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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明月归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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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将希望给予那个虚无缥缈的国度,不是否定你如今赖以立足之地吗?你压根就觉得,在这片土地上,没有病变人类的立足之地。
  流苏冷眼看着洛林接下来的演讲。
  “你们真的了解那个地方吗?那里真的像是联盟说的那样,是被邪恶的圣亡灵帝国统治的吗?有谁能告诉我官方或者网络以外的东西。我们知道的所有,能使联盟纵容我们知晓的,潜移默化中灌输给我们的,甚至是某些称之为历史的东西。联盟的某些机构,就是为了篡改历史而存在的。”
  流苏已经无心接下去听洛林煽动性的言论,她忽然觉得很疲倦,怎么每个人都在处心积虑地拉拢病变人类,明明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穷困潦倒到几乎一无所有,怎么总有些人想要剥夺他们最后的东西——生命,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叶衍是这样,陆宸是这样,“黑印”、宋修、老鬼,甚至如今的洛林。
  她生在中州,长在中州。病变人类其实最为简单,他们只想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吃饱穿暖又哪里会管谁家天下?他们不存在斗争性,也不存在革命的力量,他们只有最简单的愿望,好好地活下去,安平乐道。
  “这位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等流苏回过神来,洛林已经走下高台,但是在精神上,他依旧在那座高台之上。周围的人不知不觉朝着洛林围聚过去,他朝着流苏走过来,像是摩西分海般,周围的都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乔一白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这个时候居然都没想过站在女士身前。这种拈轻怕重的同事,还不如没有。
  流苏腹诽乔一白的时,已经跟着洛林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叶衍就是在相似的街巷里结束他的生命的。在夜幕中,耸立的歪斜的房屋,像极了童话故事中吃人的怪物。
  “那张Hero奖章是你托人交给我的?”流苏不想和洛林继续刚才的话题。
  洛林点了点头,清俊的笑容中有些讽刺,绕回了流苏回避的近况,“你挖空心思想要去玫林行省,用五年勾画了一个大饼,好吃吗?看上去不太好吃的样子。”
  “我被分配在第一空域,直属上司是叶执。BOSS是陶桢。”这种境遇的确算不上好。
  “你不是说想要平安喜乐吗?染上的人都不简单。”光是被陶桢沾上,流苏就离想要的生活又远了一步。
  “托你的福,我不被联盟信任。”流苏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甲值得研究,就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原本我也是想,就算加入陶桢的实验室,混日子拿双份工资也不错,但是现在我觉得,他的特许者计划或许会有漏洞,或许并不能解决病变人类的一切问题,但是……”
  流苏研究完指甲,吐了口浊气,凌厉的目光射进洛林的双眼,“比起你得来,好上太多。”
  “你原本不需要站队的,我的路也好,陶桢的路也罢,你又不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差点变成病变人类的,”流苏笑了笑,“但是那时正是云疏桐和别人斗法的关键时期,她不能失去我这个助力,用尽一切手段,保住了我的基因。我一直在想,你在中州时那么纠结自己的基因其实很可笑,现在我却不禁后怕,万一也有那么一天,我又该怎么办?是跟着陆宸贻害一方,还是随你闯关东,或者也像‘黑印’那些人一样?至少陶桢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他的路我何尝不愿意走,只是永远不适合我的”
  洛林云淡风轻地说着,“我们家的家训,不能为家族争光,就为家族而死。骄傲的洛家人不能容忍原本年轻一辈中最是出类拔萃的我沦落为病变人类,洛林已经死了,被放在星辰守护里,会像他的先哲一样化为星辰,继续保佑着洛家的繁荣昌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心怀反心,苟延残喘。”
  或许他苟且偷生的那一天起,就丧失了成为洛家人的骄傲和资格。
  “陶桢的外祖父姓洛,是我祖父的亲哥哥。我和他平辈,在脱下军装的时候。”
  

第四十三章 第二卷完


 “我上初级学院的时候,陶桢就跳级成为博研生。那年暑假陶桢顺道来祖父家做客,那是我记事起第一次见到他。他穿着蓝色的条纹衬衫,黑色的细纹领带,外面套着一件联盟军事学院的纯白校服,左侧口袋上的黑色校徽醒目到扎眼。”
  “我小的时候很胡闹,很讨厌那种举止优雅的伪君子。但是祖父居然让他教我国文,说我的字像狗爬一样。”
  洛林的目光穿透地平线上微弱的亮色,回忆漂浮在年少的岁月,他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溢出一抹浅笑,温柔的、怀念的微笑。
  “我就想方设法的捉弄他,甚至同他近身格斗。我当时想,这种文质彬彬的小白脸一定整天坐在实验室里长小肚腩,弱不禁风得像个姑娘。可惜我错了,他一只手就把我修理得很惨。”他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有些孩子气,显然那段记忆对他而言不甚光彩。
  “然后我缠着他教我近身格斗,他就要挟我先练好字,我的近身格斗都是他教的。直到后来他去了玫林行省,我就再也没能见过他。”
  “流苏,你知道吗?”黎明展开白色的翅膀,洛林黑色的瞳仁中染上乳白色的晨光,像是随时都会凝结成液体,在他眼中流动,“我曾经很崇拜他,也很崇拜洛元上将。我爱我的家族,我的祖父,我的父母。我很宠爱阿璇,希望能把她宠上天,上天揽月也心甘情愿。”
  “但是……”他眼中的哀伤近乎凝结成实质。虚弱得像是会溺死在晨光里,消融在耀眼的阳光中,“我不被他们需要。”他身上那种豆大的光亮撑不起联盟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陶桢在军部的地位很高,因为审判之眼和全息影像都需要他和他的团队。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划特许者计划。联部却认为这种将资源向病变人类倾斜的计划,不但费时费力,还葬送了陶桢的才华。他还是成功了。”
  “但是他一手创立的特许者计划,可惜永远不可能接纳我。陶桢在军部的履历完美地无可挑剔,他不可能接纳他的亲属以落人口实,这会在他的履历中留下不光彩的一笔。洛元上将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家族出了我这么一个败类,连累他外孙的仕途。”
  你看,明明是我的亲人实施的救赎计划,我却是最不可能被救赎的那一个。我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断了。
  “特许特许,也是特别的。那那些不被容许‘特别’的人又该怎么办?”
  “我从来都没有阻止你做任何事,”流苏语气坚定地陈述,“这次也一样。虽然不认同你的手段,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因为如果你错了,至少可以证明,这条路是失败的。联盟的病变人类,不应该靠着虚无的圣亡灵帝国生存。”
  洛林笑了笑,靠近流苏,他的吐息可以喷薄在流苏的面颊上,有些暧昧。
  “流苏,”流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纤长漂亮,“无论将来如何,都别像我一样,弄脏自己的双手。”
  他的话和叶执重合——云流苏下士,如果可以,千万别弄脏自己的双手,无论那个理由有多么伟大。
  有一瞬间,流苏被他蛊惑,他扶着流苏的肩膀,轻声呢喃,“这一次,或许我要说永别了。上次也没来得及说再见。”
  然后,轻轻地印上流苏的唇,不带情欲,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等流苏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浓烈的晨光中。
  其实他刚才还有半句话他咽下没说完——现在我也同样不被你需要,因为你被许了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而我依旧在白夜中行走。
  两个人并肩行走的日子里,那光芒胜过满天星斗。或许很多人觉得那光其实如萤火,但是对我而言,亮如白昼,已经足够。
  小王子和狐狸最后还是分开了,因为小王子虽然喜欢狐狸,但是心中还有一株玫瑰。
  地平线上的晨光将周围的影子拉长,在地上艰难缓慢地拖行。
  传说上有三十三重天,下有九十九重地,中间的这一片……
  流苏在一片晨光熹微中环顾四周,然后举目望着头顶的蓝天。
  ……我们称之为人间。
  (第二卷完)
  ——————
  被学校的信纸割伤了手指,求安慰
  每次一卷完结,压轴的都是洛林同学,露个脸又开始神隐
  

第一章 言情从这里开始


 抬眼看着流苏踏着一路晨光走来,一片逆光中,她的五官看得不太真切,柔和的旭日模糊了她的唇线,那身臃肿的黑袍被阳光剪辑得恰到好处,款款走来的流苏,脚步不轻盈,但是异常稳秀。乔一白站在路边单手插着口袋,没样子地倚在墙上,一条腿蹬着墙面,朝着早起浣衣买菜的美女吹口哨,活像个**。“哟,云流苏下士,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乔一白是那种没事都要拨撩她一下,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色,在暖洋洋的日头里,彻夜通宵的乔一白不见丝毫困倦,反而神采奕奕。“野战。”心情恶劣的流苏口不择言。“啧啧,”乔小贱凑上来,贼眉鼠目上下打量了流苏一番,“那你怎么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住口吧,”流苏顺口回了他一句,“整条街的下限都被你拉低了!”白日的失落街道,褪去了夜晚的醉生梦死,抹去了月夜的血雨腥风,同时也抚平了涌动的暗流,宁静而祥和,像是江南行省的杏花疏雨般宁静的早晨,那个被誉为“人人都道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的江南道。会有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兜售早点,会有妇人早起浣衣做饭,洗着尿布的年轻妈妈口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吆喝声和喧哗声让流苏觉得,没有全息影像的世界也很美好。毕竟几千年前,我们的祖祖辈辈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有米粒大小的花卉飞舞在空中,流苏眯着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像是雪花又像是文明时代的白樱,这是末世以后可以在自然状态下生存的硕果仅存的几种植物之一,坊间将它称为米粒花。“失落街的米粒花很漂亮,尤其是在深冬落雪的时候,”乔一白用手拢了拢随风飞舞的米粒花,像是在驱逐讨人厌的蚊子——流苏敢打赌,这种生物的讨厌程度也绝不会超过乔一白本人。只听这货是这么破坏气氛的,“因为落雪时,一时之间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花,就像这整个失落街,你分不清眼前的繁花似锦,有几分是真情实意,有几分是逢场作戏。”这个白天圣洁,夜晚堕落的街道!感谢玫林行省的军事独裁,才能维持如此的高效率。等两人走回飞行器失事的原点,救援部队早已赶到。如果换成我们“民主自由”为导向的联盟议会,估计光是扯皮推诿的功夫,两人就可以在失落街过新年了。那只保持人类理智的骸魔被装入特质的箱子内,他拼命拍打着玻璃笼子,可惜没有用,就像是一只被养在浴缸里的金鱼,总以为外面的世界触手可及,但是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流苏就在下方目送着林卿鸢离开她的视线。忽然一架银灰色的战斗飞行器降落,由于他的型号和编号过于复杂,民间更喜欢将这种在国庆阅兵上出现率极高的战斗用机成为“银翼魔术师”,上面印着第二空域的新月标志。曾经有人吐槽过,第二空域有两大标志,一个是专属的新月徽章,另一个是他们傲慢而刻薄的作风。李非小金毛曾经这么嘲讽道,“云流苏下士,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这么刻薄,不然第二空域会觉得你是在侵犯他们的专利。”从战斗用机上走下来开道的人,身穿纯白的联盟空军制服,干净到纤尘不染,和总是满身泥浆的陆军作战和风吹日晒的海军部队不同,空军们总是能维持他们得体的衣着和翩翩风度,这并不意味着空军们安逸而不作为,他们的高强度表现在另一个方面,至少有恐高症的小金毛是不可能完成的。纯白的帽檐下打下一片阴影,刻薄到不近人情的薄唇更加突兀,那人目光似乎不经意间一扫,但却带着极强的观感,一下吸引了流苏的视线,她望了过去却瞬间僵硬。司曜,居然是他!司曜和另一空军作战员尽职尽责地站在两旁,他看上去比起在格桑学院时更瘦,穿着纯白制服的他身姿挺拔,像是直插入地面的白色尖刀,除了白珩以外,他是流苏认识地这么多人中,最能代表军人强硬而严明的形象的人。然而流苏只是将那句“我在玫林行省等你”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将注意力从司曜身上转移。后下来的一个人,流苏更为熟悉也更有利害关系,陶桢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黑色的帽檐下是一双海蓝色的双眸,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和刚硬的军装完美的融合,手上带着雪白的手套,脚上的军靴锃亮得晃眼,肩章上的金麦穗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理论上陶桢是军处研究所的人,而司曜隶属军部空军处,哪怕陶桢的军衔比司曜高,也没有权利干涉,但是司曜亲自护送陶桢至此,就表明了陶桢的身份和低位,也表明军部对他的重视。陶桢看上去像是在军部开会后直接过来的,军装都来不及换,但不可否认,他看上去更加有魅力。流苏第一次看他穿军装,他海蓝色的双眼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凌厉,像是两道锋利的钩子,目光似乎要化为实质,在流苏身上挖出两块血肉来。“云流苏下士,”他踱到流苏面前,含着温和的笑容却让人笑不出来,“你来玫林行省不出一个月,就学到了偷袭长官这种需要极大天赋的技能,那如果让你呆上一年,你是不是连上将大人都会不放在眼里?”流苏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头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耷拉着,看上去在反省自己的错误,就像每次思修课翘课时的虚假忏悔一样,“我当时操作的时候,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是吗?”陶桢轻描淡写地说,“我会向机械总部的人反映下士你的情况,并且敦促他们尽快研发出不会让下士你‘手滑’的飞行器。”说到这里,陶桢眼底的笑意振翅欲飞,“不过也许下士你需要重新考取飞行器驾照,会来得实际一些。”乔一白那个没心没肺的死小孩差点笑倒在沙地上,他甚至瘪起嘴巴,学着机械总部那只青蛙部长的口吻说道,“下士,你居然质疑我这半辈子最得意的杰作,这和质疑我的生活作风一样让我不能忍受,这么完美的手杆和操作台,居然也会让下士你手滑?那一定是你的手有问题,你确定你操作之前洗手了吗?呱。”谁能来告诉她,最后那个诡异的呱是怎么回事?现在是隆冬,谁会和你“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啊?陶桢不是那种刻板到上纲上线的人,他身边的这位第二空域队长才是,如果是司曜的下属在他和别人交谈时插话,司曜绝对做得出登时一脚把他踹翻的举动。陶桢对乔一白可谓是纵容,而且他平日里不拘小节,由着乔一白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原则问起上对这位出身“黑印”的投诚分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次,陶桢对流苏真的有些光火,他还是眯了眯眼睛,朝着乔一白随意一瞥,带着威胁的神色,乔一白在他手上出乎意料得乖巧,马上闭嘴收声。接着,陶桢收敛了笑容,对流苏说,“云流苏下士,也许我们应该单独谈一谈。”这是她最近第二次被邀请“单独谈一谈”,对流苏而言,简直是先出龙潭,又入虎穴。路过司曜的时候,后者没有任何表情,严肃地像是一尊石像。陶桢的确是从军部会议现场直接赶过来的,证据是桌上放的一份机密纸质文件。在末世的今天,纸张这种东西几乎在联盟绝迹,在中州的偏远地区还硕果仅存。但是她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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