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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末世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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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全力攻击给征服者造成一点麻烦，大多情况下自己都被压着打。有一次征服者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是老周及时发射电磁炮打断征服者的攻势，自己早已命丧黄泉。可这样一来，老周的zk－2又需要时间再次蓄能，男爵如果拖不住敌人，或者不及时撒回，轰炸铁架桥的任务仍完成不了。
k仍在艰难血拼，陆心明和汤姆不在，如果放两个征服者进来，三人必死无疑。
艾德里安抹抹汗水，看着前方因吼叫而伸全身直前倾的征服者，心里感到一阵沮丧，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脊椎变得虚弱，挺不起自己的胸膛。
“父亲……也许……我也累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你丢人……”
……
“爱德华，我的儿子，过来。”
艾德里安脑海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向虚空招了招手，什么都没触摸到，却看到一付温暖的画面：
一个孩子倒地而哭，父亲就在前面，安慰他，却又不上前扶起他。
“爸爸，我好疼，站不起来了……不想再练习了……我才七岁，那么多人保护我，为什么我要练习搏击？”
“爱德华，父亲和家人不能陪你一辈子，以后你的路上，总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吗？”
“可是……可是……还有其它人……”
“不要心存依赖，爱德华。爸爸爱你，所以希望能看到艾德里安家族的继承者，能够有独立解决困难的能力！”
“人类太过依赖外界了，走路依靠车辆、保暖依靠衣服、生病依靠药物、战斗依靠武器——包括机甲，也是人类心灵上的保护壳。”
“可正是有了依赖，我们社会才会进步，科技才能发展，不是吗，爸爸？”
“你自己也说了，是社会在进步，不是人在进步。”
“爸爸，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
“从见到梅尔人中的征服者时……它们的进化方向，与人类正好相反，他们坚信一条：进化工具，不如进化自己。所以，他们才能成为强者。其实，它们的发展才是真正生命进化之路，我们人类，已变成工具的依赖者。”
“所以，爱德华。我希望，不管以后的路怎么走，要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操作机甲，记住，忘了机甲的保护，忘了对机甲的依赖，把它当成你自己的身体去使用，而不是工具，明白吗？”
“好像……嗯……我也不知道明不明白……”
“不要紧，你还小，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站起来！”
“……还是疼……”
“爱德华，说出我们家族誓言，站起来！”
“家……族……荣誉……不倒！家族……荣誉不倒！家庭荣誉不倒！！”
孩子踉跄着站了起来……
男爵艰难起身，再次站立起来。
“家族的荣耀不能这样倒下，在这个队里我是唯一的肉搏型机甲，是最适合与征服者作战的人选，如果连一对一的情况都拿不下来，男爵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给其它人当跟班吗？……家族荣耀不倒！爱德华，你必须站到最后！”
“男爵！”
“是的，主人！”管家伯恩斯坦的声音传来。
男爵的操作系统是自家军工厂特制，艾德里安特意将其声音调整成管家伯恩斯坦的声音，那个让他感到温暖踏实的老人。
“设置全新标签：以三号标签为基础，攻击部分参数全部下调18％，按比例加入到操作部分，趋动部分20％能量调整到上肢……”
艾德里安迅速调整并调出新的标签，征服者已经冲到眼前，他一边激战一边适应新标签，同时耳边传来男爵的评估报告。
“主人。整体灵活度提高22％，但攻击力下降14％，下肢灵活但重心不稳，新标签五增加了临战躲避机率19％，但受到敌人攻击时伤害值加大15％……”
艾德里安想起刚才的回忆画面，总结了一下刚才与征服者战斗的感受，冒着风险在临战状态下调整标签，他决定赌一把，牺牲攻击力增加灵活率，没办法，毕竟征服者用神经控制的身体，可比用手脚操作机甲自由多了。
艾德里安感觉自己必须放下恐惧，减少对机甲防御的依赖，自己的防御力下降，但只要通过灵活闪跃躲过敌人的攻击，一样会起到减少伤害的作用。
还有，艾德里安发现，征服者在攻击中范围基本是冲着男爵腰部以上，偶尔连带膝盖以上，几乎没有攻击过男爵膝盖以下，这可能是由于征服者巨大身躯造成的。所以艾德里安将下肢部分能量调到其它部分。
现在就看实战了！
艾德里安默念着家庭的誓言，能量从体内的血液中迸发而出，男爵如金戈铁马中的骑士，昂首向前，在圣战中追寻自己的荣誉与骄傲！
这一刻，男爵不再是战斗工具，它就是艾德里安，就是爱德华？托克？艾德里安！
铁桥后方的老周、可乐、卡米尔兴奋地看到，重新站立起来的男爵，竟与征服者打了个不相上下，一改之前的劣势，双方已经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峡谷内狭长的谷道，此刻已变成一片死寂，腥腐弥漫，血气蒸腾：遍地的尸体淹没了道路，血肉模糊的断肢残臂脱离人的身体，无规则的洒落一地，怪异而恶心；破烂的武器被厚厚的尸体覆盖，血、肉、铁混成死亡的山丘；露在外面人头，保持着临死前的表情：绝望、哀伤、恐惧、疯癫、仇恨……
发动机的轰鸣中，一辆巨型坦克的履带碾过血肉组成的死亡之路，挤压下喷射出的血浆，混合着泥土将坦克下部当成暗红色。坦克的旋转炮塔两侧，镶嵌两个十二筒火箭发射器，一个已经被打烂，歪斜着被几根电线拖挂在坦克上。另一个发射器尽管可以使用，但也乌黑一片，十二个发射筒中只露出四发箭头。在旋转炮塔上，一个死去的机枪手搭在主炮上，伴随坦克颠簸前行，双手无力的晃动。
主炮一声巨响，一发炮弹离膛射向前方几百米处一台重型机甲，在其左侧爆炸，冲击波使机甲倾斜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站稳。
坦克在距机甲前百米左右停下，再近就彻底失去优势，坦克没有步兵掩护，近战就是在找死。
赤龙打开扩音器：“k！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k艰难的维持着高加索的平衡，机甲的创伤相当严重，很多部件功能失效，火力和弹药不足，但k没有再通知老周补充，他想以自己的方式解决深埋在心的仇恨。
“赤龙！就剩下你和我了。知道吗？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哼——你这个叛徒，今天我送你去地狱和你妹妹见面！”
k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坦克……
“妹子，哥马上替你报仇……下辈子，我还当你哥，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高加索左臂机枪早已报废，右手一把手持机炮缓缓抬起，将最后一发炮弹发射出去，直中坦克正面，巨响浓烟过后，坦克只是晃动一阵，几乎没什么其它破坏。
坦克又前进了几米，以示无畏。
“k，你死定了！”赤龙心想，在这个距离上，反机甲坦克绝对是无敌的，比重型机甲还厚重的外壳，威力巨大的主炮，稳定的下盘，都是机甲的灾难，后面和底部的薄弱区在远距离面前隐藏起来，赤龙实在想不出对方能打败自己的理由。
轰轰两声，两发炮弹连续吐膛，其中一发正中高加索下肢，本已受损的机体更加动弹不得。
赤龙又向前移动一段距离，他知道重型机甲的强度，这几发炮弹不足以彻底击跨k。
“k，别人不知道你，我太了解你了。为了与我单独一斗，你杀掉千余人类，不怕天怒吗？即使你杀了我又怎样，看看遍地的尸野，这是你的同类啊，你认为你还可能上天堂去见你妹妹吗？”
“首先，”k有些虚弱的说道，“这些人类是我杀的没错，但却是你将他们推向死亡的……其次，我本就不想上天堂，跟着你们我做了多少乌七八糟的事儿，早就无颜见父母和妹妹……下地狱又如何，那里全是你们的人，正好再够我杀个痛快！”
又两声炮响，坦克再次前移，动能不足的高加索已成了活靶子。赤龙觉得已经胜利在望，反机甲坦克之所以在机甲各种类型中占有一席之地，除了成本低、产量高外，针对远程火力的防御更是强悍。机甲对战坦克，很少能用远程火力打掉它，基本上都是靠速度和灵活性在近战中摧毁它。而现在，高加索基本上快残了。
“你这个愚蠢的人类，就你那副德性还要替妹妹仇？你们就该被我们奴役，乞求我们的怜悯！老实说，除了个陆心明，我没再见到过什么像样一点的人类！”
“赤龙，今天我就让你再见到一个！”
看到赤龙越逼越近，k关闭了扩音器。
“高加索，准备好了吗？”
“是的，老大！同时按你的要求，在黑匣子里留下一份告别信。”
“希望用不上，评估攻击效果。”
“高爆火箭弹因机体追踪模块损坏，无法锁定目标，只能进行捕捉瞄准，考虑敌方目标运动轨迹和地理条件，命中率为44％……如果命中，摧毁效果95％……”
“如果没有命中，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是吗？”
“是的，老大！我的机甲战斗功能基本损坏。”
k爽朗的笑道：“够了，44％机率，快一半了，这就够了！”
“队长，老k可能先走了，如果侥幸活下来，今后不会再违背你的命令。刚认识不久的弟弟妹妹们，很高兴与你们相处。老周，谢谢你的火箭弹……”
“赤龙！”k再次打开扩音器，“准备去死，在阴间里后悔来地球吧！”
赤龙一愣，不知k哪里来的自信，但他此刻也是战斗到近疯狂，无所谓地叫嚣：“k！就算我跳进火坑，我也拉你一起下去！”
“高加索，就现在，发射！！”
机甲腰部弹出一个发射筒，一枚高爆火箭弹呼啸着飞出，高速冲向前方目标……
只一瞬间，赤龙明白了一切，自己将与死亡赌一把大小，这是枚摧毁性的火箭弹，如果命中，自己必死无疑，如果没有命中，k就必死无疑。
“好！”赤龙疯狂的怒吼，“k，看我们谁站到最后！！”
坦克巨炮发射，炮口一团火光，炮弹直奔高加索……
两条白色轨迹擦边而过，各自奔向死亡终点……
34艾德里安的决定
万户一个十字抡后跟进一记重拳，将老t击倒。身体下压，躲过背后拉尔的攻击，趁对方收步不及，从拉尔背后抢攻，左臂牢牢卡住敌方机甲肩部，将其控制住，然后右手不停击打后腰。强化后的右臂马达般的攻击让拉尔的机甲不停的抖动，驾舱内的拉尔被巨大的震动晃得全身不能自控。
迅速爬起的老t疯狂的嚎叫，发动两连撞，也不管敌我目标，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撞飞，在两人分开时，老t侧身重压，利用肘击猛扑万户。
万户倒地侧滚躲过，顺手抓住地上一个巨盘跃起，然后抡起巨盘向前横扫，将赶过来的拉尔机甲前部砸得支离破碎，配件乱飞。巨大的撞击让拉尔头晕目眩，机甲也在失控下吱呀着倒下。
后面传来老t的狂吼，陆心明刚想转身迎敌，忽然发现万户动弹不得，原来倒地的拉尔死死拉住万户的小腿不放。见到疯子一样的老t冲来，陆心明冷哼一声，在对方进入攻击范围时，猛地下压身体，双手拉开高举，分别卡住老t的上胸和下腰，像个钳子一样扣住敌方机甲，然后抡起个大半圆周，将老t机甲凌空甩起，猛地砸向地下的拉尔。两台机甲轰隆一声冲撞在一起……
陆心明快速地看了一眼汤姆：汤姆与狼牙此刻也激斗在一起，圣骑一直都压制着狼牙的机甲，敌甲饱受攻击。
陆心明放心了，他太熟悉汤姆的攻击套路了，这两年，汤姆将自己交给他的操作心得运用得非常熟练，那可是杰克少校无保留的传给自己的实战经验。此刻，圣骑的攻击节奏完全克制住那个叫狼牙的机甲。
可是也有些让陆心明奇怪的地方，他注意到，有几次圣骑完全可以终结战斗，可是汤姆却错失了机会，给人一种感觉好像下不了狠手似的。
也许汤姆还不熟练，也许他心地善良。不管了，陆心明想，等回去后再跟汤姆谈这些事，眼前，还是先解决敌人吧。跟外面联系不上，希望上面也一切正常。
万户再次启动，野兽一般冲向已经爬起来的两台敌甲……
铁架桥上，男爵出人意料的再次处于下风。
身上已有不少伤痕的征服者，在桥后同伴一声怒吼后，攻势暴涨。梅尔人的发音单一，在人类耳朵里只是那几个声音，但其实在自己人耳里，却传达着很多信息。
桥后的同伙在告诉自己尽快结束战斗，敌方可能有后续增援，同时，作为更能准确看到男爵攻击特点的旁观者，他也告诉了自己对方机甲的弱点。
现在，与男爵的战斗中，征服者充分利用这些弱点，猛烈攻击，终于占据上风！
抓住男爵一个破绽，征服者一拳将其击倒，不顾桥面狭窄的危险，凌空跃起，准备从空中大力绝杀这个难缠的人类。
轰——
一声巨响后，空中的征服者淹没在一团火光中，尽管爆炸并没重创他坚硬的皮肤，但打歪了他的身体。
征服者哀嚎着发出一道长音，向桥外堕落，消失在山涯下，半天才听到一声重物堕地的声音。死活不知，但肯定不能重回战斗了。
艾德里安起身回看，却是高加索发射的一枚导弹。
此刻的高加索全身破烂，千疮百孔，依靠在老周的zk－2机车旁，看来谷内战斗已经结束了。
“k，你后面的步兵群撒了吗？”艾德里安问道。
“他们全被我消灭掉了……”
“消灭掉了……全部？”艾德里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怀疑地问了一句。
“是的，艾德里安。”k在机舱内轻松地说道，他从生死赌局中活下来，心里得仇怨也化解不少。
但艾德里安、老周、可乐和卡米尔却同时惊呆了，几乎同时叫道：
“一千多人全死了？”
k不自在起来，有点愧疚、有点心虚地回答：“是的，全部被我消灭了……好像……没有喘气的了……”
众人心里一紧：这他妈的是个什么大魔王，饿鬼转世吗？之前听k说起队长“死神”经历时，也没听说陆心明有过这么大胃口，一下子吞掉一千多人的命啊！
而且，步兵群里大部分人应该是——人类。
虽然战争中你要提什么道义、自相残杀之类的显得幼稚，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些步兵想活命，完全可以选择撤退，你选择了冲锋，那就不能怪敌人残暴。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感到一些不舒服。
卡米尔是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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