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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宫旧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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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宫旧事…… 穿过你的菊花我的手
其实这是《狐帝》的番外
然而可是风格和正文实在差得太大所以分开来发=v=|||
第一话:《追债》(明昀织纶X米小麦)
(一)欠债
米小麦是不常抱怨的。
然而不抱怨不代表他不累不忙不像陀螺团团转。
论工作强度工作效率工作难度,这狐宫上下千百口人,他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狐宫是什么所在?
江湖人称“抚危济困及时雨,助贫解难应节风”天下第一菩萨宫是也。
叫起来是气魄磅礴,说白了就一江湖民间慈善机构。宫里住的大多是无家可归的各种人物动物及部分成精植物;也有些被婆婆欺负的媳妇被老公虐待的妻子……
米小麦身为狐宫总管,日常工作有三:第一,保证大家有饭吃;第二,保证大家有衣穿;第三,保证大家有房子住。
这三件事情归根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所以米小麦最讨厌的人只有一种:欠狐宫钱的人。
“汪家,大小姐粗使丫鬟梅香,欠银四两。”
帐房佘奢蛇君拿一堆票据在一旁唱着,小麦坐在桌边记,一听这话,抬头皱眉:“什么时候连粗使丫头也来借钱了?”
“米总管,狐宫的宗旨乃是有求必应。”
“哎……”
叹口气,低头继续。
“丐帮,薛长老,欠银五十两。”
小麦头顶上暴出一个根怒筋:“啥?这五十两他欠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还上?”
“其实……票上写着下月还款。”
“啧,早两天还要他命……”
撇撇嘴,低头继续。
“威镇镖局,马镖头,欠银三百五十两。”
“什么?”小麦猛地立起身来,“是上个月该还了吧?是的吧是的吧?怎么头到现在还没还?!”
“总管……”
“把木可那队人派过去,七天之内给我把钱要回来!”
“记下了。”
顺顺气,低头继续。
“狐宫,古宫主,欠公帐一千七百五十两。”
摔笔。
“我'吡——'他个'吡——''吡——'!这帐宫主少说也欠了两百年了,倒是准不准备还啊!”
“人家可是宫主……”
“………罢了罢了,”努力忍耐中…………“谁让他是宫主呢,好在只有他一个败家的……”
深吸气,低头继续。
“魔教,明昀教主,欠……”
小麦脸黑了,奢蛇不敢念了。
“欠多少?念!”
“欠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二两六钱半……”
“'吡——' '吡——' '吡——' '吡——' '吡——' '吡——' '吡——'!!!”
“总管你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这家伙最起码欠了六百多年了!不但没进还——他还越借越多!要不是丫老不还钱我至于和五窝小鸡挤一间房吗?你叫我怎么冷静?!”
“呃…………”
翻桌。
甩手。
去讨债!
魔教教主,明昀织纶,近六百年来稳居“狐宫总管米小麦最讨厌的人”排行榜首位。
——————分割线没有欠钱分割线是好孩子——————
米小麦不是第一次去追明昀的债了,说起来辛酸,这几百年来,他少说也追了不下百次,却只是屡战屡败……
至今,他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明昀的样子。
那时候,狐宫刚建不久,米小麦也刚上任,江湖事,了解得并不太多。
上任没多久,翻翻帐本,发现红字重重的一笔“魔教,明昀教主,欠一千五百两。”
小麦登时就怒了——难怪最近大厨房里连新鲜菜叶都见不着了,居然有人拖了这么大笔款没还,这叫狐宫上下老老小小情何以堪?
在其位,谋其政。
狐宫总管米小麦于是义不容辞地踏上了第一次追债的旅程。
当然迷路了。
不,确切地说,是找对了地方,进错了门。
魔教总坛,据说是小阳坡,米小麦手持一张古清手绘“魔教指示图”,愣是没看明白。——当然,后来证实,古清错把狐宫建筑结构图给了他。——没奈何,小麦只得一路遇上个人就打听,且问且走,好容易来到了小阳坡。
翻过一座山,看到路边立着一个石碑,碑上书三个大字“小阳坡”,小麦知是将要到了,拐过弯,眼前景象让小麦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山那边方圆数千里皆荒无人烟,山这边却出现一片良田美池阡陌交通,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场面,远一点山头上依山而建宫殿若干,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规模宏大金璧辉煌……小麦目瞪口呆了半晌,好容易回过神来,寻了一户农家,请求留宿。——这次出行,盘费紧张,买两个烧饼就顶一天,投宿旅店的钱,是万万没有的。
农家虽心善,却也着实是穷,多一张床是断然不可能,只得把门板拆了,拿两张椅子支上,堆上稻草对付。
小麦合衣卧在稻草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起日里见到那气势磅礴的宫群,不由感叹,狐宫那怎么叫个“宫”啊,叫“棚”差不多,一间房三坪大还得硬挤两个人,再长高点连伸直了睡都有困难……
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小麦起了个大早,洗刷完毕,给了主人家几个铜钱权当谢礼,便往那宫群进发了。
站在第一个大门前的时候,米小麦精神抖擞神清气爽,抖抖身上的稻草,默道:“我身为狐宫总管都穷得睡门板了,你丫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有脸不还钱!”——心里瞬间升腾起一种与强大恶势力应用斗争的豪壮感。
毫不犹豫,飞身上前,“当——”地一脚踹开那大红门。
——被人扔了出来。
一个七老八十的女人,皱着脸儿,浓妆艳抹的,扭着屁股走出来,往门框上一倚:“哎呀做死啦!一大早踢什么门的啦,色急自己找右手,右手不行就去找树洞——妓院是过午才开门的啦,懂不懂规矩的啦……”
说着,边扭着进去了,大门在她身后“咚——”地合上了。
出师未捷先被扔,长使小麦默无声。
米小麦坐在地上,涨红了面皮,不知所措……哎,你说这妓院门口,怎么就不贴个牌儿呢……
罢罢,债还是要讨的,门也还是要踹的,想想狐宫上下几千张嘴尚嗷嗷待哺,怎能铩羽而归?
于是立起身来,拍拍衣上的泥,向第二个华丽宫门,进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二扇门,是家当铺,老板和蔼肥胖,留着鲤鱼胡子,悠然自得地从柜台后面踱出来,看一眼落在柜台上的米小麦:“这位先生,您的意思,是要当您自己吗?”
米小麦夺路而去。
第三扇门,是家酒馆,小麦破门而入,正落在一口空酒缸里。瘦得只剩一把枯骨的老板摸着山羊胡子走过来,对着他上下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点头,吞了吞口水,咂了咂嘴,正待开腔说话,小麦已落荒而逃。
第四扇门……小麦犹豫了。
踹,还是不踹……这是个问题。
终于,深吸一口气……
“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人,见了小麦,上前摸摸他的头:“傻孩子,这么早来了?今儿个放假呢,快玩去吧。”
“呃——”小麦一愣,见是个面目和善的老先生,忙扯住他的袖子,“先生,我在找魔教总坛,您知道在哪儿吗?”
“魔教啊……”那先生捋了捋胡子,皱眉想了一阵,“哦,记得了,好像,就在这学堂旁边。”
小麦道了个谢,绕过去一看。
路边斜支着一间四面漏风的茅草房,上面歪挂了一个木牌,上面是木炭笔划的“魔教”两字。“魔”字开始的时候写成了“磨”,上面划了个大叉,改了个“魔”。木牌旁边贴了张纸,纸上是墨涂的“总坛”两字。
米小麦在这草房前站了一会,心中那股打土豪分田地的豪情渐渐被恃强凌弱的内疚自责所替代……
“那个……”
小麦上前,轻轻敲了敲小木门——门掉了下来……
“呃!那个……”
“没事,您不是故意的。”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温润如玉,清新悦耳,小麦忍不住探头向里望了望,见一个男人斜倚在稻草堆里。
他有一双清亮的黑眼睛,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眼角却略微下垂,显得坚定又憨厚,米小麦心中忍不住就浮起“落难英雄”四个字来。
“我是……呃……狐宫米小麦……请问您是……”
“魔教教主,明昀织纶。”那男人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麦草,端正地一揖,站直了,浓黑的眼睛扑闪闪地望着小麦。——看清了,身上是一件百纳衣。
“那……那个……您的教众呢?”没来由地心慌气短。
“没有。”
“没……没有?”
“您该不会没听说,魔教……是‘一人教’吧?”明昀笑起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没听过……”小麦心虚了,才入道不到两个月,名门正派的掌故,尚没全听熟,这四家三教五派六门七七八八的东西,更是几乎毫不知情,本想着做总管只是理理宫中之事,何况自己武功实在不差,要有人打上门来,也是不怕的,哪知道……
“哎……”明昀缓缓行出门来,长叹口气,“这魔教上下,着实只有我一人而已。”
“那你……这个名字……”
“名不副实?”
“我不是说……”
“没办法啊!好点的名字,都被占光了……想来想去,也只剩‘魔教’这个名字还比较拉风。”
明昀说得恳切。
小麦恍然大悟:“原来是抢不到好名字啊。”
“可不是,这年头,想要个名字还真难,大的门派都霸道,‘少林’不给起便罢了,‘韶林’、‘卲林’、‘小林’也一并不行,连‘老林’他都不让,其他还有……”
小麦边听边点头,心道:“这江湖……还真不好混啊,看这人也算是朴实醇良,没来由地竟被人逼得用一邪教教名,真真是……”
一面想,一面就说了出来:“然而你这教名,一听便觉得不是明门正派,收得到门人么……”
“都跑了啊,于是剩我一个。”
明昀扫扫衣上的稻草,坦然地说。
“啊,抱歉……”
“没什么,别介意……你是来要欠银的吧……”
“呃……”没想到对方竟先提起,米小麦一时语塞。
“你一定想问,我这一介穷汉,为何向狐宫借如此数目吧?”明昀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小麦。
“不不,您……”
“嘛……您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个‘名会’?”
小麦摇摇头。
“是这样的,‘名会’由少林发起,武当峨嵋等大门派参股,江湖上每开一个帮派,都要去‘名会’登记,交了登记费,才算是正式成立了门派……如果不到‘名会’投名签的,不但做好事留了名人家不认你,找老太太黑你……而且……连蒙面出去喊抢劫人家都无视你……”
“呀,这么霸道!那么那些钱……”
“各大门派自有分配……”
“这……你借钱该不会是……”
明昀点了点头,笑得苍凉:“我那在乡下的母亲,她是多么想……我能自立门派……我……”
小麦哽咽了。
明昀深吸了一口气:“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然而现在……”
“不用说了,”小麦匆匆掏出纸来,拿出信印,靠在茅草房墙上盖了,“这是狐宫总管的信物,凭这个到狐宫门下,要多少钱,便能取多少。”
“你……”明昀热泪盈眶地握住小麦的手。
“好兄弟,期待你发迹的那天。”
“嗯!”
米小麦豪情万丈地走了,心里充满了助人之后充实的喜悦。
如果他的江湖经验丰富一点,就会奇怪,为何那茅草屋如此新,甚至透着干草的清香?为什么,那写着“魔教”的木牌上,还残着绿色的叶子?为何那写着“总舵”的纸片明明那么薄,却没有被风吹雨打而残破?
如果他知道的江湖掌故多一点,就会知道,那“名会”的发起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教主明昀织纶。——但凡江湖上,要建立新的邪派,都要先向他投了名签,否则,小则惨遭彻底忽略,大则……黑吃黑。而那收上来的“名费”,也全被魔教鲸吞,并不曾有几家分股之说。
如果他江湖上的人头熟一点,就会发现,那老鸨,那当铺掌柜,那酒馆老板,那教书先生,恰是魔教“色财酒气”四大护法——当然,一路上他问路的路人,没有一个不是魔教门下,就连他留宿的那个农家的主人,都是“酒”使者下辖第十三堂堂主。
——然而,小麦经验浅薄,知识缺乏,人事生疏。
所以,他兴高采烈地踏上归程。
迎接他的,是一份五千七百两的巨额欠款。
(二)躲债
坏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
从此米小麦的讨债历程充满了艰辛与血泪。其中的曲折无法一一详述,一言以蔽之:幸,则得全身而退;背,则……陪上夫人又折兵……
然而米小麦岂是凡人?
赌上狐宫总管的位置,誓要把钱讨到手!
凭着这样的气势,硬是越挫越勇……虽然累计债权额也随之越增越多……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狐宫,经营得如火如荼,即便算不上江湖首富,也绝对在前五之内。这区区一万多两,自然不在话下,然而新仇旧恨,却让小麦无法释怀——站在狐宫主殿门前,小麦狠狠一握拳:“这一次,绝对要把钱讨到!”
“哦,是吗?”
温润如玉的男声。
身后——明昀织纶?!
“你……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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