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末世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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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到他手里……”

　　　　汤姆对这些话没太往心里去，他更在意的是队长现在的状况。问道：“k！队长为什么不亲自来，是感觉我没必要让他费心吗？”

　　　　k愣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明白这个少年的意思，便道：“队长知道你被人盯上很担心，但最后决定让我来还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可能不知道队长冷静起来是多么理性，简直像个计算机一样，将所有感情全抛弃掉，只计算最有利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两年的追杀被他一一化解的原因。来时他跟我说过，敌人找你是为了胁迫他就犯。如果他来，他可以将敌人全部杀掉，但不敢保证敌人垂死挣扎前会不会伤害你。而我来的话，成功固然好，即使没有成功，敌人也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主要目标未到，你就还有利用价值，就会保住性命！”

　　　　“原来是这样？队长好像是变得理性多了，当年给我的感觉……”汤姆回忆起陆心明当年为了一句承诺就返回村庄的事儿。

　　　　“这是好事儿，在战场上，过于感性很可怕。”k说道，“当年他的朋友大山被俘，如果队长面对敌人的威胁真的放弃抵抗，那么结果不但救不了大山，反而会将自己的命搭进去……队长将敌人和大山用一枚高爆火箭弹全部灭掉后，至少为大山报了仇……后来我跟队长聊天才知道，他在机甲里是流着泪开火的……”

　　　　汤姆伸直双腿，双手枕于脑后躲在草地上，望着夜空说道：“越来越想见到队长了，不知他现在做什么呢……”
3邮差
　　　　一个邮差舒适的坐在村路长椅上，长途的旅程后劳累的身体得到短暂的休息，作为邮差里岁数最大的几个人之一，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申请退休了。

　　　　南美由于雨林多，空气还算不错，加上这里自人类与梅尔人对抗以来并无大的战役，所以环境破坏较其它地区而言并不严重。各种势力在南美混杂，复杂的环境让他们有了生存之地。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来这里居住，当然有个前提，你得拥有一定武装可以自保。

　　　　邮差的感应器轻轻震动，他知道附近有自己的人，而且是一个队长。他并未太着急察看，对方肯定也接受到了同波段辐射信号，应该会主动来找自己。

　　　　“你好，老板！”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们不应该叫我们老板，从老板那里拿东西是要钱的，而你们游击队从来都是要啥给啥，你们才像老板，我们邮差简直就是店小二。”邮差打着哈欠抬起头。

　　　　“好精神的队长！”邮差眼前一亮，地球先遣队成天作战，很多人都显得疲惫不堪，虽然他也见过不少情绪保持很好的人，但像眼前的队长这样的却很少。

　　　　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干净利索的短发，眼神清澈，整个外表给人清爽自然的感觉，阳光自然的脸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老练。

　　　　但奇怪的是，一方面，他给人一种很普通的感觉；另一方面，又隐约透出一种气质，让人不敢小瞧的样子。

　　　　“你好，我叫陆心明！”对方自我介绍。

　　　　“老弟，不用客气！”

　　　　与两年前相比，此刻陆心明外表并无太大变化，但气质变化很大，更显深沉与坚毅。

　　　　陆心明递过识别卡，看着对方扫描，笑着说道：“你是梅尔人？”

　　　　“是的！你感觉好灵敏啊，我并未用心灵辐射扫描你啊！”

　　　　“这事儿跟我的经历有关……”

　　　　陆心明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秘密。这两年用托德给的队长识别卡，让他接触了很多邮差，出乎意料的发现：很多外地联邦派遣在地球上负责联络的邮差竟然是潜入者身份。

　　　　后来经过打听和了解才知道，这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几千年前潜入者来到地球融入人类的过程中比较分散，虽然有心灵辐射，但仍有一些潜入者后代失去联系，他们中很多人心灵辐射未被开发出来，以人类的身份平凡渡过一生。

　　　　有些后来被发现，或是自己觉醒，但由于在人类中生活时间太长，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是外星怪兽这一现实。更有甚者，知道自己的本体应该是*米高的大恐龙，而不是油光水滑的人类，干脆自杀，用死来表明自己对人类的忠贞！

　　　　一些想法深刻的潜入者则无所谓，就算是外星人又怎么样？我生在地球，长在地球，朋友亲人同事甚至是冤家对头都是人类，那我就是地球人，顶多是个混血儿而已。当年人类中有个美国，祖宗八代都是从英国来的。结果呢？两国因为分家问题还打了一架。

　　　　所以，别跟我提什么梅尔人，老子就是地球人！

　　　　陆心明曾经也奇怪过外地联邦为什么这么放心他们，不怕他们变节吗？但接触多了这种邮差后，发现他们确实对人类忠心耿耿，而且，由于他们拥有心灵辐射，其它对人类有敌意的人根本没法混进来。拥用心灵辐射的他们寻找到分散的游击队简直太轻松了。

　　　　陆心明看着眼前的邮差，是个岁数不小的人，便问道：“老板，你是老兵了？”

　　　　“还行，十几年了。我是快三十了才知道自己是潜入者的，当时感觉天都塌了，想象我的本体与一头巨大的母恐龙卿卿我我，甚至交配……妈的！当时觉得我那大门牙媳妇简直长得跟圣母玛丽亚似的，美得直冒泡。”

　　　　“哈哈……”陆心明爽朗大笑。

　　　　“我叫法兰克福，陆队长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陆心明知道对方告诉他名字意味着对自己有好感，便也说道：“那你叫我心明就行了，也别叫我队长了，我手下也没个兵！”

　　　　“没有队员？不能吧！是有任务没跟你在一起吧？”法兰克福奇怪的问道。

　　　　让他这么一说，陆心明忽然想起汤姆和k，一拍脑门，说道：“对！有队员，他们有任务还没同我会合呢！”

　　　　“这就对了嘛。我们聊了半天了，还没办公事呢。有什么事儿吗？”

　　　　“补给够了，不用麻烦了。我想问一下，正式成为一名游击队的队长需要什么手续吗？”陆心明把问题提出来，其实是为自己身份着想。按托德说法，他只有一个识别卡，机密程度不高，自己还没有在外地联邦总部备案，可以说算是一个编外人员。本来自己一个人也就不在乎了，可是现在自己毕竟有两名队员，不能让人家跟着自己玩命却连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

　　　　“当一个普通的游击队员挺简单的，只要队长和我们邮差打好招呼，由我们备案上传到‘基地’就可以了。可是队长太重要了，所以手续上复杂很多。除了外地联邦那边直接过来的人，在地球上发展一个队长必须到‘基地’去接受高级长官的考核，并在那里培训一段时间才可以。然后才能上报到总部备案，外地联邦总部的士兵档案，只登记队长的信息，说句不好听的话，各游击队队长才算真正的联邦士兵，普通队员根本不算。”

　　　　“‘基地’在哪里？”陆心明问完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也就无所谓了，所以并不紧张的望着法兰克福。

　　　　法兰克福心里一紧，暗想：“他有队长识别卡，却不是一个真正的队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抢来的？不对啊，识别卡只有真正的游击队队长语音和指纹识别才能打开并输入信息，是别人给他的备用卡？”

　　　　陆心明看着对方奇怪的眼神，便直接把话挑明了。“我的卡是‘夜莺’先遣队队长托德给的，你可以在基地核实。我也不算真正的队长，所以没去过基地，也不知道基地在哪里，这才问你的。”

　　　　法兰克福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不起，这件事太大了，我得确认一下，可以吗？”

　　　　陆心明放松心情，点点头。然后他头脑中就一阵波动，对方在用心灵辐射扫描。

　　　　这两年的战斗，陆心明发现祖先留下的头疼病真是个好东西，能抵御住潜入者扫描不说，还能进行思维欺骗。只要感知对方脑波进入自己思维中，自己将一些情绪波动迎上对方思维触角，便可让对方感受并信以为真。这两年来，陆心明越发熟练的掌握了这一技巧，不但多次躲过雇佣军侦察，而且在直面战斗时，毫不掩饰甚至夸大自己的杀意，让敌人感到恐惧不已，凡是潜入者身份的雇佣军，极不愿意接触陆心明。

　　　　面对法兰克福的善意扫描，陆心明坦荡荡的接受。

　　　　扫描后法兰克福感到身体有些倦意，这是心灵辐射后的反应，他对这次扫描结果很满意，确实没有问题，人的嘴会说谎，可人心却不会。

　　　　“小伙子，扫描结束了。我想你说的应该不差。”

　　　　陆心明笑着点头，同时摆出一付应该有的低姿态向法兰克福讨教。

　　　　“老大哥！你说我现在这尴尬的身份该怎么办啊，我倒无所谓，但我得为手下兄弟着想啊，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跟着我吧？”

　　　　法兰克福思索了一下，按理说自己没必要管这闲事，但不知为什么，他对眼前的少年很有好感，就冲人家没把自己当外人地将困难说出来，也应当帮帮。

　　　　“老弟！首先老哥建议你不要告诉你的队员实情，这会影响他们的情绪，不利于你队长权威的树立，而这又影响到一个小队的凝聚力……”

　　　　陆心明信服的点点头，这点确实是自己没想到的。

　　　　法兰克福满意的看着陆心明的反应，感觉自己在这些“小伙子”面前，还是应该发挥“老一辈”的传教作用的，便继续说道：“……反正队员的身份机密程度不高，队长有权直接安排，这点不用操心了。至于你的身份，你那张识别卡虽然未在总部正式备份，但在地球上一些常规的活动都能通过检验，也没啥大问题。当然，一些机密度高的活动例外，如进入一些大的集团军或基地。老哥给你的第二个建议，就是领着队员向亚洲和非洲走，保存好一路上的战斗日志，在那里有我们的秘密基地，里面有外地联邦驻地球的指挥官，向他们报道，让他们看你的战斗日志，可以根据这些战斗视频商定你的功绩，这样就非常有希望转为一名正式的队长了。如果能找到你说的托德他们作证明，那成的机率更大！”

　　　　陆心明听完后，低头思索：看来自己只有两条路，一是领着汤姆和k按法兰克福所说去做；二是告诉两人真相，一同找一个游击队当普通的队员。其实陆心明比较向往第二条路，因为这几年战斗自己很累，这段时间脱身与雇佣军的恩怨后很轻松，也很享受这种时光。再加上自己本就是那种无心于当领导当领袖的人，感觉责任太大不自由……可是，自己真能领着两人去当普通队员吗？不知道汤姆现在水平怎么样，仅就自己和k的机甲战斗实力，哪个小队队长能有那么大本事当两人的上司，估计现在托德都无那个自信指挥两个大神级的人物。

　　　　“还是走第一条路吧，以自己和k的实力，估计汤姆也差不到哪去，接一些任务完成应该不会太难，老子连一个雇佣兵团都不在乎，何况梅尔人呢……”

　　　　想到这里，陆心明抬起头来，真诚的说道：“谢谢老哥，我准备就按你的办法来，领我两个兄弟向北半球走，碰碰机遇……”

　　　　法兰克福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看出兄弟你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但是既然当了队长，就要当回事认真对待了。所以，我还有最后一个建议：反正有面包了，就别丢下奶酪了。成立一个完整的作战单位吧！一个完整的游击小队怎么说也得七八个人，再吸收几名队员，更有利于以后的战斗，在申请时也更容易成功！”

　　　　“这得随缘啊……”

　　　　“有心就有缘，你会成功的，会有一批属于你自己的队伍的。老哥我当了十几年兵，见人无数，我特别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将来不是一般人物，刚才我在扫描你时就能感觉出来。不是自夸，心灵辐射能力也分三六九等，老哥在这方面绝对是一等一的手，我刚才可感知出一些你身上隐藏的很深的东西……”

　　　　“不能吧，我对天发誓。刚才对老哥可没故意隐藏什么！”

　　　　“我知道！我是说你身上隐藏的这些东西可能连你自己也没发觉……”

　　　　“什……什么？”陆心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由着自己的性情，不会做作，外表阳光自然的感觉……但你心中深处，很奇怪。首先，有一丝领袖风范，好像是天生的……”

　　　　陆心明想到了家族中很多军人，特别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陆正！

　　　　“……还有，说出来你别见怪。细品还有一丝让人绝望恐惧的死亡戾气，虽然不是你的主观意志，但给人感觉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爆发出来……”

　　　　陆心明想到了两年以来死在自己手里的近千个雇佣军和零散的梅尔人军队。

　　　　“好啦、好啦，老哥别说了，再说我都感觉自己要成仙成魔了！”

　　　　“好，不说了……”法兰克福也笑道，“不过，以后要真成仙了，别忘了老哥我对你的好；如果成魔了，记得留我一条老命。”

　　　　“老大哥，你对我的指教，心明会记住的！”

　　　　“好啊，其实这也是我的一条私心。忙了十多年没死，也很庆幸，我希望退休之前好好交一个未来的大人物，这乱世……没准以后我在危难的时候会接受你的帮助呢！”

　　　　两人一起过了个闲散的下午，陆心明还带他去看了自己的机甲——万户。两年里，万户历经百战，身上伤痕无数，有些新换的配件一看就知道刚安装不久，与整个千锤百炼后显得有些暗黑的机体不符。

　　　　这就是万户，让人看着时，生出一种废墟里爬出来一个远古巨兽的感觉，如铁似钢！

　　　　到了晚上，两人在村里买了一只鸡，掏空内脏，在里面塞了些土豆和调料，架在篝火上，等差不多了，老邮差变戏法似的拿出瓶酒。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深夜。

　　　　第二天早晨，两人即将分别。法兰克福有点不舍的说：“心明老弟，我要走了！我也算邮差里的老资格了，我会告诉其它邮差照顾你的。”

　　　　“好的，老哥，谢谢你！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等汤姆和k……”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挺热闹的，你要是无聊可以去看看。”

　　　　“什么事儿？”陆心明奇怪的问。

　　　　“在东面不远有一个贝克庄园你知道吧？”

　　　　“知道，是艾德里安家族的吧？”

　　　　“是的！这个南美，不！整个世界都很出名的大家族，拥有庞大的产业链，跟各种势力包括梅尔人在内都有商业关系，要在那里举办一场机甲搏斗比赛，胜者可以获得家族在世界各地的物资仓库使用权！很诱人啊，机甲的弹药消耗很大，得到这个家族遍布各地的补给点使用权，基本上就等于拥有无限火力支援了。对于军队的人没什么感觉，但对于一些私人的机甲诱惑力很大啊！所以现在很多私人武装跑去参加了，你虽然有咱们的补给点供应，但可以去看看热闹。”

　　　　送走法兰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