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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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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门大开,熙熙攘攘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等可以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新鲜事,是很吸引人的。
初容和红姨娘低调挤进人群,便听堂上早已吵了起来。
“住口!一个个说。”想来上面坐着的便是董知县,正拿了惊堂木用力砸在案上,脸上严肃。“吕有良,你方才说,这吕陈氏忤逆不孝,对令堂非打即骂?”
“是,青天大老爷,这陈家女不仅不孝,还无子,平日里也甚为跋扈,仗着娘家有几个钱,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善妒不贤,吕家一定要休了她!”吕有良白面书生,说起话来脸也不红。因有秀才功名,允许站着回话。
“你信口雌黄!我陈家女谨守妇德,对婆母事必躬亲,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如此还时常招婆母苛责,大人明鉴啊!”陈方脸气得通红,跪着看向吕有良这个人面兽心的人说道。
“我娘如今正躺在床上,当日吕陈氏对母亲破口大骂,我娘一股火上来病倒了,有坐堂的大夫作证。”吕有良说得有板有眼,又道:“当日小生的岳丈还到小生家滋事寻闹,将我母亲打伤,此等仗势欺人的刁民,还望大人给主持公道啊!”
“你,你,明明是你推打我这个做岳丈的,你!”陈方气得直哆嗦,看着吕有良一张利口颠倒黑白,已经气得语无伦次。
“大人,吕陈氏无子,小生谨守家规,需得休妻。”吕有良恭敬说道。
“和离,我陈家女无错,要断开也是和离!”陈方还记得初衷,急道。
“你都不进我家姑娘的屋子,哪里能来子!姓吕的昧良心的,你睁眼说瞎话!你们母子合起伙来骗婚,还苛责我家小姐!”红姨娘一个没忍住,冲出去大喊道。初容赶紧低了头,生怕有人认出她。
“大胆!何人!”董知县被红姨娘突如其来的话给打断了,不悦道。
红姨娘只是个姨娘,虽说女子轻易不上堂,但此时也顾不得丢人了,跪下来说道:“大人,奴婢是陈家人,奴婢有话要说啊,这吕家贼子当初为了攀富贵,这才上陈家门求亲。我家老爷看他一介读书人,家境虽贫困还是上进的,就将我家小姐许配给他!这些年来是给银子置家业,宝应县里多处田产都是我们小姐的嫁妆,如今却不知不觉成了他们家的产业,都是平日里诓了去的。就连吕家如今居住的宅子,也是我们老爷当年给的!”
“哪里来的泼妇!我吕家产业,在你口里怎就成了陈家的产业!我吕家从外乡来,想在宝应安家,没多久就被这陈家看上,有意结亲。小生当时并不知宝应县陈家底细,瞧着陈家人也算厚道,这才上门提亲。哪知婚后才发现陈家女诸多不堪,自己无法承继香火还善妒不贤,对我的妾室百般虐待,这等毒妇我吕家不能容留,只能休妻!”吕有良心道,从初尘处得来的银钱田地,都已被他母亲转手出卖,又在别处重新买了产业,如今就说是自己转赚来的,陈家只能无凭无据硬吃下这哑巴亏,想到此便底气十足地辩解。
“你两个妾室三个通房,皆是我家姑娘给的,如今都无子。吕相公自己身子有毛病,怎还推到女子身上!”红姨娘一语中的,吕有良听了怒从心头起,回头狠狠剜了眼红姨娘。
吕有良心里有底,心道自己养在外面的柔菊早已生下亲子,自己自是行的。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妾室通房都可,柔菊属于外室,说出去会坏名声影响仕途。但听了红姨娘的揶揄,在乡亲们面前丢脸,却也气愤难当,说道:“大人,陈家一个小妾就敢大放厥词,可见陈家家风何等难堪!大人明鉴,我吕家不能留这等毒妇,一定要休妻。”
“和离!且我家小姐的嫁妆要如数归还!”红姨娘瞪红了眼睛,高声道。
“当日吕陈氏离开吕家时,已经卷走了她的嫁妆,还拿走了我吕家几张银票,你这贱婢还来提嫁妆,真是可笑至极!”吕有良瞪圆了眼睛说道。吕有良自小丧父,吕老娘寡身带着幼子讨生活,养成了一副泼辣跋扈的性子,也就是这副性子,才带着幼子一路走到如今。吕有良尝过苦日子,自是绝不想再回到从前,因此对钱财看得极重。
一时间又开始吵闹不停,仪门处都是宝应百姓,深知陈家人行事做派,这么些年也看到吕家从一穷二白的孤儿寡母到如今颇有薄产,深知都是陈家资助,便有多人吆喝不停为陈家人助威!
董知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住口!肃静!”堂下众人停止吵闹,皆看向董知县。董知县慢慢往回靠去,想起昨夜里锦衣卫袁其商的话,虽知陈家有理,但也得昧着良心办事了。
“休得再吵!吕陈氏犯了七出之条,理当休出吕家,陈家需多加管教,早晚习得《女戒》、《女则》,恪守妇德!嫁妆既已带走,此后不许上吕家门烦恼!”董知县说完便匆匆退了堂,不敢听仪门处百姓的吵闹声。
吕有良脸上得意,匆匆避开众乡亲往外走。
这一转折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初容又奇又恼,只觉得脑子都快气炸了。她不像红姨娘是低贱身份,冲上公堂无大碍,她还有理智,只能低着头抬眼瞄着吕有良匆匆离开。
回头看了眼红姨娘和陈方可怜的模样,初容转身几步跟上吕有良,知道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但还是想跟着这个人渣,在他背后骂上两句也能解气。
初容边跟边奇,心道莫不是袁其商没能压得过扬州知府!正想着,便见吕有良拐进了一处胡同,待走近看时,只见这个渣男正站在一人面前,笑着哈腰点头,一脸的感激状。“多谢袁大人出手,小生此后就靠袁大人提携了。”
“客气,快些回去吧,我还要去给指挥使大人办差。”袁其商背着手,眯眼笑看着对面的吕有良,微微点头。
初容血往上涌,看到对面的袁其商和已离开的吕有良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做着口型用恶毒的词语骂了袁其商。
胡同里的袁其商眸子深深,看到胡同口的初容,眼皮一挑紧走几步赶上来。
第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十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初容转身愤而离开,心道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怎会相信这畜生的话。
“陈初容!”又是一声断喝,就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声音里带了迫人的气势和叫人难以忽视的霸道。
该死,初容心里想的是不理,却不想腿又不听使唤了,脑子一空竟生生站住了。
“你放手!”这一迟愣间,初容感觉到自己的腕子被钳住,回身大骂道。
“你这胆子何时大得没边儿了!以往只当你不懂事,今番竟敢独自在外头乱走!再叫我看到你不好好待在院子里,休怪我不客气!”袁其商已经将初容视为自己的私有物品,自是不能叫自己未来娘子出来抛头露面。
“若不是出来乱走,我还看不到你做的好事!”初容气得直哆嗦,骂道:“你不帮忙就算了,你还加把火!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初容又骂了几句,狠狠泄了心里的火,这才注意到袁其商一直冷冷注视自己,心便有些虚,理智占了上风后甩手说道:“放开我,我不能耐你何,我能走吧。”
“不能走!你骂够了,我还未说话。”袁其商仍旧紧紧攥着初容的腕子,俯了身子低头凑近初容的脸,说道:“骂得痛快吧?只不过,你骂错了。是你叫我让吕有良痛不欲生的,这就忘了?”
“这叫痛不欲生吗?如今是我伯父家痛不欲生!”初容微微往后躲了躲,避开他的鼻息说道。
“痛不欲生,你选了最厉害的一条。何为痛不欲生?便是登得越高跌得越惨。尝不到繁花簇锦的恣意,哪能体会到跌到泥底的凄惨。如今不叫吕有良高兴两日,何来跌惨时的痛不欲生!”袁其商说话间,眸子里浮上一层阴霾,大热天的直叫人打冷颤。初容错开眸子,不敢再看他的神情。
“你的意思,你还有后手?”初容明白了袁其商的意思,也是想找机会脱身,于是问道。
“自是。”袁其商慢慢勾起嘴唇,厉眸闪过一丝杀意,是那种变态的杀意,说道:“判了他们和离,再叫他们母子还回嫁妆及所有产业光身离开。这还不够惨!远远不是痛不欲生!既然娘子你的意思是叫他痛不欲生,就得等,快了,不会太久。”
初容听了袁其商的话,用力抽回手,说道:“那就走着看吧,堂堂七尺男儿说过的话,不要当没说过就成。”
“你放手!”袁其商一把抓住初容的胳膊,拉扯着往外走。初容压着声音抗议,却是丝毫没有作用。
“给我老实回去,若再随意出门,身边连个丫头都不带,我就立时扒了你的男装。”袁其商恶狠狠地说,出了胡同口才略微收敛些,但也是挟着她像拎小鸡似的一直走回陈家后门。
初容不敢再多说,闪身进去便狠狠关上门,看看四下无人慌忙跑回自己院子。
陈方带回的消息使得整个陈家都处于阴云密布之中,因此初容的迟来也无人注意。
红姨娘仍旧气得大哭,初尘则有些茫然,半晌才跪下说道:“都是女儿不孝,叫全家都跟着蒙羞。”
“好孩子,起来,咱们就当遇到强盗了,无妨,咱们陈家的人品,乡亲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便是休妻,又有何人不知你的性子。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咱们陈家输人不输阵!都给我乐呵着,红姨娘这月生辰,给我大摆宴席,叫他们瞧瞧咱们陈家的气度!”老祖宗半晌没说话,这一席话便给众人吃了定心丸。
陈方膝下有一子两女,长女与初尘一母同胞,出阁多年且远嫁外乡,想必此时才得了信。一子带了家眷到庄子里看顾着,因前些日子庄子里出了些事情,这才没有在府上。这个儿子便是红姨娘所出,育有一子如今在扬州府里求学,这等事也就不会叫孙儿知晓分了心神耽误学业。
且如今事已落定,再说什么都是无用,陈家在宝应县里口碑极好,虽说知县判了休妻,但大部分人还是知晓陈家女的品性的。只不过白白便宜了姓吕的,细想起来还是有些憋闷,好在陈家本就不是将银钱放在心上的,也就没那么气。
吕有良犹如破茧而出,当日便找了三两好友,趁兴到了扬州府里的小秦淮河上推杯换盏。恣意潇洒好不风流,几多绵琴软调醉琼红楼。
眼看着乡试快到了,吕有良狠狠玩了几日才消停,终日在家闭门不出,许是狠下功夫要一举中的。
过了半月有余,这日陈家正张罗着红姨娘的生辰,找了县里一个酒楼的管事的商议菜品一事,便见门上小厮来报,说是吕家老夫人上门了。
众人听了这话,半晌没回过神来,就连一向淡定的初容也张大了嘴巴呆住了,不亚于穿来伊始内心的震惊和凌乱。
不久前才打得不可开交,吕老夫人今番上门简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老夫人,不能叫她进来,别是想下什么绊子,到时在我们家里昏倒了或是磕碰了,这是要讹上人呢!”红姨娘想了想,急急劝道。
老祖宗默了半晌,看了眼初容,见其拿眼睛瞄了瞄那酒楼管事的,便道:“不怕,咱们陈家行得端坐得正,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打开场开门见客。再说管事的薛妈妈都在,外人在场也给见证着,我们陈家可没将人怎么着,但请人家进来,瞧瞧有什么话要说。”
老夫人都发了话,众人也就没什么意见,酒楼的薛妈妈自是连连点头。一是此时正做着陈家的生意,二是陈家在宝应县确实口碑极好,薛妈妈是女人,见吕有良如此行事自是感同身受继而愤愤。
“呦,亲家都在啊!媳妇你可瘦了。”吕有良老母一进门便笑道,直奔初尘而去。
初容赶忙上前挡住,心道这老妖婆子莫不是要下蛊,不然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亦或者是脑子被挤了,斗成这般光景她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要搁在现代也算是有业界精英的基本素质了,不得不说,就看这份随心所欲变换面孔的本事,吕老夫人若是在朝为官定能入阁辅政,是个人物!当着外人的面,初容提醒老祖宗要叫人说不出理,受了这般气还能对吕家人以礼相待,方显陈家的大度。老祖宗自是知晓初容的意思,想着有外人在,不怕吕老太太胡搅蛮缠。
“吕家老夫人,敢问所来何事?”老祖宗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这等小鬼儿的伎俩还是吓不到她的,也不叫看茶,只冷冷问道。
“陈家老夫人啊,近来身子骨可好啊。老婆子我今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瞧瞧尘姐儿,到底多年的情分了,虽说尘姐儿做错了事,可还是在我跟前这么多年了。”看得出来,吕老夫人想说些什么,但还是端着架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无人请坐,自己便寻了绣墩一屁股坐下,还似以往般来亲家时拿腔作势。
众人都无语了,初容也气得笑了,忍不住说道:“吕老夫人话说得真敞亮,可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了。”
初容这话是想先把话说开,叫吕老夫人得个没脸,虽很想说脏话,但顾着身份还是忍住了。
“就是,我家老夫人当初被狗咬了,转身还不叫下人将那狗杀了吃肉,还好端端的养在后院呢,如今老得动不了了,可还是好吃好喝供着,我家老夫人心善,所以身子骨硬朗。”红姨娘也不必拿着大家的款,又是普通富户的妾室,自是什么解恨说什么。
吕老夫人脸色变了变,看得出听了红姨娘的话气得已微微抬起了屁股欲做掐架状,但脑子瞬间冷静下来,还是挤出了笑,慢慢坐回去说道:“是,当初若不是看在陈家也是厚道人家的份上,任我那秀才儿子再如何说,我也是不允这门婚事的。当初多少好人家的女子都惦记我那儿子,他左挑右选啊就是看中尘姐儿了,说来也是缘分,只不知怎就逞一时之气闹到这般田地,现在想想都觉得如坠梦里啊。”
“吕家夫人,有何话尽管说吧,我们要给红姨娘商量酒席的事,不好耽误薛妈妈的功夫。”老祖宗不耐烦听吕老太太磨叨,说道。
吕老夫人脸上闪过不悦之色,索性将架子端得更大了,说道:“今儿我来啊,就是为了你们家尘姐儿。这女人被休回家,再嫁肯定就难了,特别是尘姐儿这般年纪了,又不能生育,这辈子可就苦了。”
“吕家夫人,我们陈家女今后如何,已与你们吕家无关了。”老祖宗蹙眉说道。
“要说也是无关了,可谁叫我们娘俩心善呢,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这做婆母的也不是铁石心肠。只要尘姐儿改了以往的毛病啊,你们陈家再置一份嫁妆,我们吕家愿意给尘姐儿个活路,再抬回去。今后老老实实做媳妇伺候丈夫,不可再忤逆善妒,这无子一条便罢了,我们家就多纳几个妾室开枝散叶也可。如此一来既给了尘姐儿活路,我们吕家也算做了好事了。”
吕老夫人趾高气昂说完,得意地看着众人,好似给了天大的怜悯似的。
老祖宗听了,不气反笑,手指了指吕老夫人,说道:“吕家老夫人可是玩笑?”
吕老夫人认真道:“自不是玩笑,有良也说了,就当做善事,我们孤儿寡母的最是心善。”
“你要清楚,是我们陈家不想同你们吕家再有瓜葛!你们做了手脚做成了休妻,不要以为谁都上赶着赖在你家!”红姨娘气疯了,说着就冲到前面,想起当日吕家人的嚣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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