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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 (全文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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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他的血救了他!
女子吻了一会儿,见姬凤离并无所动,柔波一般的眼神扫向姬凤离,这才发现眼前的男子,那双倾城绝色的凤眸似乎是在注视着她,实际上却已经穿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女子眸光一黯。她伸出雪白的长腿,压住姬凤离的双腿,一双丽目,风情万种地望着他。用她娇憨柔腻的嗓音,轻轻唤道:“相爷……”
微醺凤眸垂下,望着眼前的女子,脑海里却想得是那个人。一会儿是他和他贴身肉搏时,一会儿是那晚裸裎相对时,一会儿,是他和他针锋相对时。
女子娇俏地嘟嘴,她俯身,吻灼灼落在姬凤离的胸前。
? 姬凤离的眸光一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在旖旎的灯光下,这抹笑容分外慵懒魅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子雪白滑腻的脸颊,再顺着脸颊缓缓滑下,在颈侧锁骨处揉了揉,寻到颈侧肚兜的带子,微微使力,带子便解开了,女子身上仅余的粉色肚兜如一片娇红的花瓣,缓缓地飘落在白色地砖上。
女子胸前的高耸出现在姬凤离面前,姬凤离的眸光闪了闪,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一夜,他站在湖水里,当他乍然出现时,他冷冷地望着他,不慌不忙地钻入到水里。他的胸,那样平,如果,他的胸前也有这一对白嫩就好了。只可惜,没有。
猛然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姬凤离眸光一深,心头,无来由的一阵烦躁。他猛然起身,一个翻身,将女子压倒在身下。
女子已经情动,不断地喘息着,细细的呼气喷在姬凤离耳畔,女子深深凝望着眼前这双璀璨的眸,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脖颈间的呼吸渐渐沉重了起来,姬凤离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然后下移。
她的红唇,娇艳地迎上去,顺着他脸颊蠕动着,向他唇角移动。当她的唇落在姬凤离的唇上时,那柔软的触感让姬凤离动作一顿,他压着她,好看的凤眸中,饱含着深深的欲念,可是他却吐出和眼前气氛截然不同的三个字:“下去吧!”
女子一愣,伸出雪白如玉藕一般的手臂紧紧搂住姬凤离的脖子,娇声道:“相爷……就让阿蕊服侍相爷一次吧,相爷,别让阿蕊离开。”女子凄声求道,眉眼间含着些许娇嗔和哀怨。她十分不解,相爷明明已经情动,却为何突然停止。
姬凤离这些日子都很忙,据说在忙碌着要开武试,白日里花著雨一直没有见到他。那架清潋,花著雨已经用了几日,决定要还给姬凤离。而且,她想趁着送琴的时机,能够说服姬凤离,最好能让她随他上朝做事。总是在相府中呆着,她和外面都断了联络。
花著雨抱着琴,走到凤园不远处,碰见了在夜色中缓步走来走去的蓝冰。
“元宝,你来做什么?”蓝冰冲到她面前,伸臂拦住了她的去路,清俊的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花著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我来还相爷的琴,我又不是来刺杀相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蓝冰望着花著雨的笑颜,脸上神情一怔,他指着花著雨的脸,道:“你,你真是……”妖孽两个字他使劲忍了忍,才好不容易才忍下去。一个男人生这么美的一张脸,不是妖孽是什么。回想那日在水榭中的情况,他心中顿时有一丝明白,相爷不会是因为元宝,才突然要找女人吧?
“我怎么了?”花著雨扬眉淡淡问道。
“没事,你先等等,我先去通报一声!”蓝冰快步到凤园转了一圈,便漫步走了回来,他自然没有去通报,他就是要这个元断袖看到相爷寻欢作乐的场面,好让元断袖明白相爷是喜欢女人的,免得他对相爷想入非非。
不一会儿,他快步从园内走了出来,淡笑道:“你进去吧,相爷在寝房等着你!”
花著雨凝眉问道:“寝房?相爷睡下了?”
蓝冰淡笑道:“没有,在看书呢!元宝,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相爷睡下了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去见了?”
花著雨眉头一蹙,笑道:“我不是怕打扰相爷吗?”言罢,她抱着琴,曼步向凤园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姬凤离的寝殿外,慢慢推开了门。
偌大的寝殿内,只亮着一盏琉璃灯,散发着幽静而旖旎的光芒。花著雨原本迈进去的脚步缓缓退了出来,但是,想起蓝冰说的,他现在身份可是个男人,太过在意是不是会让他们怀疑她是女子?想到这些,她又缓步走了进去。
“相爷,属下将清潋给您送过来了。”花著雨的声音在幽暗的室内泠泠响起,话音方落,她便顿住了脚步。
女子原本正伤心欲绝地从姬凤离身上下去,腰间却忽然一紧,那原本正推开她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她的腰肢上,搂着她,将她压在了他的身上。女子心头一阵狂喜,相爷这是后悔了吗?雪白的手臂再次伸出,搂住了姬凤离的脖颈。
花著雨惊愣地顿住了脚步,面前的床榻上,姬凤离神情慵懒地靠在那里,一个女子,全身上下不着一片丝缕,正依偎在姬凤离怀里。旖旎的灯光,暧昧的气氛,相拥的男子和女子,花著雨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她的心微微一滞,在心里狠狠咒骂了蓝冰几声,唇角一勾,绽开一抹醉人的笑意,淡淡道:“相爷,你们继续,属下先下去了。”
她将琴慢慢地放在地上,便要快步退出去。
“慢!”姬凤离慵懒魅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了过来,“将琴放到里面来,你放到门边,是要踢了它吗?”
花著雨凝了凝眉,他既然不在乎被别人看到,那么,她也不介意看一看。她弯腰将地面上的琴抱起来,缓步走向室内。绕过屋正中的一架卧榻,缓缓走到几案前,道:“相爷,是放这里吗?”
姬凤离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懒懒说道:“恩,放在那里吧,元宝你先不要走,一会儿本相有话对你说!”
花著雨怔了怔,她撇了撇唇,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看到眼前这场面,她觉得这场面令人心口有些堵,屋内的空气太沉闷。但是,人家邀请,她又不能拒绝。
花著雨转身坐在屋子中的卧榻上,单手支着下颌,有些百无聊赖。女子低低的娇呼声从床榻上传了过来,花著雨只觉得鸡皮疙瘩都慢慢地起来了。不是吧,姬凤离该不会是有这样变态的嗜好吧,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和女人亲热。上一次在青楼里便是如此,这一次又是如此。而且,有这样变态的嗜好就算了,为何每一次这个倒霉的人都要是她呢。
红木几案上,白釉酒杯里,还剩半杯胭脂红的酒,应当是姬凤离方才剩下的,淡淡酒香扑鼻,袅袅如一缕叹息。
花著雨坐着实在无聊,伸手从几案一侧的木架上,取下一只崭新的白釉酒杯。她端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执着酒杯,慢慢向后靠在了卧榻上。杯中酒香撩人,她刚要品一口,唇已经碰到杯沿了,却忽然凝了凝眉。洞房那一夜的回忆,风驰电掣般涌入脑海,她顿住了,姬凤离的酒,还是不要喝的好,免得再一次遭受了暗算。
姬凤离透过女子的头顶,望着双腿交叠,懒懒倚在卧榻上执着酒杯的花著雨,凤眸乍然一眯。好个元宝,还真以为自己在看戏?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快,他忽然伸手,抓住女子在她胸前摸来摸去的手,慢慢地将女子推开。
“相爷……”女子哀怨地抬眸,低低说道。
“下去!”姬凤离修眉微凝,淡淡说道。温雅的语气里,已经暗含了一丝不耐。
女子一言不发,将地上的衣衫拿起来,一件件穿回到身上,朝着姬凤离袅袅婷婷地施了一礼,便缓步退了出去。
花著雨眸光一凝,原本,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观摩到底了。不明白姬凤离何以会忽然停止,心底深处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到底,她还是黄花闺女,若是姬凤离不停止,她也拿不准能不能真的从头观摩到底,毕竟这不是观摩战事,也不是观摩比武。这种事情,她可不想别人教她,她想让她未来的夫君教她。
女子一退出去,屋内一瞬间仿佛静到了极致。
姬凤离靠在床榻上良久没动,花著雨转着手中的酒杯,良久也没有喝,她是不敢喝。
“相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花著雨抬眸微笑着问道。她很想知道,刚才他留下她,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
姬凤离懒懒靠在床榻上,凤眸轻眯,朝她望来。潋滟的眸中光芒掠动,致命地撩人。
“过来!”他忽然冷冷开口道。
? 花著雨僵了僵,凝眉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几案上,缓步走了过去。
姬凤离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他上身内衫,如云般散落敞开,露出了大半个胸膛,结实而性感。下面的纨裤也是被撸到了腿弯处,整个人衣衫不整,格外有一种慵懒散漫的气质。黑亮如墨的发不羁地披散在肩头,非常地勾魂。
若是换了以往的她,花著雨想她也许会被他迷住,但是现在,她对他免疫,就像她对瘟疫免疫一样。
“相爷!”花著雨凝了凝眉,淡淡问道,“不知相爷唤属下过来有什么事?”
“给本相穿衣!”姬凤离眯眼淡淡说道,绝美凤眸淡淡凝视着她。
花著雨愣住,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是什么状况,她有些迷惑!
姬凤离漆黑如夜的眸光沉沉凝在她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在东宫就是这样服侍皇甫无双的吗?”
她的确是在宫中服侍过皇甫无双穿衣,但是,她是他的贴身太监,这些就是她日常的活计。可是,现在,姬凤离竟然也要她服侍他?
“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是要跟在本相身边做本相的贴身侍卫吗,你来相府多日了,还从来没尽过你的职责呢!”姬凤离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花著雨淡淡笑了笑,转身从一侧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宽袍,慢慢走到姬凤离身畔。
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来相府,也是打算从他身侧探听消息的。今夜她来这里,也是想要她派些活给她的。贴身侍卫,不就服侍他穿衣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缓缓走到他身前,将他身上的内衫拉紧,穿好,再将白色宽袍披在他身上,拿起玉带,绕到他身后,为他束上玉带。
姬凤离定定立在在那里任由她摆布,面色淡漠地凝视着前方。感受着花著雨的气息在他身侧流淌,带着一丝隐隐的淡香。她的指尖极其小心翼翼,但是,还是偶尔会碰触到他的肌肤,那种轻触让他心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的眸光,不自禁地随着她流转,直到望向面前人儿的红唇,他的目光好似被蛰了一般转了开去。
“相爷,还有什么事?”花著雨笑意盈盈地问道。
姬凤离凤眸微微一眯,冷冽如冰的眸光从花著雨脸上转开,淡淡说道:“滚!”
花著雨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直以来,姬凤离都是温润如风的,这两日,却一连说了两次这个字了,第一次是对蓝冰,这一次是对她。
一会儿温润如玉谦谦如君子,一会儿冷冽如冰狠辣如魔鬼,她越发揣摩不透他了。
虽然,她是下人,是贴身侍卫,但是,也不能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相爷,元宝做错什么了吗?”花著雨站着没动,清声问道,“若是做错什么了,还请相爷明示,元宝以后一定改过来。”
花著雨话音方落,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雪袖如云,忽地擒住她的下颌。他的动作快得近乎神话,她猝不及防,根本就没有机会躲开。他五指使力,强迫她抬眸望向他。眸光相对,她看清他眸中的深沉与凌厉,心中顿时一凛。
难道说,她露出什么破绽,他识出了她的身份?她怎么觉得,姬凤离似乎是恨极了她。其实,他识出了他是女子身份倒是不怕,最怕就是识出了他是赢疏邪的身份。那么,她想她就危险了。
花著雨迅速镇定心神,忍着下颌一阵阵的痛意,定定望着姬凤离,清眸中透着一丝沉静和倔强,却没有一丝惊惶。
“听着,从今日起,本相准你跟在身边做事。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做完事迅速离开,不用问为什么!走!”他乍然松开擒住她下颌的手,侧身再也不看花著雨一眼,从容走到几案一侧,展袍落座,风姿倨傲,浑身上下,更是透着闲人勿扰的气息。
花著雨冷冷扫了他一眼,快步从屋内退了出去。如果在他这里再多呆一刻,她想她说不定会和姬凤离打起来。若是换了以前的她,恐怕早动手了。只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隐忍功夫已经很高了,再不是战场上那个肆意狂放的她了。
出了凤园,花著雨便看到蓝冰还在凤园不远处转悠,看到她出来,他快步迎了上来。一双长眸瞪得大大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花著雨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道:“元宝,你怎么在相爷那里呆那么久?”
花著雨心中不快,冷然道:“我服侍相爷来着,怎么了?”
蓝冰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花著雨,眼睛瞪得好大,嘴唇因为惊骇和错愣而微微张着,这模样说不出的白痴。他伸着手指,指着花著雨,张口道:“你,你,你,你……怎么……怎么……能……”
花著雨懒得听他结巴,不待他说完,便转身而去。
蓝冰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说话不利索,动作倒还是利索得很。他追上她,继续说道:“你你你……”
“我怎么了?”花著雨凝眉冷笑,“蓝大人,方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明知道相爷在里面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还故意让我进去,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蓝冰一怔,似乎这才想起,是自己将这个元宝放进去的。早知道元宝这么妖孽,就不该让他进去。他真是追悔莫及啊,相爷的第一次开荤,就这样被一个断袖开了。虽然,他感觉相爷和这个元宝,很是般配。只是可惜,他们都是男人。
蓝冰站在那里,心中纠结着。
花著雨懒得理他,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向馨园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蓝冰便过来叫花著雨随了姬凤离去上朝。
蓝冰看着花著雨的目光,那真是奇怪死了,看得花著雨心里直发毛。
姬凤离坐着轿子,花著雨和众侍卫一起,骑着马跟在姬凤离的轿子后,一路向皇宫而去。
皇宫还是巍峨雄壮,只是,坐在金銮殿上掌权的人,却是换了人。
这些日子,姬凤离一直在忙武试选举。早年间,南朝每年八月中都有一次武试,从中选取一些武将。后来,炎帝不愿江湖人将一些粗野习气带入到朝野,便取消了武试。这一取消,便是十多年。现今大军中的将领,大多都是官员举荐,或者从下面兵士中提拔上来的。
这一次,康帝皇甫无伤一上任便重开了武试,看来旨在从民间选举人才。这一次所选人才不光是要武功好,而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之前已经先进行了一场文试,选取了五百名。今日这一场,是要从五百名中再选取一百名。
下了早朝,姬凤离便和几位考官一起,到校武场去。花著雨自是随着姬凤离一道到了校武场。
这日的天色很晴,天空湛蓝,蓝的纯净而清新。几朵白云在空中飘着,白而飘渺,让天空看上去愈加高远。
武试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没想到这些武举人中,倒是不乏武功高强的,让花著雨大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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