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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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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剑设置了新的血之仙障以确保白泽仙村的安全,若非为了报恩,是打死也没有这样的破例。
白泽一族的大祭司是世袭制度,跟皇帝的皇位将由皇帝的儿子继承的道理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现任大祭生下的孩子就已直接继承大祭司的神力,而且大祭司一生只会生一个孩子,所生的孩子只会是女儿,这个女儿便顺理成章在母亲羽化后肩负起保卫白泽一族白泽神墓的神圣使命。
但白泽一族出色美丽的前任大祭司银馨,却终身未嫁。初时族里的长辈都十分着急,只想赶紧为银馨促成一门好婚事,呃,最后他们觉得,坏婚事也没关系了,好歹生个继承人下来才是正经。但银馨很坚持,坚持不嫁,说什么也不肯妥协。她的法力可是阖族,甚至可以说是从古至今白泽一族里最高强的,她不肯做的事,谁也拿她没办法。
于是,倾言成了第一个由现任大祭司在白泽仙村众多幼仙中选出资质最好,与银馨最有仙缘,并在银馨羽化前承了她半生仙力以继承大祭司神力的白泽大祭司。那年才刚满六十岁的倾言被选为大祭司以后,曾跟着银馨修行了一大段时日,她唤银馨师傅。
倾言记得那时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银馨总爱对着一根通身翠绿却没半点花纹之类装饰的玉簪发呆。倾言曾好奇的问她:“师傅,这玉簪有何特别?值得您日日拿出来看?”她说着认真的盯着玉簪看了许久,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忍不住又问道:“若是特别,为何您只将它收着看着平日却不戴它?”
银馨因她的问题,绝世的容颜露出凄楚的笑容,那是倾言从未见过,银馨在人前从未有过的笑。那样的笑很美,很干净,就像白泽山上的白泽泉水一样清澈。但那笑容笑,不知怎的,竟让倾言心疼的想掉眼泪。倾言打小感情就有些丰富,颇多愁善感。
银馨对倾言道:“你还小,说了也不会明白。”顿了顿,她叹道:“我既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却又希望你能够明白其中滋味,那样,才算真正的在这世间活过一回。”
银馨的话听得倾言直皱眉头,但云里雾里的倾言还未来得及思考,银馨又轻飘飘的来了句:“倾言,我很好奇,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倾言瞪大了眼睛问银馨:“什么事?什么选择?”
倾言彼时不过凡间小孩十岁的模样很是可爱,银馨爱怜的摸了摸倾言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你会比我勇敢。或者说,我希望,你比我勇敢,勇敢的冲破这一切的束缚,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之后倾言与银馨再谈及这个话题,银馨从不再多说什么了,时间久了,倾言已习惯看着她对着玉簪发呆,不会再多问什么。
天上尊贵的神仙们并非轻易可以寿与天齐的,皆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和七七四十九道业火的劫难,方能先飞升成上仙,再飞升成上神,成了上神的神仙才能够永生不灭。但历劫期间,若稍有差池,便可能就此魂飞魄散,羽化消亡于天地之间。
因为天雷业火太过凶猛激烈,这个稍有差池,是比较容易发生的现象。因此,天上能成为上神的神仙笼统也就十来位,而能在羽化后还继续转世让生命延续于天地间的神仙,就倾言所知不过自己一族的老祖宗白泽上神一位。
至于他们地仙,就更没这份寿与天齐的运气了,他们也会遇到劫难,却没有机会飞升成上仙,更没机会飞升为上神。他们的寿命最多上千岁,千岁后,劫难的日子将很快到来,届时他们将直接羽化。他们唯一可以做的是在千岁以后便能够推算出自己羽化的日子,好把身后的事情安排清楚。
倾言清楚的记得,银馨羽化的那一天,是倾言一百五十岁的生日当天。银馨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告诉倾言这个消息了,也早早的就将自己的半生仙力承给了倾言。
那一天,虽已经一千多岁了但外貌看上去始终是少女模样的银馨忽然清丝变白发的迅速老去。而平日里几乎不施脂粉的她,在那一天的早晨竟起了个大早,悉心的为自己打扮,也是第一次,倾言看到她为自己戴上那根玉簪。她的神情看上去很是平静,仿佛眼前等待她的并非羽化消亡,而是和平时无两样的时光。
倒是倾言在一旁哭的惨了。
银馨握着倾言的手,慎重的交待:“以后白泽的一切,就拜托你了。你是个好孩子,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倾言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睛,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
银馨似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倾言的脑袋,却是会心一笑。这笑容同银馨往日出现在众人面前千篇一律的官方笑容不同,同她夜里略显凄楚孤寂的笑容也不同。是真的从心里笑出来的感觉,连眼底都有笑意。银馨这样的笑,倾言第一次见,也是此生最后一次见了。倾言只觉得此时的银馨,美到了极致。
银馨笑着道:“别哭了,不要为我难过,因为羽化对我来说,是件高兴的事。我早就期盼这一日到来了。”见倾言瞪着清澈的双眼不解的看着自己,她又道:“你那么聪慧,很快就会明白的。”
按白泽一族的规矩,银馨最后待的地方必须是白泽神墓外的祭祀台。这日悉心打扮过后,她便与倾言来到祭祀台上,大声向族人们宣布她正式将手中大祭司的权力和责任传给倾言,并将白泽大祭司历代专使的法器仙音笛高举过头,传到了跪在白泽墓前同样将手高举过头的倾言的手中。
完成了自己一生的使命后,银馨盘腿坐到了祭祀台上,天上的天雷也在这时渐渐落了下来,一道比一道猛烈。约莫十道天雷后,银馨开始羽化于天地之间。
那一刻,漫天银光很是漂亮,漂亮的叫人感觉很不真实。饶是倾言的双眼被眼泪给完全遮住了,那一道突兀的黑色光芒突然闯了进银光之中她依然看的清楚,熟悉道法的倾言在族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已立刻判断出那是魔族才特有的光。
魔族与白泽一族素无恩怨,为何挑在这么个特别的时辰出现在白泽仙村?银馨已经羽化,若是起了什么冲突,尚且年幼的倾言绝非魔族的对手。但令人奇怪的是,白泽仙村的结界在仙界虽不算特别强大,但也绝不是轻易就能破坏的结界,除非知道门路,否则怎么可能让魔人轻而易举未有半分动静便闯了进来?
正握紧手中仙音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倾言在下一刻却震惊的发现,那道黑色的光芒,虽然确是魔族的光芒,但又与平时见的魔发出的光芒有所不同。细心分辨后便可以知道,那是魔族之魔羽化时的光芒!
看着天空中那一银一黑的光芒柔和的融在一起,渐渐汇成一道,神与魔同时羽化后的光芒融汇成在一起竟半点都不突兀,仿佛他们本来就该融为一体似的。紧接着,这汇成一道的光芒变成一阵令人站不稳当的大风,吹得人的脸颊都生疼生疼,眼睛也难以睁开。但大风很快便归于平静,再抬眼,若不是凌乱的头发和衣饰在提醒,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倾言呆呆的望着天空,那一刻,她不再流泪,不再伤感。
但族中的长老们却开始愤怒了,说魔族欺人太甚,居然这般侮辱白泽一族的前任大祭司,连她羽化都无法羽化的安宁。长老们的愤怒带动了族中其他人的情绪,他们正合计着要把魔族这一行为告上天庭,神族不能让魔族这般白白欺侮了去
倾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族人,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他们有些可笑。到底是他们太过迂腐所以无法看明白事情呢,还是他们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方才那一出,唱的分明是类似民间夫妻合葬的戏码:通常恩爱的地仙夫妻或情侣,会在自己的伴侣先羽化后会用法力将伴侣的羽化后的气泽存着,在自己羽化前,才将这气泽释放出来。如此,等自己羽化后,便可和这气泽合二为一,双双一起消失却也等于永存相依偎天地间。这便是凡人所求的,生同衾死同穴。
世人皆对魔有偏见,族人因为对方是魔,就固执的认为他此番是来搞破坏,是来欺侮白泽一族,是来搅乱白泽一族的大祭司羽化安宁的。只有倾言在那一刻彻底悟了,她终于明白银馨为什么终生不嫁,明白她为什么会夜夜对着玉簪发呆,更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若是她会如何选择。
人们都说,神魔无情,可这一刻,这在世人眼中应该冷漠的执行自己使命的神和应该邪恶且具备强大破坏力的魔,却共同谱写了一出未感动天未感动地却感动了倾言的爱情。
倾言不知道那不知在魔族是何身份的那位魔与银馨之间是怎么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她只知道,他是在银馨羽化后,特意为银馨殉情而来的难怪银馨说,羽化对她而言,是件高兴的事。她等这一天实在等太久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与爱人相依相守在一起了!
倾言也为银馨感到高兴,她终于得到解脱,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为自己而‘活’了。倾言羡慕且渴望这样的感情,生心相伴,死魂相随。
不过,倾言到如今都不知道若是自己所爱的对象也是一个魔自己会做什么选择,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更加勇敢,奋不顾身的与他冲破世俗,冲破天规族律勇敢放肆的爱一场活一场,而不是等到羽化了才能拥有。
倾言只记得自己曾脱口而出的对一个家伙说,自己的族人怕自己和前任大祭司一般终身未嫁,在自己正式继任大祭司一职后便一直逼着自己嫁人,逼的她实在太烦了,如果他真有心想为她做些什么,不如就隐了身上的气息,伪装伪装来替自己挡一挡驾好了。
不知道那个家伙知不知道,倾言说这个话的时候,虽有玩笑的成分在,其实心底是很认真的。可惜,就在那个家伙在自己因为被他不认真的回答而弄得有些生气,正准备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时,却不幸被生生打断,没了下文。后来的后来,她便有十八年没见过那个家伙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家伙挺好的,倾言觉得,他是她见过最好的男子。只可惜,不是天生仙胎的神仙。
第六章 罗嗦真是很好的催眠曲
正想得入神,琥珀唤倾言用膳的声音将倾言拉回了现实。倾言边起身往膳桌边上走边好笑的摇了摇头,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她暂时不可能知道她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的,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绝无可能是那个家伙。
那家伙要是个天生仙胎的神仙就好了
不过,现在的倾言倒是更能明白银馨的心情。或者说,她一直都很能明白银馨的心情,那是一种尽在不言中的师徒默契。银馨会选择倾言做继承人,从某些方面来看,她们二人必然有许多相似相吸的地方,极为有缘。
比如,从大方向来说,二人都资质极高,适合修行;比如,从小方面来说,二人都是十分有己见有个性且固执的神仙,一旦认定了一件事,便抵死也难改变。
但她们从小方面来说的特质在族人看来是完全没必要存在的,白泽的族人很怕倾言在银馨的教导下,会学银馨来个终身不嫁之类的。孰不知,银馨在感情之事上从未影响过倾言什么,一切不过是倾言自己随心感受来的。
于是,白泽的族人依然在倾言刚刚继承大祭司的位置时,便轮番安排地仙界所谓的青年才俊与倾言见面。可惜,这些青年才俊在倾言看来全部弱爆了,她非但没看上半个,被她吓跑的倒是不少,把姑姑和白泽的长老们气的半死。
当然,他们气他们的,倾言通常只说一句没感觉不喜欢就算给了解释,长老们拿她无可奈何的同时,却仍锲而不舍的安排她与青年才俊见面,毅力之坚毅决心之坚定让倾言很是佩服也很是头疼。这个事,直到十八年前倾言打跑了玄清,仙体需要修复,凡人身体不好太过折腾,才总算消停了。
想起当初吓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好几个被倾言吓得脸色发青拔腿就跑的画面,正吃着饭的倾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弄得一旁侍侯的琥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笑的有些夸张,倾言一个不注意,居然让饭给噎着了,遂大声咳嗽了起来。琥珀赶紧为她拍了拍背并为她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而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九公主在想什么如此好笑?”
倾言喝了几口热茶,总算顺了气,渐渐停止了咳嗽,才道:“也没什么,就想起从前未回宫时的几庄趣事,觉得好笑就笑出来了。”接着又开始往嘴里送起了饭菜,琥珀耸了耸肩未再多问。
倾言继续吃着饭,吃着吃着思绪又飘到方才想的那庄事上面。
其实倾言一直觉得白泽那些食古不化的长老们挺可怜的,连着遇到两任颇有个性不按牌理出牌的大祭司,他们没吐血身亡已属万幸。
但倾言觉得,人生有许多事是万万不能妥协的。她心里若是已经装了一个人,要她昧着心,为了所谓的道义和责任去接受另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成亲生活在一起,她和银馨一样,除非能想通放下,否则是抵死也做不到的!这样做,不仅仅对不起自己所爱的人和爱着自己与自己成婚的人,更重要的是对不起自己!
倾言虽然肩负着守卫白泽神墓,守护白泽一族的使命,但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才是最根本的,只有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懂得最爱自己,才能拥有大爱的能量,去守护他人。日子是自己在过,冷暖自知,没必要为了别人的眼光去妥协和委屈自己。
不过倾言这样的想法,不管是在人间,还是仙界,都显得十分离经叛道,世间通常容不得这般爱自己的‘自私’之人。所以,银馨虽然为白泽一族所做的贡献是历代大祭司里最高的,其实却是最不为族人所尊重的大祭司。因为,她在族人眼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她的任性差点害得白泽一族的大祭司没有继承人!
只有能无欲无求无私人感情,只知伟大付出,为白泽一族牺牲到浑然忘我,才是白泽最合格的大祭司。而这般合格伟大的大祭司,银馨做不了,倾言估计自己也是做不了的。只能说,尽力而为。至于自己在白泽的功过簿上将被如何记录,她和银馨一样毫不在乎,全凭后人随意评说。
今日用过午膳时间已晚,早已过了平时午睡的时间,倾言估摸老太后已经睡醒了,便直接去太后/宫中陪太后看戏聊天。让倾言惊讶的是,瑞宗帝上午才和倾言说了和亲的事情,这才一顿午饭的时间,太后她老人家竟已知晓。
倾言不禁感叹宫中消息传递速度果真不是一般的快,这要在白泽仙村,除非大张旗鼓的通知,否则倾言估计自己一年都不会知道这些事不关己的事。虽然,孙女出嫁对奶奶而言绝非事不关己的事。
太后她老人家不仅知晓和亲的事,还猜到倾言心里根本不愿意,觉得很委屈,所以一见到倾言戏都顾不得看了,只苦口婆心的劝倾言,不论如何,要顾全皇家的脸面,皇家的公主能为皇家和亲保国家的安宁,是一国公主的荣耀云云。
倾言被太后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嘴上只能一直应承的说是是是,心里却在道,太后不愧是一国之母,凡事皆以国家为重。倾言虽然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但牺牲孙女的终身幸福,可以换来国家的安宁,对太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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