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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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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少爷不是知道强求没用,他只是不想你为难,想你能开心地过日子!”猛然拔高的声音,四双一拳砸在亭子的柱身上,“云初哥,你突然转变态度,一定不会是没理由的!是不是日本人强迫你?”
“没有。我自愿的。”云初转身把帕子递还给四双,转身走入雨中。“回去好好侍候景灏天,我这边,你不要费心了。”
修长的身量隐在夜雨中,很快就拐弯走进校门去了。一直穿过宿舍区的长廊,才突然踉跄了一下,无力地靠着紫藤架滑坐在长廊的条凳上。颤抖的手用力捣住心口,云初呼吸困难地张嘴大口大口喘息,嘴角断断续续又咳出几缕血沫来。却只是反复用手背去抹着,极力克制即将崩溃的情绪。
满脸的雨水泪水血水,最终混作狼狈一片。手指扣紧湿透的衣衫,将额头抵在紫藤上,无声地失态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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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月底到的景牧生提前到了上海,华翎跟着一起过来了。这两年洋行在华翎手里越做越大,交易的范围也做得更广了,华翎原本家族里就有生意在上海,现在来往更是频繁。
金坚定了饭店,带着金嘉爻跟景牧生一家吃饭。席间两人又说起从前帮景灏天和金嘉爻订婚的想法,景牧生开玩笑说两人处了这么几年,也算是彼此了解,若双方还有意愿,不如真把事情定下来。金坚遵从以前跟女儿的约定,说是尊重年轻人意见,便当面问了金嘉爻。
料想金嘉爻定会找理由推脱,却不想这一次她竟然只是精巧一笑,反而转头问景灏天的意思。
景灏天自然猜到两家人吃饭,绕来绕去也绕不过这个问题。从前心里自然有一箩筐的借口和说辞,景牧生脸色微变已经等他话语出口,哪知景灏天不过沉默了一会,却说,“慢慢来吧。”
言下之意,倒是这事情竟然有蹊跷有眉目了。金嘉爻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明媚的眼眸子凝了他一眼,也是什么都没说,面上只了然默契地一笑。
这回倒是让两位老爷子目瞪口呆了。
吃完饭景灏天带景牧生和华翎回公馆。等到了景灏天房里,华翎甩手把西装扔在床上,整个人躺了上去,“灏天,你没事吧?早几个月前还带着徐云初回来过年的,怎么一眨眼竟跟金小姐暗度陈仓了?那你徐云初怎么办?”
景灏天走到玻璃柜拿出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递给华翎,“嘉爻年纪不小了,成天跟我混在一起,外边早当她是我的人了。我对她尽点责任也无所谓。”
华翎听着这话,尽是冷静淡然,却不像是从前景灏天的性子。不禁微微皱眉,“灏天,你别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徐云初怎么了,但我知道你对他是认真的。既然这样,断不该去对金小姐尽什么责任。否则,往后你后悔了,那你要金小姐怎么办,要徐云初怎么办,最重要的,你自己要怎么办!”
景灏天默然喝干了杯中酒,微嘲地靠着床栏杆,“自从我遇见徐云初,心里就剩了他一个念想。现在他不在,我就再也没法为自己活了。我的东西若对别人还有用,尽可以双手送出,包括我的人生。”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是无可救药的颓废,却给人行将就木的感觉。华翎默然无语,直愣愣看着他,沉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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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翰的赛马会在跑马场进行,初夏的天气里满校园都是青春洋溢的学生,让人觉得特别有活力。既然赛马,自然就会有赌注,校方很懂得如何运用社会关系来获取收入。
金嘉爻一早就坐车到了,跟政府的人一起进去,在跑马场外头的自助餐会上跟所有认得的人脉碰碰头。
景灏天来的时候不是独身一人,还带了个穿长衫的男孩子。短发修剪得很清爽,面容很是姣美姝色。金嘉爻暗暗皱眉,景灏天这是什么脾性,哪里弄来的这妖孽似的孩子。他这是大刺刺把自己恶劣喜好公诸于世,也不怕人嚼舌根。
赛马还没开始,学校的老师们也都在餐会上,跟着校长过来一个一个打招呼。
水笙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什么都觉得新奇,两手套在景灏天臂弯里,这个那个地小声嚷着要尝。景灏天倒是耐心得很,一样一样陪着他试,看上去开心满足得很。
沈教务长看云初脸色不太好,便关照他跟着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吃点东西,不必过去打招呼了。云初点了点头,教鹤行风拖着去桌边拿东西吃。
才一转身,听身后一个娇软的声音说道,“灏天,这个蛋糕真好吃。”
背脊本能地一僵。下意识就要避开,却被鹤行风拉了一把,身子晃了一下正好跟两人面对面撞见。景灏天臂弯里抄着的男孩正将一小块慕斯蛋糕塞到他嘴里,看景灏天嘴角沾了些奶油,笑得眉眼都弯了,伸手指就去他唇上抹了下来,随意地含在自己嘴里。
景灏天看到云初,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嘴角略略勾了一勾。仿佛不过认得却不熟的人。
晴朗的天空突然像是风云骤变,在云初的眼中,失了色彩。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心猛烈跳动,双脚却像钉在了地上,一步也走不了。生怕一动就会整个人瘫倒下去。
鹤行风却是认出景灏天来了,拉着云初迎上去跟景灏天握手,“这位不是盛世的大老板景灏天先生吗?幸会幸会!”
景灏天也不避讳水笙还在,脸上淡淡笑着,跟鹤行风敷衍了几句。水笙看到云初直愣愣盯着景灏天,只觉得那人单薄修瘦的样子很眼熟似的,嘴巴便不由嘟了嘟,指着云初对景灏天说:“灏天,他的长相好干净呢。”
景灏天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似笑非笑地凝了云初一眼。却转过头去对水笙笑道,“他没有你干净。你接客接得再多,可没接出国际社会去。”
水笙讶然看到云初因为景灏天的一句话,本来就不怎么红润的脸色刹地惨白,似乎站立不稳一样靠在了鹤行风身上。而后他作呕般地拿手捂住了口鼻,模糊地说了句“失陪”,转身匆匆往场外走去。
☆、(五十二)
看着那人狼狈疾行的背影,景灏天脸上一直淡漠地笑着,回头又凑在水笙耳边说着什么,逗得水笙眉开眼笑。
倒是鹤行风脸色一变,“哎呀”了一声。水笙觉得奇怪,盯着他连问怎么了。鹤行风浓眉皱起,喃喃道:“别是又咳血了。徐助教他身子一直不好——”
话没说完,景灏天脸色一沉,拍了拍水笙背脊,“你在这里等一会,多吃点东西。”
便跟着云初离开的方向大步追了过去。
水笙啊了一声,又不敢违逆了景灏天的话,有些气闷地哼了一句。
云初从跑马场出来,直奔宿舍。脚步匆忙只怕有人追上来。到了宿舍门口一边重重喘着气,伸手到口袋里掏出钥匙,手却是抖得怎么也插不进锁眼。捂着口鼻的手指间已经染了不少血,嘴角还在不断地喷涌出来,从指缝间流下沾到衣袖,甚是吓人。
上次淋了一夜雨得的肺病一直没好透,他也没心思去管。只是天气骤变或者情绪过于激动,就会咳嗽咳不停连带咳血,难挨得很。这病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身后突然伸了一只手过来,带着他的手跟钥匙一同握住,利落地开了锁。背脊上感觉到一股压力,将他整个人推进宿舍里,门碰地一声大力甩上了。
云初被人推进门,腿脚一软就差仆倒。只是肩膀被人用力地扳了回去,便又昏头转向地撞在来人怀里。直觉鹤行风不会这样,脑子里还没兜到会是谁,下意识伸手要去推开对方。作用力反推回来,却是自己往后踉跄了一步,眼前一阵昏眩发黑,身子就无力地往后倒。
没有跌倒预想中冰冷的地面,云初缓过气来,发现自己伏在一人的胸膛上,而身子却是被横抱在了半空的。急促喘着气微微半睁眼睛,朦胧间看到抱着自己的人,像是景灏天。不知是怎么回事,眼眶就有些发热。原本就咳得气都喘不上来,这一下倒真弄了个泪眼朦胧。
心里又疑惑怎么会是景灏天。脑子里只剩了刚才在外面,那人冷嘲热讽地说他卖身给日本人。大约是想他想得太甚,都出现幻觉了。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垂着头闭着眼任泪水无声崩溃地流下。与口唇边狼狈的殷红混在一块都不知变作了什么味道,又腥又咸又苦又涩。
直到身体被放到床上,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既然离开我能过得更好,又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分明是景灏天的声音。云初恍惚间听得他的心疼和不忍,以及,难以言说的痛。
教他生生愣住了。稍稍缓过气,睁眼看到景灏天一只手伸过来,捏着一块帕子,仔仔细细地帮他把脸上的泪嘴角的血都擦净了。
景灏天脸上全没了方才的冷淡和嘲讽,认真盯着他的脸,帮他细细擦着。眼睫低垂着并没有看他,云初却觉得他眼中水光浮动,竟像是强忍着泪的。不觉心里就是一痛,却是暗暗在薄被下使劲握紧了拳,钝圆的指甲都掐到掌心里,才能压制住自己不去拥抱他。
直到景灏天眼中的水光终于掠去,他才抬头看着云初,拿手里的帕子给他看。“到底是什么毛病好端端地会咳血?怎么不去看医生?”
低声私语的一句话,却是无比沉重的牵挂。云初没去答他,只是从他手中抽走帕子,自己擦着手掌的血,又从柜上拿了药瓶,倒了两粒药在手心里。
景灏天起身去窗边的台面上倒了一杯水来,递给云初裹着水吞服了药片。又连续喝了两杯水,那苍白的人才嘶哑着声音说了句,“没事了。”
景灏天坐在床沿,看云初呆呆愣愣地望着他,嘴角略微扯了一下,笑得既勉强又难看,“云初,你要我放开你,我便放开你。一切如你所愿,但你总得顾好自己。否则的话,我怎么放心?”
云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垂着眼睫,也不答他的话,只是说,“你是受了邀请的,怎么不出去跟人攀谈攀谈?”
“那不过是娱乐,有什么打紧?这里安静多了。”景灏天的手直直捋上云初的脸,半个月不见,脸色竟差成了这样。“你脸色不好看,躺下去睡会儿吧,我陪你。”
说着,按着云初的肩膀让他躺下去,拿薄被将将盖住了他,只露出一张瓷白的脸。景灏天靠坐在床头栏杆,一只手掌伸进被子里,轻轻握住了云初的。另一手为他捋着额发,脸上是少见的温和颜色,“睡吧。”
云初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闭了眼睛,却一直没真的睡着。
手掌上传来干燥的暖热,是属于那人独有的温度,是只属于徐云初一个人的温度。景灏天从来不曾吝啬给予,哪怕是他已经如他所愿放开了手,也只想用这种方式来陪着他,让他安心。
当一个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占有,只求能在情人的身边多留一刻也好,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牺牲,和绝望?
景灏天,爱他爱到了,哪怕用绝望去爱。
薄被下的手指紧紧地,紧紧地扣住了那只轻轻拢着自己的手掌,而后,隔着衣衫,贴在了自己心口上。
景灏天,你一直在这里。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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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交缠的身体渐渐停止了律动,释放过后男人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喘着气伸手去为情人擦拭滴落在眉心里的汗水。
云初两眼失神地盯着屋顶的吊灯,视线被晃动的发梢裁成一格一格的间隙。东藤介野撑起上身仔细看着他,宠溺地低头将他嘴唇含住,绵绵密密吻着,间或发出满足的轻叹。“云初,你真的,叫人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云初怔怔望着他,半晌才动了动嘴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个人如果不愿跟你合作军火交易,你不可以强迫他。更不能伤害他。”
这话一说出来,东藤介野脸色即是一沉。方才的旖旎欢愉,只像是水波一荡,顷刻无痕了。然而东藤什么也没说,只是依旧拿手指细细绘着云初的眉骨眼梢,顿了一会儿才淡淡一笑,“你们民国人就喜欢搞这种事,云初,对我来说,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在乎你是为了什么才愿意跟我上床,我只在乎我得到了你。至于你的心,”东藤介野的手掌沿着修美的颈线滑落,搁在云初的胸口,一点一点用力按压上去,“当我们有了牵扯不清的肉体关系以后,总有一天,这种关系在你的心里,会长出些什么来的。云初,我很乐意用时间来见证,这里一点一点地染上我东藤介野的颜色。直到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
光阴如流水三叠,很多事都会慢慢偏离原来的轨道,人心亦是如此。再何如深刻的爱恋,也会随时光流逝消磨殆尽,当多年以后从心底里翻阅到时,不过剩了意味复杂的无奈一笑。
云初听着他的话,忽然浑身泛起了一阵寒疹。东藤介野这意思就是永远都不会放开他的了,哪怕是死,也会先一枪打死了他,再同归于尽吧。
微微闭了闭眼,罢了,既然自己撞进这个局来,他也没打算全身而退。
只要那个人好好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感觉东藤介野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云初看得上方的那张脸露出几许意味不明的笑,听他说道:“所以说你和拓人真的太像了,云初。你知道吗,在拓人十八岁的时候,他爱上了自己的老师,当我不同意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就总是跟我找碴。但是那又怎么样,我让那个老师自己去拒绝拓人,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的妻儿。所以当拓人最终在我怀里软化的时候,我觉得其实那个征服的过程,也很让人快乐。”
手指在云初胸前,一点一点触碰那些啃咬出来的痕迹,再一个一个轻吻过去。东藤介野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传来,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轻慢,“所以,就算你现在心里还有景灏天,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于你来说,你把自己给我不过是一章交易。可是对我来说,这却是把景灏天从你身体里心里面挤出去的一个机会。云初,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东藤介野手臂忽然抄到云初腿弯处将他身体打开,□重重一挺贯穿怀里的身体,又开始了一轮疯狂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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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车开得极慢,在军区入口前停了下来。警卫看到车上的中将大人,齐整地冲着东藤介野鞠了个躬,又笔直地站好了。
云初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握着方向盘,有些为难地把脸转向东藤介野,“你们军区重地,我就不进去了吧。”
“不怕。我说了要教你打枪的,当然要到射击室。”东藤介野从副驾上凑过来,一手握住了云初捏着方向盘的手背,顺便在他唇上吻了吻,竟对两人的亲密毫无避讳。“来,起步。你开得很好,真是聪明。”
云初便又将车子慢慢开进去。等在大楼下停好,边上已经有军卫过来帮忙停车。东藤介野拉着云初往另一边大楼里走,直接进到射击训练室。东藤介野帮云初拿了一把趁手的枪,带他走到一线五靶的连靶前。
先把开枪的要领跟云初讲了,在他耳朵里堵了两球棉塞,让他先试了一枪。靶子一动未动,那一枪,却不知射到了哪里去。看云初面露尴尬色,把东藤介野逗得直笑,便在他身后拿两手拢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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