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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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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礼笑微微的沉默了片刻。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略显陌生的男子气息,透过段至诚的一身西装革履,他那双眼睛射出爱克斯光,直接看到了对方的裸体。
慢条斯理的走到段至诚面前,他抬起头轻声笑问道:“瞧完了,还走吗?”
此言一出,段至诚心领神会,立刻就如释重负的笑了:“不走,不走。”
一晌贪欢
沈嘉礼支使仆人上楼,去把客房收拾出来,又让人去为段至诚预备崭新被褥,像模像样的要留对方住宿一夜。仆人们知道这位段大爷是家里老爷的至交好友,所以毫不惊讶,忙忙碌碌的就把客房布置整齐了。
待仆人全部下楼之后,沈嘉礼和段至诚各回各房,片刻之后又将电灯尽数关掉,做早睡状。沈嘉礼暗暗开了房门,坐在床边守株待兔。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来,他那颗心就在胸腔里越跳越烈,气息也随之紊乱了。
房门轻微的起了响动,随即门上暗锁“咯哒”一声,反锁了上。两人借着窗外的星月光芒互相看清了身形,段至诚摸索着走到床边,带着一身清爽的香皂气息,可见他是刚刚彻底的沐浴过了。
两人虽然曾经有过一段光阴的鱼水之欢,然而分别了大半个月,如今再见,就觉着当初那场狂欢有如梦幻。段至诚握住了沈嘉礼的手,耳语般的说道:“嘉礼,我真想你。”
这话言简意深,沈嘉礼本就□焚身,如今又听了这样深情的言语,越发心神俱迷,自动就投怀送抱的靠了上去——又不好浪的太过明显,只能是扬起面孔,压抑着答道:“我也是。”
段至诚先前不曾奢望过他对自己怀有情意,所以现在得到这样深情款款的答复,不禁也陶醉激动的了不得。一只手托在沈嘉礼的后背上,他一边低头去吻对方的嘴唇,一边胡乱撕扯双方的衣服。那沈嘉礼等的就是这一刻,段至诚落下一个火星,他便能立刻喷出一场冲天大火。
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个□的模样,交缠在一起不肯分开。待到进入了正题,段至诚知道自己的家伙伟岸,所以起初也晓得小心翼翼,可良久之后得意忘形,又情不自禁的大肆冲撞起来。沈嘉礼被他干的昏昏沉沉,一阵一阵的简直要死——当然是快活死的。
事毕之后,两人还不肯分开,搂抱着低声说话。沈嘉礼现在心花怒放,低低的笑道:“老段,现在怎么不听你说那劝我纳妾的话了?”
段至诚笑答道:“你把我纳了吧!”
沈嘉礼把手伸下去,攥住对方的命根子捏□弄:“我倒是想,只是高攀不起。”
段至诚嗤笑一声:“你不要拿我打趣了。我攀了你十几年,要不是当初灌了白兰地,这辈子都攀不上呢!”
话说到这里,他被沈嘉礼摸的起了兴,翻身压上去提枪再战。这场泼天恶战结束后,沈嘉礼动都动不得了,周身酥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双方抑制着发出嬉笑,同去洗了个澡。
再次回到床上,两人身体相挨,脸蛋相贴,一对儿交颈鸳鸯似的相拥入睡。沈嘉礼心满意足,又是在自家,放心大胆,所以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十足好觉。
翌日上午,他先醒来,见段至诚还在酣睡,有心也审视一下自己这新欢,不过相识了十几年,似乎也没有再去细瞧的必要,于是他掀开棉被,转移了目标。窸窸窣窣的蜷起身体挪到下方,他见对方胯间那物通红的勃发着,硕大壮观,不禁垂涎动心,试试探探的就探过头去,张口含住舔吮起来。段至诚迷迷糊糊的清醒,睁眼看到了这般景观,兴奋的不知怎样才好,很快便尽数缴械。沈嘉礼饶是躲得快,可还是被对方淋淋漓漓的射了一脸。
他对段至诚那命根子心爱之极,所以也不恼,光着身子下床洗漱去了。
段至诚和沈嘉礼好的蜜里调油,大白天的也留恋着不肯走。原来他父亲段老爷新近仕途顺畅,有心提拔儿子,届时上阵父子兵,自己也能有个帮手,故而就带他去了上海,拜访富贵朋友。这事情若是先前发生,倒也罢了;然而段至诚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艳遇,像被狐狸精魇了一般,心神全散,成天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段老爷看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怒不可遏,索性让他搭乘军用飞机提前回了天津。而他落地之后匆匆吃了口饭,撒腿就赶向了沈宅。
沈嘉礼和段至诚躲在楼上,除了吃饭之外再不下楼,一躲就是两天两夜。其间他们无所不为,各自彻底露出本相。沈嘉礼心想既然事已至此,那自己不能白担风险,索性玩个痛快过瘾;而段至诚没想到沈嘉礼背地里会这样骚,不禁感觉非常刺激,那心情就像一边探险一边撒欢一般,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
到了第三天,沈嘉礼腻了,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有心把段至诚撵回家去,这话又不好出口。偏巧段宅打来电话,说是段太太到家了,正找大爷呢。段至诚本来对太太是很敬爱的,这回第一次感到了不耐烦——可是也无法,只好是悻悻的告辞离去了。
段太太是奔丧回来,身边又一直带着个累赘儿子,身心俱疲,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段家小少爷下汽车时跌了一跤,也是哭的呜呜噜噜。段至诚身处其中,简直不知道应该先哄哪一边,末了还是抱起儿子,一边上下颠动,一边对着太太陪笑问道:“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一定累坏了吧?”
这当然是废话,所以段太太蹙着眉头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回答。
段至诚停顿片刻,讪讪的笑道:“你倒是提前发封电报回来呀,我也好去火车站接你。”
这又是一句废话,所以段太太依旧无语,只弯腰把高跟皮鞋的细带子解开来,自顾自的换上了拖鞋。
段至诚好脾气的一笑,倒是不甚在意。
段太太休息到了晚上,终于恢复了精力,和丈夫有说有笑起来。入夜之后,段小少爷被乳母领去睡觉,他们夫妇二人也随之上床安歇。年轻夫妇相别了这么久,自然要有一番亲热举动。往日段至诚守着太太这样一位美人,心中也算满足;然而和沈嘉礼鬼混了几日之后,此刻再行那夫妇敦伦之事,他见太太往床上一仰,也不大动,也不大出声,便感觉有些乏味。
其实沈嘉礼因怕走漏风声,在床上也是偏于安静,然而到了欢愉之际,必能通过表情与举止表现一二,那种勉强隐忍的样子,尤其撩人。而且事毕之后,他定然不会白白放开段至诚,非得搂抱亲吻一番才肯松手。段至诚和他在一起,周身时常好像过了电,猛的一下子,如登极乐。
草草做完这事,夫妇两个一时睡不着,并排躺着聊闲天。段至诚略略询问了南京情况,段太太一一答了,又笑道:“听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你有好几天都是夜不归宿,必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学坏去了。”
段至诚心中一惊,随即镇定下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道:“你们这些女人啊,就在这上面胡乱精明!实不相瞒,我这几天的确是不曾回家,第一天是在李泽雄那里打了一夜梭哈,第二天起就去了沈嘉礼那里。嘉礼现在孤家寡人的,你不在家,我也闷得慌,索性去找他谈一谈——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嘉礼吗?”
段太太听到这里,不禁轻声疑惑道:“说起来,你这个老同学家世好,样子好,为人也还规矩,怎么他太太就跑了?”
段至诚把被子向上拉起,含糊着答道:“唉,甭管人家的闲事,睡觉吧!”
家事
段至诚现在一旦有空,就往沈嘉礼家中跑。
沈嘉礼很得意——他要的无非是男人,而段至诚正是一个再适宜不过的伴侣。两情相悦的感觉果然是好,段至诚对他那样温柔亲爱,哪像先前的沈子靖,总是气哼哼的犯别扭。
天气日益寒冷起来,沈三公馆内部安装有暖气管子,如今烧热,楼内就十分温暖。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段至诚乘车而至,又是消磨光阴来了。
这两人在朝阳的书房内各找地方落座,先是静默,后来段至诚笑微微的起了身,走到沈嘉礼身后弯下腰去,轻轻嗅他的脖子耳根。温热的气息扑过来,让沈嘉礼歪头躲闪了一下,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音:“老段,别闹。”
段至诚抬手握住他的肩膀,追逐着去亲吻他的面颊:“嘉礼,你可真香。”
沈嘉礼笑吟吟的闭上眼睛,任凭对方的嘴唇在自己的肌肤上流连缠绵。片刻之后,他悠悠的叹息一声,声音略显低哑的笑道:“至诚……我……”
段至诚探头过去,把耳朵送到他的唇边:“你怎么了?”
沈嘉礼慵懒的向后仰靠,又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我受不了了……”
段至诚把房门锁严,然后自己退下裤子坐好,同沈嘉礼抱成了一尊欢喜佛。两人也不急色,动一动歇一歇,其间亲嘴咂舌的,亲热的了不得。
段至诚虽然也有过寻花问柳的经历,不过只是少年风流而已,小玩小闹,无伤大雅。不料人近中年,却是忽然暗暗的转了性,先前想都想不到的肉麻言语,如今全说了;想都想不到的肉麻动作,如今也全做了;而且心醉神迷、乐在其中。
一时事毕,两人擦拭了身体,各自穿好衣服。沈嘉礼找到烟盒打开递向段至诚,笑着问道:“要不要?”
段至诚还有些恍惚,迷迷茫茫的摇了头。于是沈嘉礼就自己拿起一根叼在嘴上,随即又摸出打火机点了火。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段至诚的大腿上,他眼望窗外喷云吐雾,心里一时间空荡荡的舒适,倒是什么都没有想。
良久之后,他把烟头按熄在旁边写字台上的烟灰缸里,忽然腰上一紧,却是段至诚伸过手臂搂住了他。
“嘉礼,想不想做官?”段至诚向前俯过身,把脸贴在了沈嘉礼的后背上。
沈嘉礼笑了一声:“做官?什么官?花好几千块买个科长做?没意思。”
段至诚实在是喜欢对方身上那种混合了香水气息的肉体芬芳,忍不住把脸在那丝绸料子上蹭来蹭去,仿佛是在偷偷的撒娇撒痴:“先打个基础,慢慢来嘛!”
沈嘉礼摇了摇头——沈家也是有根底的人家,当年大爷沈嘉仁活着的时候,北洋政府给大爷派了一个总长做,他都不肯出山。到了如今,虽然那些根底都算不得什么了,但是凭他现在的财产,还不至于要打这种主意——一来是未必能捞到许多好处;二来是“朝中无人莫做官”。
“犯不上。”他干脆利落的答道:“不够费事的!”
段至诚收紧了双臂,似乎是想把沈嘉礼的腰身勒断:“你这人真是懒——不用你出钱,我就是想找个由头,能够天天和你见面。”
沈嘉礼侧过身去,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面孔:“好孩子,我心领了。”
段至诚终日失魂落魄的,在家里也坐不住了,还经常给段太太看脸色。段太太一点声色不露,这天待段至诚离家之后,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公公那里去,声泪俱下的控诉丈夫那恶行。段老爷是个雄心勃勃的汉子,然而却养出了一个胸无大志的儿子,想起来就窝火,如今听了儿媳的话,越发愤慨,当晚就亲自乘车前来这一处小家庭中,没事找事的发了一顿脾气,结结实实的扇了儿子两个大嘴巴。段至诚这样墙高的一个男人,儿子都生出来了,结果还会挨揍,真是又羞又愧,幸而他娘闻讯而来,狠叨叨的瞪她那儿媳,又苦口婆心的把段老爷给劝了回去。
段至诚脸上发烧,肿起了五指红印。段太太却是突然贤惠起来,给他好吃,给他好喝,亲自捧着凉毛巾为他冷敷痛处。他被花蝴蝶一样团团飞舞的太太搞得头晕目眩,也无话可说,只得是就坡下驴,灰溜溜的回房歇息去了。
段至诚脸上凸着五指山,一时间无法出门见人,只能是在家里坐坐躺躺,逗逗儿子,一颗心仍旧是不安定,不时的会走神。段太太暗中审问了家中的汽车夫,得知丈夫并没有在外面开辟小公馆,心中就越发疑惑了。
段至诚那行动受了限制,倒是使得沈嘉礼暂时落了清静。不过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几日之后,他却又莫名的感到了寂寞。
这天下午,外面大雪初晴,他换了狐皮袍子貂皮褂子,像个小老太爷似的乘车去探望沈嘉义,顺路又买了几样点心,作为送给侄儿侄女们的礼物。及至到了沈二公馆,他进门一瞧,却是感觉气氛不对——二嫂沉着脸坐在一旁,仿佛是个赌气的模样;沈嘉义则是笑模笑样,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
侄儿侄女们听说三叔来了,照例一拥而出扑向他,进行热情洋溢的迎接。沈嘉礼将那几大包点心交给孩子们,忽然发现沈子淳和二小姐不在其中,就笑着问道:“咦?老大老二还没有放寒假吗?”
此话一出,一个顶年幼的小妹妹就跳着脚答道:“三叔,不是的,爸爸骂了大哥,大哥在楼顶上哭呢。二姐说大哥要跳楼,要找床单在底下接着他。”
沈嘉礼听了这话,莫名其妙的抬头望向二哥二嫂。那二嫂气的面色铁青,没头没脑的开口便道:“三弟,你说你哥哥那张嘴,平日要他说点正经话,一句没有;如今嘲笑起儿子来,倒是一个顶十个!小淳才多大,懂得什么,还不是人家给他一点好处,他就接着了。偏你二哥逮住了这个话头,冷嘲热讽的没完没了,小淳脸皮又薄,哪受得了这个?我是不管了,横竖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我……我……”
这二嫂大概是气昏了头了,不但语言泼辣,而且说到最后竟是结巴起来。沈嘉礼依旧是一头雾水,便又转向沈嘉义问道:“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嘉义对着他吐了个烟圈,然后开口发笑:“哈,老三,你是不知道啊——逗死我了。”
二嫂起身,领着那一群孩子上楼而走。而沈嘉礼穿的胖墩墩的,像个筒子似的在沈嘉义旁边一栽,东倒西歪的坐了下来。
沈嘉义兴致勃勃的,以一种猎奇的口吻笑道:“老三,你说有没有意思?有个师长的妹妹,二十岁了,不知怎的看上了小淳,还坐汽车到校门口接他去看电影吃馆子。哈哈哈……小淳才十四,就开始走起桃花运了!黄嘴丫子似的,居然也有大姑娘肯看上他,还给了他五十块钱。”
沈嘉礼简直不能理解自家老二这笑的是哪一出。扭头环顾了四周,他见没有旁人,便压低声音问道:“没……没发生关系吧?”
沈嘉义一扬头,兴高采烈的答道:“小淳说是没有——那位小姐想带他开房间来着,他害怕,半路跑了。”
沈嘉礼看了兄弟那种蠢相,无话可说,当即脱下褂子轻装上阵,起身去找沈子淳。
三叔最好了
沈二公馆是一座三层小楼,楼顶天台十分平坦,四周装有矮矮的雕花栏杆。沈子淳独自蜷缩着蹲在角落处,身上只穿着一套紧巴巴的单薄西装,在大雪天里冻得瑟瑟发抖。
沈嘉礼带着他那六神无主的二侄女站在楼下,仰头对着上方大喊:“子淳,下来!”
沈子淳抱着脑袋,一言不发。
沈嘉礼一甩袖子,不耐烦的吼道:“你他妈的小兔崽子,连三叔的话都不听了?马上给我滚下来!”
二小姐像个猫似的,“喵”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又拉着沈嘉礼的袖子细声细气道:“三叔你别骂大哥了,爸这一天都没饶了他,说的那些话,难听的都没法提,大哥要气死了。”
沈嘉礼叹息一声,迈步走入楼中,从内部上楼,一路跑去了天台。顶着寒风走到沈子淳身边,他见这孩子藏起了埋头一张脸孔,□出的手背手腕全冻得紫里蒿青,可见是十分受苦,心中便复又怜悯起来,蹲下身去拍他后背:“子淳,好啦,三叔来了,你爸爸不说人话,你跟三叔走。”
沈子淳这才剧烈的哽咽了一声,抬起一张涕泪横流的红脸:“三叔,我……不是的……”
沈嘉礼想要把沈子淳带回楼内,然而沈子淳赖在地上就是不肯起,说自己“不想再见到爸爸,今天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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