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乞儿谣-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子也是识相,只是眉目晕染的忧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起身愈要下轿,许是身质不佳向侧踉跄倒去,花季顺势一搂她才没摔到头部。
“公,公子没事吧。”
女子显得有些内疚不安,花季松开手摇了摇头,让她放心。樊达替她掀开帘子,女子下了轿与他擦身而过。
马轿继续前行,至今,谁也没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五十一、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二)
艳阳高照,羊肠小道在崇山峻岭中盘绕,放眼望去,百十里见不着人影,女子的面颊滴了汗水,陡峭的山坡路并不好走。
忽的,几个人影在陡峭的山坡上晃动,那些人并不是山里的背脚夫,打头的是一个壮实的汉子,身后陆陆续续的又多了些,一行有十来个。
太阳有些毒,那一批人远远就望见了她,双方擦身而过时,领头的大汉却止住了她的去路,高了一个头的身段,朝她挑衅道,“苏辛子,你这大白天的不见血,又去哪儿逍遥了?”
“滚。”
“呦呵,兔崽子还会蹬鼻子上脸?”
女子瞪圆了眼,浑身充斥着杀气,一股子要将所有人吞噬的魄力,“给我滚,我大可以送你们归西。”
领头的大汉更是强硬,朝她右膀子猛地一推,“你说啥?再给我说一遍,老子还要听一遍!”
大汉的强硬势力让一旁的小卒暗地自喜,就在大汉愈要再行粗时,女子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反手从腰腹处取出一把匕首,翻身点地双腿攀上了大汉腰,右手自然朝着他的颈脖一掐,下的力道甚是重,那把匕首此刻正距离大汉的眼睛几毫米处停留,她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行云流水的完成,吓蒙了在场所有的人。
“要死要活?”女子阴着脸,像是随时可以杀了他的恐怖。
“你,你别忘了,龙头是怎么说的,你若,若敢动我,那些人也活不到明天。”
大汉吓得软了性子,女子面上青筋暴起,那把匕首久久悬在眼珠的上方,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得以松开大汉,赤手握拳充斥着怒气,一声不吭的继续上了山,仿似一切都没发生般。
此时的道上,花季扬着笑,有些幸灾乐祸,“你也真够糊涂,银两被盗去也罢,社稷图竟也落了栽。”
“不管怎样,不能留她活口。”
山顶上,几圈大汉盘地而坐,吃着抢夺来的粮食,数着满地的白银珠宝,纷纷乐开了花儿。
一个彪形魁梧男人从寨子里出来,落脚在众人面前,手中提了两大禾纹酒器,显然是要喝酒来着,壮汉们纷纷举杯吼了一声,男人很满意这气势,咧嘴勾笑,盛气凌人,仰脖直接灌下,喝罢,满足的打了酒嗝,朝一侧甩去成了碎渣。
众人再次齐声欢呼,朝天一吼,男人寻地坐了下来,向周围扫了一圈问道,“她去哪儿了?”
“许是又下山了。”
男人听罢不语,继续喝起了酒来,众人皆是喝得烂醉。
距离另一边的山顶端处,瑟瑟烈风拂过,荡起坟头的那块红色破旧布,余晖罩在坟头留的一阵暖意,洒了苏辛子半面光,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衫,滴落在土里成了供养。
她的手不停的刨着泥,眼神闪着异样的认真,很快,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再过不久,再过不久……
一滴,两滴,泪水充斥着她的眼眶,她决然的咬着自己唇,绝对,绝对不哭,说好再也不哭的,现在不能这样!
松软的泥土下埋着无数的银票与银子,每张银票上还残留着没有温度的血渍,每一张亦是如此,苏辛子强忍泪水,从怀中掏出两包银囊,加起来共一百八十两上下,算是不错的收获了。红色的破旧布条随风漾着,如旧时的模样……
此时,樊达已折回夏口镇,回到那间馆子,花季随其身后,看了一遭这村子也够落魄。
进了馆子,那店家愣是一惊,有些闪躲,倒被樊达抓个正着,“店家,我只是过来打听个人,何须紧张?”
“打听什么人?”
花季笑笑,“苏辛子。”
店家吞了口唾沫,“你们要打听的人我不认识,你们也看到了,这村落魄人少,什么苏辛子,我们这村没这儿人。”
花季上前靠了靠,“就因你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段又落魄,才会出的这么一个女盗贼,我们可以当她为求温饱从而不在追究,只是,要先告诉我她在哪儿?”
“放,放开,我们这儿真没有苏辛子,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樊达狠得一脸阴气,揪起店家的衣领,“那你去死吧,我大可问一个杀一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店家吓得腿脚发软,直直摇头,无论如何也说不知道。
正当樊达下手之际,外头这才匆匆赶来一批人,手中拿着木棍子、犁刀、凡是造成伤害的武器皆不放过,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是这儿村的长老。此刻,所有人的眼里充斥着敌意,樊达和花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局。
白发老人朝他俩打量了一番,倒也先发制人,“我们这村没有苏辛子,你们快滚吧,若要闹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樊达一把甩开那店家,“哼,你们的反应倒让我顿时安了心,那女盗贼偷了我的东西,你们既然这么包庇她,想必这也是个贼窝吧,那你们来替她以死谢罪如何?”
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的男人,气得各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大卸八块。只听见白发老人嘶声力竭的吼了一句,“杀了他们。”
五十二、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三)
众人朝樊达踱步砍去,他噙笑,无需花季动手,他一人竟然快步青云动作极快,只用了手刀的三分力,众人的颈脖皆被打的红肿瘫软于地,凌乱不堪。白发老人岂能料到这结果,甚是一惊,惶恐的向后退了几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就像是前一秒的事实,这是何等的力量?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命?这个村子最终还是逃不了天命,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想来,自己也斗不过这男人,一气之下胸口发闷,瘫软在地,两行泪使得老脸纵横。
樊达上前倒要讨教,花季看在眼底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一把止住他的动静,反是上前,“长老可否说事?”
白发老人哭咽,重重的叹了一气,“你们根本不了解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对她百般唾骂,这孩子……”
老人越讲越哽咽,所有话都化作了两行泪潸然落下,众人皆是没了话头,起身沉默不语站在一侧更是沉重。
老人接着说,“求你们放过她吧,她是个苦命的孩子。”
樊达寻椅坐了下来,看来是已经打算好要打一场长久战了,“那也得看她的命可否有我的东西值钱?”
老人摇了摇头,这天公不作美尽是无奈,“十年,整整十年了,我们被囚禁整整十年……”樊达喝了杯水,细细听着。
十年,时光悠度是这么让人憎恨。那年,她八岁,不大也不小的纯真年纪,村子一片安详,人们也都是安居乐业,小小村落从未奢望富贵繁华,也许是因为太过平凡,上苍才会降下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这一代是朝廷遗漏之处,没有官员的维护,他们就是这么一代一代过活下来的。直到那日,那些山贼的侵袭,屠了不少人,抢走了所有的粮食,凡是反抗的人全部被灭了门。
苏辛子是苏宁姑娘收养来的孩子,这苏宁姑娘也是逃难来到这村的,当时她几乎也是命丧黄泉,听她说,她是武道家的小姐,因十五年前的两国大战才导致家破人亡,那时的她真的是奄奄一息,身上每处重创累累,就在那时,苏辛子的出现给她换来了一丝曙光,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在逃亡的日子里每天过着榨血食肉的日子,担惊受怕。那时的苏辛子还小,苏宁告诉她不要怕,这只是在玩躲藏游戏,所以千万不能被抓到。整整两年,她们逃了两年,最后倒在了村口,多亏村民们的及时发觉,若再晚些怕是也救不回来了。
八岁那年,苏辛子也大了,跟着苏宁练武也有些年数。本就安详的城镇却被一群土匪硬生生的画上了句号,逃的逃,杀的杀,失去的失去,消亡的消亡,好像这才是生活。
苏宁为了保护村子,竟义无反顾的要去拼个厮杀,人们都记得,那时的苏宁说,这个村子是大家的,除非从她尸体上踏过去!
其间有个男人,那个男人,恐怕自己到死也不会忘,那个男人太强,只用一只脚的功夫将苏宁踢出了两三米之外,那个男人在笑,烙在众人眼里是异常的恐怖,他对苏宁说,只要她说求饶他一定会放过她,苏宁朝他吐了口唾沫,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异常高大,直到他抬起了脚……人们永远也忘不了那时的空气,鲜血满布的氛围,满地蹒跚的尸首,红艳的鲜血染的一塌糊涂。
长老面目狰狞,额上的青筋凸暴,嘴唇被自己狠狠的咬出了血,右手不断渗出新鲜的血来,
苏辛子整个人被长老捆在怀里,右手早已被她咬的血肉模糊,此刻的她就像只野兽,她挣扎,她想发狂,她想尖叫,她想……杀人。
记得,小卒们都叫他龙头,他是个恐怖的男人,苏宁的脚骨已经被他跺的粉碎,他还不知足,连同手也是,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了下来,整个村子只有她一个人的嘶哑呐喊,众人呆呆看着,连同呼吸也忘了……
山贼们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说这个村子他们每年都会来一次大丰收,他们的巢就在山坡央,若再有谁敢逾越,那么,那个男人就会收下整个村的人头!
即使这样,几个月过去了,人们开始过着畜生不如的日子,好在苏宁暂时保住了一命,只是,她再也不能下地了……苏辛子很难过,见自己的母亲这副模样,就蚁般啃食自己的内脏,她发誓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让他血流成河!在这之后才会发生那种事。
夜晚,她爬上半山,山很陡,对于一个八岁孩子来说,实在不容易,之后偷偷潜入寨子愈要杀了那个男人,殊不知那个男人早已发觉,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可是,男人那晚却没杀她,还送她下了山,临走前,那个男人告诉她,山的对面有一种斑蘑菇,听说那个蘑菇可以治各种病,还能延年益寿。苏辛子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杀自己,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他是伤害自己母亲的罪人。因为他,母亲才每晚被伤口痛醒。因为他,母亲才会身心具惫,捞了一身子的病根,她恨!
山的对面,山的对面有可以救母亲的灵药,没错,她瞒着众人翻了山,山的对面是丛林,有许多野生动物栖息,为了寻找那传言中的蘑菇,她被老虎咬断了左骨,她被鹰叼破了容貌,被毒蛇咬了足,她逃,她杀,她为自己吸毒,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宁,为了让她能再次抱自己入怀……这就是她小小的贪念。
五十三、我愿血流成河换他粉身碎骨
足足五日,整个村都乱了,苏辛子的消失让苏宁更加着急,反而加快了病的繁衍,导致发了高烧。待苏辛子醒来时,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山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的一身伤的,她记得仅仅是,母亲有救了……
她亲自为母亲炖了那斑蘑菇,她笑的很开心,她告诉母亲,这是斑蘑菇,治百病的斑蘑菇。母亲问她怎么来的,她说她翻了一座山。苏辛子至今还记得,那日,是母亲有生以来笑的最美的一次。
苏宁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活不久的,每当看着苏辛子,她都会强忍着自己,笑着。
第二日,苏辛子才刚醒,长老却在屋内哭的泣不成声,苏辛子她明白,是母亲死了,她没哭,她不敢哭,怕哭了母亲就再也不醒来了,只是一直揉着自己的眼睛,揉到红肿也不许自己哭。
对了,她记起来,斑蘑菇,对了还有斑蘑菇,母亲吃了它一定会醒来的,因为,这是神药啊。
苏辛子端着碗,从未如今日这般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头唤着母亲起来吃药,床上的人儿睡得很安详,一动也不动。
长老之后才发觉原来苏辛子端来的是斑蘑菇,顿时一惊,问她是怎么来的,她说是翻了一座山摘得,那里还有好多好多。
‘啪’,一个巴掌直接甩上了她的脸,碗摔碎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长老怒吼,“这斑蘑菇……是毒蘑菇啊!”
如同五雷轰顶般,她竟然笑了起来,“长老,你不要骗我了,那为什么母亲还……”
“因为你是她的孩子啊!”长老开始哽咽,“因为你是她的孩子啊,她不忍心拒绝你冒命换来的东西啊……”
咽喉不知被什么东西哽咽的发疼,不知是血还是水从眼睛里一直冒出来,她说不上话,也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指甲撕挠着自己脸,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捏掐自己的血肉,真的好难受……
那个男人,泪眼朦胧间浮现出男人的脸,此刻的苏辛瞳孔缩小,血丝充了眼,指缝皆是掺了血肉,恼的止不住的颤着抖,是那个狠毒的男人,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村外头走进一批人,正是那些土匪头,男人今日特意为此前来。苏辛子听闻外头的动静,如发了癫的疯子嘶吼着,捡起地上木棍就往外冲,她绝对饶恕不了这个男人。
男人垂目,看着身下不要命的孩童对自己百般捶打,朝她吐了口唾沫。忽的,又揪起她的脖子,高高举着,苏辛子面目发青,挣扎之下也不忘对他的捶打。
长老冲出屋子,愣是一惊,不知哪儿来的魄力,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男人一吼,叫他放开苏辛子,男人不搭理他,只是再度扬起了那刁滑的笑。他说,他要与这个孩子做交易,苏辛子如发了狂的猛兽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直到血的洗礼再次开始……
他又杀了一人,苏辛子反倒没理智还一股脑的朝他的手死命咬去,她越是反抗他杀的人就越多,村民吓得破了胆,纷纷跪地求着苏辛子,求她不要再害他们了,那时候,苏辛子尝尽了各种滋味,如同千人咬食着自己的肉。
村民的求饶让她安静了许多,男子见她不再挣扎才松开了她的脖子,此刻她真的是绝望到了极点,无力反抗就如同傀儡般,双目无神,问男人什么交易?男人说,这个村子是他的,若要夺回去,就拿一万两黄金交换,当然…无期限。
一万两黄金?这个巨大的数字一辈子都不敢去想象,众人听闻各个瘫软与地,这种交易怎么可能会实现?这是皇族才拥有的,更何况她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啊,众人眼前只剩得绝望,早没有任何想法。
我愿意,她说出了口。
两年,三年,五年……整整十年,这十年来她被禁止踏入村口,一直活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如蝼蚁般存活,她杀了很多人,染了很多血,偷了很多银子。山头上的软泥染了她的血,那是活生生用她的手挖了十年之久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