种相互增长,或者相互削弱的机制。总归为八个字:遇强则强,遇弱更弱。
  
  “杀人本就是不对的,无论多么穷凶恶极,都需要有正当的审判。”被夜风吹拂,谢星珏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刚才那个像是他又不像是他,贪狼果然无时无刻不在试图霸占他的意识。
  
  这头狼崽子,谢星珏心中一哂,往前面的无人区走去。背后以九号航母为中心,三方都是人,支着帐篷。有些带着原子灯的,燃着原子灯取暖和照亮,一时间这里仿佛仍然是阿尔泽,有着人间万家灯火,让人心中还是一热。
  
  “你居然还在信奉这些老套的东西,脑子昏了还是在自欺欺人?”贪狼简直要笑出来了,“你难道不明白吗?你们总是被教育着要过正确的生活,不能犯错。可是我却觉得,当错误显得越严重,你就越有机会摆脱束缚,过着真正的生活。”它傲慢的转过身,血色双瞳凝视着谢星珏,“什么是规则,制定规则的人不会遵守规则,你为什么要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难道就是为了……”
  
  “不,”谢星珏毅然决然的打断它,“制定规则的人不遵守规则,行为的不一致,游戏规则的多样让身在游戏中的人怀疑,所以社会才会动乱,人们不相信制定规则的人,进而不相信制度的本身,我想要做那个操控游戏规则的人,是因为想要一种更为合理的调度。”
  
  “不要欺骗自己了,年轻人。”贪狼笑了,摇摇头,转身往前走去,卫星反射的白色光芒照在它的身上,显得异常的清冷,“猛虎虽难下,蔷薇亦可嗅。居高位者掌握权力,一念之慈,万物皆善,而一心之嗔,千般为恶。
  
  你怎么就保证自己能够让握住的权力不变质?”
  
  “因为我不贪求。”谢星珏声音朗朗,仿佛要把这清冷的月色都击溃,让它们碎在地上,形成一道湖泊,将衣服脱下来,然后跳进去,去洗涤自己的灵魂。
  
  那句话让他对自我进行了审视,他也不禁询问自己,如果我掌握了权力,我会不会也变质,如同那些创建功业的前人,到最后将权力化作一道锋利的光,成为杀死反对之人的利器?
  
  为什么每个时代到最后,都不可避免的没落,然后新的时代取代了旧的,哪怕新时代的性质,甚至和旧时代代替的那个时代的性质在本质上一致?
  
  是不是因为执政团体的本身作践了制度本身?不甘心制作了游戏,却要被自己制定下来的规则束缚?
  
  进而,当制度丧失权威性和严肃性,执政集团沦为各取所需的私人俱乐部。
  
  权力的本身就是一头猛虎,将权力关进笼子里,是每一代创始执政者的想法。
  
  骑在猛虎之上,如果不将猛虎引去啖食别人,大概注定以身饲虎了吧。
  
  除非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境弑杀这头虎,或者抛弃老虎于幼年之时。然而这两者注定只是一种想象,权力是杀不死的,权力集中一人有之,权力相互钳制有之,最后都闹成了一场笑话。
  
  世纪性。笑话。
  
  如同以往一般,自我审视了许多遍,心中想过不过,却依然不能确定。
  
  这就如推算了无数遍天气,却仍然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不能保证到时候一定不如何。
  
  谢星珏每每想到这里,想到如果自己以后成为一个□□者,就觉得如芒在背,就会想起喻文卿那双眼睛,这让他有些痛苦。
  
  “贪狼,赤铁文明为什么会被海洋文明代替?”谢星珏忽然问道。
  
  “因为贪心和独占。”贪狼读取自己的回忆,毫无感情的评价道,“我的前一任主人是一个极度自我矛盾的人,感性和理性的相互打架让他困惑而自我怀疑,他并不喜欢战争,却十分具有打仗的天赋,他只想静静的做一个平凡的人,却在历史的推动下身不由己,站的越来越高。他的对手对权力的恨多过对权力的爱好,但为着一份责任,和心中的抱负,一步一步走的越来越远,大概相似的是,他们在不断前进,不断往高处走的时候,失去的同样多吧。”
  
  贪狼的无情在这时候忽然开始有了一些波动,谢星珏心想,它对前人主人仍有着感情。
  
  机甲如果拥有感情,并不一定会是好事,就像活的太久的一个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过去而陷入困惑,只有当走出困惑的时候,才能继续前进。
  
  “后来呢?”谢星珏听的入迷,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对手当时手上拥有的,就是凤凰。”贪狼的声音此刻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用复述一个故事一样的语气,讲着一个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这句话重重的打在了谢星珏的身上,让他心不可自已的痛了起来。
  
  只是那一下,但是已经让他无法呼吸了。
  
  因为喻文卿手上持有的,就是凤凰。
  
  命运不会走的相似的,即便我和他政治理念不合,我绝不会和他走向对立的两面。
  
  然而真的如此吗,亦或者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他果真没有这样的念头?
  
  “你和喻文卿的路,几乎和他们两个一致。”贪狼不无悲悯的回头看着谢星珏,看到了他眼睛中盛满了矛盾,“只不过他们本身就是宿敌,彼此相互钦佩对方的能力,却只能作为敌人,但因为这种敌对的状态的存在,而让他们的人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无趣和寂寥。”
  
  谢星珏强笑,“我不会让事态走向那个地步的。”
  
  贪狼听见这句不可置否,这些不归属它的管辖,它只负责听从和影响、诱惑主人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说教和规劝的义务,或者说这项功能。虽然它的言语中充满着这种语句。
  
  “我的上任主人钦佩的那个对手说过,无论是帝国还是联盟,都是维护人类社会秩序的一个巨型国家机器,无论人类的发展如何壮大,都逃不过机器的维护秩序之下。尊以法制而非人治,只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平等:平等的生活,平等的接受惩罚。
  
  谁都不能例外,谁也不能挑战法律的权威。
  
  法律之于人类社会,正如同规律之于宇宙,都是一项不可挑战的铁律,谁试图动摇它,谁就要受到苦楚,总有人要埋单。”贪狼可惜道,“民主面孔守护着□□也好,□□形式守护民主也好,都无法逃避一样东西,宇宙规律,成王败寇,可惜的是他们两个人都败了。”贪狼声音中颇有一种天妒英才,人无法胜过天道的感觉,“赤铁文明在此中断,在一次超新星爆发中,两人为了掩护人口撤离,最后将那些人藏匿在高纬度送走,自己失去了逃逸的机会,我的主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谢星珏的声音响起,“他即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又没有过上想过的生活,有什么好求仁得仁的?”他声音中有种叹息的怜惜,同样有种害怕自己面临相同结局的颤栗。
  
  他害怕走上相同的道路。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求仁得仁了,终于不用再背负沉重的负担了。”
  
  七轮卫星此刻串成一条线,像一串珠子,在命运之轮的安排下,通过漫长的时间,周期进行了一轮最大公约数,成了此刻的奇观。
  
  远处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这个景象,喊了出来,人们纷纷抬头,或者走出帐篷,欣赏这一天文现象。
  
  谢星珏也抬头望去,月白色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除去一丝迷惘,剩下的是坚定。贪狼心中叹气,哪怕是一丝的迷惘和软弱,都可能在最后成为致命的伤疤。
  
  “你准备把白天那小子如何?”
  
  谢星珏闻言低头,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能如何呢?我不能现在杀了他们,只能把他们当傀儡和棋子来使用了。”
  
  “这里的情况,和赤铁星一样,我想你心中大概有了方向了。”贪狼不多话,靠近谢星珏,谢星珏顺势蹲下来,血瞳贪狼两只前爪按在他的肩膀上,眼神相对,进行信息传递。
  
  “你杀过很多人。”谢星珏忽然道。
  
  血瞳贪狼的眼睛里的东西他看不懂,但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绝望的气息,还是被谢星珏捕捉到了。
  
  “亡灵不再散去,缠绕在永生之体上,以为可以留下痕迹。”贪狼的声音宛如游吟诗人的吟唱,“没有经历长夜的流泪,不足以称之人生。”
  
  夜来了,沙漠之风将它沙哑的歌声带去远方:
  
  “你祈求的是什么,我都能给你。”
  
  “何必沉默,哪怕最高的权力,我依然能赋予你。”
  
  “我什么也不要,只求能忘掉自己。”
  
  “可那只有死。”
  
  “死而灵魂不灭,还是不能忘怀。”
        
腓特烈西亚(五)
  极风隼哪怕知道克洛斯暗地里在搞复制人军队,但是在他的庄园王国地下室看到那么多和自己相似的面孔,还是全身冒了冷汗。
  
  远在腓特烈西亚的谢星珏让他注意这些的时候,他还在自家面对大海的公寓顶楼喝茶,心想接到这个任务,果然讨嫌。
  
  蓝采被他抱在了怀里,跟睡了一样,不过听他的呼吸声,极风隼依然知道他在假寐。在哪里都装,这也真不嫌累。
  
  他知道自己打不开蓝采那层披着的壳子,就像蚕蛹总会有厚厚的茧来装备自己,以免被恶劣的环境辐射杀死。
  
  他拍了拍蓝采,“乖,起来回卧室睡觉。”
  
  蓝采懒洋洋的不动,脸上有着纵。欲过度的疲惫感,也是,昨天他被自己翻来覆去操了几遍,连大腿都合不拢了,所以今天早上的训练都取消了,用来补充睡眠。
  
  想到这里的极风隼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凑上去,亲了亲蓝采的嘴唇,吸允着他玫瑰一样的唇,撬开贝壳般的牙齿,去逗弄那软软的舌头,下。腹又一阵热流涌上来,贴在蓝采的大腿根部,极风隼没有掩饰的意思,缓缓的贴着蓝采,律动,摩擦。
  
  蓝采被他这放。浪的动作给激得睁开了眼,直接给了极风隼一巴掌,似是恼羞成怒的骂道,“发。情的公狗!”
  
  极风隼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宝贝,再来一发?”
  
  “滚。”蓝采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曲起膝盖想要顶他个肺,结果徒弟是欺负不了师父的,极风隼的动作还是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膝盖,顺势分开了他的双腿,蓝采反击不成反倒搭上了自己,两颊飞一样的浮起了红晕,像是此刻天边的彩霞。招的极风隼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他,省的心中痒痒的难受,一直惦记着面包,人也会更饿的。
  
  刚才那一巴掌跟调。情一样,极风隼也不管不顾,本来昨天做过之后就食髓知味,洗过澡的蓝采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什么味道,但让极风隼觉得诱惑的味道,人要遵从诱惑的吸引,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顺着昨天的胜利的果实,毫不费力的顶进去了,蓝采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极风隼早就摸熟了他的身体,知道这是他欢愉的声音,心中直接评价一句“果真尤。物”,胯。下丝毫没有放松,啪啪的抽动。
  
  蓝采掐着他的肩膀,抽不过来气一样断断续续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你忽然发……情了……”
  
  极风隼捞起他的上身,让蓝采和他的胸膛相贴,坐在了自己身上,姿势一旦调换深度就增加了,蓝采扬起了脖子,像是曲颈的天鹅,痛苦的吟唱,献祭一样的纯洁与诱惑交错。
  
  玷。污圣洁的东西会给人带来快感,极风隼心想,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其实蓝采的外貌很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像是个贵族少爷,剥离了那些衣服,他们的根骨一样黑暗。
  
  也好,臭味相提。
  
  蓝采的后。穴肠壁很紧致,无论操。弄了多少遍,都能吸附着肉。棒,让人无法放开,眼角含情,鼻子都带着一点红润,汗顺着白皙的脖颈就流下来,那个弯弯曲曲的线路像是一道枷锁,锁住了人的欲。望,冲动,让人心都要碎在这温柔乡里,再也抽不开身。
  
  白。浊射到蓝采的小腹的时候,蓝采和他同时达到了高chao,差点直接瘫了,胳膊和腿都被他拉着,才没有从椅子上掉下去。
  
  “我晚上要出去一趟,”极风隼扯过来毛巾替他擦了擦,然后抱起来蓝采去浴室,他赤。裸的上身是古铜色,流畅的线条十分具有美感,像是古时候艺术家们引以为傲的雕像,连夕阳都停留在身上,舍不得离开,和蓝采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谢星珏问起了克洛斯搞的那批怪物的情况。”
  
  “什么叫怪物,明明叫做复制人。”蓝采声音沙哑,似乎刚才的浪。叫是别人发出的,而不是他,哪怕脸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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