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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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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乞儿朝着张顺翻了个白眼,接着看起了手中的书,边看边道,“那痞子当真不怕死,你自个儿看就好,这时候我不方便下去。”
张顺转念一想,也是,这花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把倾城关在这屋子里,鲜少放她出去走走。不过最近几日听闻花娘也打算将这个有名无实的烟花女子正式举到台面上,这对穆乞儿来说,着实是一种噩耗。
在这个皇城里,听过花倾城这个名字的人不在少数,可见过她的人却屈指可数,就连同坊的妓子们也受了花娘的令,不得随便靠近她。
待张顺出了门,穆乞儿这才放下书,叹了口气,看了看蔚蓝的天,不知想了些什么……
五、香坊闹事
张顺刚下了楼,就听底下一声怒吼,再待他看去时,这才吓了一跳,底下一片狼藉,桌椅被摔得四分五裂,瓷器能摔就摔,无一幸免。
那登徒浪子是城里响当当的大臣之子,启大人的二儿子启流,虽说他父亲对他的这般作为熟视无睹,可毕竟人言可畏,对他做了几番教导,可丝毫不见起效。
今日这般放肆,事情也得从三天前说起。
当时这位浪子一眼就相中了这香坊里头绝有姿色的香菱姑娘。可香菱早已被相府的大少爷相宗看上,俩人情投意合,就等着改日来迎亲,谁知这浪子丝毫不退让,在当天晚上买通人手就此逼迫香菱,对她做了丧心病狂的勾当,这件事传到了相宗的耳里,这相宗也是倔脾气,二话不说就闹到了启府,一拳将启流的鼻梁骨给打歪了,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启流这痞子蒙头就是一拳,相宗是身形薄弱,哪能禁得起这一拳,现在还躺在府上昏着,命悬一线。为了一个女人,这的确可笑。
眼下这痞子就是前来闹事的,气没处撒就撒到了妓院子来。
启流双手叉腰,鼻上那一大块淤青还未消散,他嘬着嘴一脸不爽:“香菱这贱蹄子,倒是给我出来啊,老子临幸你这贱蹄子算你有福气,老子也见不得你有多干净,我呸。”
零散在旁的妓子们看着眼前大闹的一群男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花娘今早就出了趟门,午时才回来,谁会知道今日这痞子来闹事,现下也没人敢逞英雄。
启流见没人回应他,他也不急,鼻子轻哼了一下,绕着妓子们走了一圈,“香坊是吧,好,好一个香坊。本少爷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这儿的主人!他娘的都给我听清楚,这儿地本少爷包了!”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银票,晃了晃,随即扬手一挥,漫天的银票在此刻显得这么的廉价。
启流拍了拍手,大笑,给一旁的奴才使了个眼色,那奴才心领神会,一把小跑关上了门,整个屋子顿时被封闭。
妓子们心一抖,知道大事不好了,一个个巍颤颤的往后退着,想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启流一阴笑,掸了掸自个儿的衣袖,抬手便挥了挥,那群奴才们个个如同饿狼般的扑向妓子们,一手环抱两个,可真所谓是艳福不浅。
整间屋子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启流如同看着戏般享受,不经意间他向上一瞄,只见一奴才干涩涩的站在楼上发抖,正觉奇怪之际,身后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踹,一个奴才连滚带爬的翻了进来。
奴才惶恐的连地爬起:“公……公子,老爷来了。”
启流一顿,哪还有什么时间让他反应,一位身着体面的男人大步上前就是两耳光子,扫了眼四周,整屋子都是些衣衫不整的女子,顿时把他气得眼冒金星,火气又高了三丈。
“逆子,畜生,你这畜生不思进取,竟做出这般勾当,好,好,竟然如此,那我成全你,就让你这畜生到地底下逍遥快活去吧。”
说罢,在地上扫了一眼,还没等启流来个反抗,俯身捡起个断裂的桌腿就是劈头砸去。一旁的奴才早就识相的连滚带爬闪到了一旁,谁都知道这启府的大当家脾气本就粗暴,今日这一闹,还是瞒着他老人家,这启府大老爷若真动了怒,那后果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吓得他那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脸惶恐。前一秒还在那儿嘚瑟,后一秒就像坨老鼠屎一样,嘴上囔囔着:“爹,爹,不要啊,我是你骨肉啊,爹我错了,错了,就饶了我这次吧,流儿再也不敢了。对了,对了,娘,娘要是知道了……”
启流此话一出,如点了火的炸药,一发不可收拾,话未禁脑袋就被狠狠的砸出了一道口子,疼的他是哇哇直叫。
启老爷怒瞪双瞳,喝声暴骂,“你个畜生,每每拿你娘论事,好,好,那贱婆娘倒是压在我头上了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启流也不顾形象,捂着脑袋就喊疼。此时,外头迎进一人,花娘正好处理完事情提早赶了回来,也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前脚还未踏进,在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花,花娘。”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冒出个巍颤颤的声音。
启老爷循声望去,见这来人是这儿的主,也不便在此多撒野,努力压制自己的暴气,舒了口气,稍微收敛了情绪,转眼恶狠狠的瞪了眼早已昏阙的启流,丢掉手中的桌腿,冷冷的说了句‘带走’。
花娘淡然的走进屋,方然不关己事般熟视无睹。与启老爷擦肩而过,垂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笑,她已经猜透是怎么一回事了,俯下身捡起一张银票,平缓的吐出两字:“送客”。
六、大婚之日
此事已过去数日,人言杂碎,启少一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因此事,这启老爷在朝中不少被作为笑柄落人口舌。
茫茫天空提着一轮红日,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明晃晃的光,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是嵌在红纱之中,露出一个个的琉璃瓦顶,恰似栖息在枝头的凤凰,重檐顶殿的建筑,在镀了一层金光的衬托下,更显辉煌。
宫殿内,高座于龙椅的男子一脸释然,因为三日后便是自己那最疼爱的女儿,夙珞璃公主的大婚之日,见皇上喜荣颜开,大臣们个个也来得轻松。
站在前排的一位老大臣忧心忡忡的俯身上前就是一鞠,“皇上,臣该死。”
皇上有些不解,“丞相起来说话,朕饶你不死。”
“谢皇上,近日,只是近日溯儿身体欠佳,恐怕这婚期……”
皇帝一个含笑,也没什么多大情绪:“溯儿他终日忙于朝政,这婚期延迟几日也不成大事,朕想了想,十日后便是仲秋,此番良辰佳节,何不在那日成婚?子桑丞相你看如何?”
子桑德舒了口气,欣然一笑,“皇上说的是,这正是双喜临门,是极好的,也谢皇上能体谅。”
清风徐徐拂面来,趁着太阳不燥,微风不扰的时节,宫内后花园一处,有几位佳人正在嬉戏,少女们的面颊上均匀的抹着胭脂粉黛,增添不少灵气,曼妙的身子来回穿梭,妙手扯着银线,放着风筝,少女们都不示弱,一个比一个放的高,玩的那是一个起劲,羡煞一旁的丫鬟。
清晨,朦胧的视线还未完全睁开,香坊又闹出了一场戏。
就随着传来的阵阵尖利的女声,划破所有人耳朵的底线。
穆乞儿卧在床上,蒙头就是一盖,眉头紧蹙,这大清早的谁在鬼哭狼嚎,叫声愈发让人燥得慌。
“脑缺。”床上的人儿着实有些耐不住,从床上跃起,褥被一掀,直冲下楼倒要看看。
许是这女人的尖叫,二楼拐角处早就陆陆续续的站了几些,一个个惶恐的脸呈现在眼前。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腥味,一大早让人有些不适。穆乞儿揉了揉鼻子,站在最不明显的一处。
花娘也循声而来,一边打理着衣着一边蹙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走进屋,目光在香菱的身上流转了一圈。
“花,花娘,她她她,死,死了。”
那躲在门外的女人吓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看着香菱那上吊多时而发青的面容,舌根垂着,脖子怪异的扭曲着,瞳孔上翻,满眸子泛白,模样着实渗人。
花娘收回流转的目光,也见怪不怪,眼下现状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见花娘眼一使,一旁的奴才便心领神会,识相的上前将那尸体打理干净,动作利索的紧。
倚在柱子旁的穆乞儿揉了揉凌乱的睡发,微眯起双眸,勾唇一嗤笑,转身又走回了房。这香坊死了人,花娘倒也不闻不问。
之后的几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般,香坊的女人依旧做着往常的事,在男人胯下寻欢作乐,好一个红尘凡杂的渲染之地。
今日是仲秋,也是高昌国的三公主夙珞璃的大婚之日,听闻她的夫君是朝廷大臣子桑德的儿孙子桑溯,仅十九的岁数却早已功名磊磊,由于体质本不好所以常患病,曾有大夫替他把过脉,这子桑溯浑身带病是活不久的,这件事也只有子桑德自己清楚,他只想给自己的儿孙一个好的前程。
今日来往香坊的客量是往常的两倍,这香坊近年来名声四起,就连下阶百姓也有所听闻,香坊里有个管事的女人,人称花娘。奇怪的是这香坊里的姑娘个个美的似画中仙,好似天下的美人都聚集在这,别无他处,若能迎娶一位佳人子,便是三生有幸,即使是出自淤泥。
七、麝香之毒
每年逢此佳节,皇宫总会有公公捎来口号传花娘带香坊最好的姑娘入宫献艺祝庆,因此,每逢佳节,宫中特别热闹,一边听着小曲,一边赏着各色美人,何乐而不为呢?
花娘早已盘算好,就等着今个儿这时机将花倾城正式举到台面上。启料今日的穆乞儿一脸惨白,嘴唇干涩微颤,卧在床上干咳着。
花娘见状,脸一抽,这是怎么回事,昨个儿好好的,今日怎么落的这般凄惨。
还未等她发话,穆乞儿沉重的抬起眸子,许是体力不支,从床上卧起显得异常艰难。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莫非是她的技俩?花娘眼一垂,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寻椅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这次又要演哪出戏。
花娘为自己斟了杯茶,刚想抿一口,就见穆乞儿缓缓支起身子。
她的额头上几颗豆大的汗珠顺颊滑下,只是虚弱的吐出几个字,“茶……有毒。”
此话一出,让坐在椅上的人吓得不轻,连手将茶放回了桌上,信誓旦旦的看向穆乞儿。茶有毒?见穆乞儿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莫非是真的?
“冰儿,给我找个郎中来,快点。”花娘在里屋朝外就是一吼。
外头的丫鬟一个激灵,立马下了楼,那丫头做事也利索,不出半会儿,便领着大夫出现在花娘面前。
花娘退至一旁,开口就是一问,“杨大夫,她是不是中毒了?”
刚踏入房的杨某,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微微吸了口气,不自在的抖了两抖,这房间怎么有种麝香的味道。可又转念一想,这麝香有消产的功效,毕竟是这种地方,有这个也不足为奇,便跨步上前。
床沿上垂着珠帘曼纱,只有一巧手在外无力的耷拉着,杨某一坐下,抬手便开始探脉搏,花娘看不懂杨大夫脸上变化的表情,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可又猜不透。
良久,他这才恍然大悟般像是明白了什么,才收回自己的手,挥了挥衣袖,“杨某进屋前就在想,为何这房间充斥着这么强烈的麝香味,源头就在此,这姑娘摄入过多的麝香,导致脾肾出现异样,脉搏的动向完全捉摸不透。再这般下去,唯恐性命难忧。”
“杨大夫,那该如何是好?”
杨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 ;“干姜、半夏各半两,将其磨成粉,每日掺入水中饮尽即可,数日后即可恢复,不过眼下最好乘早,否则毒素深入,我也束手无策。”
这话让花娘不悦的皱眉。闭目想了很久。
冰儿随着杨大夫去药堂取药,屋内一下寂静了许多。
理应不该啊,这麝香只有在行房事之时才可燃,为何无缘无故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送走杨大夫之前,她也问过那茶水的问题,的确是被人下了麝香磨成的粉,而且计量还不是一般的大。
到底是谁会对她下毒手,难道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失去生育能力,还是单纯的只想夺取她的性命?胡闹,胡闹,简直胡闹!
嘭,装满水的瓷杯狠狠的与地面来了个摩擦,被她摔得粉碎。
八、大火连烧
隔着纱的木质床上,此刻女子那惨白的脸上暗然勾勒出一道异常的笑容,眼底的精光彰显着灵气。
时间早已被耽误多时。
宫内奴才们忙的都不可开交,个自忙着手里的活儿,丝毫不敢怠慢。哪有闲工夫注意别的事情,只见一位穿着奴才打扮的人佝偻着背小步摩梭着,由于身材矮小的缘故并非遭到太多人的关注。
那奴才在人群中忽然人影一闪,瞬间没了踪迹。
夙络璃坐在铜镜前,双颊在胭脂的衬托下显得绯红可人,两道柳叶眉描绘的纤细,充分的体现了小女人的柔媚,虽没有精致的轮廓,但也算的上美观。
夙络璃婉然一笑,今日大婚,小女人的忐忑她今个儿算是尝到了,那滋味蜜到心坎上。待那红帕缓缓遮下之际,门外却传来一阵慌乱。
“怎么?外头出什么事了?”
一太监夺门而入,“出事,出事儿拉,皇上,驾崩了……”
此话一出,顿时静的鸦雀无声。在场的无疑不惊的说不出话来。夙络璃瞪着双目一个倒吸,霎时昏了过去,惊措之际,房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马轿子已经始进了皇宫,下了轿的花娘等人本就耽误了一点时间,眼下只怕万岁爷责怪,就分分钟赶着吉时。启料途中听闻皇上驾崩的消息,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身边的冰儿搀扶。
“花娘,皇上驾崩了,那眼下我们……”冰儿凑在她的耳际低语道。
花娘眉心紧皱,这下遭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自己乱了阵脚,皇上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驾崩,这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愁眉之际,突然转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一亮,俗话说车到山头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皇上驾崩,太子继位,太子已到了弱冠之年,二十而立,一旦太子继位,太子妃的选秀也随之不远,没错,现在也只是时间问题,筹码在手,不管何时皆可出招。
与此同时,香坊里。
少女一脸得意,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她褪去身上的轻纱,换了一套素白的罗裙,轻纱曼拢,美不胜收。
张顺急急忙忙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切准备就绪,就凑上前低语了几句。
穆乞儿听闻,哈哈一笑道,“好,疯子,你这就去办吧,等会儿在桥头汇合。”
待张顺一灰烟的出去后,穆乞儿这叫一个高兴,拾起桌上的包袱,就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不出意料,也就一碗茶的功夫,楼底下已经是一片喧闹。
大厅里一嫖客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搂着怀里的佳人,在上楼时一个不稳滑了一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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