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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欲人生-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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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具？！
解东回到皮箱前，低头细看。两把乌兰的手枪静静地卧在黑色带绒的框架里，周身透出一股神秘的恐怖气息。一大一小，枪的品种解东以前没有见识过，从裸露的侧面看，枪体上什么徽标也没有，通体光洁，刚性十足。
这是玩具？鸟人，大哥几时变得色盲了？解东伸手拿出了那支大号的“玩具”。
对于玩过无数种枪械，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解东来讲，看见枪，他应该欢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恐惧。他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他在下意识里感知到了张雷送他枪的含义：姥姥的，刚平静几天的日子又将结束了。
与儿子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他愈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个人的生命确实不是个体所独有的，他属于太多的与之相关的人，牵一而动全身，解东不敢想象，一旦自己那个，那个……儿子小东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沈莉的那句叮嘱，如一道紧箍咒，瞬间锁住了他心中那份狂野和冲动。他甚至对自己从前的莽撞后怕起来。是地，我要时刻记住：我是一个未成年孩子的父亲。
枪身有些滑腻，解东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几张面巾纸，仔细地擦拭它的表面。完后，他卸下弹夹，空的。他走到窗前，拉开枪膛。依然是空的。把枪膛对准外面射进来的光线，眼对着枪管看去。靠。这枪用过。
那鸟人让我拆装，那我就当孩子玩一次拼接玩具地游戏吧。解东在桌子上铺开一张报纸，稀里哗啦地几下子解体了这支无名无姓的手枪。
解东连续拆装了两遍，随着枪体地零散与复合，他手中的快感在增强，握着套筒来回上子弹，击。他感到了这枪的厚实与劲力。忍不住地就要实际体会一下。他没有去理会那把小号的家伙，直接把裹枪的框架从箱子里端了出来，他感觉底下还有一层，希望能找出几子弹来，让他过过枪瘾。
没有子弹，一张纸下面是两张光盘。
靠你个鸟人，真把它们当玩具送给我玩了。
他在心里骂着那个鸟人，伸手把写着一行字迹的白纸拿起来看。
“嘿嘿。子弹地没有。若要过枪瘾，看完光盘后，到J市来找我。”这是那鸟人留下的话。
解东明白，真正地礼物就是这两张光盘，枪是什么？是引子，是主旋律的调门。
左手没舍得放下那把枪。右手一阵忙碌，把其中一张光盘放进了电脑的dVd驱动舱里。
这一看就是近两个小时，左手端枪，右手握着鼠标，他几乎静止在这个动作里。
画面不动了，定格在几个人物的头像上。
“看完有何感想？枪在桌子上，还是在你的手里？举起来吧。”张雷的画外音。
解东真的用双手举起了手里的那支无名手枪，对着屏幕上三个人影地脑袋，眯起了眼睛。
“砰！”“砰！”“砰！”
他用意念开了三枪。
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解东感到了饥饿。把枪放入皮箱。锁入王晶留给他的保险柜里。解东心情复杂地走向食堂。
肚子饿，嘴里却没有食欲。也许是昨晚喝酒太多的缘故。把胃伤了。
张雷，你小子确实不够意思，这不是在逼我吗？解东没滋没味地向嘴里送了一口米饭。为何单单选中我？我现在不是军人，也不是你那个部门里的人，我没有义务再为谁冒险。到d国涉险是为了救李蔓，把对我一腔痴情的女人扔在异国他乡不管不顾，我将永生不得安宁；远赴非洲，历经枪林弹雨的洗礼更是没有选择地必须，在我心中，丽丽妹的生命比我自己的生命更宝贵。
我现在的理想就是风平浪静地过日子，看着我的儿子渐渐长大。
我现在的理想就是为小小、孟云、斯思……这样的热爱生活，为理想而奋斗的，可爱的小人物打造一处能够扬帆起航的小小地平台。
我现在地理想就是……
放在饭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嗡嗡”地像似从远处飞来了一架战略轰炸机。
偏头看了一眼号码显示，解东伸出筷子敲了一下手机，它立刻老实，安静啦。
嘿！真听话。解东又向嘴里送了一口米饭。
“嘀玲”一声响，来了一条短信。
“我在眠龙卧凤别墅区，a一栋二号房等你。”这是短信内容。
鸟人！我还没吃完午饭呢！
…………………………………
尽管十分地不情愿，尽管纷乱地思绪理不出个结果来，解东还是准备去见见那个鸟人。鸟人送来了这么一份厚礼，不谈谈有点对不住他。
与高强交待了一声后，解东拎着那个装满“恐怖”的皮箱子走向他的新座驾——保时捷新卡宴。
点火，推档，踏油门。
靠！动物凶猛！！解东不自觉地在心底感慨了一句。
新卡宴呼啸着冲下了山坡，带起一路的风尘滚滚。
解东用了一个小时就到达了眠龙卧凤别墅区，至于高路上的记录就交给鸟人来处理吧。如此雄壮的马达，你让它在高路上蹒跚慢步，简直就是罪过！
看到眼前这熟悉的小区，解东立刻想到了李蔓和李未这姐妹俩。他开车先绕道路过李蔓的那套别墅门前。
大门紧闭，不知道李未这丫头在上课，还是猫在别墅里。解东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李未了。去非洲前，解东停用了原先手机的号码，李未想找他也找不到。
这次得看看她了，一转眼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过得还好吧？
在一栋二号房前，解东刚停稳车，眼前的一个车库大门就徐徐地升了上去。
鸟人这是让我把车直接开进去啊。
解东将车开进宽大的车库，停在了霸王的身旁。
从一个侧门里刚露头，楼梯上就出现了鸟人的身影。
“你这度赶上开飞机啦！”张雷边看腕上的手表，边对解东说。
“慢了能对得起你送我的新车吗？”解东几步跨到张雷的面前，“鸟人，你几时在这安了新窝？我以前怎么没现你来此呢？”
“你这一说，提醒了我一件事情，那个霸王车该退役了。”张雷伸手接过了解东手里的皮箱。
“怎么说？霸王正当年呢！”
“嘿嘿，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刚进别墅区，一个女孩就跟着我的车跑，边跑边喊。你知道他喊什么吗？”
解东转头打量张雷的新居，并不回答他的提问。
“比你那藏娇的金屋如何？”
“靠，是那个的两倍大。那丫头知道你住这了？”解东在沙上坐了下来。
“她跑的度可真快，像一头疯狂的梅花鹿。要不是我的车技好，还真难在这别墅区里甩掉她。”张雷把一盒不知道哪个国家出的香烟，扔到解东面前，“李蔓的妹妹比姐姐还漂亮，大二了吧？”
“不是你的车技好，是你平时拐弯抹角的事情做多了，甩掉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跟踪经验的女孩，对于你来讲，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嘿嘿，我当时没有防备，被她突然的疯狂和呼喊弄得差点慌了手脚，大江大河闯过来的人，最后在马蹄坑里栽倒，这个典故就是这么来的。”
“嘿嘿，那丫头一年到头穿一双运动鞋，这跑动起来是不慢。”解东点上了一支烟。
“你大概好长时间没去看你的小姨子了吧？回头对李蔓怎么交待？这次去看看吧。丫头一个人在这里上学，虽然条件比较优越，但肯定还是有许多难处的。”张雷竟然也婆婆妈妈起来。
“嗯，我们谈完再说吧，不过，这小姨子可不是随便叫的，请张大队长以后说话注意口误。”
“哈哈，”张雷也会爽朗地大笑，“是口误吗？那我以后一定注意。”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主角】………
解东与张雷连比了三次拆装手枪的度，解东以二比一获胜。
两个人像两个大孩子一样，交替使用大号与小号手枪拆装。一时间，客厅里响起了急的金属摩擦声。
两个人在比赛时，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意念全部集中到了两只手上。
比赛结束后，张雷先摸起了一支烟，点燃后，道：“我始终不明白，你那大手看起来笨笨的，它咋就能比我这双秀气的，具有艺术家质感的手更灵巧呢？”
“要夸我就直接夸，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捎带上你那双小嫩手。”解东可不是谦虚的人，他基本不给人作势的机会。
“嘿嘿。”张雷笑，“对这枪的感觉如何？”
“对于这种常规的小东东而言，我认为没有大的区别。武器的使用结果如何，主要由使用它的人来决定，一把鸟铳一样能掀掉人的脑壳。”
“得，要抬杠，我更不是你的对手。要试试它的火力吗？”张雷的眼神里透出一道诱惑的光芒来。
“嗯，不急。”解东稳稳地坐在沙上，并不为张雷的诱惑所动。
“看来要给我上课了。”张雷一脸的苦笑。
“那倒谈不上，但你得告诉我，你要做的是代表你背后的那个组织，还是仅仅代表你个人？”解东也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
张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只是一个国家公民对另一个国家公民的建议。”
“一个普通地国家公民无权要求另一个普通的国家公民去实施暗杀任务。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谈一下观后感吧。”张雷绕开了解东那咄咄逼人的问题。
“这些资料大家都知道的，你的dVd光盘里的记录更全面，更深入一些，当然有些东西在公开的传媒里是看不到地。如果这些记录都是真实的话，地确能让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生出手刃这几个人的愤慨来。你眼里先不要急着透出那兴奋的光彩，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我的意思是说，只是愤慨而已。别的似乎与我就没有关系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地国家公民。”
“记录绝对是真实的，没有人愿意去编造出这些丑恶的东西来。再说。你每天都能在网络和报纸上，见到这些个丑恶的嘴脸。我相信，你内心里已经确信它的真实性了。”张雷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不是你一个人去执行这个任务的，但你是主角。”
“且慢，我并没说我已经同意了你的安排，何谈主角与配角？”
“我前面为何提到国家公民？一个国家公民就应该为国家的统一昌盛。安宁与富足做出贡献。”
“调门起高了。”
“不高！因为你现在不普通了，你是一跨国公司地一名分公司经理；你是一家旅游航母的董事长；甚至还可以成为一家在海外注册的投资公司的副总裁。你有一个全球投资做生意的合法外衣。还有，你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你上过战场，对敌人举起枪，递出刀子时不会手软；还有，你是一个完美地技击魔鬼，这对你完成任务和保护你自己都至关重要；最后，就是我对你的信任。你说。选中你错了吗？你这样的人不为国出力说得过去吗？我的调门起高了吗？”张雷又抽出了一支烟。
“你准备把丽丽也扯上？”
“国家利益，至高无上。扯上谁也不过分！”张雷渐渐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不再是那个“嘿嘿嘿”的鸟人了，“这些个民族的败类早该消失了。”
“就不怕引来政治风波？”
“政治是政治，政治的同义词就是扯皮！让他们扯去好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坚决地维护国家的利益。手段不分高尚与卑鄙！”
“我x啊！够黑！够狠！也够味！不过说到我心坎里去啦，正合我地胃口。”
“动心啦？”
“有点，但……”
“不急，这是个慢活，你还有许多地时间来做出选择。走吧，去过过枪瘾，找回些感觉。然后，你就去忙你的吧，小姨子那该去关心一下啦……你看，我又出现了口误。不过。李蔓虽然到了国外。你也不能几个月也不打一次电话吧？那可是个痴情地女人啊！”张雷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点感情色彩。摇头加叹息。
解东狐疑地看着张雷，好半天才道：“喂，我没搞错吧？你是从前那个叫张雷的鸟人吗？几时对人家的八卦感兴趣了？”
“嘿嘿，走吧。”
………………
在某一军事靶场内，解东举着那把无名大号手枪连续地击，打完一个弹夹后，张雷把小号的手枪递给他，解东又是一个连射。
“嗯，全部入靶，这么快地射击，只要不脱靶，就是优秀。说明这两支枪的准度还是能让人信任的。”张雷用望远镜看着两个靶子说道。
“不是枪的问题，是使用他们的人在这里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解东不满意张雷的评价，出言反驳道。
“你就不能谦虚一回？你射击的水平我早就知道，我们现在是来检验这两支枪的性能，你说我是该表扬枪，还是该夸奖你呢？”张雷把一堆弹夹一次性地放到解东面前的台子上，“这种枪与几种流行的手枪通用弹夹，子弹也是通用的，继续找感觉吧。”
解东换上一个弹夹，“这次与到非洲不同，枪械带出国是很困难的。”
“不管你到哪里去执行任务，那里就会给你提供相同型号的两支手枪，这两支枪只是给你在国内练手用的，不用带出国的。”
“我们这种对话，好像我已经同意去为你们冒险背黑锅了？不要搞错，我只是在帮助你分析问题。”
“射击！”
………………
走出靶场，天色已经转向暧昧，性急的霓虹已在远处的城市内闪烁起来。
“去哪？”解东问张雷。
“你走吧，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
“你不回你的窝了？我顺便带上你。”
张雷露出一个坏笑，道：“你回去是去看小姨子，我回去是独守空房。这种反差太大，本人不想喝醋，胃酸。”
“鸟人，你……，那个，李未在的话，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吧。”
“你去吧，我确实有事情。”张雷不再开玩笑。
解东跳上新卡宴，点火后，忽然摇下车窗玻璃，对张雷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送我的这辆保时捷，就是对我执行任务所需报酬的提前预支？”
“嘿嘿嘿。”
“鸟人！”
………………
解东在别墅前，打通了李未的手机。
鸣叫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最终的回答是：对不起，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
解东走到门前，伸手敲门。他的钥匙早就交还给了李蔓。就因她的出国。
一分钟过去啦，大门没有任何反应。
解东转身准备离去。大门却忽然被拉开，一道身影急地冲了出来，一头撞向解东。
“嘭！”虽然解东已经伸手接住了对方的脑袋，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振动了他的胸口。
要命！这丫头疯了！
“李未，不要学你姐姐好吗？怎么喜欢用头撞人？！”解东把手里那硬梆梆的脑袋门。客厅里，李未背对着解东，不言也不语。
解东走到她前面，低头看向李未。她的眼里有泪水。
“李未，你怎么啦？”
“你是个什么大哥，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李未倔强地抬起了头，眼里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有，出什么事情了吗？”解东有点紧张地问。
“做人家大哥，只有出事情的时候才来吗？”
嗯，没有事情就好。解东嘘出一口气，道：“大哥前段时间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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