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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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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昏君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一个沉重而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云出岫脸上,原本惨白的脸颊立即肿起一片。龙君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刻便急忙将因大力的耳光而晕眩的云出岫抱起。
  “岫儿……我……”
  “陛下……”云出岫重新跪到他面前,满脸凄苦,“求您了……陛下……给我三年时间……只要三年!三年之后我便回到您身边,从此终生再不离开半步!只要这三年而已!我求您,给我三年自由,然后……我剩下的时间与生命……都是您的……”
  望着如此绝决的云出岫,龙君浩心中一阵抽紧。三年,只是三年而已,为什么不能给他呢?但他信不过云出岫,他从来都信不过这个在他面前如此乖顺的男子。他的顺从是装的,他的忠心是假的,他的心里一定厌恶着自己,否则他不会如此急切地想着要从自己身边逃走!
  “好吧……”
  长叹一口气,龙君浩沉缓地说,“三年,我给你三年的自由!不过,记住你的承诺!我要你发誓,发毒誓!”
  “我发誓,”云出岫的眼睛在此刻深得看不见底,“如违此誓,便让我云出岫天火焚身,百鬼噬体!”
  龙君浩眼里闪着疯狂,纠着云出岫的衣领,眼里闪着恶毒的光。
  “记住你今天的话!三年,最后的三年!”
  “是……最后的三年……”
  “三年之后,再也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是……陛下……”
  当云出岫终于出了皇城,已是天色渐晚。他遇到等着他的柯木智,知道风行已经醒来,但却并没有往风府去,而是不带一个人,信步走向了汉阳的夜晚最繁华的街道。这些街道他已万分熟悉,只是他的目光从来都被放在遥远的天际,从不曾细细体味。但现在,他收回了放逐的目光,低下头来看着这些禄禄众生。
  他已明了预言之神最后向他传达的信息。成为人,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尽享富贵荣华,却永远失去自由。成为神,飞升极乐,纵横苍穹,却必需承受无止尽的孤寂。
  预言之神说,这是成为神所必需付出的代价。那么,成为人的代价与成为神的代价相比,哪个更宁他无法忍受?
  汉阳的闹市,在皑皑白雪之中,今夜也一如既往的繁华。而在这片人们所熟悉的市集之中,一个身着云蓝色锦袍的男子却呆立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悲伤地哭泣着。有许多人认出这个哭泣的男子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国师大人,他俊逸儒雅的相貌引来了众多过往的女子侧目,然而挂在颊边的泪痕却让人们不得不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猜测。有几个路过的与他相熟的官员好心过来安抚,并将他带到了隐蔽之处,等待着家丁通知郦山行宫的人来把这个当街哭泣的丢人的国师领回去。然而他的泪水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不断地沿着脸颊与下巴滴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如同一朵飘于天际的雨云。




☆、三山半落青天外

  初春的南方自是个好去处,千山万水,共享姹紫嫣红,桃红柳绿,绘尽人间妩媚。
  西炎的都城位于偏北的汉阳,这江南水乡的遥郡便与之万里相隔。远离世间权欲之所,虽也同是凡尘喧嚣之地,相比之下,却也显得秀美纯雅。
  就算是西炎冥妖横行之时,这锦秀之乡也并没受到过多的骚扰。更何况眼下的太平盛世,便愈发地突出此间的宁静祥和。
  通往遥郡的官道上,一匹通体全黑的宝马疾驰而来,带过一片尘土。宝马直奔城门,守门的官兵几时见过这阵仗,被黑马的气势吓得愣头愣脑,本能地想跑,然而双腿却并不听话。
  黑马奔到城门前,长嘶一声,扬起蹄子立于原地。守卫这才是有惊无险,舒了口气,正想上前破口大骂,却只见从马背上翻下一条同样全身乌黑的人影,嗖地一下便来到了眼前。
  “什……”
  还来不及开口,那人便将一块让守卫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牌子压到他眼前,用仅守卫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那守卫的态度立即变得恭敬起来——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让给吓的。他两腿哆嗦着爬上自己的马,然后带着黑衣人直奔遥郡郡府。
  在黑衣人进入遥郡郡府不到小半个时辰,郡守便派人暗中封锁了遥郡的各处出口。一切都在半日之内布置完毕,却是悄无声息。
  “大将军,下官斗胆请问,您这究竟是何意?”头发胡子花白遥郡郡守惶惶不安地说着,“到底是什么样的钦犯要让大将军亲自出马捉拿,不但要用军队封锁内城,还要动用术士?下官坐守遥郡以来,自认尽职尽责……”
  黑衣人抬手阻止了遥郡郡守的话,露出个爽朗的笑意让他安心,然后说:“此人可不是什么钦犯,却是极为要紧之人。说什么捉拿,只是我的人追他追得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而且,他不但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还算得上是个好人吧,郡守权且宽心,有我在,遥郡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遥郡郡守抹了把冷汗,然后又道,“即如此,大将军请先于寒舍歇息……”
  “不了,”黑衣人摆摆手站起身来,“那人说不定会易容,光凭画像去找,我心中实在没底,还劳烦郡守给我寻一处人最多,最热闹的客栈,说不定有所收获。”
  
  遥郡在西炎二十八郡之中毫不起眼,即不是军事要塞,也并非文化名城。只是位于江南水乡,风景秀丽,气候温和。郡中各处建筑均为白墙青瓦,看上去赏心悦目,城中各处以水道相通,并以石拱桥相连,各水道皆汇入有“碧青流玉”之称的靡江,江边一到夜晚,处处都是莺歌燕舞,时有景花画舫流于江面。自然之美与人间繁华融为一体,愉悦之情由然而生。
  坐在凝碧楼的画舫上,品美酒观美景,风行也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这样的地方悠然宁静,却又不失尘世繁华,就像那个人那样,矛盾,却又因这矛盾的融合,而成为他的独到之处。
  身边小巧甜美的少女用妙曼的姿势给风行空了的杯子里斟酒,却只是换来他带着笑意的一眼。既上了青楼的船,不管你再怎么装正人君子也只是嫖客。风行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与那些女子对酒调笑,上下其手,在祁岭时他也会不时与手下的将士们一起去郡县上找乐子。只是今晚他却提不起兴致,怀中的女子美由美矣,风行却只觉索然无味。
  心事重重之际果然不适合到这些地方来,只是风行却不得不来。实际上为了追踪那人,他把一路上所过之处的大小青楼全逛了个遍,什么样的才色都已见识过,也就不会为这些而轻易动心。在这一点上风行却着实无奈,他并非好色之徒,也不是什么风流才子,却不得不混迹于烟花之地,只因他要找的人会来,所以他也得来。
  凝碧楼并非遥郡最有名的青楼,凝碧楼的画舫自然也不是靡江上最美的画舫。所以当饮露阁的船驶入水道之后,江面上其它画舫的客人们都无一例外地向饮露阁的船上望去。朱红色的船只与其他青楼的船色调一致,只是其上却有极其华丽的流金绘画,甲板上有一群穿着白衣银纱的女子和歌而舞,江风拂过,吹起一片金帐,将船上的悠然香气吹向其他船只。风行只觉一阵雨后新笋般的清新,并不像其他青楼所使用的香薰一般令人头晕脑涨,顿时便转头向饮露阁的船上望去。
  “也不知今晚这船,是为哪位姐姐而开?”
  听到身边的女子带着羡慕神色的喃喃自语,风行问道,“此话怎讲?”
  那女子巧笑道,“爷刚来遥郡,自是不晓得了。这饮露阁的画舫虽为遥郡之首,却只在每个满月之夜才下江,又只有当月魁首才能登上此船,其他的姑娘们都只能在江边看看。再则,能上这船的人却是不分什么贫富贵贱,只有一个条件,便是那花魁看得上眼。虽说能入了得饮露阁花魁之眼的人也大都非富即贵,却也曾有意外之事。说是七八年前,当时的一位花魁便让自己看上的个落魄书生上了船。之后便也有花魁效仿,却都并没有被妈妈阻拦。今夜便是月圆之夜,虽说能上得了那船的也不外乎就那几位,却也仍叫人羡慕不已。”
  风行再次看向饮露阁的船,却并没有为身边女子的话而有所触动。说什么只有花魁才上得了的船,也不过是青楼的噱头而已。他风行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比这更为稀奇的噱头他也见过,现在对饮露阁的船也就再没有第一眼时的新奇了。
  虽说对船没有新奇,只是对花魁的新奇仍然存在。青楼的花魁风行少说也见了上百——当然,这也是拜他要找的那人所赐——而能当上花魁的女子,多少总有些与众不同的能耐。
  舞姬们献舞完毕,纷纷退入画舫之中。江面上的大小画舫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花魁露面,风行也被为气氛所感污,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隐隐飘来清新香气的画舫。
  在这寂静之中,突然一阵琴声响起,在静寂得只剩风声的江面上并不突兀,与这江水的潺潺之音混在一起,却宛若天成。不知是谁轻声赞了句,周围立即都发出附和之声,然后人声又立刻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将全部心思放到了这琴声上。就连不懂韵律的凡夫俗子,也纷纷被这天籁之音吸引,放下手头的活计,向琴音之源遥望。
  风行虽并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之辈,却也着实懂得那么些音律,当下一听这琴音,立即便对这弹琴之人倍生好感。虽这唱拉弹唱诗词歌赋并不算什么稀奇的手艺,但有这造诣,别说是区区青楼花魁,只怕是将这琴声送至御前,也是一支独秀啊!
  想到这里,风行不禁却是一阵怅然,一会儿为这琴声的绝妙而赞叹,一会儿又暗自揣测着弹琴女子的身世。就在此时,一阵锐利的杀气从已经开至近处的饮露阁的画舫上传来,周围的人毫无所觉,仍旧沉浸于这绝妙的琴音,然而风行却是在第一时间被激起了一身的冷汗,腰间宝刀出鞘,直面杀气袭来的画舫!
  只见半空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踏月而来,此时正是衣袂飘飞,以极佳的身手落到了饮露阁画舫的甲板上。风行快步跑到船头,只见那月光下的来者一身紫衣,却是个十□岁的少年。白面如玉,乌黑飘飞,这江风又将他套在外面的那层紫衣吹得猎猎作响,如鹰一般笔直地坠落。
  此时饮露阁的画舫已是到了极近处,满月的银辉与这满江的灯火在江面照得通亮。离得近了,飞舞的黑发自然垂下,那少年的容貌方才显露出来。等看清那少年的脸,风行心头微微一震,眼睛都直了:如这世间真有倾国之姿,便是眼前此人了吧!那少年眼带桃花,唇红齿白,若不是男生女相,那就是女扮男装的巾帼佳人才会有此容颜了吧!风行也自认算得上是万花众中过,竟也从未见过此等容貌。莫说是什么花魁,就真当是九天玄女……想到这里,风行自己打了个嘴巴。拿这江湖英才与那些青楼女子相比,可当真是辱没了人家,再则,那九天玄女人家可是神仙,随便乱说可是亵渎神灵啊!
  正当风行在此胡思乱想时,那少年却挥动手中的赤金锏,一道火红的雷电直击画舫舱中,穿透层层轻纱,向琴音所在的位置落下!
  这少年竟是个术士!如此敏捷的身手与熟练的术法让风行又惊又赞,欲出手相阻,于是纵身一跃上了饮露阁的船,落在少年身边。
  然而落地之时,风行却是一阵晕眩,险些没站稳。他发现自己这手脚竟不太听使唤,沉得像是灌了铅一般,而脚下所踏之处却又软得像团棉花。这阵晕眩使得他一阵头皮发紧,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映,那道雷电便已落到舱内,霹中了花魁所在的露台!
  琴音突兀地停了下来,风行却是手脚一松,力气又源源不断地回到了身体之中。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籁般的琴音竟是专扰人清明的魔音!
  风行大惊,立即重新提气凝神,却只见从被雷电炸成碎片的船舱一角中飞出一道鲜红的人影。那女子身着金丝镶玉大红绸裳,鲜亮的衣物在江风的吹拂下摇曳飘舞,宛如一朵怒放的红蔷。不过那张艳丽得惊人的脸上,此刻却挂起了险恶的笑意,獠牙从红唇边生出,抬手轻划了个半弧形,一阵粉红的烟雨便从半空中突兀生出,向二人站立的甲板上落下!
  “有毒!退!”
  少年早已看到半路杀出的风行,又见那阵诡异的雨雾从天而降。他自己倒是有办法不受这毒雨所害,却拿不准风行到底是什么来头。见他身手倒是挺利索,中了魔音居然没有乱了心智。然而身上并无术法之气,便出声提醒。
  风行听了少年的话,提气便走,落至雨雾之外,又加紧了两步,落到那女子之后。此时少年已展开屏障挡了粉色的毒雨,那女子又欲动手,风行立刻拔出刀来,自那女子背后砍去。
  想那女子定是没将不会术法的风行小看,便也任他跑到自己身后。此时却只觉背后一股劲力袭来,方才急忙躲闪。那双勾魂涉魄般的乌目之中亮出杀意,抬了一半的手立即转向指向风行!
  风行抬刀去挡,此次出行虽没带青鳞,手头的刀倒也是万中挑一。向精铁良匠打制的长刀中灌入内力,一时间刀气暴涨,如一道无形的利刃,与女子指中所出的水刃挡在了一处,竟发出如金属相撞般的刺耳金鸣。
  女子见这人竟能用寻常之力挡住她的法术,不由大惊。只是她也就到此为止。少年已经重新聚气,一团红色的电球在她背后爆开,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红衣的花魁便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月色之中。
  仅在数招之内,那化为花魁的冥妖便被解决。只是此时回首,江上依然一片寂静。原来那魔音的余韵竟还未消散,如此剧烈的响动也浑然未觉。再看舱内那些舞娘,一个个皆是神色呆滞,形如死人。
  “魔音一刻之后便能消散,此地不益久留,还是快快离去的好。”
  留下这句话,少年便掷出一道符纸,了阵华光之后,便凭空消失。风行本想叫住他,只是那少年动作极快,风行刚张口,他便消失不见了。
  环视四周,原本热闹的月圆之夜,此刻却静得怕人。风行叹了口气,便也抬脚踏水,跃至江岸。虽不然那冥妖到底有何意图,不过听少年说一刻之后便会消散,或许对那些人并无所害。风行便也放下心来,自顾离去。
  虽不知那些人回神之后会有何反映,不过这就是官府的事了。想起白天才向遥郡郡守保证过不会有什么事,这还不到一天时间就打了自己的嘴巴,风行不由得苦笑起来。




☆、平地三尺惊雷起

  风行没想到这么快便和那个术士少年再次相遇,本来打算明天联系郡守的人再去找找,但谁知刚回到客栈,便和那紫衣少年打了个照面。
  遥郡最热闹的客栈,不是最好的,却是最鱼龙混杂的。几个一看就长了幅恶霸样的江湖人正将坐在边角一桌喝酒的紫衣少年团团围住,神色猥琐。
  风行正打算上前喝斥,转念一想,那少年身手了得,就这样几个江湖喽啰,应该还不是他的对手。于是风行挑了个桌子坐下,让小二给他倒好茶,就这样看起好戏来。
  “美人儿,今儿个大家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其中一个满脸脸肌肉的大汉俯身到少年身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贴到人家脸上了,“你看你一个姑娘家的,行走江湖也不容易,要是认我们哥儿几个当干哥哥,我们保管你吃香的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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