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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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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兄弟
  从前只听说出嫁是件极耗人心神的事。事多。岑三娘长这么大,只给尉迟宝珠添了回箱。因要悄悄给她李尚之送的弓,还特意嘱了四娘避开了其它闺秀。和杜静姝两人单独去了。尉迟宝珠的闺房里没有半点为婚事忙碌的场面。更无喜庆之意,倒让两人陪着她难过了一阵。
  轮到岑三娘,自在居有的忙了。也轮不到她动手。嫁妆是早就收拾好了的。杜家送来的二十四抬原封不动的抬过去。原先打算给她准备二十四抬,岑三娘又自作主张减了一半下来,留出银子央大夫人城郊又多买了一百亩地。
  隆州一亩上田二十五两银子,长安城郊的上田要六十两银子一亩。
  关中沃土,自古都是粮仓。绫罗绸缎摆设装饰,都不及土地年年生息重要。岑三娘也想在城里买铺面出租,将来还能自用。结果铺面地价竟贵得吓人,背后各方势力盘根错结。她才明白,为什么隆州首富方家,想在长安城开店如此不容易。
  吉服就挂在卧室衣架上。大红绣凤的外裳,里面一件大红连身裙,腰间垂着红色绣吉祥花鸟的敝屣。从里到外复杂到大小七件。岑三娘试过嫁衣,层层叠叠,将她包成了一只蚕。幸亏是四月天,她觉得尚能忍受这样的厚度。
  管自在居的方妈妈一家给了她。身边的阿秋,夏初也给了她。小韦氏另请了人牙婆子来,让岑三娘自己选,又买了两个十岁的小丫头:逢春和冬暖。
  其它请全福人,喜娘,等等事情都由小韦氏一手操办。岑三娘想了半天,得了的结论是,她闲闲的等上几日就行了。
  前世岑三娘没有嫁过人,只见过猪跑。两世为人,倒让她忽略了虚岁十六的情形。岑三娘想笑,十六岁的小丫头啊,前世活到三十二岁了生了病还没着急结婚呢。她情不自禁的想到圆房这两字,饶是再镇定,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正巧阿秋进来禀道:“姑娘,你娘家兄弟来了。大夫人请你过去。”
  “谁?”岑三娘愣了愣,跳了起来。该不会是九哥儿来了吧?她露出了笑容,想起九哥儿故作老成的模样,带了阿秋匆匆去了。
  还没进去,听到里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家姐出阁,理应有兄弟背出门去。小子年幼,烦请李家二爷代劳。”
  李家也是这样商议的。但听到虚岁才十岁的岑知林这样说,小韦氏仍用衣袖掩了唇笑。
  岑三娘听到他的声音一步迈进屋里,笑嘻嘻的喊他:“真是九哥儿来啦!”
  岑知林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岑三娘两眼,板着脸道:“长辈在侧,先向夫人请安之后再论。”
  两年多没见,岑知林长高了半头,仍是玉雪可爱的婴儿肥,却没改掉那副老气横秋的性子。
  岑三娘又好气又好笑,上前给小韦氏行了礼。她满肚子话想问岑知林。却见他端坐在椅子上继续客套。
  换了别人,小韦氏寒喧几句就端茶送客了。明明和自己儿子年纪差不多,行事像大人似的,长得又可爱,小韦氏就喜欢上了。扬声吩咐去端点心来。
  岑知林又起身谢过。
  “我家两个小子和哥儿年岁相仿,正是读书的年纪。九少爷不如搬来府里,读书也有个伴。”小韦氏是诚心相请。也想让自家两个成日撒娇的儿子向岑知林学学礼仪。
  岑知林摇了摇头:“多谢夫人盛情。待小子送完家姐出阁,便要去嵩阳书院求学。”
  “嵩阳书院?”小韦氏倒吸了口凉气。
  嵩阳书院位于嵩山南麓。创建于北魏。极有名气。
  京兆韦家杜家等高门大户的子弟挤破头了都想进,百者取一的机会。
  岑三娘不知道,只看小韦氏惊诧的目光和臭小孩隐藏不住的得色就知道必定了不起。她没有开口,一直等到岑知林斯文的吃了块点心,小韦氏这才让他走了。
  进了自在居,岑知林看了又看,嗯了声对岑三娘道:“你住在这里,我便放心了。”
  岑三娘喝退了左右,再不顾忌,扭了把他的脸大笑道:“小孩子家家,成天板着脸装大人,看着你我就手痒。”
  左右无人,岑知林没那么别扭,摸着脸哼了声道:“你出阁之前,我要见见他。”
  “见谁?你要见杜燕绥?”岑三娘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难不成你还要端着小舅子的架子训导他一番?”
  岑知林沉默了会道:“我要看看他哪点比方七哥好。”
  私房话
  看情形小家伙有些不满从前自个儿的全情投入落了空。“过几日就知道了。能有多好你姐也不清楚。不至于比方铭差倒是真的。”岑三娘记得那一日在山间与方铭私会。那时她觉得嫁给方铭也不错。
  如果嫁给方铭,以后她和他是不是把赚钱当成共同语言?大唐对商人极为宽松。行商应该是最接近现代观念的。有些思想是骨子里根深蒂固形成的,再想着适应这个时代,也是在勉强自己。
  嫁不了方铭,她也没多少难过。嫁给杜燕绥,她觉得也可以。除了滕王。岑三娘只要一想到俊美的滕王,就会想起船上那一幕。
  岑三娘有些恍惚,难道自己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只要对方不触及她的底线,好像谁她都能将就。可她有什么办法?能由着她挑挑拣拣,婚前最好能自由恋爱一场?
  她笑了笑,想那些有什么用?将来尽量的过得好就是了。她撑着下巴看岑知林,转开了话题:“那个书院很难进么?”
  “当然!”岑知林骄傲的昂起了下巴,“别鹤先生一年只收五名弟子。”
  他歪了头斜斜的看了眼岑三娘:“蔡国公昔日曾在书院读过半月书,深受先帝倚重。”
  好吧,意思是他将来不得了了不得了?岑三娘挤着笑脸哄他:“哟,我家九哥儿出息大了。”
  一夸之下,岑知林粉嫩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缎包着的物事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绷着小脸道:“你出嫁,这是我给你的。”
  “什么啊。”岑三娘打开一看,一双金手镯和一千两银票。玉的成色极好,金的份量也不轻。她皱了下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来的?”
  岑知林撇嘴,有些不自在:“方七哥不方便见你。他说送你什么都不如银子实在。金手镯是我攒的私房银子打的。你是四房的女儿,本应给你多添些嫁妆你放心,等我长大成人袭了四房的家业,再补贴你银子。”
  “好,我也有娘家兄弟撑腰了。只是婚期就这几日,大概只有出嫁那天你能见到他了。”岑三娘心头又是一暖。
  “怎么你身边换了人。许氏和百草呢?”岑知林这才问道。
  岑三娘笑了笑:“我放了她们身契。”
  岑知林的小眉毛皱成了疙瘩:“发生什么事了?”
  岑三娘云淡风轻的说道:“百草认了许氏做干娘。她年纪也不小了,放我身边怕误了她的前程,就放了她们身契,让她嫁人给许氏养老。”
  岑知林嘀咕了句:“正是你用人之际”他往外瞧了瞧,压低了嗓子道,“你身边还有可信之人不?如果没有,我托方七哥给你买两个。蔡国公不在了,国公府毕竟不是寻常人家,你身边得有自己人,别傻呼呼的。”
  被个十岁的小孩教她如何应付大宅门,岑三娘觉得自己还真是傻呼呼的。空有两世为人的经验,还不如这里的小屁孩警惕性高。她好像就从来没想过杜燕绥家的情况,十足的缺心眼啊。她认真的应道:“我晓得了。才买了两个十岁的小丫头重新调教。”
  岑知林看了她一眼:“京兆杜家你知道多少?”
  岑三娘好笑的看着他道:“总比你知道的多。这么小就操心,当心未老先衰。”
  岑知林哼了声站起身道:“内宅我不宜多留。好在方七哥在长安做生意。我去了书院,有什么事你便让阿福去寻他。出嫁那天我再过来。”
  “等等,让阿福去找他?你要把阿福留给我?那你身边有谁侍候?你才十岁呢。”岑三娘大惊。
  岑知林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阿福的爹叫何老杆,会赶车。他娘一手好厨艺。我讨了两房家人陪我去书院。他们暂时借给你做陪房。等你站稳脚跟,将来还回来跟我。免得阿福那小子守着我哭。”
  看来自己的运气着实不坏,用四房的产业换了个好男人。丈夫如衣服,兄弟却是一辈子的。倒也划得来。岑三娘这样想着,一口应下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中午更不了,有饭局。晚上再更。
  
叮嘱
  婚礼前一天铺床是小韦氏和岑四娘带着人去的。回来后说起岑三娘听:“不是居中的正院。两进的套院,胜在环境清雅。后面那座园子和公主府的后花园只有一墙之隔,望出去的景致极好。”
  言词中颇有些遗憾,又带着宽慰之意。
  杜老夫人和杜二夫人键在。杜燕绥虽是唯一的男丁,也没有越过两位长辈住进正院的道理。岑三娘能理解。她默默的听着,在心里大概想象了下杜家的概貌。
  她对那座花园挺感兴趣。栽花种草打发时间,没准还能研究下怎么种牡丹名品,赏完了能卖钱。
  小韦氏离开之后,岑四娘拉了她在院子里散步。
  瞧见岑四娘欲言又止的模样,岑三娘拉了她去凉亭坐了,打发阿秋去厨房端点心。左右没了人,侍候的小丫头站在亭外。她这才笑道:“四娘可是在杜家看出什么来?有话直说无妨。”
  岑四娘嗔她一眼:“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怕坏了新嫁娘的好心情。”
  岑三娘笑了:“难不成我嫁过去后就不知道了?我宁肯现在知道,心里有个底,也免得临时惊到措手不及。”
  “我也是这样想。”岑四娘轻轻叹了口气道,“咱们是姐妹。我也不怕说那些话叫你多心。依我看哪,杜家作派有些奇怪。细细一想,恐怕杜家只剩得一副空架子了。”
  岑三娘略微一想便已明白:“蔡国公逝后,公主府被封,爵位也削了。原先的家底再厚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三娘,怕不止这样。”岑四娘憋了一天,心直口快的说道,“杜二夫人在病中,我们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手上连对镯子都没戴。吩咐她身边的尹妈妈陪我们去新房,她身边就一个尹妈妈,一个小丫头服侍着。那尹妈妈只穿着八成新的衣裳杜家下人连今年的新春衫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杜家,已经如此艰难了吗?岑三娘讶然。
  “三娘,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得把嫁妆看紧了。可千万别一时心软大方拿了出去补贴家用。没有钱财傍身,将来吃亏的是你自己。”岑四娘殷殷叮嘱道。
  岑三娘感激的点头:“四娘,多谢你。”
  见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岑四娘松了口气。又低声给她说了些管家的经验,这才告辞。
  等她离开,岑三娘这才犯起了愁。
  古代女子的嫁妆是私房钱,女方不愿,男方就没有权利动用。将来过世,也是留给自己的儿女。若没有儿女,娘家有权收回。就像李氏过世后,李老太爷抬走了所有的嫁妆,也没有动用,存在库房如今又给了岑三娘。
  岑三娘想的却不是这样。在她看来,丈夫的钱就是她的钱,夫妻俩应该是不分彼此才对。如果杜家有钱,她自然不会轻易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公中。可是杜家空了,没钱。难道让她拥有着钱财却看着全家节衣省食的过苦日子?岑三娘觉得别扭。
  她心里一动,杜燕绥会怎么想?他会因为府里开支艰难动用她的嫁妆补贴家用吗?
  她可以主动大方,却容不得杜家动心思打主意。
  岑三娘想了一会,突然觉得她把成亲嫁人看得还是过于简单了。
  全福
  一夜的时间过得极快。
  岑三娘尚未睡醒,才听到鸡鸣一声就被叫起身沐浴更衣,梳理妆容。
  等她穿好衣裳装扮整齐,天已经放亮了。
  她打了个呵欠,看戏似的看着小韦氏指挥着下人忙得团团转。自在居涌进李府的家丁,将早已收拾好的嫁妆一抬抬的抬走。
  方妈妈换了簇新的新绸衣扭着水桶般的粗腰大着嗓门喝斥着小丫头。要用的东西陆续收捡拿走,她的闺房显得空空荡荡。
  阿秋和夏初穿着粉色的窄袖襦衣,系着盈蓝色的长裙,施了脂粉的脸闪动着珍珠般的光芒。脸上带着傻呼呼的笑。好像比她还紧张。
  大概是起得太早,起床照例饮了一杯蜜水,岑三娘突然内急。她以为是小事,结果一起身发现新衣太繁复,裙子拖在地上有两尺长。为了小解,被迫脱掉外裳,解了敝屣。
  等她坐在马桶上,阿秋和夏初两人将裙子托起。岑三娘左右看了眼,憋了半天才听到水声,无语的要死。
  再重新整理好衣饰,她不敢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
  吉时是酉初。黄昏交替的时候。掐指一算时辰,岑三娘终于不淡定了。胜业坊到平康坊只隔了两个坊市,坐轿前行最多一个时辰。难道要她这样忍一整天?
  她自己动脱了外裳,又开始解腰间的各种坠饰:“别吵!把门守好了。”
  “不行啊,姑娘,你就忍着吧,谁不是这样忍过去的?”阿秋急了。
  夏初却出人意料的去了门外守着。
  岑三娘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对阿秋说道:“着什么急,穿几件衣裳能花多长时间?万一姑娘我想要便便,难不成你俩还站在我身后给托着裙子?我会连屁都憋不出来。”
  阿秋扑哧笑出声,看岑三娘的目光带着几分惊奇,大概第一次听到岑三娘说的粗俗,心里却多了几分亲切:“姑娘这话可不能叫别人听到了。我去厨房给姑娘备些小点心。和方妈妈再叮嘱一声,让她别放人进来。”
  “这才是替主子考虑的好丫头,去吧。我歪着靠枕补眠,我会当心不弄乱头发的。”岑三娘夸了她一句,小心的半靠在锦枕上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外面的鞭炮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岑三娘惊醒了。
  “姑娘,该准备了。”夏初和阿秋都站在榻前唤她。
  重新穿好衣裳,坐在妆镜前,就听到方妈妈热情的大嗓门:“岑夫人,您费心了。”
  全福太太请的是岑二夫人,岑三娘的二堂婶。
  她和喜娘进来,给岑三娘补了妆,笑咪咪的将望着她:“三娘,你今儿可真美。”
  “我那有娘娘生得美貌。”岑三娘也笑嘻嘻的回道。
  五娘前些日子升了四品美人。元宵节滕王求封侧妃,又迎了正妃回封地。估计刺激到年轻的皇帝了,一下子新封了七八位宫嫔,原有的都升了品阶。
  提到五娘,岑二夫人眉开眼笑,悄声说道:“有侄女婿在宫里,婶子也安心不少。你日后有什么事婶子能办的,尽管说。”
  岑三娘愣了愣才明白她是说杜燕绥。
  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宝。怪不得二堂叔和二堂婶给了她一千银子的重礼,原是应在杜燕绥能有机会照顾五娘的份上。岑三娘恍然大悟。
  她眨了眨眼睛,看来利益网已经结出了一个结,将来她少不得请做侍郎的二堂叔帮忙了。
  说笑一会儿便听到自在居门口鞭炮响起,小韦氏急急的进来嚷道:“花轿到门口了,快扶新娘子出去!”
  岑三娘眼前一暗,一方喜帕已挡住了她的视线。
  意外消息
  出门之前,她去叩别李老太爷和大韦氏。李尚之背她出门,趴上他的背走了几步,听到岑知林令人磨牙的稚嫩声音:“哭啊!不哭叫人瞧不起!真是急死我了!”
  岑三娘真想扯开盖头对岑知林做怪脸气他。自然只能忍了。叫她哭,岑三娘的嘴张了又张,想象着岑知林急得跳脚的小大人样,忍笑忍得难受,在李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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