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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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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脸上了,“你看你一个姑娘家的,行走江湖也不容易,要是认我们哥儿几个当干哥哥,我们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说好不好啊?”
  风行正好喝了一口茶,一听此话,差点没喷出来。那几个恶霸真是瞎了眼不成?看那少年的衣裳,乃上好的雪绡所制,虽身上并无华贵之物,但仅凭头上那根泛着淡蓝的寒玉簪子,便是价值连城。对着这样装束打扮的人,竟然还说什么管人家吃香喝辣,真真是好笑得紧。
  他究竟是没忍住,于是便“卟”的一声轻笑出来。在这间喧哗的客栈大堂之中,没人注意到这声轻笑。然而一直任那几个大汉对他胡言乱语,至今没有丝毫表情的紫衣少年,却猛地抬眼,正好与风行的视线对上。
  这回风行可当真是被狠狠地呛了口茶。那凛冽的目光如三尺寒冰直射入他的眼底,让他感觉如坠冰窿。风行只能在心里暗自叫苦,有空瞪我,怎么不先把那些缠上你的人解决掉?想到这,风行一时兴起,便重新打起精神,用十二分轻挑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少年。
  谁知那少年竟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自顾自地喝起酒来。风行感觉自己的挑衅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自以为凶狠地出“眼”,人家却连看都不爱看一眼。
  那几个大汉见调戏了这么久,美人根本就不理他们。带头的急了,干脆就动起手来,大手一伸,便想去摸少年的脸。突然,在那只手离少年的脸只差半尺之时,一道红色的闪电凭空出现,蛟蛇般缠上大汉的手,迅速窜至他的全身。大汉惨叫一声,巨大的身躯倒在地上不住地抽动着,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这一变故惊动了整个客栈大厅里的人。只是住这样的客栈的人大都是江湖中人,如此纷争像是家常便饭,除了纷纷回过头去看热闹,竟无一人出手相助——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得明明白白,那大汉先出言调戏,又想动手动脚,那少年没发火是人家涵养好,不与这些流氓一般见识。不过那大汉眼下既出手冒犯了人家,就算被那少年打死也是活该。
  被那少年的绝世美貌所引吸的可不止那几个恶霸,只是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从种种迹象上看出这个少年的非凡之处,是断不可能出手招惹麻烦的。听那几人的口音像是本地人,想必是平时当惯了地头蛇,真以为是自己的地盘就可以随便撒野。现在被人教训了,还真是活该啊。
  其他几人见那带头的眼看就要不行了,却根本不知道这少年是使了什么妖法,又惊又恐,立即便拔出刀来,想要一起上前砍了那少年。只是他们刚把刀拔出来,刀身上不知何时也缠上了那红色的闪电,几声劈啪之声后,刚才还铮亮的刀身就都变成了一堆焦炭,节节断裂,碎落在了地上。
  直到这一击,大厅里的人们才看出,这少年原是个术士,便更加不敢管这等闲事,纷纷回避。风行也看得清清楚楚,那少年术士的术法是雷系法术中的上乘功夫,门派不同,称呼也不同。风行只知道云出岫将这种雷系的功夫叫做“引龙决”,至于少年刚才所用的隔空生电是属于“引龙决”的哪一招哪一势,风行便不得而知了。
  此时,那几个大汉已经是翻白眼的继续翻白眼,吓软脚的倒在地。掌柜的这才出来,站得远远地向那紫衣少年道,“这位公子还请手下留情。虽这几人冒犯了公子,实属咎由自取,只是小店也算是个做营生的地方,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公子的酒钱房钱都一律免除,算是小店给公子赔不是了。”
  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打架斗殴之事,掌柜的也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一席话说得卑微又可怜。少年用眼角扫了那掌柜一眼,然后缠绕着大汉的红色闪电便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吓傻在一旁的几个人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将口吐白沫的大汉拖走,怪叫着逃出了客栈。掌柜的叫人来收拾大厅,一边又吩咐小二到紫衣少年的房中另行布置酒菜,生怕得罪了这位小阎王。紫衣少年也很给掌柜面子地离开大厅,回去房中。只是临走之前,那双满盛着流光华彩的乌眸却又再次对上了风行的眼睛。
  一瞬间,风行有种自己也被那红色的雷电击中的感觉。再回神时,紫衣少年已经不知所踪了。
  有意思。风行嘴边勾起笑意,脑海里满是那少年的身影。既然那少年住在这里,也就不着急打听了。眼下遥郡郡都之内全被暗中封锁,还有术士在其中监视,这少年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不,或许也说不一定……
  回到房中的风行怎么也睡不着,那少年的身影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的法术如此高绝,如果想要避开守城的官兵与术士,那是易如反掌吧?
  只是有一点风行如何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害怕他会消失?只是一个一面之缘的路人而已,那少年与自己毫不相关,为什么想要他留下?一点道理也没有啊,而且今天在客栈的大堂中,还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一定会以为自己也和那些恶霸一样吧……
  正胡思乱想中,眼前却泛起了微明的光线。风行迅速握着刀从床上跳了起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自己为之失眠的对象竟然就站在眼前,紫衣少年还没有换下衣服,依然是一身紫色的雪绡轻衣。只是在他的胸口却挂着个什么东西,风行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因为那东西正发出耀目的华光,将风行惊起的光线便来自于少年胸口所挂之物。
  “你……”
  “你是什么人?”
  被少年冷冷的声音抢白,风行竟是一阵哑口无言。半夜三更跑到我的房里,竟然还问我是什么人?
  “我……”
  “为何鳞骨会对你有反应?”
  风行一惊,鳞骨?难道发光的那个东西竟然是鳞骨?!
  当年在祁山洞窿中重铸青鳞时,云出岫便是用鳞骨来打造青鳞刀,那时所见的鳞骨也是这样华光盛放。云出岫的鳞骨是炎帝所赐,这少年的鳞骨又是从何而来?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吧?!
  风行心下正百转千回,少年却只是挥挥手,一道红色的电光便围在了风行身上。风行一动,那电光便立即刺了他一下,痛入骨髓。
  风行暗道不好,自己的反应怎么变得这么迟钝?难道也是那少年的法术不成?这下可好,被一介江湖草莽绑成了粽子,他神武大将军的面子何存啊!
  只见少年一指点向油灯,鲜艳的火苗便重新燃烧起来,照亮了漆黑的房间。挂在少年胸口的东西的华光被灯光的明亮压得暗了下去,却仍是周身的华彩。风行这下可看清了,挂在少年脖子上的小石头与当年云出岫用的那块一模一样,再加上这异乎寻常的华彩,应该就是鳞骨无疑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有何目的?”
  半夜三更被人登堂入室,还给莫明其妙地绑起来,风行正窝了一肚子火,却又听那少年像是审犯人一样审起他来,不免即好气又好笑。
  “我是什么人?我说这位大侠,我一介良民百姓,自认一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二没得罪什么人。半夜三更睡觉睡得好好的,就被你给捆了个结实,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这可是我的房间,怎么听你的口气,倒像是你的地盘一样了?”
  紫衣少年见他不但不回答,反而跟自己较起了劲,一时倒也无语。想想这人说得也在理,不过他可不管这是谁的房间。此人在船上时便看出他身手不凡,中了魔音不但能保持清醒,还能使用一定的武力。消灭那个冥妖虽说此人也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然而在客栈大堂里再会之时,他却用那种下流的眼光看自己。回想一下,当时这人乘的船也是青楼的画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少年要么不予理会,要么就像教训那几个恶霸一样教训他一下好了。然而不可思议的是,鳞骨竟然对这人有所反应!
  鳞骨乃上古神龙的遗骨,只会在遇到相同的气息之只才会华光大盛,并发出微鸣。既然鳞骨对此人有所反应,那说明这人也有鳞骨,或者是经常与鳞骨接近沾染上了鳞骨的气息所至。能与鳞骨有关的人一定并非凡人,于是紫衣少年便连衣服都没换,就等着风行入睡之后想来验证一下。没想到刚进入房间,便被风行发现,也只好先将他捆了再说。
  现在看到风行和他较起了劲,少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想也没想便一扬手,赏了风行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向来不喜言语,与其用嘴巴表达自己的想法与情绪,不如直接行动。
  只是风行却被一下子打得蒙了,被人捆了不说,还要被打。这少年长得倒是倾国之姿,却如此心狠手辣,难怪云出岫说,越美的花越毒了。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与此无关的话,你多说一句,就多领个耳光。明白了吗?”
  风行一挑眉,这小屁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于是风行无视了少年的警告,露出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少年说,“我这皮糙肉厚的,怕是没把我打疼,你这小手就先给打肿了。让美人儿白遭罪,我这个心疼碍…”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突然袭来,风行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只觉左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只怕是肿了。口中也尝到了腥味,眼前更是金星四溅,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那少年先前只是警告,打人时便没带劲力。此时却见风行又出言不逊,便动了真格,好好地赏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带着少年七成的内力,打得风行是满嘴鲜血,牙没打掉那得亏他自己牙长得结实。也应了他那句话,皮糙肉厚,要是换了别人,挨了这么一巴掌,早就晕过去了。
  少年淡淡地问,“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风行连连摇头,还敢交待什么?后事吗?
  少年这才在桌边坐下,晕黄的油灯映着那绝色的容貌,少年长长的睫毛在光滑的皮肤上投下细密的阴影,真是好看得紧。只是那双眼睛忽地一睁,又与风行悄悄打量他的目光对个正着。风行吓得不轻,立即心虚地垂下眼睛,暗自好笑。自己还真是不长记性,再好看的花,那也是朵毒花。真真是美色误人啊,都被打成了猪头还是死性不改。难不成是青楼逛多了,把自己给逛成个登徒子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有何目的?”
  少年又将方才的问题重问了一遍。风行可真想喊冤,自己哪有跟踪他?不过是凑巧住了同一间客栈而已。只是这样说的话免不了又要吃巴掌,再说了,此次遥郡之行可是为着绝密之事。
  于是风行委屈地开口道,“小的名叫风云,在船上偶遇大侠,惊为天人,于是想要找机会认识认识,交个朋友。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可没什么其他目的了……”
  既然少年早已认定他是个登徒子,那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只不过他堂堂神武大将军,要当登徒子也得当个有品味有涵养的登徒子,不能让这少年把他和大堂中那几个恶霸混为一谈。
  少年不等风行把话说完,又接着问道,“你身上有鳞骨的气息,从何而来?”
  风行本想装傻到底,但想到自己刚刚见到鳞骨时那惊异的样子,只怕早已落入少年眼中,现在抵赖,不免又要吃上一记耳光。于是便说:“我家有把祖传的宝刀,据说是由上古龙神的遗骨所造。那刀上所染的光彩,与大侠的配饰一模一样,我也正好奇呢,听大侠说此物是鳞骨,便应该也是龙神的遗骨了吧。”
  少年眯起眼睛,身上的寒气更盛:“你家有龙神遗骨所制的宝刀?据我所知,只有汉阳风家的神武大将军风行的配刀青鳞为龙骨所制,你即姓风,难道与风家有什么关系?”
  见那少年竟知道自己这个神武大将军和青鳞,风行得意得差点就不打自招了。不过想想不对,就凭他现在这副样子,刚才又在少年心中奠定了坚实的“登徒子”的形象,说自己就是神武大将军,别说少年不信,要是真信了,他神武大将军的颜面何存呐!
  于是风行急忙点头道:“正是正是。我是风将军的族亲,经常出入风家,风将军每次出征之时,风家的家宅也是托给我家管理。所以大侠刚才说什么鳞骨,应该是我出入风家时,沾上了青鳞宝刀的气息所至吧。”
  少年脸上疑云未散,风行又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行理中还有风家的铭牌,你要不信可以看看,就在床头的那个包袱里。”
  说完又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少年见状,便去取了那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块镀金的铭牌,正面是一个大大的风字,反面有风家的族徽。少年见状,便将绑住风行的电光收了,冷哼一声道,“暂且信你一回。哼,神武大将军风行在民间可是被称为战神,受到万民敬仰,没想到风家竟也会出你这样的登徒子,果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今天暂且看在你是风家人的面子上饶你一回,日后再敢放肆,就小心你的眼睛!”
  说完,少年便堂而皇之地走出了风行的房间。风行在心中暗自叫苦,又怒又气,恨恨地想,老子我就是神武大将军风行!说出来吓死你个小兔崽子。不过他可不敢说,这少年法术了得,任凭他身手再好,没有青鳞在身边,普通的刀可抵不住这“引龙决”的一招半势。此时风行心中无比思念自己的好兄弟云出岫,要是被称为西炎第一术士的云出岫在这里,看这小子还怎么嚣张!
  此时风行突然想起,被这小子又捆又打了这么半天,却连他姓什名谁都不知道,这可不是想报仇都没处找人去?又不由得暗骂自己倒霉,却又找不到人撒气,只得重新回到床上,一夜无眠。




☆、闻道春还未相识

  封锁遥郡郡都以来过了数日,却连目标的头发丝都没见着一根。风行疑心顿起,莫不是情报有误?还是说在自己来之前,他便已经走了?几日下来不仅守城的官兵与术士们一无所获,风行自己也几乎逛遍了整个郡都,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于是风行另行派了人手去重新调查,但那人行踪诡密,就算有了新线索,也不敢轻易判断那情报到底是真的,还是那人故意放出风声来误导他的。
  风行连声叹息,一筹莫展。就连这望江楼最出名的千江醉,喝在嘴里也没了味。正想付钱走人,眼一抬,却正好看到个熟人,就坐在临窗那桌,身边是两个看起来十分油滑的中年男子,都长得肥头大耳,穿得是珠光宝气,正笑得一脸猥琐地向风行那熟人说着些什么。
  说是熟人,风行见了他却像是见了灾星一样,连忙止住了要叫小二的声音,又默默地低下头去装作吃东西的样子。原来这熟人便是那日的紫衣少年,今日依然也是一身紫衣,不过不再是轻飘飘的雪绡,而是换作了上好的绛紫锦缎所制的华服,腰间玲珑配饰光彩夺目,头上是由白玉所雕的白虎啸海冠,由一根同样材质所制的流云簪固定,两颊边垂下两根银丝流苏,流苏上更是有南海鲛珠为饰。一身打扮看得风行眼花缭乱,若不是对那张艳得过火的脸记忆深刻,风行还真不敢把那日一身飘逸的少年术士,和眼前这个贵气逼人的锦衣美人联系起来。
  这打扮也太夸张了吧?风行在心里暗自诧异,简直就像是在脸上写着“爷我有的是钱,快来抢劫氨一样。再说了,与术士的修行也并不相符。听云出岫说,修行术法之人层次越高,心中对物欲的需求便越少。云出岫与他身边一流的术士也从来都是简装素衣,更休提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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