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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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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多谢国师……”
  云出岫轻声对他说,“烟月不必客气,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国师。”
  沈烟月颊边一片飞红,风行眼里则直要喷出火来。云出岫这才不紧不慢地放开握住的手,然后向风行道,“你的来意我已知了,不过只是暗中观察可不行。这百里山庄内为了天下大会而来的英豪可有两千余人,且都是在武林中能报上名号的。对这些人,你光说些什么国家大义他们可不吃这一套。更何况以你这口才……”
  风行不满要嚷嚷道,“知道你国师大人口才好,还要麻烦你罩着小弟啦!”
  云出岫摇摇头,“我不便出面,只教你另一个收服人心的方法。这一招可是只有你神武大将军才能办到的。”
  风行先前还在想着怎么向沈烟月说出自己的身份才合适,眼下见云出岫这么轻易地说出来,便急忙去看沈烟月。但沈烟月脸上竟是纹丝不动,难不成之前云出岫早就告诉过他?可是不对啊,刚才自己说到出兵之事时他还惊讶来着呢。
  其实沈烟月并非不为风行的身份吃惊,而是在之前的那一番话中已窥其一二。与云出岫讨论向冥妖出兵一事的人,至少也是朝中的将军了,百里千秋又说过,汉阳风家现如今的年轻男子,除了神武大将军风行以外再无他人。现在即印证了心中猜疑,反倒坦然了许多。
  只是这风行之前还怪自己事事相瞒,而他自己连个真名都不肯相告,沈烟月暗做思量,倒是要看看这下他如何自圆其说。
  愣了会神之后,风行这才向云出岫问那个只有他才能办到的收服人心的方法。云出岫说得倒是简单:“这天下大会不就是个比武的地方吗?你把那些人全打爬下不就完了?”
  “你说得倒简单!”风行不满,“你自己怎么不去把他们全打爬下?”
  “我可没你神武大将军的能耐,而且我是术士。”
  沈烟月也道,“你昨日不是已经以武会友过了吗?江湖中人最敬重的便是真豪杰,若你真能夺冠,别说这些人服人,还会声名大振,连同他们的帮派也一起归安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出岫接道,“烟月此言极是,天下大会虽只有两千余人,但加上各门各派的总人数,可又能组一支军队了。更何况这支军队平日又隐于江湖四海,说不定能成为一支伏击冥妖的关键力量。”
  说到这里,云出岫眼珠一转,又笑着对风行说,“刚才偶然听到你们谈话……风行,那青河门的杜家小姐可是对你有意?”
  风行警觉地问:“你要干嘛?”
  “好事,好事,”云出岫悠哉答道,“你不是老抱怨自己没桃花运么?如今这桃花可是送到眼前了,不好好把握的话,到头来可怪不得别人了。”
  风行连连摇头,“我和若晴可是一清二白,她性子活泼才和我亲近了点,我把她当妹妹的。”
  都直接叫名字了,这不是越描越黑么?云出岫火上浇油地说道,“是啊,感情的确是要慢慢培养的。先当妹妹,不要一去就露出狼尾巴,把人家给吓跑了。”
  “你你你!”风行急了,“跟你说了我没那个意思!”
  云出岫又道,“其实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从无到有的。你看这天下哪家娶亲嫁女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毫无感情的人先硬是给凑在了一起,然后天长日久,便会慢慢融合,白头偕老。我看这杜若晴跟你满适合的,虽然从门第上看,杜家只是一方豪强,要配你这大将军是勉强了点,但汉阳官家贵族女子中,可再没她那样能文能武,长得好又识大体的,适合做将军夫人的了。你都二十八了,虽说家中没有做主的长辈,可这朝中替你着想之人,怕不只一两个吧?神武大将军如今可是块肥肉,谁都想吃呢。你若不自己早点拿主意,到时候万一陛下亲笔乱点鸳鸯谱,你难不成还要抗旨?”
  风行不满道,“你怎么说起话来像个老头子啊?再说了,你自己也快二十七了,你家中还有做主的长辈呐,陛下又那么疼你,你干嘛不去成亲?”
  云出岫悠闲地说,“我是术士。术士乃修道之人,需得摒除世间物欲杂念方能大成。不论是镇冥军还是民间术士,很多都是为修行而独守终身。更何况,陛下即疼我,当然不会逼着我去成亲了。”
  又道:“再则,你风家血脉,如今只剩了你这一支,难道你还要让五代名将的风家绝后吗?”
  风行又反问道,“你云家也只得你这一个啊!”
  云出岫不以为然,“直系虽只得我这一个,旁系可还多得很呢,我若死了,那些人的脸可都得笑开花,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云启然呢。”
  风行一时语塞,乖乖闭了嘴。虽然以前就知道云出岫不喜欢那个家,宁愿一个人住在炎帝赐的郦山行宫,也不愿回到云家本宅,但这样的事听他自己用毫不介怀的语气说出,心里却替他难过起来。沈烟月原本听到云出岫谈论风行婚事,心中不郁,听了此话之后,却又对云出岫万公疼惜,千言万语一下子纠结于心,却连只言片语也说不出口。
  只是当事人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见自己说了那话之后,这二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云出岫自己反倒有些好笑。何必如此?连本人都不会为此伤心的事,为何外人竟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像是让他们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于是云出岫站起身来说,“我有些累了,二位先请回吧。这寒泉阁阴气郁集,会伤到人类阳气,你们还是少来为妙,有事就请百里庄主传话,我自会过去找你们的。风行,别忘了比武之事。”
  “哦。”
  虽想问他即对人类阳气有害,他自己为什么偏偏住这?但转念一想,他云出岫是谁?要住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便与沈烟月一同告辞离去。沈烟月虽想关于血咒一事再向云出岫询问个中细节,但见云出岫没将此事告知风行,便也将这个问题保留了下来,打算明日单独造访寒泉阁。




☆、天涯涕泪一声遥

  出了寒泉阁,沈烟月满腹心事,只管闷头往前走,风行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听见。最后风行忍不住将他一把抓住,拖到了一旁茂密的花丛之中。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感觉……很……亲密……的样子。”
  风行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就突然结巴了。沈烟月见他神色有异,心下不郁,便说,“此事与你有关?”
  “这个……”风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又道,“只是觉得云他不会是随便什么人都亲近的样子。”
  沈烟月冷笑一声,“当然不会。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哈?”风行一头雾水,“死什么心?”
  沈烟月沉下脸来,“风将军,云国师说得对,术士为修行之人,若想要有所大成,必当清心寡欲,摒弃世间一切杂念。云国师自然会是有所大成之人,他那样的人,不会为世间的任何事而动心。若你真在乎他,就请不要去扰乱了他的心志,破他的戒。”
  风行越听越不明白,怎么变成自己要去破坏云出岫的大事一样?不过相对于沈烟月的误会,他更介意的则是沈烟月的称呼问题。
  “烟月,我知道对你有所隐瞒不对,那个时候我其实也没资格这样说你,”风行低声对他说,“我还是那句话,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我和云一样,他在你面前不是国师,我在你面前也不是将军。”
  此时的沈烟月心里一团乱麻。突然间再见云出岫的事,云出岫身上的冥妖血咒的事,风行与云出岫的关系的事,还有之前见风行与杜若晴亲近时心中升起的那股莫名的不快。所有事情交结在一起,让他觉得头疼,此时他也无心听风行解释什么,只想早早回去休息。
  对,最重要的是,得先弄清楚云出岫身上的血咒来历。
  想到这里,沈烟月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似地对风行说:“沈某一介草民,不敢与神武大将军高攀。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风行心里无名火顿起,想要抓住沈烟月的手臂,却被他轻巧躲过。他只得冲着沈烟月喊道,“什么不敢高攀?!你不敢高攀我,攀云国师倒是攀得挺自在!”
  沈烟月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云是特别的。”
  眼睁睁地看着沈烟月消失在眼中,风行一时怒火中烧,伸手便向身边的巨石打去。原是作摆设的巨石被打得四五分裂,只是他自己的人肉拳头也不怎么好受,破了一大片皮不说,流血的情况也很壮观。他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拳头,正愣神间,身后却传来了云出岫的声音。
  “你这是在干什么?这花园可不是你风家的演武场。”
  云出岫在寒泉阁中听到外面动静,想那二人尚未走远,说不定是有什么变故,便出来看看。风行此时见了云出岫,又想起先前沈烟月的那句话。云是特别的。他云出岫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多人?出身富贵,天纵奇才,炎帝恩宠,名满汉阳。到如今随便出来走一遭,连那个傲得不得了的沈烟月也为他所迷,又想起自己的境遇,一股嫉妒之情由丹田而生。
  风行自是知道这样的自己不正常,但又克制不了那丑恶的嫉妒,只得咬了牙强忍着心头怒火,转身便走。云出岫见他面色有异,怕再出什么事,便拉了他的手道,“你先冷静一点,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劳你云国师费心!”
  云出岫的碰触将风行心头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振断,风行怒意顿起,大手一挥便打开了云出岫想去拉他的手,只是他力道太大,云出岫又没有防备,竟被他一下子打中了脸。“啪”的一声脆响让二人都愣在了当场,风行心中因嫉妒而燃起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回过头时,只见云出岫正呆呆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一片红肿,脸颊之上更是被自己坚硬的指甲划破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我……我……”
  风行僵硬地开了口,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死死地锁在云出岫脸颊上的伤口上,因为从那里慢慢渗出的,竟是紫黑色的血!
  “你——!!”
  风行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紫黑色的血,只有冥妖的血才是那样不祥的颜色!
  注意到了风行的目光,云出岫抬起手拭了拭脸上的湿痕,一抹紫黑被印在了手背上。知道了风行惊疑的原因,云出岫苦笑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向寒泉阁走去。
  “等一下!”
  风行三两步拦住他的去路,用即惊诧又防备的目光看着云出岫。
  “你……到底是谁?!”
  云出岫冷笑了一下,“我是谁,你心里清楚。”
  “你是……你是云出岫……可是……云出岫怎么会是冥妖!?”
  云出岫没有回答,风行疯狂地抓起他的衣领向他咆哮着:“你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出岫不会是冥妖的是吗?你快说话啊!!”
  一道云蓝色的轻纱自袖中甩出,云出岫挣脱了风行的制锢,远远地飘往一边。
  “如果我是冥妖,你就要杀了我吗?”
  风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
  “风行,你什么要杀冥妖?”
  风行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恨意的话,“冥妖无恶不作,杀我大炎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种怪物,你说该不该杀!”
  云出岫继续问道,“若有个冥妖,她生平没有杀过一个人类,反倒还做了不少好事,这样的冥妖,你也要杀了她吗?”
  风行冷笑一声,“没杀过一个人,还做了不少好事?哼,这样的人在人类中尚且少见,更何况是冥妖!”
  云出岫道,“你的意思是,你一样会杀了她?”
  风行道,“那些残暴的怪物本就不该存在!这天下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而被扰乱的吗?!”
  云出岫神色渐黯,“你可曾想过,这样做,和那些残害无辜的冥妖又有什么区别?”
  风行怒道,“你既然为他们说话!云出岫,你不是没有见过冥妖肆虐的战场,你怎么说得出口!”
  云出岫抬起头,看了风行一眼。还是那双熟悉的眸子,乌黑而细长,如同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超尘脱俗。只是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太多,风行从未搞懂过他到底想要什么,而现在,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沈烟月自是不去那花锦阁,风行只好一个人去,并向期待已久的杜若晴及落座的几位其他门派的千金们赔罪。没看到天下第一美男子,那些姑娘们自是不依,叽叽喳喳地对风行发泄着不满。而杜若非对风行的来历存有疑惑,旁敲侧击地问了他的家事师门。风行不擅说慌,再加上满腹心事,自是答得没头没脑,他这样去糊弄别人还行,可杜若非何许人也,怎能容他欺瞒?
  杜若非不喜风行,自是明里暗里提醒女儿收敛,风行心中也十分郁闷,坐了不久便借口告辞,花锦阁一顿饭不欢而散。
  想起白天见到的种种,与云出岫身上未解的谜团,风行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愿早早回房,便在花院中随意散起步来。这内院白天便像是迷宫一般,山重水复,到了夜晚就更是枝影斑驳,让人辨识不清。风行对此也不管不顾,随意乱走,却在转过拐角之时,发现了假山上的一道白影。
  今晚正值月圆,假山上的白衣人虽然藏于阴影之中,然而风行何等眼力,自是一眼便认出那是沈烟月。他只着了一席单衣,半躺在假山上,手上竟还拎着一个酒瓶。这副画面如此熟悉,风行想到当年父亲兵败,在一年丧期之后,自己重返祁山营的前夜,云出岫出现在风府时的样子,简直就与现在的沈烟月一模一样。
  只是时光流逝,物是人非。
  “风将军不是于花锦阁赴宴中么?”
  风行见自己行迹已露,便从花枝中出来,走到沈烟月身边,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下。
  “烟月,别这样叫我。”风行叹了口气,“你知道云的身份的时候是什么反映?也和现在一样吗?我看不像。为何你就如此恼我?”
  沈烟月不答,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知道风行对自己有所隐瞒时,心境的变化如此剧烈?而这种剧烈甚至有隐隐凌驾于再见云出岫时的感觉!
  “烟月,你对云他……”想起那不详的紫黑色血液,风行心里一阵发凉,“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初见你时,我以为你与他是同样的人。但是与云认识越久,他身上的谜团便越多,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我不想你也与他一样,可是你对他的恋慕……烟月,你喜欢他吗?”
  被说中了心事的沈烟月并没有恼火,反倒平静地问他道,“风行,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多久吗?”风行想了想,“有十年了吧,不,应该是快十一年了。第一次见他时是在祁岭的战场上,父亲被魍罗杀害,我也差点就命丧魍罗之手。是云救了我,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他穿着月白色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显直就像神仙一样。”
  “祁岭战抄…你的父亲……是风雷元帅吧?十一年前的那场恶战,风雷元帅战死,大炎重创,”沈烟月淡淡地说,“这么说来,是我先认识云的呢,也是在十一年前,只是那时,祁岭战事尚未开始。”
  风行吃了一惊,十一年前的沈烟月,应该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吧?云出岫竟然是在自己之前便认识小时候的沈烟月了么?
  只是沈烟月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说是比你更早认识他,不过在今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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