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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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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很明显感到身侧龌龊男人的贴近,一身酒味沾染上了她的衣襟。
“这位大爷,你能慢着点吗?这么手急心切的,是想让小女伺候爷你,还是爷想要伺候小女呢?”
穆乞儿单手推开男人粗糙的大手,虽有些反感,倒也展开了皮笑肉不笑的模式。
“呦呵,你这姑娘长得清清秀秀,倒还是比我心急。”
“承蒙赞扬,心不急怎么吃得了白豆腐呢。”
穆乞儿有些挑逗的语气让大胡子男人又乐了,早已把一同前来的同伴抛之脑后,色念早已占了上风,将穆乞儿强硬环抱搂住,“来来来,待会儿爷让你欲罢不能,嘿嘿嘿。”
他并没有发现怀里的女子平淡的神色中亮着点点狡黠:“那小女就让大爷你欲仙欲死一回吧。”
…………
三十一、槐花香
红色的灯笼高高悬挂于离府之外,夏幕凉风徐徐沁人,离折颜披了件长袍,身体本不佳。
念到今早才得知穆乞儿已经离开,想到这儿胸腔竟有些空落,这般感觉似曾相识。
隔着白墙外头传来更夫打更的声响,已经是三更了,离折颜推开纸窗,一袭凉意透着青草香扑了个满怀,看了眼寂灭的瓦房在余波中摇晃,欣然悠悠,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哪怕这美带几分凄凉。
许久,他关了窗,屋内摇曳着红烛才给他丝丝暖意,他褪去长袍,走至檀木桌前,垂眸,墨色的瞳孔反射出烨烨生辉的美人图,那幅画似乎躺在那很久了,画上的人儿笑靥如花,很是美丽,仿似上了锁般定格在纸上。
离折颜探出修长白落的五指,轻柔的抚着画上人儿的脸,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美。
她真的很美,她的唇,她的目,她的眉,只是这种美已经逝世了。
女人如熏香的月亮,她在临终前曾对离折颜说,有槐花香的地方,一定有个美丽的姑娘。离折颜不信,那时他才八岁。在还未生下离折颜前,女人只是个买糕点的姑娘,由于她的美丽辛劳之后就进了离府成了离青史的正房,她的体质也不佳,也难怪捞得一身病,离折颜也就传了母亲的身质。
母亲生前最爱的也就两样,一个是槐花,另一个便是他。
他知道母亲最爱槐花,可他却不喜欢,就是觉得槐花多了些悲凉愁思,反之他却喜欢檀木香,檀木万古不朽,永驻着流年,母亲说这种不朽只会囚的仅剩落寞。那时他还小,不明白太多,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明白母亲的意思。
离折颜走进内屋,与往常般点燃檀木安置在台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每晚都会焚香入眠,因为在他心中早已刻了个碑,如檀木般永驻不朽。
最后一点红烛也已燃尽,夜已央,月色透进渲染了一地,那幅画泛着月光,上面一排字依稀可见:“五月槐花漾,如白似蝶徘。恓恓风簇荡,兮兮自沁香。”
岁月笼罩着这个年代,血将其毁得很讲究,于此的边塞处一批人举着火把似乎在欢庆,只是边上弥漫着血味显得格格不入,残乱不堪的尸首四下都是。
初阳渐起,远处泛起鱼肚白,道上几处人家也炊烟袅袅,醉忆阁也不例外,几个姑娘家揉着发酸的胳膊从楼上走下来,花季起得也早,只是早上一醒就有意关注着自己临对面那紧闭的门。
姑娘们陆陆续续的出了门,唯穆乞儿的阁还未开,花季不由得心想那胡渣男人莫是大物?
想到这,对面的门被打开,里屋出来一个还有些迷蒙睡意的美人儿,只是良久也不见第二个人出来。
关上门,穆乞儿本想先去吃些早点,花季倒是这时候上前与她打了个照面。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第一次了吧。”
穆乞儿听出话中意,“姐姐是羡慕我第一次就与大物**吗?”抬眸又陪笑,“姐姐的经验定比我丰富,改日定当请教。”
“改日?何必改日,现下我这个做姐姐的即刻就教你可不好?”
速度极快,前者反应时,花季早已将她人按压于门壁,邪魅的脸早已凑了上去,距离仅差毫米,怔的穆乞儿清醒了几分。
花季单手就将她的两个手腕扣住,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面颊,渐渐下滑,撩开她的衣襟,阳光似乎也恋上了她的肌肤,打了一身的暖意。
俩人距离很近,气息有些发热,任穆乞儿如何都挣不开她的束缚。
花季凑到她的耳际,“得男儿心首先要做的就是勾引。”接着她又将手游走在穆乞儿那依稀可见的酥胸,一抹黜邪晕染在她的眼皮底下,“接着,还是勾引,要让男人的大物有用武之地。”
她顺势还想继续,谁知眼前的人儿早已换了冰样的神色,不冷不淡的吐了句,“够了。”
穆乞儿只觉得反感,她那寒气的眼眸摄入了花季的眼中,“这么被动才不是我。”
花季愣了一秒,穆乞儿这才挣脱出来,只是将花季的衣襟一拉,整个人向前靠了靠,穆乞儿的手大胆的探上了她的酥胸。她的举止出乎了花季的意料,没想到反被她將了一军。
“这才是我,我的好姐姐。”
下一秒,穆乞儿推开她,啧了一声,一脸痞子样,离开前还不忘补上一句,“好小,完全没手感怎么办。”
看着穆乞儿离开的背影,自己差点就没控制住,花季涨红着脸,脊背贴上了门,肩头微微抖着,忍了这么久的笑意终于噗嗤笑了出来。
花季抹了抹眼角的笑泪,本以为她也就徒有虚表,没想到这个乐子可真逗,这才对她产生了些趣味。
三十二、她叫花倾城(一)
距离醉忆阁外的大道上热闹的很,人言杂碎,众人皆围观着地上那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男人早已昏死的一动不动,只是下体异常肿胀。
醉忆阁的几个姑娘也凑过去看热闹,此事传到了花季的耳边,这时穆乞儿从后院出来,许是也有所听闻,她也没多大反应,一笑而过。
昨日夜里,穆乞儿携着男人来到屋内,男人被灌了大量的酒早已昏沉烂醉,分不清东南,更何况酒中被掺了盐,两种混合即会产生毒效,只是这是种慢性酒精中毒罢了。每间阁内均会有几包媚药配置,以方便行房事,穆乞儿也就先下了半包,足够他发情到天明,之后趁着他药效还未发作前找了些衣绸缎子将他捆绑在房柱上,当男人有了强烈的欲可又无法发泄的情况下这可是比死还让人畅快淋漓啊。
直到四更,男人痛苦的面目早已狰狞,嘴里还喃喃着乱七八糟的胡话,许是精神错乱,看来酒精的毒也渐渐发了,这样一来足够断了他的根。五更,醉忆阁也安静了许多,穆乞儿将男人从后院带了出去,丢在大街上,对于此事穆乞儿自然有脱身之词,故此她也活的自在。
之后的几日,听说是花季传的言,说是那男人喝醉了酒之后从醉忆阁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醉忆阁也并不知情,定是酒后成性才弄得这般不堪的模样,所以此事于醉忆阁无关。
穆乞儿每天过的很是惬意,一盘瓜子,一本小儿书,就是度过悠悠半天时光。
距离杞国长公主大婚还有一日,花季也忙着打点各种事情,故此俩人见面的时间也少了,这样一来倒是缓解了上次的尴尬。
宫内四下张罗,杞国长公主杞素月这时正与自己的妹妹在摆棋,俩人洽谈着明日的成婚大事,杞素月红了脸,有些微妙。
皇宫最不缺的就是热闹,这一天也早早的来了,宫里皆比平时闹腾。各色花青的锦鲤瓷器,各种临摹彩绘款款予出,众官臣一一奉上自带的礼意表祝贺。
此时,坐在铜镜前的女人比往常要美上许多,眉目勾勒出的柳眉独含韵味,如牡丹一样的初妆让人一目了然,铜镜反射出女人的嫣然笑容,蕴合了周围的喜庆。
一辆车轿子也在宫口停了下来,轿子很大,从中走下数十位俏佳人,花季最后一个下轿,与守门的侍卫交代了几句,几人才进了去。
今个儿的花季也涂了脂抹了粉,一席淡红装束格外引人,那双秋波的双眸掺着淡淡邪气,更显蛊魅,与身侧的女子们相比拟,皆是衬托不说。
花季随着前头带路的奴才来到露天后堂,奴才领着她们到了坐出,众人视焦,传闻醉忆阁花季姑娘绝美,这还真应了红颜字词。
今日来的姑娘十二人,穆乞儿并未在其间。姑娘们都已坐下,伴着时间悠悠度去,来往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带着妻儿前来祝贺的官人,还有不少千金小姐也盛装打扮,因为听闻今日杞国三殿下也会现身,这三殿下很少回宫,经常四下游历。除此之外,还有一人深得朝廷重臣的爱戴,都望自己的闺女博得他的垂眸。
暗幕降下,各色古香的彩灯交叉高挂,气场实大,高台上杞皇端坐,体态略显肥硕,眉目间都透着霸意。在他的一旁还坐着一位翩容惊鸿的男子,台下的姑娘们瞬息多望了几眼。
男子一身红墨色,黑濯石色的瞳眸浓的深邃,墨发高挽,红色的缎带固定于脑后,修长的五指玩弄着手中的杯器,整个人仿罂粟般散着玩味。
南末笙抿了口酒,有意无意的向人群中瞄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杞皇边上还坐着杞沁,杞沁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略显灵动,她的目光一样游走在人群之中,只是迟迟未寻到。
台面很大,在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每个阁都要为此献上一段,众人看着台上的舞曲儿直直拍手叫好,品着美酒谈着天,着实惬意。
与此同时,一辆马轿在宫外也渐停,轿中走下一位妙龄女子,女子轻纱曼拢,遮住了半张脸,唯那双墨子掺着蛊般。衣着大胆显露,纱白色蓬松的裤腿,青丝如泼了墨般乌黑及腰,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美不胜收,连侍卫也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三十三、她叫花倾城(二)
花季坐在椅上,目光至始都在留意,直到一袭纯白没入了她的视线范围,她这才收回目光。
穆乞儿跟着前头带路的奴才来到后堂,远远就看见花季朝这儿走来,便撤了带路奴才与花季会了面。
“你这是什么打算?”穆乞儿倒是这么冷不丁的一问。
“你已无路可退,管我作何打算。”
“谁管你作何打算,只是这路是可以造的。”
花季挑眉,有些不善的语气,“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这不是自信,这是活命。”
她看上去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异样认真,花季不再正面回答,只是轻哼,“也罢也罢,接下来你就随我见机行事。”
台上一曲终罢,稀稀疏疏的掌声渐起,许是常年歌舞都太过规矩笼统,一成不变,故此也没有提起众人多大涨点兴趣。
花季没入人群后部,寻得乐师与他讲了些什么,后者点了点头,以表明白之意。下一小曲儿本该是为富家官员的小姐那清口小唱所准备的,早见那小姐满面桃红,持了把琴小步上了台面。
‘叮铃、叮铃~’弥漫夜色下,凌空却先响起了两声脆耳的铃铛声,那小姐寻声望去,却也未见人,就以为自己多了心,转念还想继续前行,那熟悉的铃音却再次入耳,转念间,一只巧晳的手握住了她的臂膀,眼前的女子半遮掩面,一身素白干净利落,女子脚腕上圈着两个灿着金亮的铃铛,如铜眼般大,特别是今晚显得烨烨生辉。女子露着香肩,只是墨发的遮掩若隐若现。
那小姐愣是呆了片刻,众人的视线交集与她们,更准确的说,是在打量着蒙纱女子,很好奇这女子从何而来,就仿似一眨眼间从天而降。
穆乞儿透着纱很轻的飘出一句话,仿似空气般,“姑娘,借过。”
未等那小姐的反问,穆乞儿已伴着铃铛上了台面,眼下又不好闹事便只能知趣退了开。
众人皆将目光转移到台上,那嫣然诱蛊的体态大胆的显露,无不是伤风败雅之事,却只是这种蛊诱仍然引力众人视线。
杞皇如猎鹰般的探着,那奇特的打扮和曼妙的身姿早已难耐不住心下高涨色绪,勾起了他的炽热的注目。
虽说女子半遮面,可南末笙也是一眼就认出她来,这个叫穆乞儿的奸细,他倒要看她能有何法子博人心服,一瞬间,玩笑染上了嘴角。
夜幕熏染,花季示意了乐师,众人无一言话皆屏息凝神间,一阵空旷撩人幽幽空竹声直敲众人耳,犹如鸟嘀般的口哨顺势渐起,引得众人好奇万分这声音从何而来。
凉风习习拂来,面纱摇曳,女子双目墨浓,如猫般的步子轻盈踱着,曼妙间,那蛊惑的眼色如蚁般啃食着杞皇的心脏。
女子以右足为轴,腰间的绸带也跃跃欲动,纤足点地,身线呈示流线,起舞前,手合启礼,此舞衬得别具一格。
伴着音脚向前跨了一步,发出叮铃声,头部开始随着节奏向侧旋转,青丝垂肩,于此间腰部的大幅度摆弄让身姿愈显婀娜多姿,脚尖跺脚时而游离时而松态,就连舞脚的动作都极具表情,那双眼遇音转动更是精髓,变幻莫测的姿势让观者眼花缭乱,万种风情全浓郁在她的眼底,全曲下来,她的背部始终保持直挺,诱人的锁骨毫不吝啬的张扬呈现。
女子的舞与其相比更具蛊诱张力,截然不同的姿态呈现异族风情。
女子妖娆的俯下半身,若隐若现的红唇勾起浅笑,竟让人勾起有种想要揭开那碍事的薄纱的冲动,直直叫人欲罢不能。
“好!”不知是谁破天荒的喊出了声,众人皆视,那官员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举措顿时涨红了脸,穆乞儿倒是乐意,开始抖动着臀部,快慢相间的舞曲看的人往往也想要手舞足蹈,这是彭戈拉舞,是印度舞的一小分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虽说不上正宗但加上自己的诠释足以拿来显摆一番。
三十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舞终,穆乞儿收回一切行头,头微含辑了个礼,掌声荦荦不断不绝于耳,观者皆是赏的尽兴,不少官家小姐们凑着嘀咕,更为好奇这轻纱下的面容。
身后花季独步上台,如一腔春水的面目格外落人视线,余光微看身旁的穆乞儿,万万没想到她能配合的这么好,“此女一曲唐突献上,请君莫见怪。”
台上两位清涩美人引得杞皇早已失了威,眼下竟是贪念,“哈哈哈,的确唐突,惊得朕实在是移不开眼呐。”杞皇又道,“你叫什么,面纱取下让朕看看。”
穆乞儿又鞠了个礼,还是不说话,与方才胆大的表演相比尽显羞涩,花季这下也不明白了,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只好先止了这尴尬的氛围,“回皇上,她唤花倾城,是个异族姑娘,初见龙颜故此才有些拘谨。”
“异族?”
花季点了点头,“是,她是红庙族的姑娘,前些日子刚来的,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姑娘。”
说到这花季才恍然大悟般被自己的话击中,原来从头到尾她都在做戏,刚来的红苗族姑娘哪儿会说这国方言,连听不听的懂都是问题,若她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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