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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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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让我觉得安慰的是,西弗勒斯起码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了那只猫头鹰或者那束花。事实上他表现出了惊人的镇静:他从猫头鹰脚上解下那捧玫瑰,颇为克制地挥手撵走了这位信使(后者对于自己没能得到任何额外犒劳显得异常不满),把插在花束里的卡片抽出来看了一眼,危险地静默了半晌,然后仅仅将它揉成了一小团;不过看到他揉弄那纸团时杀意满满的熟稔姿势,我真庆幸他捏在手里的不是我的心脏。
至于第二次行动,那完全就是滑铁卢惨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吸取第一次的教训,我意识到了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送玫瑰给一个性格强硬的男性是不合适的;但我认为唱歌不会有什么问题——早在十几年前我就为了庆祝西弗勒斯的生日而献歌一曲,现在这么做至少不会造成更坏的结果。
然而事实证明我再次预料失误。
我特地挑选了大部分学生都离开城堡的又一个霍格莫德周末来到西弗勒斯的房间外面,敲门得到回应后没有进去,而是掏出七弦琴,倚在门外,开始弹唱我精心作词谱曲的一支歌;两分钟后房门毫无预警地猛然打开了,我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仰面朝天跌进去,险险站稳之后首先看到的是西弗勒斯额角暴跳的青筋和他狰狞扭曲的面部表情。
“闭上你的嘴,立刻滚出去!!!再敢干这种该死的蠢事我就剥了你的皮!!!”
“什么?歇斯底里的怒吼和毫不留情的轰赶就是我两周辛苦得到的全部回报?西弗勒斯,你甚至都没有听完整首曲子!”
我大声嚷嚷着,使劲抓住门框不让西弗勒斯把我扔出去,然后我猛地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满心委屈郁愤顿时变成了极度惊吓导致的呆愣。
——为什么阿不思会在这里?!
……
“唉。”
用了一小会儿时间来回忆前两次失败的追求,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恩迪显然和我想到了一起,但他很不体贴地嗤嗤闷笑着——诚然,这已经比他刚听说这些经过时笑得四脚朝天在床上乱滚的表现要礼貌多了。
“我只是觉得这类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才显得有诚意。”我郁闷地嘟哝着,“但我忽略了一件事,送鲜花和唱情歌通常都是用来取悦女孩子的手段,是吗?西弗勒斯一定气得要命。”
恩迪努力忍着笑,声音都憋得发颤:“我想这倒不是关键。哪怕你送了他最合适的东西,他也一样不会给你好脸色——越是心里偷乐越要面上发火,这才是西弗勒斯的风格!”
“但如果我送的是最合适的东西,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产生负作用。”我趴在枕头边,把下巴砸到交叠的手背上,“到底要送什么才能让他高兴呢?”
“别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恩迪哆嗦了一下,抬起身子往后蹭了几英寸,“好吧,我觉得你一开始就弄错了重点。你不该首先就去送花献歌——西弗勒斯可不是那种欢迎惊喜的人,不是吗?你甚至还没有明确示意过你喜欢他,所以这些唐突的行为就只会让他不安,然后——”
“然后他自然会用愤怒来掩饰,老一套!”我懊丧地叫了起来,“爱比嘉在上,我真是彻底搞砸了,对不对?”
“没那么糟糕。”恩迪又挪到我前面来,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脸颊,但语调里显然带着某种乐不可支的成分,“虽然据我所知,彼此有意的人通常都是眉来眼去,心照不宣,自然而然就勾搭上了,不过你和西弗勒斯显然都不是拥有这方面天赋的人,所以你也没必要太紧张了,更用不着试图表现出含蓄得体——哦,抱歉,你那两次尝试无论如何都跟这个词不沾边,哈哈……”
“恩迪!”
“别激动,别激动。”恩迪安抚地说,又用爪子拍了我一下,“安提,不要管别人通常都是怎么做的,这是你的恋爱,不是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也就是说我只需要表现得像我自己就行了?”
“对,按照你的一贯风格行事。”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西弗勒斯我喜欢他,下定决心要追求他!”
“……”恩迪咳嗽了一声,“记住,我们要保持原有的风格,但同时也要从长计议。”
“那我要什么时候去告诉他呢?”
“……”恩迪缓缓伸出爪子,在我眼前晃了两下,然后唰地亮出了尖利的指甲,“我的意思是,直接跑到他的房间去大声宣布你要追求他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
我从闪闪发亮的指甲尖端看出了发狂的先兆,赶紧往后缩了缩,作附和状:“好的,我们要含蓄得体——我相信这在你的指导下一定不成问题。”
************
十月份最后一周时,城堡的门厅里竖起了一块大告示板,通知学生们另外两所要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学校——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十月末来到霍格沃茨,届时全校师生都要在城堡外集合并迎接客人。
对于中断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举办的一场盛事,我和其他人一样期待;整整一周里孩子们都在讨论三强争霸赛,赫敏甚至放弃了部分闲暇时间,拉着我到学校图书馆查阅了许多关于这项活动的资料。有一次我们错过了晚餐,我惊讶地发现赫敏居然把我带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厨房里。
“自从两年前和你谈过之后,我就不打算草率行事了。”对我关于家养小精灵权益的疑问,赫敏这样回答,“我照你说的那样和这里的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打起了交道,然后认识到光凭鼓励和宣讲让他们奋起反抗是不可能的事——首先他们压根就没有反抗意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公正待遇;哪怕多比也承认马尔福家这些年来待他不错,他之所以想要离开只是因为他希望获得自由,但他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其次我意识到这类反抗必须是有组织、有领导的大规模行动才有可能成功,而我需要花很多年来为此进行准备;我得从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做起,这就意味着——”
“你必须经常到厨房来,不管是不是找吃的。”我忍住不去想象赫敏是怎样站在一群家养小精灵中间慷慨激昂地痛陈利弊的,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围着我们打转的多比身上;看起来他已经很好的融入了霍格沃茨小精灵中间,表情里不再有两年前显而易见的茫然和消沉。
赫敏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看,多比现在过得很好,他给其他小精灵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
几天之内,整个学校被彻底打扫、焕然一新,城堡大厅和所有主要通道都被精心装饰了一番;十月三十号傍晚,全校师生都站在城堡面前,整齐地列好了队伍,等待远方的客人。
等待总是充满期望又令人焦躁的,在有教师维持秩序的情况下,很多人一起等候并不比一个人独自等候更有趣;事实上,它们一样无聊。当天色渐渐黑下来后,深秋的冷风开始呼啸着刮过空旷的场地,我哆嗦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从长袍口袋里掏出围巾系在脖子上。麦格教授绕着学生队列检查大家的着装,经过我时动了动嘴唇,似乎想命令我把围巾取下来,但终究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看来围巾是安全的,兄弟。”布雷斯微微把身体倾向我这边轻声说道——几分钟前麦格教授严厉地让罗恩把巫师帽戴正,并要求帕瓦蒂·佩蒂尔把头发上的蝴蝶结取了下来。
周围的人也在小声说话,大部分都是猜测两个学校的代表会用什么方式过来;我能肯定的就是他们一定不会坐飞机。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当我冷得开始发颤时,站在后排的阿不思忽然高声喊道,学生们骚动起来,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最后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天空。
一辆巨大的、粉蓝色的马车掠过禁林上方,急速飞驰而来,十二匹银鬃飞马身上系着考究的缰绳,脖子上的铃铛有节奏地发出清亮的响声。
马车几乎直线急速下降,最后惊天动地地落在地面上;体型直追非洲象的飞马们跺着蹄子、喷着响鼻,嘶鸣着彼此交谈;我无意偷听,但这些魔法生物的波动迅速漫开,我来不及抗拒。
“这就是霍格沃茨?场地不错。”
“是够大,不过没有布斯巴顿那么精致啊。”
“你要精致做什么?修剪过的草坪甚至不能踩上去,更不能让你吃。要我说,那些模仿我们外形的园艺造型简直讨厌透顶!”
我轻声笑着,随即注意到一位个头奇大无比的女士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几个孩子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身高而言,这位女士简直就是女性版的海格,她身上那种类似的波动也让我相信她和海格一样拥有一半的巨人血统;但就外貌而言,她和海格完全不同,漂亮的面孔、华贵的衣饰和优雅的动作让她即使异常高大也不显笨拙。
阿不思迎了上去,吻了吻这位女士伸出来的手(以他的身高向她行吻手礼居然都不用弯腰,这几乎让我嫉妒起半巨人来):“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这位夫人低沉的女声带了一点法语口音,她挥挥手示意大家看向她身后的十几个学生——他们都穿着浅蓝色的精致长袍,在寒冷的夜风里微微发颤。
邓布利多礼貌地让来客先进入城堡暖和一下,并承诺派专人照顾那些竟然要喝纯麦芽威士忌的飞马(海格责无旁贷),本校的人则继续站在外面等待德姆斯特朗的代表。
在我冷得忍不住轻轻跺脚的时候,场地上的黑湖里有了动静;一艘巨大的船伴随着马达轰鸣的声音从湖水深处缓缓上升,掀起了巨大的浪涛。
这艘船气派非凡,但颜色暗沉,它没有麻瓜们喜爱的明亮金属质感,看上去像是用古老的乌木制成,舷窗里透出雾蒙蒙的昏黄灯光。
“有点像传说里的幽灵船……‘飞翔的荷兰人号’之类的?”我小声对布雷斯这么说,对方赞同地点头。
德姆斯特朗的客人们从栈桥上走过,爬上倾斜的坡状湖岸边缘带,穿过场地走向城堡;领头的男人身上的斗篷拥有柔滑的银白色皮毛,在皎月下闪着微光,和跟在他后面的学生们所穿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邓布利多!”男人远远地喊了起来,“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这个嗓音让我愣住了。
一块乌云从月亮面前经过,男人之前一直模糊难辨的面孔终于从阴影里完全显现出来;他走到霍格沃茨全校师生面前站定,双手握住阿不思的右手,后者愉快地朗声回答:“我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
“卡卡洛夫!”
我低声惊呼,声音几乎融在了阿不思的话语里,但男人就站在离我两步之遥的地方,他听到了,并且转过头来看着我。
之前一直远远站着的西弗勒斯忽然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我猛地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没能管好舌头,同时意识到自己真的看见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以外的享有自由的食死徒,我曾经的同事。
卡卡洛夫打量了我一小会儿,漫不经心的冷漠表情逐渐变成了几乎掩饰不住的惊愕,他张开嘴,刚要发出声音就被阿不思抢了先:“卡卡洛夫教授,外面很冷,我们先进大厅再说话吧?”
“啊……”卡卡洛夫有点恍惚地回答,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我,“好的,我们先进去……来到这儿真好啊,真好啊。”
150来宾与闲谈
(我建议你看见他时绕道走,克鲁姆,那位教授可是霍格沃茨有名的鬼见愁。)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按照排好的队伍进入门厅,西弗勒斯站在大厅入口处用严厉的目光扫视每一个经过的人;我在心里大叫倒霉,试图缩起身子从他面前尽可能快地闪过去,并且几乎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旁边忽然有个人撞了我一下的话。
“哦,对不起。”撞到我的男孩子转过身来对我道歉,他的语速很慢,有很重的口音,“我刚才没站稳。”
“没关系。”我看了他一眼,不太确定地问,“如果我没弄错,你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吧?”
男孩点了点头,周围的学生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小小地骚动起来:“他是克鲁姆!”
“我看过你的比赛,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你飞得真好。”
“谢谢。”克鲁姆礼貌地回答,但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我猜这个年纪轻轻就颇负盛名的找球手要不然就是想起了那场由他捉住了金色飞贼、保加利亚队却输给了爱尔兰队的比赛,要不然就是不喜欢被人们用钦羡好奇的眼神围观;无论哪种,眼下都是因我的唐突而起。
“呃……抱歉,我们先进去吧?”我对克鲁姆做出一个歉意的表情,他愣了愣,随即点头迈步;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
“啊,不好意思,今天威克多尔感冒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卡卡洛夫穿过人群向我们走来,眼神闪烁地盯着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看起来兴致不高。”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微笑着摇摇头:“不,我当然不介意。”
“赶紧进去。”西弗勒斯冰冷地提醒,我向卡卡洛夫和克鲁姆点头示意,然后走向了自己的学院长桌。
在我身后,卡卡洛夫诧异的声音低低响起:“斯莱特林?”
招待远方来客的晚宴前所未有的丰盛,长桌上不时出现经典法式菜肴或者保加利亚口味的酸辣菜,更令我惊喜的是刚开始上菜没多久,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罐刚刚启封的保加利亚酸奶。
我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伸手拿过几个浅底碗,把罐子里的酸奶舀进去,依次递给了坐在我右边的布雷斯、卡特丽娜和坐在我左边的德拉科——自从穆迪把他变成白鼬那场风波过后,我的教子就迅速和我亲近起来;虽然他高傲地声称这是因为卢修斯让他多看着我,免得我又一时冲动干点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但我知道他已经原谅了我过去几年和他发生的那些冲突。
“这是什么?”德拉科皱起眉瞪着我放到他面前的碗,“看起来黏糊糊的。”
“保加利亚特产的酸奶。”
“为什么看起来像没成形的奶冻?真恶心。”
“胡说。凝固状的酸奶口感最浓郁,这是常识。”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满足地哼哼着,“这种酸奶不加糖,尝尝看。”
德拉科犹豫地吃了一口,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团:“好酸!”
我好笑地看着他匆忙灌下几口南瓜汁,摇头叹气:“你太挑嘴啦,德拉科,这会让你失去很多享受美食的乐趣。”
“我对美食的理解来自我爸爸和妈妈,”德拉科板着脸说,“我相信他们的书味比你好很多。”
“这可不见得。”我故意摆出个傲慢的表情,“你知道,英国的食物向来被人诟病,虽然我不怀疑卢修斯和纳西莎的书味,但他们毕竟是吃着英国菜长大的——哦,哦,别说马尔福庄园经常做法菜,那不能当成辩解的理由!”
德拉科不服气地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一个男孩子低沉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能请你们把酸奶罐递给我一下吗?”
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我微笑着把罐子递过去,趁机对德拉科说:“看,你的偶像也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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