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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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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弘轩道:“那是一张写坏的纸,上面有二太太接济祁县客人的银子数目。”
  秋白游移的神思一下归了位,吃惊地瞪着他道:“真的吗?当日我并没有留心,二太太怎会这样大意,这些难道不是秘密吗?”
  柯弘轩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道:“是,这都是秘密,所以我才会把它们烧成了灰,变成了我手心里的字。”
  秋白强自一笑,思绪仍旧停留在他说的祁县客人几字上:“二太太这样宅心仁厚,还把接济的账目给记下了,想必是长年累月行的善心吧?不知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福气?”
  他眼光微微一黯,自顾自掀开了车帘子,吩咐车夫道:“从前面的小路过去,在那儿的遥月茶楼前停下。”
  秋白闻言,奇道:“这是怎么了?”
  “路途长着呢,我不想你太劳累了,正是晌午时,咱们先用过午饭再赶路吧。”
  马车过不多时便停了下来。秋白跟随柯弘轩进了茶楼,到楼上的雅座里坐下。待伙计送来茶水和吃食后,柯弘轩为她夹了一块白糖桂花糕,道:“你说过你爱吃这个。”
  秋白无意进食:“我不饿。”她按捺不住追问他道,“年已经过了,不知为何二太太会想在这个时候把客人接来?”
  柯弘轩捧茶呷了一口,透过缭绕的热气看她迫切的脸庞,答非所问道:“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眼见的并不一定是真,真的并不一定能看得到。那时我并不明白,可到今日,我总算是明白了。”
  秋白怔了怔,面露迷茫。
  “你说你不能与我一起,是因为无法忘记心里的人,我一直不相信。我以为,你是有苦衷的。”他凝视着她,“可是我多心了?我仔细想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发觉,你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秋白心下一慌,只强自镇定道:“是,你没有多心,我背后的隐情便是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我,而我是个贪心的人,你也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所以”
  “一开始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他的笑意带着苦涩,“我们有过欢喜的日子。为何在那个时候,你没有顾虑你的不完整?你分明知道,我们的路不好走。”
  “我说过,过去是我在欺骗自己”
  “正如今日一样,你不惜骗过自己,就是为了跟我到祁县去,探知你想探知的事情?”他颓然,声音中有一丝灰心与伤痛,“你那样不想与我在一起,可是你仍旧强迫自己与我同行,秋白,你受委屈了。”
  秋白心酸不已:“我没有完全骗你,我是真的想着,这次与你出行,或许可以改变一些事。你何必这般疑心我?”
  柯弘轩牢牢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伪装里看穿她的心思,她情不自禁地别开了脸,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洞若观火。
  “倘若,我没有问你,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他怅然叹息,“罢了,罢了。秋白,这些话你都当做不曾听见过吧。”
  秋白极力挤出笑容来:“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并非你猜测的那样。既然出来了,咱们就不要提过去了,好吗?”
  他听她这么一说,神色益发灰败。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茶杯,如同握紧那逝去无望的心意。半晌,他方冷静下来,压一压堆积在胸臆间的凄怆,平静如初道:“我晓得了。我再不疑你。赶紧吃了这些点心及早上路吧。”
  秋白心中不安,只是浅尝辄止。他略吃了几口,忽而想起了什么,道:“我出门前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我下去给你取了来,你等着我。”语毕,便起身匆匆离开了雅座。
  她心里正咀嚼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越往深里想越觉得惶然。他这般走开,她不及阻拦,只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不觉油然而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似乎有一些事,已然在这时一去不复返了。
  他脚步匆匆地下了楼阁,整颗心沉甸甸的,行至楼下时,他不自觉停下,回头不舍地望向楼上——她仍然所在的地方。
  就在昨日,小嫂韦宛秋把他请到了韦府去。
  “秋白一直不愿与你交换庚帖,这是什么缘故,你晓得吗?”韦宛秋纤长的玉指一下一下地叩着紫檀桌沿,“当初她与容氏反目,看似是为了你。可如今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嫁与你了,却又推三阻四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脑中翻来覆去地回想着秋白前后不一的言行,越往深想,越觉心寒。
  韦宛秋将一小方纸包挪至他跟前:“正如你不知她心中所想,我也不知。我与你们二房联手,并不想节外生枝。她在我跟前滴水不漏,要想知道真正的答案,还得靠你。”
  他诧异道:“这个是”
  “如果她并无异心,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咱们还是可以继续联姻之事,她若是能从你那里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便会相信她。倘若你发觉她有异”她语气阴凉,透着一股肃杀之意,“她若是出卖我们的人,我们也不必手下留情。这里面是奇药,服下的人,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心悸而亡,干净利落。”
  言犹在耳。
  他的手颤抖着摸了摸藏着纸包的袖子,用力地咬着下唇,仿佛想用这样尖锐的疼痛来麻木心头的痛楚。
  楼阁上,秋白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一直到温热的茶水变凉。
  他也没有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上来寻她,道:“轩六爷已经另雇马车走了,他让我把姑娘送回柯府去。”
  整颗心仿佛沉沉地坠落了下去,直至冰冷的谷底。她缓缓站了起来,朝车夫点一点头。这个结果意外嘛?并不,只是来得比想象中快而已。
  才迈出一步,那车夫又道:“轩六爷有一句话,让奴才转告姑娘。”
  秋白这才感觉到了意外:“是什么?”
  “轩六爷说:安大爷问我,我的回答是,无论是哪一位,都非我所愿。”
  秋白闻言,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直笑得满脸通红。她举手掩住了半张脸,却仍旧笑个不停,连泪珠也笑落了下来,蜿蜒流淌在笑窝旁,一滴一滴打湿了掌心。
  五日后,一辆马车匀速直入朝阳北城门,车夫不徐不疾地驱赶着马儿,轱辘四平八稳地碾过石板道,丝毫没有从远方赶路返回的匆忙急迫,一如车中人此时笃定的胸怀。
  忽然,从前方大街拐角处又出现了一辆马车,以相似的平稳之势逐渐逼近。
  这两辆马车终于在相隔一丈之距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彼此遥相阻隔。从城外进来的马车停了一会儿,作势继续向前行进,却见对面的马车并无相让之意。车夫不由得着急了,高声道:“有劳你们往后退一点,先让我们过去,劳驾了!”
  只见对面的马车纹丝未动,却有人掀了帘子从车里跃了下来,大步流星地来到他们的车前,扬声道:“六弟千里迢迢从外归来,我做哥哥的前来迎接,也是应当!”
  车厢里的柯弘轩闻声,不觉一愕,忙挑帘往外看去,果见站在车前的人正是长兄柯弘安!他心头一沉,却不下车,只道:“大哥怎的竟来了?弘轩不敢当!”
  柯弘安微笑道:“六弟奔波多时,着实辛苦!为兄为你设下了洗尘宴,快随我的车同去吧!”
  柯弘轩愣了一阵才回过神来,看着来意不明的长兄,道:“多谢大哥好意,弘轩还有急事赶回府里料理,恐怕不便跟大哥前去了。”
  柯弘安负手踱了两步,含笑道:“实不相瞒,我不仅为你设下了洗尘宴,还想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只要跟我去了,自然会明白过来。”
  柯弘轩却不为所动,淡淡道:“大哥盛情,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汗颜。但这个时候爹该是在府里等着我呢,不如我回头再来拜见大哥?”
  “不妨事。你是应该先回去瞧一瞧,瞧瞧你的亲娘,在昨夜受了多大的委屈。”柯弘安“啧啧”几声,故作痛惜道,“不过是因为茶水烫了一点,就当着下人的面一顿好打,好歹也是六弟你的生母,竟半点情面也不留。”
  柯弘轩脸色一变,急道:“那请大哥让一让道,我得即刻回去!”
  “只管回去吧,你千辛万苦替他们办完了差事回来,回去以后,继续你的老实本分,周姨娘也继续她的吞声忍气,你除了心疼你的娘,还能如何呢?说来你也不过是替人作嫁而已。”柯弘安气定神闲道,“可怜的是周姨娘,不管你如何勤勉忠心,她还是难逃遭受欺压。”
  柯弘轩面上阴晴不定,道:“大哥你究竟想怎样?”
  柯弘安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六弟移步到我车上,与我同去,我自会向六弟指一条明路。”
  柯弘轩心下又惊又疑,知道若此番不依了长兄,一时也是回不去柯府的。他犹豫良久,终是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转到了柯弘安的车上。
  自上了车,柯弘安当即命车夫往临安大街而去。车行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便进了城街,可闻周遭车马人潮的鼎盛繁华之声。柯弘安掀起车窗纱帘,唤弟弟道:“弘轩,你来瞧瞧!”
  柯弘轩循着长兄的视线看去,只见此处正是人烟阜盛的城西街市之中,沿街一溜铺店堂肆鳞次栉比,两旁危楼高有百尺,翘翅飞檐插天。大街上人来人往,客似云来,繁华非常。
  柯弘轩观此盛华之景,正自疑惑,便听柯弘安道:“这一带的铺子房舍,都属柯家名下。你看这儿是不是比城东的更热闹些?”
  柯弘轩迟疑着点了点头,奇道:“这些铺子如何会是柯家所属的?我虽并不知这些个账目,可由于这些年帮着二哥打点租子的事,也知柯家名下的铺子多在城东。”
  “城东的铺子房舍是柯家的老产业了,而临安大街这一带,是这些年才陆续置下的。你之所以不得知晓,是因为这些年来都由大太太掌管这些新置的产业。”柯弘安说完后,吩咐车夫道,“到柯家祖茔附近去。”
  马车加快了前行的速度,约一个时辰后,就到达了柯家祖茔。
  这一次他们都下了车,柯弘安引着柯弘轩往地亩的方向走去,只见此处地势平坦,田块完整而开阔,土质尤其肥沃。他们兄弟二人迎风立在地亩之中,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连绵田地的勃勃生机。
  柯弘安蹲下抚着入春初发的禾苗,道:“除了这里放眼可见的地亩外,还有三里外的庄园林场,都属柯家所有。”
  柯弘轩过去到各佃户处监割收租子,所见的均是小范围的一亩三分地,此时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壮观的平坝大地亩,不由为之咋舌,惊叹连连。
  柯弘安站起身来,拍一拍沾染在手中的泥土:“除了祖茔这里,再有东郊和西郊的房舍和铺子,是前年才置下的,比临安大街是稍次一些,可比起二房掌管的老产业,还是要阜盛许多。咱们便不过去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柯弘轩好不容易平下了心头的惊讶,看向长兄道:“大哥您这是”
  柯弘安神情意味深长,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转身便往回走道:“咱们走吧!”
  柯弘轩纵然是满腹疑惑,但因不知长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时也不敢多问。
  马车很快便载着他们离开了祖茔。车夫知主子事急,又比来时更快马加鞭,一径儿往既定的方向飞速赶去,终是在半个时辰后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柯弘轩下车,抬头看到那悬在门边上的匾额,上书“雁过留声”四字,不及细想,在前方领路的柯弘安便道:“六弟里边请!”
  于是兄弟二人从那排六扇的大门进入了客栈内,候在里面已久的容迎初闻声迎了出来,笑盈盈对柯弘轩道:“六弟来了,酒菜都备好了,快和你大哥到楼阁上去吧!”
  边说着,柯弘安牵过她的手,与柯弘轩一行三人拾级上了楼。他们仍旧进入了天字二号房内。跑堂的正把酒菜布在紫檀圆桌上,看他们来了,忙加快动作打点妥当,伶伶俐俐地退了出去。
  他们三人坐下后,容迎初分别替他们兄弟俩倒满了酒盏,柯弘轩不觉更是惶恐,道:“大哥大嫂这般弘轩当不起!究竟有什么用得着弘轩的地方,大哥不妨直言。”
  柯弘安笑道:“弘轩果然是个聪明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带你看的这些柯家产业,全在大太太手里掌管着呢,若非你大嫂管家,查出这些账来,我也无从得知这些。你不知,相信二弟也未必知道。在咱们府里留心着的人,除了二叔和婶娘,想必也没有旁人了。所以”他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他们才会千方百计想着要分家,家私如此丰厚,他们如何能甘心由长房独占?”
  柯弘轩听得心惊肉跳的,道:“大哥所说的,我都不曾想到过”
  “你并非没有想到过,正是因为想到了,所以你才会忠心耿耿地替二太太办差事。”柯弘安半眯着双眼,掩下目中明亮的洞悉,“六弟好缜密的心思,二太太让你到祁县把雪真接回京城,你竟能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理,另行安排了人带雪真走水路,你仍旧按原路返回,即便我今日在城门截下了你,也不会使雪真落入我们手中。六弟,你不觉得以你的能耐,却只能在二弟手底下干点跑腿的杂活,有点大材小用了吗?”
  柯弘轩惴惴不安道:“大哥何出此言,弘轩并没有到祁县去接什么雪真”
  容迎初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带忧虑地看着他:“六弟可知,昨夜里周姨娘被二太太杖打,我听你二嫂说,打得满身都是血,全都是因为分家的事烦了二太太的心,把气撒在周姨娘身上呢!可怜见的,你二嫂去劝时,姨娘都奄奄一息了”
  柯弘轩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两手止不住发颤,他咬牙忍耐了一会儿,霍然立起身道:“求大哥放弘轩回去看一看吧!”
  容迎初温声道:“六弟大可不必着急,打已打过了,伤也是伤了,你这个时候回去,也于事无补。你要真是个有孝心的,就该让你娘不要再挨打。”
  柯弘安也站起来,一手按在弟弟的肩头:“你不必担心,二弟妹今儿一早过来告诉咱们,说已请了大夫去看周姨娘,幸好没伤到筋骨,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你大嫂已经托你二嫂好生看顾着姨娘了。”他看弟弟脸色稍微放松了一点,又道,“此次二叔和婶娘让你去把雪真接来,也是为了逼我爹答应分家的事。你如此卖力,无非是想着让二太太念着你的好,来日不至于亏待了你们母子俩。你可算是苦心打算了,但未免有点一厢情愿,又或许是二太太有心瞒着你?不管怎样,你此次都棋差一着了。”
  柯弘轩慢慢坐了下来,怔怔地出神,半晌,转头看向长兄道:“大哥说二太太有心瞒我,究竟她瞒了我什么?”
  柯弘安喟然长叹一声,道:“六弟,休怪大哥有话直说,你乃庶出,纵使来日分家,二太太拿着主意,现放着二弟呢。自然是按着嫡长的出身来分配家私。莫说在二太太的心里,周姨娘不过是个陪嫁收房的,就是姨娘非出身家生奴才,族中人也不见得就会念着庶子的一份。届时若遂了二太太的愿分家,飞鸟尽,良弓藏,她又何须再顾及你呢?”
  柯弘轩脑中急转,心知长兄亦是言之有理,早在月前,二太太就在一气之下说要将自己打发到庄园上,虽是气话,但若非总在心下盘算,又如何会脱口而出呢?
  容迎初察言观色,看出他心念动摇,遂道:“你大哥把你带去看柯家这些年置下的产业,也是想着让你知道倘若分家,二房会得到多少。依二太太的性子,会不会念着你,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大嫂的话让他想起了那繁华的铺店堂肆,辽阔无垠的平坝地亩,一时心潮汹涌,变态不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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