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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恋人霜之切点·密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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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的腿脚力道仿佛是被瞬间抽离,迪奥洛特抱着罗恩纳德一下子瘫坐在地面上,精神和身体都陷入严重损耗的半狼人血族青年在沉眠中不自然的恢复了兽形,被长期□□的黑色巨狼毛发变得有些毛躁,抱起来比以往扎手了些。
迪奥洛特低头看着那双紧闭的狼眸,微微颤抖的指尖轻抚过,被压抑在喉间的哽咽声终于突破阻碍冲出声道,化为一声短促而哀拗的泣音,伴随两滴血泪一同洒落在巨狼脸上。
那长久以来捆缚于心灵之中的恶兽这一刻似乎终于得到了自由挣脱了枷锁,肆无忌惮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让他的内脏感到一阵阵麻木的痛楚。
仿佛有更多的东西都因此得以宣泄,他感到眼前一阵阵黑暗,耳朵轰隆作响,血液无规律的在身体里扩散,一种灼热感在上升。
低头用力抱紧那匹狼,只有二者的身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时,那过于激烈的情感才好像会平静些许。
或许那正是被他长期困在心底的黑暗,因为今日之月光,而彻底破栏而出。
哪怕再晚一点点,都会将他逼成疯狂。
那个时候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撕裂眼前这人挖出他的心脏,然后填补到自己的胸膛里去吗?
他是如此的渴望他,到了为此而变得理智,又为此要失去理智的地步。
但那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啊,从这一个七百年,到下一个七百年,以及未来的每一个七百年……
脸孔轻轻蹭了蹭毛茸茸的狼颈,迪奥洛特垂下眼轻轻笑了,却又有眼泪悄然落进黑色的皮毛里。
“我们终于不会再分开了,罗恩……”
…·…
终夜的红月蒙上了淡淡的雾云,光芒变得朦胧,空气中充满芙罗兰有些湿润的香气。
罗恩纳德有些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青年光洁修长如同天鹅一样漂亮的颈项,纤细的锁骨延展肩部精致的线条,肤色剔透如冰的白,青蓝血管如同地下暗河宁静而充满生命力。
长久的饥渴撩拨感官,目光所看到的场景好似都蒙上了血红,那无法抗拒的色彩和味道让血族丧失理智。他不觉的凑上去,朝着那有着丰富血管的颈部张开嘴,露出伸长的獠牙,齿尖轻轻触碰皮肤似乎是试探。
然后当能够确定什么的时候,尖端用力刺入,皮肤脂肪和血管壁被刺破,冰冷粘稠的液体流向被打断,然后朝着本不应该存在的方向涌去。
那一刻同时感觉到腰背有一股力量将自己向前推,耳边响起一声模糊的低吟,然后那力量又变成从左右两边向中间推进,似乎是被什么缠住了。但是所能汲取到的血液却更加畅快的在涌流。
冰冷的造物进入身体分散结构,同时释放出仿佛是温暖的能量,那些温度进入四肢百骸,舒适的令人想要叹息,但是当热度不断上升,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依然伴随着的舒适就变得让人躁动起来。
本能的抓紧,本能的吸吮啃咬,利齿什么时候抽出伤口,除过血液其他的地方都还是冷的,只有碰触那些冰冷才能够将那份灼热扑灭。
已经睁开的眼睛却又好似没有睁开,眼前的景物明明看见却又什么都看不见,耳中听闻喘息,肢体感受到扭曲的交缠,这一切似乎非常熟悉,非常的……
令人心安。
某些窜过脑海的思绪令大脑下意识瞬间恢复工作,视线变得清明起来,罗恩纳德低头,纠缠在怀中的青年黑发张扬散落床铺,双眸紧闭,薄唇微启溢出短促的低低喘息,颈部的咬痕溢出细小的暗红血珠,映衬肌肤如雪透白。
他下意识低头伸舌舔舐渗血的伤口,在它愈合后依然恋恋不舍的啃着下方的锁骨,然后小声开口。
“迪奥。”
“……恩……”平复了呼吸的青年轻声应了,环在他肩背上的双臂紧了紧。“没事了吧……你睡了好几天了。”
“你一直都在这儿?”罗恩纳德抬头看了他一眼,天色深暗只有月光照映的居室里青年的一双乌眸仿若暗红幽幽闪光,脸孔妖娆眉目含情,充满蛊惑而妖邪的风姿。
“你醒了的话……第一个得看到我。”迪奥洛特歪着头看着他,低笑一声。“也幸亏我在这里……否则,你是不是就要糊糊涂涂的跑到外面咬人了?”
“我以为不会这么严重的……”罗恩纳德有些郁闷的把脸埋进他颈间。“不过也是你在这里……否则怎么可能那么严重。”那是和他交换了鲜血的恋人,也是唯一能够满足他鲜血欲求的人,被他的人和血液所吸引并不是一件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的事。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迪奥洛特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慢慢道。“这期间翠还问我要不要给你找个牧师来……”
“我只是累了……”罗恩纳德翻身侧躺下然后窝进迪奥洛特怀里嘟哝了一句。“□□室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别再睡了。”迪奥洛特扯住他的头发把他从怀里拉出来。“你现在需要进食。”
罗恩纳德晃晃脑袋,“我刚吃过……”“不要强词夺理。”“等白夜再说。现在和我谈吃饭你不觉得很没有情趣吗?”
“你现在需要什么情趣?”迪奥洛特白他一眼。“麻烦去照完镜子再说。”
“我在□□室每天守着你数日子你竟然这样回应我,”罗恩纳德双臂一伸将他用力搂住蹭着他胸口低喊,“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抱个过瘾你就立刻让我出去?被他们看到我就可以立即去工作了,真是狠心。”
“你拖沓的越久工作积得越多时间越少。”迪奥洛特闭上眼淡淡道。“对了,之前锡尔大人送了东西过来放在桌上,说是法欧纳大人转给他让交给你,说是你的东西。”
“哦……法欧纳大人拿过来的……”罗恩纳德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句,然后松开手走下床。
那个东西就放在卧室的圆桌上,四方形黑色盒子,雕着抽象花纹。罗恩纳德看到它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伸出手将它拿了起来,唇角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复杂笑容。
“真是……这样看当然看不出来了……”然后把盒子翻了过来,正面的花纹像是一只抽象的奔跑在风中的狼。
深沉的目光凝视盒子上的花纹良久,罗恩纳德低头轻笑了声,转身走向床铺。
迪奥洛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感觉到罗恩纳德靠近又将身子缩了缩,不过预想中的身体没有靠过来,反而是脖子上似乎被挂上了什么东西。
他一下子睁开眼。
罗恩纳德坐在床边,俯下身正在给他脖子上的绳子打结。
“这是什么……”迪奥洛特茫然的低头,然后在看到贴在胸口上的东西的时候怔住。
“这个……”
“是我的,”罗恩纳德咧嘴笑了一下,低头温柔的吻上他的嘴。“现在它是你的了。”
那是一枚狼哨。被时间磨砺的有些褪色发黄的狼牙打磨成弧度温和的狼哨,正温柔的贴在他的胸口上。
“罗恩……”迪奥洛特眼角开始泛红,抬眼感动的看进对方温柔而深沉的眼睛里。
“拥有我。”罗恩纳德凝视着他低声温柔并且郑重的说道。“然后支配我。”
拉玛萨德的血狼成年之际脱落的利齿,打造成独一无二的狼哨,只交给他们今生的伴侣,接受对方永远的支配。
迪奥洛特呜咽着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贴上自己的嘴唇,在他唇间低喃,“是你在支配我……”
罗恩纳德低笑:“是彼此支配……”
迪奥洛特抚摸他的手臂与他十指交握,低头看着挂在颈项上的狼牙用力眨动着驱逐眼中的泪水。
罗恩纳德看着他们紧紧相缠的手掌,想了想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现在,我们可以光明之大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了。”
迪奥洛特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对方只是露出笑容,缱绻而深情的色彩从眼角和唇角溢出,渲染出极为温暖的痕迹来。
罗恩纳德凝视着他轻轻启唇:
“让你我在父神该隐的见证下交换我们的血液与泪水。无论等阶,无论氏族……”
“……无论血统,都将彼此倚扶。即便正午的耀阳灼毁我的躯骸,我依然以永夜之名对你发誓——我爱你……”迪奥洛特接下他的话语,紧扣的十指用力握紧对方,双眸牢牢凝视,笑靥绽开,泪水却潸然而下。
让你我在父神该隐的见证下交换我们的血液与泪水。无论等阶,无论氏族,无论血统,都将彼此倚扶。即便正午的耀阳灼毁我的躯骸,我依然以永夜之名对你发誓——我爱你,直至遗忘以及嫉妒之罪蚕食我的理智、占据我的爱意,在此之前我都将一直陪伴你……
“——至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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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bellious Wind Misfortune】正片END
番外 堕罪之花
流淌过血液回路蜿蜒开的血色纹路如同攀爬过古老城堡的狰狞蔷薇藤蔓,大片大片的在苍白晶莹如冰雪雕琢而出的躯干上如恶德之花般盛放开来。
他想起吻痕。
可能存在过的那样一个夜晚,然后被伴随烙印在身上的吻痕。
温暖的躯干,被汗水微微浸湿的皮肤,用力交握的十指,重叠在一起的呼吸,还有粘稠冰冷的血液流淌。
眼睛猩红,竖线一样的瞳孔充满着野兽的凶戾和狂躁,獠牙尖长,指甲锋利,那不像是一种缠绵,更像是一种生死缠斗。
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在那些无法被常人所忍受的气味之中,附骨不去的是有着诡异诱惑力的清冷香味。不是任何一种花香果香,而是无法被具体描述的,充满着令人着迷的堕落又清高的感觉的灵魂。
每一次都如同参加战斗,每一次都好像经历死亡一样的爱与纠缠。
罗恩纳德轻轻将掌心贴上那副冰冷的身体。
迪奥洛特将眼睛睁开,他的瞳孔里没有集聚光线,黑暗如同粘稠的无机物一样黏着在视网膜上,并且伴随温度冷却而坚硬。
瑰丽的花纹开始在皮肤表面淡化下去然后彻底消失,留下单薄的透白的表皮下那些如同暗河一般默默被开凿的,并伴随流淌着的冰冷液体的蓝色血管。
这是一具几乎完美的身体。他唯一的不和谐之处在于那副骨架包裹的肉体与颅骨外包覆的脸皮有着截然不同的归属。
美丽的女人,清瘦的男人。
被天鹅一样白皙优雅的颈部相连接在一起,成就神明昏昏欲睡间不小心错手而生的华丽人偶。
多么美的一个人,一个男人。
同样的那又是多么削瘦多么单薄的一具身体。他拥抱他的时候可以将他完全纳入自己的胸膛,他的阴影可以一丝不漏的将他覆盖。他的那样脆弱娇柔的存在,仿佛就天生是为了让另一个人去展开身体接纳和保护。
多么可怕的错觉。
在与他第一次合作参与格里奥芬的血族叛乱之时,他第一次有了仿佛在亚梅隆深处亲眼见证虹色大王花盛开之景的感觉。
那么美,那么惊心动魄,那么毛骨悚然。
那是德洛卡斯最难捱的深冬季节,天空之上的血月有着柔软而曼妙的异色月影在天空的另一方。从高天之上飘然而坠的雪花是形态各异的六边形,轻柔而无声的覆盖着那片散发着血腥气的冻土。
在叛乱血族狰狞的面容与嘶叫声前,站在空地之中手持细剑的秀美青年。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轻,那张精致秀丽的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脸孔还显得那么柔弱娇嫩,以及他像夜空一样深远而迷离的墨色星眸,都仿佛流露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清纯,从而显得那么的让人怜惜。在那个充满着刺激性味道和不堪言辞的战场,他那样苍白无垢的存在,反而比那些污秽的血族叛徒更令人充满了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的剑刃轻垂,和地面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他整个人的姿态都挺拔而舒展,优雅的赏心悦目。他很安静,微垂的脸孔有着温和无害的表情。气息在静默中消失,他变成了一尊雕塑,冰雪凿琢的美丽雕塑,悠然坠落的雪花覆盖上他的头顶肩头以及单薄的剑刃,在没有热度的环境里簇拥在一起无声的绽放。
他令人迷惑,令人心醉的姿态恍惚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叫嚣着的叛徒们。血族,罪恶的种族。他们心醉于美丽,沉溺于欲望,渴望着征服。他们身负嫉妒的罪,因为嫉妒所以无法容忍,因为嫉妒所以想要占据,因为嫉妒所以恨不得毁灭。
迪奥洛特,充满着让人想要征服想要宠爱又想要毁灭的美好。
在那一片仿佛是为他而静默的领域里,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细剑,动作优美的宛如芭蕾舞的起手势,伴随着剑刃的抬起他慢慢扬起下颌,修长白皙的脖颈那薄薄皮肤下宝石一样柔婉的蓝色血管,看的每一个血族都红了眼。
多想让人撕咬开然后看着那鲜血流满地面的美丽呵。
但是下一刻呢?
突然挑高的艳丽唇角让那张脸孔从温驯瞬间变成妖邪。滑过魔网的细剑带开斩断元素的细小声响,被扬起的雪花在空中无路线的飞散起来。迪奥洛特是左手持剑的,他的右手不需要武器,他的那只手,本就是最可怕的武器。
如同被风吹动飘移的云雾一样碰撞上肮脏的敌人,在飘忽的飞雪间他张扬的长发如同雪中飘摇的乌云,抖落的雪花还没有融化,都尽数缠绕着他的周身变作童话一般的虚美,又带着讥诮。
细薄的剑刃滑开苍白的皮肤,偶尔飞溅起鲜血在空中冷却,落地又凝结。人群之中的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恣意又迅捷,总是能最快速度的打断敌人想要进行的下一步动作,却又始终没有给予致命一击。就像是战斗开始前的热身游戏,偏要挑逗的你无法忍耐恼羞成怒的扑上来的时候,他就突然——
骤然抽长的利爪在风雪中发出如同刀剑出鞘一般的啸声,惨白指爪比任何刀剑都锋利都轻快,划过颈项带起妖艳的血花,但是下一刻却又收了回来,然后凶矢一般撞入胸膛。
他在笑。
那一刻他在笑。
他的笑容邪佞又带着难言的满足,仿佛那胸膛之中有这另外一个让他感到安逸、舒适并且温暖的世界。
即便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也能想象那副艳红的场景。那只美丽纤细的手掌,那曾经拨动过琴弦抚摸过瓷器那么温柔细致的一只手,此刻正温柔的掌握着一颗鲜红的饱满的心脏,鲜血将他的手染红了,血液顺着肌理的线条滑动着。他握着那颗心,就像抓住了他一不小心脱手的玩具,因而露出愉悦而满意的神情。
但是下一刻他又会微微眯起眼,迷离的眼眸中扩开冰冷邪气的波纹,鲜红的手掌用力的握紧,那颗心脏就如同气球一样“啵”的一声——
碎掉了。
他的敌人惨叫着变成了飞灰。他站在灰烟之中收回血淋淋的手指,然后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漫不经心的,又迷人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半垂的眼睫露出浅浅光彩的眸子,总是能挑起人心中最深处的悸动和欲望。
美丽的虹色大王花,在完全盛开之前就像每一朵普通的花朵一样有着柔软的轻盈的纯白的花瓣,当那些花瓣幽幽脱落的时候,你甚至会为了它的凋零而感到万分惋惜。花瓣落尽留下水晶一样剔透美丽的果实,在那层并不显得坚硬的透明的壳中,你看到它柔嫩的无害的蛰伏着的透色的藤蔓。那些藤蔓最终打破外壳伸展出去,它们多么纤细柔韧,它们垂挂在仿佛已经死去的花朵的茎干上,就像美人忧伤垂落下来的手臂,又像是轻柔的帘幕,随着风儿轻轻摇摆,婉约曼妙。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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