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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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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理他,回了他一个冷脸。
他知道我这头牛难以驯服,并未生气,接着说:“你能不能叫她也帮我做一件事。”
听他的口气没有以前那么强硬那么咄咄逼人了,我想了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大家都在一个号子里,道:“什么事?”
“要她去告诉陈老二,就说我有事情要向他反映。”
“可以,等她来了再说吧。”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走廊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听上去像是一个男人。
我正竖起耳朵在仔细倾听,猛然被高音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这两天监狱在试行新的规定,有人报告说有些受不了,狱内郎中也因此忙得不可开交,因此,从现在开始,监狱提供部分有赏服务……”
说话的仍然是陈老二。他手执铁皮做的土话筒,筒口封住自己的嘴,边说边走,“铜钱五十吊可以买下单间大**铺,铜钱三十吊可睡号子里的大通铺,铜钱二十吊可在号子里买一个有垫褥和盖被的地铺。另外还有人身自由以及一日三餐方面的服务,比方说长期不戴脚镣只花铜钱三十吊,中餐三荤一素花铜钱……”
对面号子里一犯人大声问道:“有吃鸦片的服务吗?没得饭吃不要紧,那瘾一上来可难熬了!”
陈老二听完,笑了一下,竟然毫不隐瞒地回答:“有,开一回灯五吊钱!”
这边宁老虎忍不住了,也大声问:“哎,你怎么把我的粮也断了?”
“你账上没钱了,”陈老二说:“难道想要我替你掏腰包?”
“不可能,前几天才给你送了一笔!”
“钱现在不送我这里了,监狱成立了一个专门的财务机构,以后叫你们的家人送那儿去!”
陈老二说完就去了另一条走廊。
“你这个老不死的,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和土匪有什么两样?”宁老虎嘟哝着,在隔空骂人。
狱吏和土匪的确没有两样。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监狱,先玩制度,让犯人受不了,然后借机敛财,明目张胆的,毫不掩饰。不掩饰自有不掩饰的道理,在一个永远都是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所有的信息都是封闭的,就算里面在杀人放火,外面也听不到叫声看不到烟雾。
陈老二过去不久,那个禁婆回来了。她一脸严肃,从外面看到我了也不搭理,拿钥匙打开号子门,对着里面大喊:“哈拉!”
“到!”我不自觉地应了一声。
“出来!”
“为什么?”我吓了一跳,预感到有什么不妙。
“叫你出来就出来,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的心不安起来,提起脚上的链子,忐忑的走出去,默默祈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是因为郑雯的病情。
她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反手把门拴上。
房间里布置简单,一张堆放着案卷的书桌,一张长条木椅,两条又高又宽的板凳,墙上挂着女人的衣冠。
进来后,她那严肃的脸一下子变得有了笑容,正如天上黑压压的乌云瞬间被狂风刮走,露出了富有朝气的阳光一样。
“这里是我的个人公廨。”她说。
公廨就是办公室,这个我明白。但我不关心这些,心里挂着的是郑雯,于是道:“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
“谈话呀!按照规定,我有责任定期找犯人谈话。”
“你管的是女监,应该找女犯人谈话,而我是男监的,好像不由你管。”
“你还是原来那个脾气,这么些年了,一点没改。”
“请你快点告诉我,阿冬妹现在怎样了?”
“别提了。”她忽然又神情严肃,似乎很难过,眼眶里甚至有泪水想要冒出来,把我的心都揪起了,顿了一下才说:“我刚才冒着生命危险去看她,发现她咳也住了,烧也退了,好好的了。”
我的心这才放下来,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道:“既是这样,你难过啥?”
“你只关心你的阿冬妹,已经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我不难过吗?”
我想出去,又觉得不妥,只好坐在长条木椅上。
这一坐,我犯大错误了。她慢慢走过来,一下子就坐到我的腿上,伸出修长的双臂揽住我的脖子。
我闻到了一股异香,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只有明代才有的香味。
我想推开她,却感到浑身无力。
“你想干什么?”我问她。
“你不想我,我却想你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哈拉。”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哈拉,可我还是以前那个小珠珠。”
“我真的不是哈拉,我叫刘道华!”
她微微一惊,拉过我的右手,把袖子往上捋,看到了手臂上那块铜钱大的黑痣,然后放心一笑,道:“你还是叫哈拉吧,刘道华有什么好?我还想叫武则天呢!”
我气得个半死,道:“请你放尊重一点,别坐我腿上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把嘴凑上来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道:“让我跳支舞来唤醒你的记忆吧!”
说着,她起身,在我面前扭动腰肢乱摆起来,那神态十分妖冶。我的眼前一阵迷乱,仿佛回到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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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狱中高利贷
我家客厅里,女儿童童戴着耳塞坐在饭桌旁,在用我的笔记本电脑看动画片。我坐在长条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节目,一个长相平平的妖冶女人在扭动腰肢热舞。
当妖冶女人的头转过去又回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分明是郑雯。结婚五年了,从没见过她有如此**,原来她有着惊人舞技,真人不露相,我暗暗赞叹。
她向我这边扭过来,双臂像水蛇一样在我的眼前乱舞,然后在我的脸上吻一下,香酥酥的,我醉了。
见我这般享受,她放暖舞速,坐到我的大腿上,柔软而又丰满的胸部慢慢地压过来,水蛇般的手臂绕住我的脖颈,我感觉到了她的温度,一时燃起**之火,难以自抑。
我抱紧了她,正想要有进一步的举动,忽然听到了铁链的声音,一激灵,大脑立马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我还是在明代的监狱里,戴着脚镣,怀里抱着的竟然是那个禁婆珠珠。我赶紧将她推开,站起来,感觉自己恢复了体力。
她似乎很失望,瘫坐在长条椅上。
回到号子里,我尚心有余悸,觉得对不起郑雯,假如刚才我再多迷糊一会,说不定就**了。
那妖女实在太可怕了。香味令人无力,舞蹈催人迷乱,都是**人的陷阱。如果哈拉真和这种人有染,想必也是掉进了她精心设置的温柔套里。
我发现号子里有了细小的变化,宁老虎的脚镣去掉了,大通铺已被打扫干净,上面叠着宁老虎的被褥。听说宁老虎原来打算搬去单间睡宽铺,可他舍不得号子里的兄弟,就决定不走了。
我怀疑宁老虎是另有目的。他既念兄弟情谊,何不给大家都买一个通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瞎编,真正的原因是单间太寂寞,没有同伴,找不着乐子,他自然不愿去了。
晚餐,对于宁老虎和他的打手来说依然是丰盛的,在这个封闭的院落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只是不太明白,他花钱养这三条狗,究竟有多大作用?
饭后,宁老虎组织他的三个手下召开紧急会议,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要在所有号子里放高利贷,股份制的,利润由徐知县和陈老二拿大头,他拿小头。据他分析,狱中愿意借贷的犯人数量大,他拿的虽然是小头,可只要不出差错,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益了。
“徐大人和陈老鬼他们出资吗?”江西佬问道。
宁老虎淡然一笑,道:“资金自然由我出了。”
“那我们……”
“你们主要负责放贷和收贷。”
三个手下都很高兴,终于有事做了,总算没跟错人。以前总是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今后可以到其它号子里去串串,甚至还能在认识的或不认识的犯人面前抖抖威风。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宁老虎开始在利用他们了,可这帮头脑简单的猪们,还沉浸在无比喜悦之中。
肥臀高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们把钱放出去容易,收不回怎么办?”
宁老虎斜了他一眼,道:“这个难道还要我教你?”
黑皮嚯地站起,好像要和人打架似的,道:“收不回就打!反正出了事有徐大人他们担着,我们怕个球?”
宁老虎赞许地点点头,道:“陈老鬼已经在其他号子里放出风了,明天就开张,弄好了,我帮你们去镣子,还让你们睡通铺,如果弄砸了,或者查出来有谁背叛我了,我会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三个手下都不寒而栗,也许他们在兴奋之余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太重,有点像走钢丝。
晚上,毛鳖丢了一**被子进来,通知我睡通铺。不但如此,他还解除了我的脚镣,我不知道这些是谁帮我买的,心里老挂着这件事。
于是,在一张超大的木板**上,宁老虎睡在靠走廊的那一边,而我自觉地睡在相反的一边的尽头,中间的距离超过了楚河汉界,和他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一觉我睡得很自私,也很踏实。我没有刻意地去想郑雯,也不去想阿纯和丹丁,更没有低头去看一眼**下的小豆子和老于头。
第二天早上,九哥竟然给我送来了和宁老虎他们一样的早餐,问其缘由,九哥直摇头,说他只负责送达,其它一概不知。
这个愿意在我身上花银子的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禁婆珠珠?
不会是那个妖女,她费尽心机,最后得到的却是自讨没趣,她不会再花心思来讨好我了。
徐知县?也不会。虽说是“远房亲戚”,可他的心太黑,在利益面前他也许是一个连父母都不认的角色,他给我留着一线生机,已是最大的开恩了。
我再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也给郑雯、阿纯以及丹丁都施上一份恩。
这碗牛肉面热气腾腾的,如果换在做记者的那个时代,可能它难以撑开我的胃口,可到了明代,尤其是久居深牢,每天都是饥肠辘辘的我,就觉得它香味浓郁,弥足珍贵。
看着小豆子那个眼馋,我把这珍贵的面条划了一半给他。
宁老虎不在意这些了,他已经没有了拿我们取乐的闲心,今天他要开业,在狱内做第一笔高利贷生意。
饭后不久,毛鳖打开我们的号子门,塞进一个人来,他自己在外面候着。
这个人也只是二十出头,看上去毛毛躁躁的,一进来就问:“你们谁是宁老虎?”
宁老虎很不乐意,强压住怒火,慢条斯理的道:“我是。”
“我要借一些银子,现在就要。”
“借多少?”
“纹银二十两。”
开张就是一笔大生意,宁老虎暗喜,道:“银子不在我这里,待会外面那个卒子会代我放到你账上的。”
“好吧!”他说完就要出去。
“慢!”宁老虎站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甚觉奇怪,道:“我姓孙,叫孙大勇。”
“想借银子做什么用?”
“英雄不问出处,银子不问落处,你一个做生意的,问这么多干嘛?”
“好,这个暂且不问你。但你必须回答我,你准备拿什么来做抵押?”
“我借你钱还要抵押?莫名其妙!”
“照你说,是没有抵押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七号监的老大,借你钱是给你面子,你要好好珍惜才对。再说,我借你钱,又不是不还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有钱就还咯!”
“如果一直没钱还呢?”
“那就欠着呗!”
一旁的三个打手看不下去了,有点想动手,但老大没下指令,他们只好忍着。
宁老虎的脸色很难看,这毕竟是开张买卖,动武的话很不合时宜。于是他轻咳一声,道:“你再想想,有不有别人代你做抵押?”
“抵押你个头!”青年怒道:“信不过别人,你还放什么高利贷?”
宁老虎无语了,手一挥,三个打手从**下取出预先准备好的木棒,一齐扑向那个傲慢的青年。
第三十一章 妖女的直白
宁老虎的第一笔生意以把顾客暴打一顿而告终。
青年临出门的时候,满脸青肿,像只熊猫似的,不时地用手掌擦拭从鼻孔里流出来的血,晕晕乎乎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尽管如此,可他仍口出狂言,大骂宁老虎是有眼无珠,不讲江湖道义,扬言一定要报复。
宁老虎没有因此挫伤锐气,青年走后不久,他还真做成了第一笔买卖,虽然数目没有青年说的那么大,但看上去很靠谱。
九哥送来了饭菜,我看到摆在面前的一盘子全鸡,直吞口水,可我不能只顾自己吃,好的东西和别人一起分享味道才够鲜美。我想把小豆子和老于头都叫过来,可老于头对宁老虎充满畏惧,脚都不敢挪动一下,像是我要叫他去上刑场。这种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当他的目光接触盘子里装着的那只肥油油的鸡的时候,我看到他吞了一下口水,他的眼睛里甚至闪过了片刻的**,那是动摇不定的、热望的、带有疑惧的目光,可他就是不敢过来。没办法,我只能和小豆子一起把鸡撕开,大肆享用。在享用的过程中,小豆子夹起一块鸡脯肉,偷偷走到老于头身后,在老于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鸡脯肉放进了他的碗里,可见他们的感情多么深厚。
而宁老虎并非对我们全然不管了,我的菜一进来,他就把注意力放了一半在我这儿。当我叫老于头过来一起吃饭而老于头默然拒绝的时候,宁老虎冷漠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快意,假若是他一个人呆在一处,指不定他会笑出声来。虽然他对眼前的事情装作不管,可霸气仍在,他的威风杀气已经征服了这个老人的心,能不高兴吗?
当然,他对我和小豆子的行为也会记恨在心,有空的时候他会找茬进行报复,这是他的本质和个性使然。
九哥送完那边的饭返回来的时候,突然告诉我说阿冬妹病了,而且很严重。
我的心咯噔一下,大脑立时一片空白,仿若灵魂出窍。自穿越以来,郑雯已经历了非人的折磨与痛苦,单薄的身体已被异域的魔鬼残害得千疮百孔,此刻,她又在与病魔作斗争,多么的无助。
我坐立不安,在号子里来回走动,煎熬,像热锅上的蚂蚁。
少顷,我听到走廊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是禁婆珠珠,正一扭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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