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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指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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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青年身边时,蓦然察觉,一股冷硬到近乎尖锐的气息向他袭。
曲晨知道,那不是挑衅,而是提醒,是一种久居上位者对个人气场的习惯掌控,自发性的警觉到近乎直觉的外在表现。如非他自身因银环吸纳的灵气改造后,对周身气息非常敏感,灵感也不会如此敏锐察觉,反而普通人只会感觉此人很有气场,也很危险。只是因为之前他一直懒散的坐在一旁,好似收敛了光华后的炙阳才让人有一种平静又亲近的错觉,却不想隐藏在平静的温暖背后便是滔天的巨焰浆流,一旦逾越便会被焚毁的无声无息。
直到此时,曲晨方才引起几人的注意,但看他一副明显很青涩的学生的装扮,除了一旁的老者眼神微闪后,微微对他点头示意,其他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关注着桌案上的卷轴。对古玩收藏界的一些行里行规,曲晨多少还是知道的,见此也颇不在意,只是对一直和善地看着他的老者淡淡地点头回礼。好在众人没有停下话音,也让他晓得这会子并不是在谈什么生意。当下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桌案,顿时神色微愣。
“李端端图?!”
只见条桌上平铺着一幅画轴,图上画有五人,居中坐着一位戴文生巾、留八字须的书生,其面部神情和倚坐姿态,无不显示出儒雅的气度和风采。左侧案桌两侧的是书生的婢女,一人着红色套裙,一人着白色衫裙,色彩鲜明,有层次感。右侧的是来客,手持一朵白牡丹的小姐,姿态文雅,楚楚动人,身后是随从侍女。四女围着主人,宛如众星捧月似地烘托出主人的重要和地位。背景是山水大屏风,上方题诗:“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咦,小友也是同好之人?”本就对曲晨颇感兴趣的和善老者,在听到他惊讶的出声后问道。
“老先生过誉了,同好倒不敢说,略有涉猎而已。”曲晨又看了眼桌上的画轴,心下已有所确定,却又不舍其中的那道灵气。自从来到案桌旁站定,戴着银色指环的右手便一直不停的发热提醒他,机会如果放过了非常可惜。“老爷子,小子对此画稍有疑惑,可以让小子过过手吗?”
“嗯?”一直注意曲晨表情的老者,闻言看向条桌对面的青年。
此时,青年也方才真正将视线聚集在曲晨身上,冷冷的面部棱角分明,石雕般的五官更添气息的冷硬。乌黑深邃的眼眸有些幽暗,起初眼神分散地打量了,直到对上曲晨如黑珍珠般的眼瞳,那一刻他仿费看到这个男孩眼瞳深处有一缕光华流转,微顿之后,点头。心头只余微微的感叹,似乎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了,那么清彻的眼瞳,真的很不错。
得到老者的同意,曲晨在众人了然的眼神中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崭新的白色手套戴在右手上,而后,微热的指尖微抚过画轴的纸面,瞬息即收,在众人眼里他似乎只是为了确定画轴的纸质般。曲晨嘴角微翘,又收拢了一缕灵气,真好。只是,眼前这是有主之物,而他从中得到了好处,当下心中也未免不得不记下人情,以期日后相还。
“的确是一副好画。”
听到曲晨这样说,其他人也不在意,毕竟他们早就已经确定这幅《李端端图》的确是真品。只是,曲晨的这句话反倒是让听的人觉得他有些滥竽充数。
“喔?”同样是听到曲晨的这句话,老者却隐约听出了其中的话音,起初还微敛的白眉也缓缓的展开,整个人似突然来了精神般扬声急问,“怎么讲?”
神的右手 白老爷子
与此同时,始终默默注视着曲晨刚刚一举一动的青年微微扬起浓眉,一旁的三位中年人闻语也停下动作看向曲晨。
“这样说吧,这幅《李端端图》的确是明朝的。”曲晨摘下手套,对上青年投注过来的视线淡淡地说,心下暗叹,自己倒是欠了此人的人情。只是,此前这人透出的气势便已说明其身份绝对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这人情自己怕是也欠大发了。
“没错,这的确是明朝……”白发老者听到曲晨的话语也点头赞同,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另外半句话却噎在口中再也无法道出,紧接着又不敢置信的问。“小友的意思是这……并非……唐寅的真迹?”
“不可能……”
“没错,这的确是唐寅的《李端端图》,绝不会错。”
曲晨尚未表态,就听旁边的两位中年人插语反驳了起来,他们虽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渠道,却能看出这原本就是收藏在南京博物馆中的那幅画,数年来也有不少人专门鉴定过,那就是唐寅的真迹不会有错。
“你说这并非唐寅的真迹,有什么依据?”略显低沉清冷的声音入耳,青年调整了坐姿,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磁性的声线里不带任何情绪。
依据?“这幅画是明代的《李端端图》,毫无疑问。从笔法上来看,也确是唐寅的笔墨……”曲晨有些迟疑地停顿,继而想到自己刚才从画中得到的好处,欠了人家的情,没还上之上自己难免落了下成。微恼后,转而,视线又落在画轴上,感觉一旁的众人也随即看向那桌上的画,才淡淡轻语。“我手中也有一幅《李端端图》,与这一幅几乎是一模一样。差别之处在于,这幅画与我手中那幅相比,缺少了唐寅手笔所独有的神韵和灵性。”
笔墨,手笔,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也不知在场的众人是否能理解。
“是了,是了。”话音刚落,那位和善的老者却突然附掌惊叹,同时人也站了起来,似惊喜似怀念的看着曲晨的右手。“你可是晨晨?曲如砚,曲老居士的孙子?”
听到爷爷的名讳被提及,老者又知道自己的乳名,曲晨轻轻地点点头,转念,又上前一步正对老者行了半礼,“小子曲晨见过老爷子。”虽此时他并不知晓老者与爷爷生前的关系,却也能从话中了解一星半点,能得知自己的乳名,如非挚友也算熟识,未明之下行半礼倒也全了礼仪。
“好,好,果然是居士的后人,如此年纪便已气度不凡。甚好,甚好。”老者连忙虚扶,口中还不停称赞,年少有为,见识不凡。“来,来,咱们去茶台那边说话。”说着,又热络又亲呢的拉着曲晨向茶台的方向走去。
然后,曲晨便在老者欣喜又激动的心情下,听他叙述与曲晨爷爷相交的过程,其后也知对方也当得自己的半礼。
原来老者姓白,在古董行当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相熟的人都称他一声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白老爷子胆子忒大,听到别人说有无本之财,便蒙头地跟人摸金倒斗,漫山遍野的发着死人财。时间长了,也确是敛了不少巨财。却也因经常下地沾惹了阴气,本应福禄双全的命格因劫财而改变。
年过四十,就连续娶的妻子也意外身亡,接连幼子早夭,白老爷子方才发觉不妥。直到辗转找到曲晨的爷爷曲如砚,老居士为其批命后,才知自己命犯阴邪,孤煞克亲,命中无妻无子。
再后来,听了曲爷爷的建议,在潘家园开了家古玩店,经年下来过手的古董无数,来来去去,虽不知其原因,但命格却也慢慢变了回来,二十多年来家庭和睦,子孙满堂。因此,白老爷子常说,曲居士对他有再造之恩,对其更是敬如尊长。
后来曲爷爷因为曲晨的原因长年呆在青岛,直到在逝前一年的时间,才回到燕京独居。那时白老爷子便经常前去拜访,特别是离世前的那段时间。从而也常常听他提起自己的小孙子晨晨,聪慧伶俐,命格不凡。
此时,谈起过往的白老爷子细细打量坐在对座的曲晨,粗看之下仅是清秀的普通少年人,然而细端之后,便会发现,虽然少年的气质温和,性子却是淡淡的,特别是那双黑溜的眼睛里透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没有温度的漠然。这样的性情却是与曲老居士非常相像,那种遗于世外的淡泊他记忆犹深。
即使如此,白老爷子依然感觉曲晨与曲老居士的不同,眼前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感觉非常灵动,而曲老居士给人的感觉却是自然的和谐。
双星之命,入世龙潜,神行府地,尊贵不言。
这是他无意中在居士书桌上看到墨笔,这些年来,他也一直不解这些字组起来的意思,这样奇特的命格会是谁的呢,如今在看到眼前少年时,却好似心领神慧般。
曲晨告辞离开的时候,白老爷子亲自将他送出店门,并一再嘱咐他有事没事常过来,在燕京有为难的事也尽管来找他,然后在曲晨点头道谢后,看着他开车远去。
“白老,他就是你时常念起的曲老居士的孙子?难得你也有像今天这么激动的时候。”一直坐在条桌那边的青年走到茶台旁坐下。
“是呀,刚见那小子时便觉得有些面善,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的那枚银指环,我也不能确定。七八年了,自从居士下世就再也没见到那枚指环。”白老爷子坐下后,又重新冲了壶茶。“那枚指环是曲家的信物,据说颇有些来历。唉,只是可惜了,居士的后人如今便只剩曲晨这一根独苗了。”
“那他父母?”曲居士的大名青年也有耳闻,博学兼并,对卜卦批命,风水气运,更有其独到之处。
“听小晨说,他父母三年前也车祸去世了,唉,可怜见得,小小年纪便没有一个亲人。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白老爷子感叹道。
曲晨的父亲是曲爷爷唯一的儿子,母亲是曲爷爷挚友的遗孤,因此,三年前父母去世后,在这世上,曲晨没有任何亲人了,就连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婶也没有一个。说起来也的确让人唏嘘不已。
“对了,小程,刚刚小晨临走时答应了,下次他再来时会带着手里的那幅《李端端图》,到时你也来相看相看。”白老爷子的话打断了青年的沉思,一时又让他想不起刚刚心头那一刹那的感觉。
“行,那就这样吧,没事我回了。”青年说完,跟白老爷子点点头便起身走了出去。
神的右手 曲氏族谱
曲晨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翻找出那个替身小泥人,刚来燕京时一通的忙活,他竟然怱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刚刚在古玩店听白老爷子提起命格之事,他险些将爷爷花费心神为自己保下的半条命丢了。如是这样,他还不得悔恨死了。
算算时间,将替身泥人从青岛别墅取出到今天,七七四十九日的时限还未到,也松了一口长气。仅接着走向正屋原来的东耳房,之前这里被他隔出半间改建成储藏间,另半间一直空置。打开空置的小屋门,这里的地面仍是没有重铺地板的青砖。
曲晨沿着北墙角细数着地上的青砖格子,直到按记忆中的数字一一交错踩踏过九块青砖后,随着一声低响,地面正中的位置浮起一块突起的半砖。终于在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打开地下室的厚钢门,更别提钢门上还附着一层铺地的青砖。掀起钢门后,便见一道向下延伸的阶梯隐没在黑乎乎的地下室里。
顺台阶而下,摸索着打开一扇门,顿时,整个地下室皆收眼底,这里虽说没有灯火通明如白昼,却也光线充足,四个角落分别放置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幽幽的照亮整个地下空间。
稍一打量过后,曲晨也不得不赞同爷爷的话,曲家主人从不将财富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守着历代传承的宝库,钱财无数。这座地下室也足担得起藏宝洞的称号,自从下到地底,曲晨便感觉整个右手从发热到滚烫,这里的气息也不似地下长年禁封之处气体浑浊,反而因其中那浓郁的灵气,洗礼着感观,全身顿感清新舒畅。感受着飘浮周身四处的灵气,让他对这里的收藏更是心动。
未及细看摆放在各处的箱盒坛罐,曲晨径直走向放置神龛的地方,神龛并不大,底座托起的竖长龛仅有一个龛门。神龛的小阁子里没有佛像和祖先的灵牌,而是一本曲氏的族谱和家训。
打开族谱的扉页,一张张翻过。族谱最早追濒到千年前南宋时期,后来几百年间,由于战乱及改朝换代等原因,许多分支和旁支不断被迁出,族谱中只记载了族人迁出大致位置,其后,历史也湮没了家族各支曾有的关联。直到三百多年前明朝灭亡,大清满族入关迁都燕京,留在族谱里的曲氏仅余嫡长一脉,血脉更是薄弱到仅余独支,而后多少代尽皆独脉相承。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嫡长一脉代代子嗣不丰,却每代必有一子延续曲氏大族的千年血脉。
族谱的倒数第二页,记载的是曲晨的爷爷,曲如砚的生平。翻至最后一页,抬头写着曲父的名字,曲新亭,曲如砚之子,生于……;其妻:杨柳,生于……,这一页的记录到此为止。只是页面上注明的最后记录时间是八年前,同时,也是曲爷爷去世的那年。看到这里,曲晨忙翻回前页,曲如砚的卒日赫然在目,他认得,那是爷爷的手迹不会错。
而,此时,更令曲晨疑惑不解的是,族谱的最后两页中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录。也就是说,自他出生到曲爷爷下世,这当中的十年时间里,爷爷竟然没有将他的名字记上族谱,在他看来,这一举动实是怪异非常。就连他本人都很清楚,爷爷将他看的比亲子都要重要,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疏忽,让他着实有些想不通,一个个谜团恍如交叉线,部分交叠却又没有关联。
思量了很久依然不得其解,曲晨只好将族谱又重新放回龛阁内,然后掏出替身泥人放在一旁,将自己戴了十多年的护身符取下,红丝线一圈圈的缠在泥人身上,两枚命符尽皆挂在泥人身上,最终将它也放进龛阁。下次再要将其取出时,便是福至心灵之时了。
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曲晨当下也轻松了不少,随手拿起家训翻开,里面不外乎族规、家法和祭祀等等的训诫。后面几章则是对家族传承的宝库制定了详尽的规矩。这些在他小时候便听爷爷提及。家族的宝库是整个曲氏家族传承的依仗,历代家主尽皆口耳相传。也因此,即便历代都挪用过其中的财物,却也不忘另行补足。直到今天,库里的收藏也是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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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天时间,曲晨一直到地下室忙活着那堆宝贝,一堆堆的分分类别,不时还停下来吸收其中的灵气。即是这样,想要短时间整理完这堆东西也不可能,只能以后再慢慢理会了。
吃过午饭,曲晨收拾了两套床上用品和几件衣服便开车去了学校,将车子放在了宿舍区外的停车场。刚提着袋子走到寝室门口,便听到屋里传出一阵哈哈哈的怪笑,微合的门轻推即开。
李亦正坐在床上狠命拍着腿哈哈大笑,浴室的门里钻出一个头上满是泡沫的脑袋,容貌很秀丽,五官也很精致,大大的眼睛愤愤的盯着李亦抗议。另有一个男生坐在桌前抿嘴微笑,简单的休闲装衬托起不凡的气质,金丝眼镜遮挡住双眼,面相温和,气质却有些精明,就算小小的木椅上的坐姿也有着隐隐掌控局势的大气,短短的照面便让曲晨察觉男生所来自的家庭不一般。
“咦,曲子,你来啦,晚上要开班务会,还担心你赶不上呢。”看到他进门,李亦打了声招呼,转头对着泡沫脑袋和坐着的男生介绍。“诶,给你们介绍,他就是曲晨。”
“你好,曲晨,我叫杨凡,木易杨,平凡的凡。那是许意,言午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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