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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狗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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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耀卿闻言叹道:“原来庭芳姑娘也有‘关山多险阻,士马少光辉’的挚友?”满庭芳不经意看了眼小红,点头称是。裴耀卿仰天长叹道:“悲夫!时吐蕃、奚、契丹等胡蛮屡屡寇边,国多危难,而朝中上下,却时相倾轧,实在另人寒心不已。”
李龟年与王维面面相觑,知道裴大人终于要说此次聚会的重点了。果然,不多时,只听裴耀卿询道:“不知李兄、王兄可知近日吏部侍郎同平章事陆大同一事?”李龟年与王维道:“略有耳闻。”裴耀卿道:“实不相瞒,裴某人今日请二位一聚,是有个不情之请。”李龟年与王维慌忙起立作揖道:“不敢,不敢。”
裴耀卿道:“不瞒两位,皇上已有旨,陆大同虽有罪愆,但罪不及株连。愚兄与陆大同曾有同事之谊,今闻其一子无故失踪,不甚担忧。”李龟年点头,心想今日聚会,果然是为陆大同一事。裴耀卿道:“素闻两位交游甚广,还请两位助一臂之力,打探打探这位陆家公子的下落。”
李龟年心中暗道:“原来他今日请的,只是我一人而已。王摩诘虽出自大家,但年少不知事,不过是个陪衬人罢了。人皆知我与礼部尚书李林甫有交,他此番相请,定是已查明陆家公子为李林甫所制,才来请我相助。”
其实,李龟年与李林甫虽有交,但陆大同一事他倒真不知情。只是裴耀卿如此相请,他总不好驳了人的面子,故只好回复道:“定当尽力探访。”
陆大宝心道:“原来这李龟年、裴耀卿和那BT李林甫一样,都是认识我爹爹的。他们四处找我,我现在就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却不认识我。”陆大宝原以为这些人今夜是来明义坊狎妓;后来听他们作诗论道,心想原来是搞了个文学论坛;现在一听,想不到绕来绕去,竟然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时裴耀卿对李龟年道:“如此有劳李兄了。”几人又谦辞了一番,继续饮酒作乐。裴耀卿见小红和陆大宝果真没有什么诗书之才,稍顷便不再理会他二人,只是与李龟年、一萼红、花含烟等行酒令玩乐。
倒是王维,对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陆大宝有些好奇,席间和他说了两句话,又问他姓甚名谁。陆大宝初来乍到,本无甚心机,竹筒倒豆子道:“姓陆名大宝,无字。人称六郎。”
“陆……大宝?陆六郎?”王维拍案咋舌道:“你就是陆家六公子?”
裴耀卿、李龟年、一萼红、花含烟等本在行酒令,突然听见王维的呼喝,无不惊讶。裴耀卿丢下手中酒杯,喜道:“我说宝兄弟非俗人相,原来竟是陆家公子!天公作美,天公作美啊!”言罢眼中竟有泪光闪现。其他人等亦面面相觑。未及多语,裴耀卿辞别李龟年、王维、一萼红、花含烟、满氏姊妹,带着陆大宝直奔中书令张九龄府邸。
裴耀卿与陆大宝刚到张九龄府邸,却见府外围了一圈十来人。这些人手中提的灯笼上或书“礼部”,或书“李府”。裴耀卿暗自道:“原来李林甫也来登门造访?”忙着人一问,原来李林甫今日离开李府时,曾与家人言明要到中书令府一叙,谁知及至深夜仍不见归,李府只好着人来问。张九龄答复李府人说,李林甫午间确实来过,但片刻后便已离开。李林甫结发妻涿郡卢氏乃一悍妇,她见张九龄谢门不见客,竟使了十来人深夜围攻中书令府邸,誓要寻夫。
裴耀卿与陆大宝绕到后门,悄悄进了张府。入府不多时,便有一青衣革带、姿干瑰壮的中年男子前来相迎,此人正是集贤院学士、中书令张九龄。
张九龄生于公元678年,字子寿,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按唐制,乘舆所在,必有文词、经学之士,下至卜、医、伎术之流,皆直于别院,以备宴见;而文书诏令,则中书舍人掌之。自太宗时,名儒学士时时召以草制,然犹未有名号;乾封以后,始号“北门学士”。玄宗初,置“翰林待诏”,以张说、陆坚、张九龄等为之,堂四方表疏批答、应和文章;既而又以中书务剧,文书多壅滞,乃选文学之士,号“翰林供奉”,与集贤院学士分掌制诏书敕。
张九龄是开元年间的一代名相,在文坛有很大的影响,对时下很多知名文人都有一定提携。其诗作多以兴寄为主,与陈子昂同为盛唐先声,有《曲江集》,人称“曲江先生”。
裴耀卿与张九龄两人稍作寒暄,裴耀卿便气愤道:“府外卢氏实在嚣张。”张九龄摆手道:“这李林甫委实狡黠。他既知我等会着人追究陆家六郎一事,故及早埋下伏笔,嫁祸于我。这不,他一失踪,李府的人便只来寻我的麻烦。”裴耀卿道:“除了你我,难道还有高人在暗处营救陆六公子?”两人琢磨了片刻,实在想不到是何方神圣,为了一位陆家公子竟敢公然绑架朝廷重臣李林甫。
尽管难以琢磨,张九龄也不得不四处派人打听李林甫的下落。现在他所面临的窘境是:只要李林甫一日不归,其妻卢氏就不会让他有一日安宁。
关于李林甫、张九龄、裴耀卿三位朝官,Introduce一下。话说开元二十二年五月戊子,唐玄宗下过一道名为《授裴耀卿侍中张九龄中书令李林甫礼部尚书制》的圣旨。其文曰:
《春秋》之义,尚量卿才。王国克桢,莫先相位。用增其命,必正其名。中大夫守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宏文馆学士赐紫金鱼袋上护军裴耀卿、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学士副知院事兼修国史紫金鱼袋上柱国曲江县开国男张九龄,经济之才,式是百辟。正议大夫检校黄门侍郎赐紫金鱼袋上柱国李林甫,泉源之智,迪惟前人。既枢密载光,而亲贤称首,审能群会,所莅有孚,宁惟是日畴咨,故以多年历选,国钧系赖,邦礼克清,宜命曰鼎臣,置之廊庙。光庭可银青光禄大夫守侍中,学士勋如故。九龄可银青光禄大夫守中书令,集贤院修国史勋如故。林甫可银青光禄大夫守礼部尚书,门下三品勋如故。主者施行。
文文写到这里,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虽然李林甫、张九龄、裴耀卿三人都是“银青光禄大夫”(唐制:从三品曰银青光禄大夫),但显然张九龄和裴耀卿是一条道上的,李林甫则反之。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孰好孰歹,自有公论。
正当张九龄和裴耀卿为如何解救被人劫持的李林甫而发愁时,一名叫丑奴儿的家奴来报,李府刚刚来信,李林甫平安归家,卢氏已打道回府。听说悍妇卢氏已走,张九龄和裴耀卿一齐松了口气,才想起来关照陆大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保康寺游记
陆大宝自被张九龄和裴耀卿从鱼龙混杂的三曲妓院捞出来后,倒是安心在张九龄的中书令府住了一阵子。及至四月丁丑,中书令府忽有山西太原王氏来拜。张九龄正道是何人,一见之下,却是时下文名正甚的王摩诘。
张九龄与王维交道了几句,甚为赏识。不多时,王维言明来意,竟是为了陆大宝。张九龄狐疑的将王维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王维猜到他心中所想,局促的道:“前日在明义坊与陆兄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今日才专程来登门造访。”
“原来是六郎的小友。”张九龄哈哈笑道。遂遣人领了王维去找陆大宝。王维和陆大宝言语十分投机,一来二去,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是月初八,王维邀陆大宝一同往南街保康寺一游。两人骑马出了西城,只见红杏开阑,绛桃放尽,果然好一派暮春光景。绿杨枝上,几声啼鸟,闲来几点流莺。芳草坡前,一对游蜂,引着一双浪蝶。芳郊里来往纷纭,杂沓的车填马隘。画楼中笙歌缭绕,簇随着才子佳人。风恬日暖,分明淑景时光;绿瘦红肥,正是赏花天气。
王维和陆大宝行不上半里,只见路旁一株大松树下有个云游道人,打着盘膝坐在那里。道人面前摆着个柬贴,上写几行字道:道家十叹世。有三两人群但围观不语,那老道人闭目且唱道:
一叹世人痴,贫不辛勤富不施。哪见穷人穷到底,困龙也有上天时。
二叹世人痴,不敬父母只砍妻。父母生身恩罔极,妻无柴米便分离。
三叹世人痴,埋怨祖上没家俬。世间多少成家子,谁人个个有根基。
四叹世人痴,亲兄亲弟不和气。不记古人说得好,家不和时邻里欺。
五叹世人痴,好打官司不见机。有理没理要钱用,几人告状得便宜。
六叹世人痴,恋酒迷花无了期。败尽家筵忧成病,他不迷人人自迷。
七叹世人痴,不肯勤谨怨天时。记得人勤地不懒,万般宜早不宜迟。
八叹世人痴,狂为泼做不三思。后悔怎知前悔好,小心谨慎不为亏。
九叹世人痴,不安本分好为非。眼前漏网休言好,犯了官条没药医。
十叹世人痴,吃斋把素念阿弥。为人只要心肠好,何须装出假慈悲。
王维本是有夙慧的,听这鹤发老道人唱罢,对陆大宝道:“这老道长的话有些意味,待我去与他说道说道。”于是,拉了陆大宝上前道:“老道长,我正要上山去寻个寺院出家,图个清净安逸。依你后面十叹世这几句,终不然出家不好么?”
老道人微笑道:“你可晓得儒、释、道三教,还是哪一教清高?”
王维道:“三教中第一清高的是儒。又有一说,偏是我弟子处在这儒教中,又不见有什么清高处。因此如今只得弃儒从释了。”老道人笑一声道:“那儒教中‘清高‘两字,岂是容易讲的?必然做到那贵官显爵,方才可见。先生既宵弃儒从释念头,不如依贫道讲,倒是弃儒从道的好。”
王维笑道:“老道长,那道教却有什么清高?”老道人摇头道:“说不尽哩。朝游沧溟,暮宿华胥。烟霞是吾色相,风月是吾良朋。醉来长啸一声,醒后朗吟几句。这是我道家最清高的所在。”王维道:“老道长,说得有趣,使我弟子心花顿开,情愿拜为徒弟罢。”老道人曰:“君有世间微禄,尚可游戏红尘间。”
王维还要言语,忽听背后一声长笑起:“老道长都说了,兄有‘世间微禄’,快且与我等游戏红尘去罢!”王维与陆大宝回头一看,原来是熟人驾到。
这突然出现的白衣玉面公子,正是本文第四章中出现过的江南苏家公子。苏二公子依然摇着上回那把折扇,扇面书“苏幕遮”三字。
王维笑揖道:“原来是苏兄。失迎,失迎。”苏二公子收起折扇,朝王维抱起的拳头上轻击了两下,两人相视而笑,算是打了招呼。原来这苏家公子性格傲岸,最是豪放不羁。苏二公子见到杵在王维身边的陆大宝,突然大笑道:“哎呀!这不是陆家六公子吗?上回在芙蓉院,真是失礼之极、失礼之极呀!”言罢又与王维论及曾在芙蓉院观赏其《驭马图》墨宝,言语之中多有赞赏。陆大宝想起这人正是上回在芙蓉院见过的、劫持了李林甫的白衣男。
王维哄笑道:“不瞒宝兄弟,我曾托苏二公子前赴芙蓉院相救于你,奈何这人有眼不识泰山,把那胡妈妈的芙蓉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你。一气之下,竟把堂堂礼部尚书李大人给劫持了。”
苏二公子朝陆大宝抱拳笑道:“苏某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王维道:“托你的福,那卢氏差点放火烧了中书令张大人的府邸。”苏二公子道:“若非王兄及时遣人告之陆公子已然脱困,不才正要对李大人十八般刑讯逼供哩!”说到这里,王维苏二公子对视大笑起来。陆大宝脑海中想起李林甫坐老虎凳的样子,不禁也大笑起来。
且说这三人柘弹随珠丸,白马黄金饰,天生俊气自相逐,正乃三位浊世翩翩佳公子是也。三人在这南街之上行来,真是个“相期百戏傍,去来三市侧”,好一派“引无数少女竞折腰”的壮观场景。
稍作言语,苏二公子便催促王维和陆大宝赶紧与他一道去保康寺“瞧热闹”,王维辞别老道人,笑道:“弟子游戏红尘去也!”遂与陆大宝翻身上马,跟着苏二公子一起扬鞭往保康寺方向走。那老道士看着三人背影,默唱道:“人生若浮寄,年时忽磋跎。促促朝露期,荣乐遽几何。念此肠中悲,涕下自滂沱……”
却说长安城南街保康寺,逢每月初八便有经书讲席,每到这一天,长安城平康坊三曲的爆炭常带着*们来保康寺听书。长安士子们也多云集在此,遇到有中意的*,便出钱向爆炭求妓。王维、陆大宝和苏幕遮赶去的时候经书讲席已经开始了,*、嫖客和爆炭把保康寺里三层、外三层围堵了个水泄不通,吆喝声此起彼伏。
观此场景,陆大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来到了唐朝,居然连皮肉买卖也可以做得这么光明正大。难怪之前芙蓉院的阿曹婆敢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做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现在想来,确实是有够光明正大的。
陆大宝正想起那在芙蓉院里见过一面的卫湘卿,突然听到寺南一阵骚动,接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爆炭被某种力量踢飞到空中,旋即又迅速朝地面上坠去。地上的人群见状纷纷闪避,却无一人去接应。
陆大宝眼力极好,一下就认出那爆炭正是他先前在宜春院见过的那位。奇的是,他记得那爆炭少说腰大十围,身长一丈。试问,是谁这么牛×(此处念“叉”,牛叉),竟然一脚就把他踢飞?刚念及这里,忽听得一声惊雷平地起:
“营州杂种胡安禄山是也!”
第九章 营州杂种胡
陆大宝听罢,破天荒哈哈大笑起来,口中道:“哪有人自称‘杂种’的?真是好笑!好笑也!”王维和苏二公子面面相觑,不知这向来半天不放一个屁的陆家公子为何突然间放了个这么“大”的“屁”。
事实证明,陆大宝的这个“屁”确实有够大、够响。自称“营州杂种胡”的安禄山听见陆大宝狂妄的笑声,立马气势汹汹的奔了过来。王维与苏幕遮将其打量一番,只见此人生得骨骼不凡,丰神迥异,却不类善人。
安禄山指着陆大宝的鼻子喝道:“唐家子何故发笑?”(安禄山系胡人。唐时中亚诸国及各处胡人均以“唐家子”称中国人。李唐声威之煊赫,于是可见也。)
陆大宝并不理会安禄山,依旧自顾自的笑道:“哈哈……杂种……哈哈……杂种……”
安禄山并不知道“杂种”在汉家话里不是什么好话,他见陆大宝虽面上笑得夸张,却没有什么心计,竟也跟着仰天长笑起来。王维和苏幕遮再次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一大一小二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笑毕,安禄山拍着陆大宝的肩膀道:“小兄弟,怎么称呼?”陆大宝道:“陆大宝。”安禄山豪兴大发道:“原来是宝兄弟。宝兄弟是爽快之人,不似一般唐家子般奸邪狡诈。我与你一见如故,何不干脆做了拜把子兄弟?”
一旁的苏二公子听安禄山说起“不似一般唐家子般奸邪狡诈”,遂出言道:“胡兄此言差矣!自汉唐以来,我‘唐家子’声震五湖四海。如果我辈如兄台所言是‘奸邪狡诈’之人,何以四方来贺、八方来朝?难道今日胡兄来到我长安城,也是冲着我等‘奸邪狡诈’之唐家子而来?”
苏二公子一番抢白,把安禄山逼迫得哑口无言,围观人群一面鼓掌,一面为苏二公子叫好。站在安禄山身后的安思顺亦为之气结,张口就道:“唐家子好没礼貌!我等明明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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