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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征宫词薄慕颜-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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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端木衍心中大喜,汉人的皇帝死了?那么这次行动实在太值得了!冲过去大声问道:“皇帝死了?是不是!”小马夫一幅没见识的表情,道:“这还能有假?你又不是棺材铺的,高兴个啥,横竖又有新皇帝呢!”
  端木衍回头看了看侍从们,都是一脸兴奋,皇帝固然杀不完,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局势肯定混乱,终究是有利的事情。
  心里还想更确定一些,又转头问一个年纪大点的商人,“知道是怎么死的吗?”小马夫见他不相信自己,十分不服气,站起来嚷道:“都跟你说死了,怎么不信?!感染了风寒,病死的!”见众商人都微微点头,端木衍方才相信消息不假。
  难怪,一路都没人追来,必定是中原朝廷纷乱异常,想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众侍从难得见他一笑,也跟着欢欣鼓舞的叫嚷起来。
  笑了一会,端木衍突然觉得少了什么,再一看,晨曦已然不见!急忙四下寻找,猛然发现她站在远处石堆之上,两眼空洞脚步缓慢,竟然是要往下跳!
  “晨曦姑娘!”她却完全听不见,眼见就要花碎人亡。端木衍箭步冲过去,紧紧地一把抱住了她,她却没有挣扎,只是整个人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求死被救后的晨曦,不再有什么寻短见的迹象。端木衍仍不放心,严令府上的人看管好她,不得有半点差池。从某方面来说,也正是因为她才逃的一条命回来,何况那隐隐的伤痕总是让人心生怜惜。
  晨曦始终不大言语,整日呆坐一处,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一片空白。府上的人都说,这样迟早会闷出病来。端木衍便寻思带她出去散散心,原怕她不乐意,谁知她竟半句都不反对,痴痴的样子反倒更觉得让人担心。
  新雨过后,山间到处弥漫着湿湿的水气,林中的鸟儿叫声也越发清脆婉转。浓郁的树木分外青翠,树叶尖的水滴跌在青石小路上,原本灰灰的小路被润的发绿,仿佛踩上去就会把鞋底染色一般。
  端木衍一路走走停停,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顿了下来。看着晨曦刚想说话,晨曦也停了下来,站在两步台阶之下,并不抬头的说道:“我不累。” 端木衍倒觉得自己多事,摇摇头,二人继续沿着山路向前走。
  穿过一径小路,面前赫然出现一个水塘,碧不见底的池水,水面漂浮着水草开的小花。对面的石莲也开了,薄蜡般的浅黄花瓣,细长宛若美人手指,中间两点俏皮的紫红。那水中亦有花枝的倒影,随着水波盈盈摇动,似梦似幻,仿佛身在画中。
  晨曦静静站立在水边,淡淡的面容后是无尽的悲伤。伸手扶起一只岩壁上石莲,雪白的柔荑,纤细的花瓣,在阳光下相映生辉。
  端木衍犹豫了下,问道:“想回去了,是吗?”又想着,若她真想回去,自己会不会送她回去?然而她已经恢复了漠然的表情,眼里毫无伤悲,淡淡说道:“不想。”
  端木衍突然想起前几天一事,脱口而出问道:“元晖皇后是你什么人?”
  “她怎么了?”
  “消息说,因悲伤过度,殁了。”
  晨曦闻言身形一震,手微微颤抖,自言自语道:“她…”只说了一个字,不再出声。端木衍自始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此时忍不住想:莫非是皇后的姐妹?或者是位公主?
  “你是不是在恨我?”端木衍说完,才觉得这句话问的荒谬,那汉人皇帝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死,但也是因他策划的行动而丧命。晨曦姑娘显然与皇帝有莫大的关系,难道自己还奢望她不恨自己?
  “恨?我没有可恨之人。”晨曦突然冷笑起来,眼泪盈满双眸,却仍然倔强的仰着头。良久,一滴清泪自眼角流出慢慢滑下。
  她意思是不恨自己?!端木衍实在意外,看她神色凄苦难言,想了想转而问道:“骑过马吗?”晨曦摇摇头,端木衍笑道:“走。我带去学骑马,你们中原女子一定觉得有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晨曦仿佛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仿佛真的忘记了从前。渐渐开始说话,闲暇就学学骑马射箭,让带着她四处游走,或者跟着楚伯研究药理,山上山下寻觅药材。说起晨曦学药理,楚伯总是赞不绝口:“从没见过这么淡定执著的姑娘,那份心性我这个老头子也佩服的紧呢。”
  楚伯原是祖父身边的军医,后来年纪大了便留在府中养老。离开战场才无可施,又年高寂寞,猛然得了这么一个得意弟子,恨不得把毕生心血都传授给晨曦,整日逢人便称赞一番。偏晨曦待万人都是冷冰冰,跟楚伯却十分合得来,一说起药理,一老一少便天昏地暗的没完。
  在草原上住了一段日子,晨曦的马术有了不少进步,虽然使不出什么花样,策马急奔一程还是绰绰有余。她自己仿佛也很喜欢,经常独自骑马到附近兜转几圈。端木衍见她喜欢,闲暇便教她其他技巧,还有养马训马等等常识。
  这日天气晴好,二人趁着午后阳光明媚骑马出去。
  一下午过去,教的也累了,学的也乏了。两个人便骑在马上,闲闲的享受落日的余晖和晚风掠过的肆意。晨曦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舒展,闭着眼睛,双手握着缰绳,随马任意的走动。端木衍看她舒适的神情,几乎快忘了她本来是自己抓来的人质。正在出神,一眼晃见马前站着一个女子,急忙勒马,原来是自幼的玩伴兰朵儿。端木衍又急又怒,冲着兰朵儿吼道:“你疯了,被马踩到是闹着玩的吗?”后一想,原是自己没想清楚,马走的那么慢自然会避开人的。
  兰朵儿眼中却流露出欣喜地神色,仰头问道:“端木哥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端木衍皱着眉头道:“胡闹,还不快回去?”
  兰朵儿一脸委屈,指着晨曦嚷道:“你眼里只有她,为什么要我回去?!我不回去!偏不回去!”端木衍更是尴尬,待要说什么又仿佛越描越黑。晨曦看了看他们俩,微笑不语,自己扬鞭用力一抽,策马跑远了。
  “朵儿!你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
  “你总说我不懂事,借口!!我早就长大了,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看看我?!”
  “看你什么,脸上还长出花了?!”
  “你!”兰朵儿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跺脚,转身捂着脸跑了。
  端木衍犹自生气,想着兰朵儿过会脾气就消了,也不用管她,策马朝着晨曦的方向追去。
  “朵儿从小就爱使小性子,你别放在心上。”端木衍略带歉意的说道。
  “怎么会。”晨曦摇摇头道:“我很羡慕她。”
  “羡慕她?她若有你一半就好了,总是莽莽撞撞,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言语间,似乎想起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
  “那多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将来不知谁娶了她,被她折磨一辈子。”端木衍摇头笑道。
  “她喜欢你,你真不知道?”晨曦看了他一眼。
  “怎么会!!”端木衍觉得实在太荒唐,自己也从来没这么想过,笑道:“她跟我从小闹脾气惯了,不用管她!”
  晨曦不再说话,仿佛叹息了一声,策马往前把端木衍撇在了身后。端木衍低头回想方才的话,只觉心中有东西被打乱了,恍惚间便落后几步。
  突然听见“啊”的一声,晨曦的马腹中了一箭,人已经摔在了地上。端木衍一惊,迅速冲上前去伸手把晨曦抓了起来,一面策马狂奔。身后有人追了上来,却并没有放箭,仿佛要活捉他二人。
  端木衍的马虽然神骏,怎奈骑了两个人,渐渐与身后几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晨曦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又朝前面环视了一圈,低声道:“进树林!”语气中有种淡淡的命令味道,让人不能抗拒。
  进到树林里面路越来越崎岖,端木衍只好抱着晨曦跳下马,狠狠一鞭朝马抽去,二人向着反方向钻进了树林深处。
  端木衍从小在这里长大,再熟悉不过,绕了片刻便甩掉了跟踪的几人。只是不敢冒失的出去,怕中了外面的埋伏。方才情急之中抓着晨曦一路疾跑,此时停下来反倒有些不自然。
  晨曦走在前面,两个人刻意保持了几步距离,就默默的朝树林深处走去。突然之间,端木衍发现前面的草地不对,看形状分明是一个长了厚草的陷阱,还没来得及说话,晨曦已经掉了下去。端木衍急忙跑过去扒开乱草,还好是个废弃的陷阱,里面并没有竹刺之类的东西。刚松了一口气,又皱起了眉头,这个陷阱挖得又深又大,根本没法拉晨曦上来。
  “晨曦姑娘!!”端木衍对着陷阱喊了一声,树荫本来就重,加上夕阳将近下山,在上面只能看到陷阱里面一个轮廓。“我没事。”听到晨曦平和的声音,端木衍方放下心来。
  “嘭!”一个身影掉了下来,把晨曦吓了一跳。
  “在上面也是坐着,下面也是一样。”端木衍笑道。
  “嗯。”晨曦应了一声,接下来便是沉默。
  夜幕渐渐浓黑,繁星犹如宝石一般缀满了夜空,新月透着沁人的淡黄色光华,铺天盖地的洒了下来。两个人各自坐在一方没有说话,林子里虫鸟声不绝于耳,反倒衬的周围更加静谧。
  “害怕吗?”
  “不。”月光下,晨曦微微摇头。
  “你倒不象那些娇滴滴的中原女子。”端木衍笑道。
  “人越多的地方,才越让人害怕。”晨曦闭上眼睛,靠在陷阱壁上。
  也许吧,人越多的地方,人心就越多,而人心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黑暗中的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彼此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只觉得有种暂时远离尘世的感觉,心中也不那么恐惧了。
  虽然又冷又湿最后还是睡着了,等到早晨的眼光射到眼睛的时候,端木衍这才想起二人还在陷阱里面。晨曦坐在对面,指了指他的脸,脸上盈盈含笑。端木衍一时不解,看了看晨曦的大花脸又想想自己,总算明白过来。端木衍放声大笑了起来,声音穿透树林,惊的树上的鸟儿“呼啦”一下飞出。
  晨曦似乎也受到了感染,跟着灿然一笑,清澈的双眸之中绽放出无尽的光芒。端木衍从未见她如此敞开心怀的笑过,只觉得连周围的花木也仿佛被她的笑容照亮,分外的精神起来。
  一夜未归,府中的家丁差点没把草原翻过来,众多人马漫山遍野的寻找两人。一直挨到中午的时候总算找了他们,把二人救了上来。事后端木衍虽然派出大量人力去查,却始终没有头绪,不知道是何人指使有何目地。
  这日清晨端木衍便出府办事,一直到天黑之时方才回来。晨曦正在院子里看书,看他一脸凝重站在旁边,因问道:“有事?”端木衍不敢看她,转身说道:“今日单于召集众臣,说是中原来使一再用苛刻条件相逼,忍无可忍,决定由我举兵出战。”
  “谁是主将?”
  “萧毓琅!”端木衍并不太在意,因为萧毓琅只是萧锡泰的幼子,以前也并未上过战场,顶多就是纸上谈兵而已。
  “啪。”晨曦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倚在椅背上,说道:“带我同去!”端木衍上前拾起书,放到小几上道:“上战场是闹着玩的吗?!你若是想回中原,等这次战事一结束,我便送你回去。”
  “他们志在必得,我不能不去!”
  “你留在府里,会有人照顾你的。”端木衍仍想说服她。
  “将军定要晨曦以死相逼吗?将军为何不想想,他们何故征战?”晨曦起身回房。
  端木衍站在庭院中,半响才回过神来,心下自嘲道:你当晨曦是谁?她可是一句话就能撤退汉军的女子,难道你还妄想她一辈子留在这里?心口隐隐作痛,身形踉跄走了出去。
  还是中了埋伏,对方显然早有预谋,先头犹可支撑,后来源源不断几万精兵犹如黄沙般扑了过来。端木衍也身受重伤,好在熟悉地形,领着残兵突出一条血路,退到了山上。然而汉军就像疯了一样,迅速包围了整座大山,山下密密麻麻的火光简直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密集。
  已经没有退路,副将一咬牙领着残部冲了出去,把端木衍和晨曦留在了一个隐秘的山洞里面。一路杀来,眼睁睁看着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端木衍心痛如绞却又无可奈何。
  月光清冷如水,晨曦迎着月光替他检查伤口,大腿处贯穿一箭,鲜血温润的不断渗出来。晨曦从腰中拔出一把小金刀,轻轻一削便切掉了箭头,低声道:“忍着!”手一用力,把箭拔了出来。
  鲜血越发流的多了,晨曦便要用小金刀挑开裤腿,替他包扎伤口。端木衍却往后一缩,晨曦皱眉道:“礼教莫非比性命还重要?”端木衍只得任她撕开裤腿,用一截袖子替自己扎住了伤口,虽然还有血没大止住,终究比先前好多了。
  晨曦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往后一坐,倚在一角沉默。
  沉默,沉默。
  终于晨曦还是站了起来,轻轻说道:“我该走了。”
  端木衍身子一抖,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开口留她下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留她下来。靠着洞石,用力摁住伤口,艰难的说道:“晨曦,不要走。”
  “端木将军。”晨曦突然冷冷笑了起来,“我没有趁机杀了你,就该知足了。莫要忘了你可是我的仇人!”端木衍一怔,不信这是她说出的话,伤口又一阵阵的裂痛。
  晨曦用小金刀反指自己的心口,大声喝道:“不要再过来!”迎着洞口的光线,隐隐看的出她脸上的决绝,端木衍只得又哆嗦着坐了下去。晨曦看了他一眼,走出洞口再不回头。
  端木衍艰难的爬到了洞口,朝着山下看了又看,晨曦已然不知去向,心中顿时酸楚难言,滚烫的眼泪破框而出。悲极反而不痛,端木衍突然对着天空大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一头晕倒在地上!
  山下火光窜动,一行行,一簇簇,渐渐向山腰围了上来。过了片刻,人群中有惊呼声,夹杂着肃列队伍的跑步声。又过了片刻,声音渐小,而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也仿佛天边的繁星一般一闪一闪,逐渐远去。

  明帝篇
  作者:薄·慕颜

  明帝篇•;上

  “皇上”
  “文太傅,又有何事?”景帝懒洋洋的,眉目间尽是厌倦。
  文太傅位列三公之首,又是先帝遗诏的辅命大臣,因此有坐议朝政之特权,此时于黄木松寿椅子上起身,“河运改道一事非同小可,牵涉到沿岸数十万黎民的生计,兹事体大,一点茬子也不能出。因此老臣认为,还是请示一下太后才好。”
  “是啊,是啊”
  “还是请太后定夺,方才妥当”
  朝臣们七嘴八舌,皆纷纷附议文太傅。
  启元殿上顿时热闹开来,景帝看着下面的臣子,皱了皱眉,仿佛早已经习惯如此景象,只是意兴阑珊摆摆手,“朕有些疲乏,你们商量好,去回禀太后再做定夺。今天就议到这里,退朝!”
  龙辇行到后宫大门,一时停住。
  景帝登基数年,并没有特别宠爱的妃子,对选秀之事也无甚兴趣,后宫一直很是空虚。去年孙皇后病重,其间多有怨愤之语。外间言传,只因孙皇后非出文家,不为太后所喜,加之景帝待其亦薄,故郁郁成疾。
  自孙皇后去世,后宫里愈加冷清。东西六宫几近空废,唯一热闹些的,便是凌妃的荣祺宫,只因她诞育皇长子旻旸,故而待遇稍厚。而今日,景帝依旧驾临荣祺宫。内间宫人赶紧通报消息,凌妃一袭洋莲色葵花刺绣宫装,头上珠环铮铮,上前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了,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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