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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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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侨不相信那时候的余于能有这个能耐能计划到这么长远的事,况且余于明显就是就是受害者,他被一个禽兽给……
“还有,”束帆打断了文正侨的思考,“从现场看,确定当晚在山一阳的卧室里的应该有五个人,也就是除了余于,山一阳一家,应该还有一个人。有个疑点,余于的衣服都被烧成灰扔在一边,这个我不太理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束帆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那凶手有没有在余于身上留下……留下精液?”
“有,已经送去化验了。”文正侨叼了一根烟出来,又想起这是医院,烦躁地把烟别到耳后。
尔后他们又聊了一点关于案件的事,怕余于情绪不稳定,没多久两人就回到病房里。
余于已经把吃完的东西自己收拾好放在一边了,正半躺着望着窗外。
束帆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边,略带歉意道,“我知道遇到这种事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我们还是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余于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神有些空洞。
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开始脱离自己控制这个事实。鬼一直没有出现,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鬼又去了哪。
“你问吧。”
“昨晚,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束帆有些心疼这个少年,却又不得不完成他的工作。
“我不知道……”余于愣了很久才回答,“有一阵白烟把我包起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不知道?!”
文正侨有些坐不住了,“也就是说你没看到犯人的样子?他把你……”
发现余于的脸上顿时煞白,文正侨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对不起,我说过一定会保护你的,我……”
“没事文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又不是女孩子……”余于越说越小声,垂着头也看不清表情,但整个嘴唇都发白了。
文正侨有点看不下去,坐到床边把人搂住,“没事的,会过去的,明天会有法医过来给你检查,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
兴许是鬼真的折腾狠了,余于蹭了蹭他便昏昏睡过去了。
在他睡着后,一缕淡淡的白烟进入病房,在墙角处凝成一个人影……
几天后,文正侨拿到一份整合后的报告。
“根据受害人身上的咬痕,初步确定犯人的犬齿比一般人长一点,从牙印上看是个人没错,但精液的检测结果……”
“你说DNA显示是狗的?!”文正侨拿着报告的手握得骨节泛白。
居然让一条狗和余于……
文正侨无法相信,如果那个少年知道侵犯他的甚至不是一个人,那样他该怎么承受这样的事实。
这几天已经请了心理医生来给余于看,医生告诉文正侨,最好带余于去精神科看看,他的精神不太正常。但余于一直拒绝配合,文正侨也不能拿他怎样。
死了那么多人,现在上头压得紧,各界的舆论都盯得死死的,余于作为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和凶手接触过的人,多少人恨不得直接拿工具把他的脑壳撬开,去窥探一下他的记忆。
文正侨把余于保护得太好,除了让外界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之外,一点信息都没透露出去。
而文正侨不知道的是,余于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
自那天之后他便开始时不时失去意识,待自己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挪了个地。他不知道在他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显然,他并没有晕倒或者昏迷。
黑夜的自己再没有出现,这是余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可以用一个比较正常的意识状态去经历一整天,但却有种意外的孤单。
于此同时,鬼消失了。
余于找不到他,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
他们之间的相遇本来就太过意外,余于根本想不出要怎么去寻找一个被誉为世界十大邪刀之一的鬼。难不成发微博求助?说有谁看到一个鬼手拟人请送到我家?
一直到余于出院回家,鬼也没有出现。
他请假了那么久,刚进家门没多久苏咎临便找上门来。
苏咎临的脸上又苍白了许多,余于敢肯定苏咎临本来并没有任何贫血的问题,除了心理上,苏咎临算是一个很健康的人。
“听说你出事了,看来还活着。”文正侨很贴心地给他们留了个空间,苏咎临也没多客气,上下打量了一下余于,说道,“不会被操了一下就变成娘们吧。”
“……你怎么知道的?”
“鬼说的。”
“你知道他在哪?!”余于有些激动地凑到苏咎临跟前,“他现在在哪?”
苏咎临看了看余于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在我家,和,和黑金在一起。”
“黑金?你带回去的那个?”
“是,回头跟你解释。”苏咎临瞄了一眼外头的文正侨,“你找个时间去我家一趟,有些事我们可能需要商量一下,鬼没抛弃你所以你也别紧张。”
余于默默点了点头,目送苏咎临出门,才发现他手腕上竟缠着绷带,还带着淡淡的红色。
苏咎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鬼又为什么躲在他家里反倒不来找我。
种种问题困扰着余于,他试图站起来,身后的伤口已经不如第一天那么疼了。
突然,余于踉跄了一下,险险稳住身子,再抬头时,却已经是另一幅笑容。
他甩了甩头,看着门外的文正侨吩咐束帆看好他,然后匆匆离开,突然开口,
“这几天跑去哪逍遥了?先说,不准对苏咎临下手。”
一个人影随着余于的声音从墙角边走过来,一把搂住他,抬起他的下巴便是一吻。
“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鬼从背后搂着余于,直视着余于——这个嘴角挂着邪魅笑意的,黑化后的余于。
鬼手 08
“我还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鬼亲昵地搂着余于的腰,两人看上去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我还没有完全取代他。”余于斜眼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鬼,“他服从于我,因为我们的目的一样,但必要时我需要他代替我去应付警察那边的问话和测谎,况且……”
余于低下了头。
虽然他们的生活方式可能有点差别,但到底是同一个人,他们的怨恨,愤怒,和决心都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必要谁取代谁,只要能完成他们的心愿,谁来执行都没有差别。
鬼饶有兴趣地看着眼神越来越像五百年前那个少年的余于,满意地笑了。
对,要的就是这样疯狂的余于,这才是他的人!
束帆目送着文正侨离开,转头却看见,余于一脸诡异疯狂的笑容……
文正侨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
在近两个月里连续死了八九个人,舆论和顶头ZF的压力着实让他愁白了几缕头发。
这是第九起案件了,组里的小郭见他已经到场,挥手招呼他过去。
“组长!你过来看看!”
文正侨越过警戒线走过去,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顿时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完整?”
“是啊,尸体非常完整,法医检查过了,初步认定死者是被人一刀砍下头颅,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抛尸?这跟前几起的案件不太一样。”
文正侨蹲到死者身边,死者的脖子连同头颅被一刀切下,刀口平整得像是机器切割,“这种切法一定会溅一地血的,可是你们看,这切口只是渗血而已,出血量不符合常理。”
“会不会是凶手把尸体清理过?”
身边有个人说道,文正侨眉头皱得更紧,“死者领口一点血迹都没有,如果不是特别处理达不到这种效果,但如果是切下来就是这样的话……”
“组长,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可能一个人被砍头之后不流血的?”小郭拍了拍文正侨的肩,“我们知道现在各方面都逼得紧,这种情况组长更要多休息才能保证头脑清醒。”
文正侨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跟着在现场附近勘察起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子夜,余于家的客厅还亮着,束帆一脸出神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余于呢?睡了?”
“他……”
束帆正要开口,余于便端着粥从厨房里走出来,“文哥回来了?正好,过来吃宵夜吧,束帆哥也一起。”
“不了,你和组长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去局里一趟。”
束帆摆摆手,神色有些奇怪地看了余于一眼,匆忙离开了。
文正侨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晚上这里有自己守着,也就由着他去了。再看看余于准备的宵夜,顿时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文正侨今年已经27岁了,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虽然接触了不少女孩子,但却很少有能够有勇气时刻做好失去爱人的心理准备的女孩愿意和他成家,在此之前谈过几个,后来一到谈婚论嫁全都吹了。
像这样下夜班回来能有一份热腾腾的宵夜吃,这样的场景不知道在文正侨的妄想里面出现了多少次,而现在,它实现了。
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小米粥,余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自己喜欢甜的所以擅自加了糖,还很贴心地嘱咐道,吃完了一定要刷牙,不然会蛀牙。
文正侨心里甜滋滋的。虽然在此之前他没有喜欢过男生,但像现在这样,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看不到鬼正站在余于身边,摩挲着余于的大腿。
他只是一时有些激动,有种强烈的感觉正准备喷涌而出,似乎不说些什么都不行。
“那个……余于……”
“嗯?”余于咬着调羹,脸色似乎被粥的热气熏得有些泛红。
“不管如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对,不是这句!
文正侨有些烦恼地喝光了小米粥,看着余于喝完后站在流理台前洗碗的背影,奇怪的念头迫使他开始不自然地盯着余于系着围裙带的要,以及以下的臀部,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妄想起这个身体裸体围裙的样子。
文正侨猛拍了以下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有病!
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文正侨还是在下一秒可耻地站起身,走到余于身后,一把把余于抱住。
正在洗碗的余于一开始以为鬼又来骚扰他了,差点就顺口叫出声来,低头却看见一双完整的手,顿时吓得身子一僵。
这警察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怕被怀疑,和文正侨相处的时候,余于总会不由自主地放出比较弱势的那个人格,以至于他现在真的跟平常人的反应一模一样,身子一僵,开口有些结巴,“文……文哥……这、这是干、干嘛呢?”
“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你太瘦了。”文正侨痴迷一般地把头蹭在余于的颈窝里,“总觉得特别心疼你。”
“文哥……别这样……”眼角余光已经看见鬼完全黑掉的脸色,余于开始不自在地争着,“文哥你放开我!”
文正侨这才如同惊醒一般松手,看着脸色尴尬的余于,干咳了几声,“你……洗漱一下,去睡吧……”
得到赦令,余于利索地把手头的碗擦干放好,转身跑进房间锁上门。
他大概……被自己吓到了吧……
文正侨自暴自弃地抽起闷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累昏头了。
另一边,余于刚把门锁好,就被鬼按在门上强吻。
似乎觉得这样不够,鬼三两下除了余于的衣物,骨掌的食指和中指在余于口中搅了几下,拉起余于的大腿便捅了进去。
余于痛得闷哼了一声,他不知道鬼有没有把声音隔掉,只好咬着自己的下唇忍住想要痛呼的冲动。
鬼扩张没两下就把手抽了出来,拉过余于的手臂把人扔到床上。力气之大,差点让余于以为自己的手会被拉断。
鬼一直到把自己完全埋入余于身体里以后才开口说话,声音阴冷得有些恐怖。
“让你拉拢那个警察,不是让你勾引他!”
“我嗯呜……啊……没有唔……”
鬼堵住他反驳的嘴,腰上用力地抽动起来。
余于只觉得后穴疼得厉害,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他突然间很想像之前一样失去意识来避开这疯狂的疼痛,可这次另一个他似乎也不愿意出来承受。
鬼把他翻来弄去整了小半夜,最后泄愤一般射在余于体内。抽出来的时候看着白色混着红色的液体从余于的穴口流出来,顿时有种破坏的快感。
他伸手摸了摸余于一直到结束都没有勃起过的阴茎,拉开他的大腿,想着前几天在苏咎临家里遇见的那位大煞的妖物教的一点小技巧,开始为余于疗伤。
鬼说到底就只是一个执念,只不过这个执念沉淀了五百多年,已经发展成一股无所不能的力量。但终究支持着鬼的那个执念充满了负面的情绪和能量,用它来治疗,副作用要比效果大很多。
但这对鬼来说完全无所谓。
他只要这具身体完全的,属于他,为他疯狂,这就够了。
丝丝灰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余于受伤的地方,昏迷中的余于抽动了一阵子后,渐渐平静下来,陷入沉睡……
束帆用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重新翻了十一年前那个案件的资料档案,又结合这近两个月来死去的人,终于找到共通点。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那个被他们保护得很好的少年。但正如最初说过的那样,如果凶手是那个少年,那这就是一系列的不可能犯罪。
明明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到底要怎么做到这样大规模的杀人。况且那种程度的碎尸,一定会有相应的工具的,但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连凶器都找不到。
束帆有些犹豫了。他和余于相处过,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孩子。老实说他和文正侨一样很心疼这么一个自立的孩子,但是如果这些事情是他做的,那这个孩子到底是有多可怕……
余于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先是越来越无法抵抗鬼亲近,只要鬼一贴过来,他就像是中邪一样完全失去反抗的念头。渐渐的发展到只要一靠近鬼,就会全身发软神志不清。
他已经开始朝当年办案的警察下手,截止今天他已经杀了两个警察。
是的,余于自己动手杀的。
由鬼把他悄悄带出去,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人捅死,然后由鬼分尸,两人合作得默契十足,似乎他们天生就适合干这些事。
同时,余于也意识到了,有另外一拨人正和他们干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手法比他们干脆利索得多,一刀把脑袋切下来,不流一滴血,够洒脱。
也许是时候去找苏咎临探讨一下了。余于想着。
但今晚余于的确有些兴奋,刚刚那个警察死的时候的表情着实让他爽到了。
鬼坐在床边看着他睡不着地翻来覆去,伸出手摸了摸余于的脑袋。
顿时,余于只觉得所有想法一抛而空,脑子里只剩下鬼一个人。心跳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似乎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安抚着躁动的心,就连后穴也似乎开始发痒。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说话间余于已经开始轻喘,也许是今晚精神不错,余于很庆幸现在至少还能有点思考能力。
“没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一被我触碰就发情的样子。”
灌入余于身体里的白色烟雾,在余于被鬼触碰的瞬间,开始躁动。那不是什么治愈神术,只是一种简单的入侵罢了。等这些白色的烟雾灌满余于的整个身体,到时候别说余于的身体上的异样,只要鬼一个念头,余于就会像他指使鬼杀死的那些人一样,被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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