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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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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安容接药包的时候,手没拿稳,药包丢茶盏里了。
巧合的实在不能太巧合了,巧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安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哪叫老太太望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求情,她心中气恼呢。
当家主母就能随随便便搜查她的屋子,想拿什么拿什么,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拿侯府家规说事的模样?
她要是记得侯府家规,会下作的偷她秘方,被夺去诰命夫人的封号?
她就是要让她求而不得,气的压根直痒痒!
看着药包浸透在茶里,安容还故意惊呼,“完了,解药就只有这么一包了,现在药材没了,解药也没了,那脸可是要肿上一两个月才消退呢。”
安容一脸的惋惜。
其实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尤其是身边还有沈安溪在帮腔,添油加醋,“一个大家闺秀,没事学什么医术,现在药材没了,往后就死了那份心,没事多学学琴棋书画才是正紧。”
安容表示,沈安溪说的言之有理。
出嫁之前,她不学医,也不碰药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克扣
看着沈安溪和安容有说有笑的出去。
老太太抬起胳膊轻揉太阳穴,无奈轻叹。
孙妈妈伺候在一旁,也是摇头,四姑娘到底还是意气了些,不过却也能理解。
大夫人几次惹到四姑娘,四姑娘都没有说什么,更可况,她丢的是自己的东西,谁还能指责她什么不成?
只是,大夫人她们的脸总不能一直臃肿着吧,就算吃药能消退些,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孙妈妈眸光落到茶盏里,那药包已经被浸透的不成样子了,可到底是解药啊。
孙妈妈想了想,对老太太道,“四姑娘这回是真气恼了,想找她要解药可能性小了些,可几位姑娘不解了毒,总不是个事儿,奴婢觉得这解药虽然丢到了茶水里,可到底是解药啊,或许有用呢?”
老太太眉头一挑,望了茶盏一眼,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把这盏茶拿给她们分了,若是解不了毒,到时候再说。”
说心里话,老太太是不想为了大夫人她们去求安容的,让安容心里积了火气。
可她又不能真撒手不管了。
安容和沈安溪坐在凉亭子吹风,这两日天气晴好,凉亭子里还能晒到太阳,暖和和的。
两人正谈论,除夕夜是在府里过,还是出去玩。
安容是无所谓的,不过沈安溪是一力赞同出去玩,谁叫她没有出去过啊。
正说着呢,有一个青衣小丫鬟过来。
芍药望着她,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好像是夏荷的贴身小跟班,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是夏荷的心腹。
她这会儿来,肯定是夏荷要她来传话。
芍药忙走了过去,好吧,是小丫鬟远远的给芍药招手。芍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然后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姑娘,你把药包丢茶水里,老太太让丫鬟把那茶水分了。给大夫人她们一人送了一点儿去。”
安容顿时气得心口疼。
沈安溪瞧她那脸色,就知道坏事了,“那解药还有用啊?”
安容摇摇头,憋着张脸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按理应该是有用的。那药原本就是用水调和了再喝的,茶水和水其实在安容眼里没什么区别。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沈安溪嘴撅的高高的,“早知道,我就放肆些,把茶盏摔了不就好了?”
沈安溪恨不得叫绿柳去将那些丫鬟追回来才好,真是越想越来气。
反正沈安溪这一会儿是不喜欢老太太了,尤其是出主意的孙妈妈,这不是挖她们的墙角吗?
两人坐在那里生闷气,最后沈安溪拍了拍安容的手道,“四姐姐。你也别气了,像她们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迟早还会栽到咱们手里来,到时候,谁求情都没有用。”
沈安溪说的坦然,风轻云淡的。
站在她身后的绿柳却一张脸爆红,侧过身子,去瞪偷笑的芍药。
有什么好笑的,她家姑娘不就说了句粗话么,三姑娘她们的确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本来。沈安溪和安容出门前,和老太太说好玩一会儿就回去陪她用晚饭,结果两人一生气,在花园里散散心后。各回各院了。
安容站在玲珑苑外,闻到一股子烟味儿,有些刺鼻。
安容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丫鬟在烧冬梅留下的遗物。
安容走到湖畔,吹着凉风。
芍药劝她风大,安容没听她的劝。
芍药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东张西望,见远处冬儿、夏儿拎了食盒过来,芍药揉了揉肚子,有些饿了。
今儿她去瞧了冬梅的死状,中午饭省了。
芍药转身要和安容说要吃晚饭了,却见冬儿她们后面有个小丫鬟拎着裙摆往这边跑。
倒霉的丫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摔倒在了地上。
夏儿、冬儿回头望去。
那小丫鬟憋着嘴,从地上爬起来,可怜手里都破了皮。
夏儿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摔坏,没事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小丫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了嘴道,“怎么没事,出大事了,大夫人她们吃了解药后,当即就肚子疼的她在地上打滚,往茅厕跑了两回。”
夏儿和冬儿互望两眼。
芍药远就朝她们过来,听到小丫鬟的话,顿时喜上眉梢,去告诉安容。
安容听得一愣,望着芍药问,“你往解药里下巴豆粉了?”
芍药懵懵的,“没有啊。”
虽然她是想下来着,可是她找不到巴豆。
当时安容调制解药的时候,芍药是一肚子纳闷呢,既然下毒了,又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的,还给她们解药岂不是便宜她们了?
当时,安容笑了笑,“你要觉得便宜她们了,可以往解药里下点巴豆。”
芍药觉得这主意甚好。
可惜找不到巴豆,她之所以把解药带身上,就是为了巴豆粉,她想去西苑找六巧拿巴豆,六巧最近积火,肚子胀的厉害,吃巴豆还是她给六巧出的主意呢,六巧肯定有巴豆。
谁想,还没抽空去西苑,解药就出事了。
之前沈安溪气大的时候,芍药没敢说,不然她铁定要挨骂,这么重要的事都找不到时间!
只是芍药没想到,好好的解药会和巴豆粉一样的效果。
芍药抬眸看着安容,“姑娘,你的解药有效么?”
安容狠狠的瞪了芍药一眼,“我的解药当然有效了,可是浸了茶……。”
话还没说完,安容嘴角就抽了抽,抬手扶额。
她忘记了!
解药里有一种药和茶会起反应,会叫人拉肚子,那效果会比巴豆厉害上十倍不止。
安容在心底默哀。
祖母,你好心办坏事了,原本大夫人只记恨我,这会儿肯定更恨你了。
安容越想越乐。
心情大好的她,哼着小调进了院子。
另外一个高兴的。绝对是沈安溪,本来她都吃了小半碗米饭了,听到这事后,愣是幡然悔悟。屁颠屁颠的跑去松鹤院蹭老太太的饭。
话说,老太太这一回好心,却将大夫人和沈安玉她们整治了个半死。
脸上的红肿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却是疼的人死去活来。
大夫用尽办法,可就是没辄。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们是拉的差点脱水,浑身无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红袖刚从沉香院回来。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孙妈妈有些愧疚的问。
若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大夫人她们也不会那么惨。
红袖脸色有些涨红,像是憋气憋了许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儿,红袖就觉得鼻子刺疼的厉害。
“听丫鬟说,大夫人一夜没睡,跑了十三趟茅厕。根本就不能吃东西,像是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红袖回道,她没敢说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两三岁一般。
披头散发的,还有厚厚的黑眼圈,还真的挺吓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够好了。
大夫人她们少说也要三天。
这个年,大夫人她们得在床榻上过了吧?
老太太摆摆手,红袖便退到一旁。换衣裳去了。
她刚进院子时,丫鬟还捂鼻子,说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因为根本就没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们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释。
老太太叹息一声,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过了。
但是侯府却没有平静。
主子没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实侯府主子没有多少个,还不及丫鬟的几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人的事再大。都是小事。
但今儿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事情只关系到两只烤鸡。
但这两只烤鸡是安容和沈安溪今儿的主菜。
偏偏这两只烤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厨房的婆子打起来,就是因为这两只凭空消失的烤鸡。
厨房那儿,素来油水多,丫鬟婆子偷拿点儿剩菜,或者克扣哪个主子的菜,都很平常。
但是今儿,却偷到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上了。
这是向天借胆。
厨房婆子怕惹祸上身,虽然不担心挨打,可是会直接发卖,那比挨打更严重上十倍不止。
这不,你指认我,我指认你,务必将偷烤鸡的罪摁在别人头上。
要说在这么点事也惊动不到老太太,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松鹤院厨房食材不够,去大厨房领,瞧了热闹回来一传。
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见有人敢克扣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顿时就发了怒。
怎么只要偷东西偷的都是安容的,秘方、信件都不说了,现如今,连给安容准备的烧鸡都偷,还将沈安溪都捎带上了!
沈安溪则很高兴,她也有安容遭遇一样的时候。
摩拳擦掌,等着抓贼。
孙妈妈则纳闷道,“厨房那些丫鬟婆子是不是在侯府呆腻了想换个地儿,连四姑娘和六姑娘的份例都敢克扣?”
安容也不解呢,要说是大夫人吩咐的,可是大夫人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管得到大厨房那儿?
而且偷两只烧鸡能起什么作用?
更何况,大厨房现在是三太太在管,一年到头,年夜饭最是重要,万不可有一丝的马虎。
在这样的情况下,厨房还敢偷窃,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安容觉得,这烧鸡丢的有些不寻常。
果不其然,三太太特地去查,将厨房丫鬟婆子审问了个遍,愣是问不出来一丝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提拔(求粉红)
从松鹤院出来,沈安溪还在纳闷,到底是谁胆大妄为偷她的烧鸡?
安容倾然一笑,“一只烧鸡而已,丢了就丢了,往后让厨房多警惕些就是了。”
沈安溪嗔了安容一眼,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烧鸡好么!
她担心的是大夫人。
要是真是她叫人偷走了烧鸡,还神不知鬼不觉,要是她往菜里下些巴豆什么的,谁吃的出来?
别说,这还真给安容提了个醒。
大夫人和沈安玉性子差不多,尤其是沈安玉,大夫人毕竟年纪大些,做事会稳重的多。
安容还真担心沈安玉会睚眦必报,给她下巴豆。
安容望着沈安溪,“要真给咱们下巴豆怎么办?”
沈安溪重重的冷哼一声,“敢给我下巴豆,我就敢给她下砒霜!”
安容点点头,没有反对。
在岔道口分开,安容带着芍药回玲珑苑。
刚迈步进院门,身后便传来丫鬟的轻唤声,“四姑娘!”
来人是个粉红色裙裳小丫鬟,模样娇美,双眼水灵,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个小梨涡。
小丫鬟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了些东西。
好像是大红的纸张。
芍药觉得小丫鬟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恍然道,“你是二少爷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桃?”
小桃点头如捣蒜,“是我,小桃。”
“这是?”芍药望着托盘,好奇的睁大双眼,不知道二少爷给姑娘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小桃笑道,“这是二少爷依照四姑娘的吩咐写的对联,上面还画了画儿,方才差点点被六姑娘抢去一副呢,这会儿六姑娘肯定在闹二少爷了。”
安容来了兴致了,伸手要去拿对联。
远处,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过来。毫不怕生的就站在了对联上。
伸着个脑袋,东张西望。
安容一抬手,狠狠的拍了小七脑袋一下。
“不知道从哪儿回来,一身脏兮兮的。没把我对联弄脏了,”安容笑骂道。
侧头,瞧见小七脚腕上有信。
安容眉头皱了皱,耳根子有些羞红,伸手接过小桃端着的托盘。示意芍药打赏小桃。
芍药掏了五钱银子给小桃,乐的小桃又惊又喜,她没想到送东西来还有打赏,连连道谢。
等小桃转了身,芍药便接过托盘。
安容取下小七脚腕上的花笺,缓缓打开。
安容还以为荀止说退亲的事,没想到花笺写着几个大字,安容眼睛是睁了又睁。
安容简直不敢相信信上所写,把花笺丢给芍药,“读给我听。”
芍药脸颊通红。疼出一只手接了花笺,心道,希望花笺上的字别太复杂,不然她认不得可怎么办?
还好,花笺上字不多,芍药都认得。
不过她脸色有些怪异,“记得让侯府厨房每日准备七八只烧鸡?”
安容囧了。
原来烧鸡是他偷吃的,亏得她之前还在心底骂了偷鸡贼好几句。
芍药则咽了咽口水,眸底带了渴望之色,“侯府的烧鸡有那么好吃吗?”
荀少爷穿戴华贵精致。不像是吃不起烧鸡的人啊,肯定是侯府的烧鸡味道别具一格些。
安容狠狠的白了芍药一眼,“你那么想吃,一会儿让大厨房多送几只来玲珑苑。每日都要。”
芍药顿时喜笑颜逐,“我要吃一只!”
安容呲牙,“也不怕撑死你。”
芍药赶紧表示,她就是两只都吃的下去,她饭量大,海棠常说她是饭桶。
回到楼上。安容左思右想,还是回了信,她这人有个怪毛病,人家写了信来,她不回信,心里会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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