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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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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否认!!!
该死的,他怎么能忘了这个?!
……
绿色生物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是第一个危险信号,斯内普自认聪明谨慎,从来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自然也不会愚蠢到以为事情能就此了结。他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终于在某一天的早餐时分迎来了疼痛的解脱。
——一捧玫瑰,一张卡片,一只活见鬼的爱炫耀的猫头鹰,在全校师生头顶盘旋了一大圈,最后装模作样地降落在斯内普面前;一瞬间,米勒娃·麦格把叉子戳到了桌面上,她旁边的菲利乌斯·弗立维从桌子和椅子的缝隙之间掉了下去,甚至阿不思·邓布利多咔嚓咔嚓啃硬糖的声音也悄然静止了。
斯内普产生了像罗马暴君一样活撕信使的冲动,但他更想揪住派遣信使的元凶,抡圆了胳膊把对方抽到大西洋里去!
最终,斯内普还是凭借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只把那张写满了不知所谓的鸟语的卡片揉成一团。
斯内普坚决不承认绿色生物拥有任何的诗才,这篇垃圾必须扔掉。
他认为它应该被扔到一个保险的、不会有别人看见的地方,它必须不会发出奇怪的召唤,让任何蠢货产生抹平它仔细阅读的冲动;上完今天的课之后他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想出一个最佳处置方案。
于是,斯内普把纸团小心地放进了长袍口袋里。
……
绿色生物的追求行动还在继续,在一次强硬地驱逐了对方不请自来的放声高歌后,斯内普转身面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阿不思,觉得额头两侧的太阳穴阵阵鼓胀发痛。接下来的几十分钟谈话里,他数度考虑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可行性,最终劝服自己在三强争霸赛即将开始之际,霍格沃茨不能临时更换校长。
……
面对绿色生物一个多月的如影随形以及牢牢粘在自己身上的可怕爱慕眼神,忙于日常工作和赛事准备而无暇多顾的斯内普只能庆幸对方至少不是一只花哨的雄鸟,不会站到天文塔顶展开双翅、翘起尾羽、引吭高歌,把那该死的示爱闹得人尽皆知。斯内普发誓,如果对方真敢这么做,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让心中潜藏许久的杀意尽数释放,活活吓死对方!
——是的,斯内普不打算亲自动手杀掉绿色生物,因为他坚信这种头脑发热的行为不会持续很久。
斯内普知道对方只不过是感到了困惑。他的同学们已经十四岁了,越来越多的青春期躁动开始在他周围出现;他能看到学校里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也许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拥有同样的需求,而斯内普,很不幸地,恰恰是整个学校里和他相识最久的人,他让他感到熟悉,甚至可能让他感到安全,因为他很少会被魔药学教授的坏脾气给吓住——所以他选择了他。多么不明智,多么冲动,多么……欠考虑。
阻止对方犯下悔恨终身的错误是身为朋友的义务之一,斯内普自觉责无旁贷;他对于为数不多的友人向来珍惜以待,绝不会在不恰当的情况下趁人之危,也不会在不适宜的时机嘲笑和利用朋友的愚蠢失误。他不会向绿色生物的求爱施与宽容和默许,他不同意自己这么做。
相反,他应该同情神志不清的对方。
可怜的、活了一千多年都还在这方面懵懵懂懂的瓦拉,斯内普真不理解这个种族……或者只有对方一个人是这样?斯内普不知道,但他能够肯定绿色生物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这让他坚定了无视对方可笑的追求行为的决心,并且只允许自己对那些花样百出的手段感到尴尬和愤怒;他拒绝在深夜里无意识地回想那捧玫瑰花束的味道、那张卡片上的字句或者那首情歌的旋律和唱词。
……
然而发怒和咆哮过后,斯内普无法否认收到这些意外之礼时内心深处的悸动和喜悦,无法否认每一次眼神交汇时在胸腔里鼓动的隐隐期待,无法否认对方转身时自己不受控制的追随视线,无法否认对方无声而热烈的渴慕让他连指尖都能品尝到某种甜蜜。他可以严厉地呵斥自己,却不能阻止这些感受在某些时刻如潮水一般来袭。
这是最让斯内普感到恐慌的一件事,是需要死死埋藏的一个秘密。
番外
情场如战场之斯内普
(二)
(这样连心脏都为之颤抖的祈求语调,斯内普生平不曾听过第二次。)
“所以,我送你这幅画,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需要你,西弗勒斯。我爱你。”
终于,终于。
斯内普听着这句终于来临的话,脑中有冰冷的洪流斥责自己没有早些阻止,但心里悄然涌出了一股滚烫的岩浆;它们相遇相融,蒸腾起疼痛,而这疼痛提醒了他应该理智行事。
“我不要这幅画。”斯内普说,“把它拿回去,离开我的房间。”
片刻的静默。
对方失望地耸拉下肩膀,但依旧没有离开,斯内普知道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果然,当对方再次抬起头时,希望又重新布满了脸庞。
“西弗勒斯,拒绝朋友的礼物是多没礼貌的事情啊,你连那束玫瑰花都愿意收下,为什么不肯要这幅画?”
很好,以退为进,步步为营。是谁教给他这样的招数?斯内普决定要剥了那混蛋的皮。
但眼下……
“是谁一直没有被逼疯,反而变成了无论我说什么都赶不走的麻烦?!该死的瓦拉——”
“安提亚斯!安提亚斯!你能不能不要一生气就连名带姓?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讨厌你!”
“很好,我也讨厌你!滚出去!”
让步,劝服,企图失败,辩驳,争吵,怒火升级。斯内普希望他能就此赶走对方,结束这场硝烟弥漫、火星四溅的求爱,结束这个让他不堪负荷的话题;他一度以为策略已经生效,但下一瞬又会发现对方就是不肯放弃。
“在我离开之前,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说出了我的心意,那么,你爱我吗?”
火焰般的声音余怒未消,星辰般的双眼熠熠生辉,斯内普几乎可以看到那双碧绿的瞳眸后面有怎样的固执和渴望在燃烧,这眼神灼痛了他,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多么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爱我。
一阵电流般的狂喜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带来同样激烈的剧痛;有一瞬间,斯内普几乎要屈服,几乎要战败,几乎要扑上去把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向对方诉说他的情感,他的软弱,他的不敢置信;但这些臆想最终掩埋在理智的寒冰之下。他必须坚持,他明白坚持的重要性;他用坚持挺过了漫长的黑暗和无数的难关,他不能在此刻丢盔弃甲,不能做出注定会让双方悔恨的决定。
斯内普挺直身体,安静地回答:“不,我不爱你。”
一刹那的错愕,一刹的了然,对方迅速反应:“可是你吻了我,在暑假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斯内普的心脏冻结,如坠冰窟。他犯下了错误,他怎么会让对方察觉到?他怎么能?
“那是个错误。我愿意为此道歉,但我决不会为了满足你而给出虚假的回答——”
“一个错误?那个吻不是错误!”
对方难以置信地看着斯内普,斯内普知道他误解了这句话,但是……很好。这正是斯内普的目的。
“它是。事实是,我一时心动了,没能管住自己,但那不是爱。”
斯内普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这声音平静地宣告着自己的死刑。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东西。”
对方咬紧了牙关,嘴唇轻轻颤抖着,露出受到伤害和侮辱的表情。
“很好,我知道了。”
他回答,然后转身绕过茶几,穿过客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斯内普闭上眼,炽热的湿润迅速浸透了黑暗。
终于结束了,他想,真的结束了。我赢了。真是地狱般的胜利。
不,西弗勒斯·斯内普,这就是你要的,你还抱怨什么呢?
斯内普放松了身体,摸索着拿起绿色生物用那么欢喜期待的表情送给他的画,用指尖慢慢勾勒每一道笔触。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画上每一笔线条,涂上每一缕颜色?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装裱它,包裹它,把它递到他的面前?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解说这幅画,脸上带着窘迫的红晕,声音里带着颤抖的羞恼?
瓦拉·安提亚斯。
安提亚斯。
安提亚斯。
安提亚斯。
……
“去他的婉转迂回,告诉你吧,我可不会就这么上当了——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生气了!”
房门被撞开,发出惊天动地的哐当响声;斯内普用了几秒钟时间才反应过来他默念着的名字的主人去而复返,并且呆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
我是什么时候跪在地上?
我是什么时候双手捧着他的画?
我是什么时候眼睛开始湿润,身体开始颤抖?
我是什么时候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我被看到了多少,被听到了多少?!
“滚!!!”
斯内普猛地站起来,手指痉挛地抓住画框,克制着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而突然涌起的愤怒和仇恨,克制着**被撞破而产生的屈辱和羞耻;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滚!滚出我的房间!离开这里!”
魔力像火山一样从身体内部爆发,房间里的物品炸裂纷飞,下一瞬间就直直射向了僵在门口的绿色生物;墨水瓶砸在对方的胸口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斯内普从浑噩中惊醒,吓了一跳,瞬间止住了濒临崩溃的混乱。
“啊……”对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慢慢关上身后的房门,发出梦游般的声音,“西弗勒斯……”
斯内普僵住了。
上一次魔力失控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太可耻了。太软弱了。不可原谅。不值得原谅。不要原谅我……
“你能对我用个清理一新吗?”
……
斯内普忍住了一瞬间应声扬起魔杖的冲动:“清洁咒不能用在人身上。”
太愚蠢了。太丢脸了。太自以为是了。我在干什么?
“……。”
对方讪讪地说着,向斯内普走来,斯内普再次忍住拔腿逃跑的冲动,勒令自己不能再干出更多日后必然引以为耻的事。
“西弗勒斯,我喜欢你。”
又来了。又开始了。斯内普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哀求。
“作为朋友,我喜欢你有十几年了,而现在,我爱你。”
停止吧,求你停下来……
“我大概能想到你都在顾虑些什么——性别,年龄,身份,现在和将来……我不会说我对这些完全不在意。我在意,而且我认为你非常合适……”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些所谓的顾虑通通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真的需要我一项一项数出来我们有多般配吗?”
很长一段话结束后,斯内普庆幸地发现对方没有再重复他最害怕的那句话,这很好;但……那些荒谬绝伦的道理都是从什么生物的大脑里钻出来的?
“况且,直到目前为止,知道我打算追求你的人里没有一个反对的——”
等等,他用了复数人称!到底有多少人该死的知道了这件事?!
“——,别担心,人数没你想的那么多……所以……”
绿色生物仰起头凑过来,在斯内普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停了停,又踮着脚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喜欢我吧,西弗勒斯。”
……
斯内普的理智哀嚎起来,眼睁睁看着大脑变成一锅黏糊糊的、失败的魔药。
喜欢我吧,西弗勒斯。
多么期待,多么忐忑。
喜欢我吧,西弗勒斯。
多么热切,多么坦荡。
喜欢我吧,西弗勒斯。
这样连心脏都为之颤抖的祈求语调,斯内普生平不曾听过第二次。
怎么能拒绝?怎么能想到拒绝?
斯内普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保持不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以想象,他不敢搅乱现在的状态。他应该……,不。
一切的小心翼翼和静止表象下的疯狂思绪在某只不安分的手摸到自己下巴的一瞬间被全数打破了。
可恶的永远出人意料的毛手毛脚的愚蠢三流画家!!!
斯内普出离愤怒,用力拍掉了那只爪子,满意于自己所听到的一记脆响;然后他迅速抓住它,带着汹汹报复之心对胆敢侵犯他人领地的淡色双唇咬了下去。
对方发出一声透着惊慌和疼痛的闷哼,不过太晚了。
这是你自找的,斯内普想,你活该为今晚的一切付出代价!
瓦拉·安提亚斯,你活该……
从开始的气愤和随后的眩晕里回过神来,斯内普不得不承认,接吻是一种科学难以阐述的、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的非理性行为,从混乱到有序,从狂暴到温柔,从热烈到舒缓,它包含了太多人类所能具有的情感体验,它对当事人而言意义非凡,但对不相关的人来说毫无价值;它是两个人的事,私密,亲昵,难以言喻的绝妙和……
美味。
作为一个早已远离茹毛饮血时代的高等智慧存在,斯内普不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任何活着的生物,特别是人类,但他想不到更加接近的语汇了。要精准地描述绿色生物品尝起来的味道是非常困难的,那介于极度的满足和无限的欢愉之间,可以让斯内普在一瞬间产生无数联想,却又在全部时间里无法思想;斯内普勉强运用了一下所剩不多的大脑空间,决定暂时放纵自己心醉神迷,以及……
发笑。
斯内普愿意用他一年份的真诚(虽然分量也不多)起誓,他并不是因为绿色生物此刻如泼墨涂鸦一般脏乱狼狈的形象而发笑,绝对不是,但当对方用疑惑的眼神寻求答案时,斯内普必须找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他当然不能坦诚宣布自己毫无道理就笑了起来,那实在有失水准;因此,为免自己辛苦建立的某些东西荡然无存,他决定一如既往地嘲笑对方。
何况对方因窘迫难堪而涨红的脸蛋向来是斯内普乐于欣赏的风景之一。
番外
情场如战场之斯内普
(三)
(现在在他身下的是他用灵魂渴望的那个人,他的绿色生物。)
过去几个月里,手臂上已经安分了十几年的黑魔标记越来越明显,斯内普知道那个人正从长久的虚弱里恢复过来,日渐强大,这让他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迫。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临时抱佛脚的人,但在黑魔王是否真的会卷土重来这件事上,他的情感与理智相左,他像所有软弱的人那样心存侥幸,一边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做准备,一边又希望战争不要爆发,或者至少不要太早爆发。
危机四伏、前途未卜,在这样的情况下与绿色生物相恋并非明智之举,斯内普清楚自己犯下了错误,但……他甘之如饴。独自一人时的沉思默想、焦虑不安在见到绿色生物的一瞬间尽数消散,尽管斯内普不承认,但他的确会因对方的到来而在心中升起隐约的期待和喜悦。关于对方不请自来的抱怨和不满已成惯例——斯内普个受习惯支配的人——不过如果对方三天不登门,他恐怕就要亲自去拜访,看看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绊住对方那双喜欢四处乱跑的腿脚了。
斯内普喜欢绿色生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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