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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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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容器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分裂灵魂是重罪,任何宗教或魔法都禁止人们这么做,倒不是说伏地魔会在意那些规矩,但他花费那么多心思做这种高风险的事必定意味着极大的有利可图。”恩迪吃饱了,跳到我腿上心满意足地趴好,“昨天我就想到这件事值得研究,已经通知了盖勒特,他肯定会很快过来的。”
两小时后盖勒特果然来了,同行的还有阿不思;我冲上去拥抱了他。过去几年里我虽然常常和他分享下午茶和晚餐,却很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阿不思叹息着轻轻拍打我的脊背,明亮的蓝眼睛里闪烁喜悦的光芒,一句简单的“欢迎回来”包含了太多情感。
简短的寒暄后,盖勒特用魔杖把玻璃箱子拉到我们面前:“就是这个?”
“没错。”恩迪变化成觉醒后的猛兽形态,警惕地盯着箱子,“解除魔法封印的一瞬间那东西很可能会开溜,小心些。”
盖勒特打开箱子,让蛇悬浮在齐腰高的位置,然后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他的魔杖发出了微光,从头到尾慢慢扫过蛇的身体,在某一处忽然光芒大盛,震动着,发出呜呜的响声。他看了一眼阿不思,后者拿出自己的魔杖轻轻一抖,一把宝剑从空气中显形了。
“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三年前哈利偷溜进我的办公室,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分院帽里拿出来的,还记得吗?”注意到我疑惑的目光,阿不思轻声说,“我用它销毁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以及冈特家族代代相传的复活石戒指。”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戒指?我曾经告诉过你们的那一枚?”
阿不思微微颔首:“伏地魔复活后,我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再拖,上个学年一结束,我就和盖勒特一起去了你提到的那栋废弃的老宅,顺利拿到了那枚戒指——”
“不太顺利。”盖勒特冷哼了一声,“伏地魔用它找了我们不少麻烦……最可悲的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它的真正价值。”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这枚戒指,对阿不思不赞同的目光摇了摇头:“安提亚斯有权利知道这些。若不是他冒着违反牢不可破誓言的生命危险透露秘密,我们也不可能找到它。”
阿不思叹息了一声:“安提亚斯,你说过很多年前——早在它被安置到别处之前,你就觉得它总是吸引你的注意力,对吗?”
我点了点头,安静地等待下文,同时注视着盖勒特掌中的戒指——它已经被宝剑劈坏了,指环上有个豁口,镶嵌在那上面的黑色宝石也出现了裂纹。
“那是因为这枚戒指上镶嵌的复活石具有特殊的魔力,在传说中,它能够让死者复生。”
“不可能。”我立刻接口,“死亡是生命循环的一个阶段,万物之灵终将归向自然,继续新一轮的旅程;没什么力量可以逆反这个过程,也不应该逆反它。”
盖勒特和阿不思惊讶而严肃的视线同时向我射来,我不安地蹭了蹭。片刻静默后,盖勒特微笑起来。
“当初我在短短一个月里就了解了你,但十几年后你仍然令我惊讶。”他叹息着,收起戒指,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安提亚斯,你永远都是来自盖亚的瓦拉。我真希望我曾在那样的世界里成长……”
阿不思也同样微笑地注视着我,眼神里有无言的感慨。我意识到这两个人一起销毁戒指的过程中必然发生了什么,或者这枚戒指对他们具有特殊的意义;他们在过往的大半个人生中失去了太多东西,一枚据说能让死者复生的戒指恐怕会带来难以抵御的诱惑……我想到了阿不思早逝的妹妹阿利安娜。那个在盖勒特和邓布利多两兄弟的冲突中意外丧生的可怜女孩必定是尚存世间的另外三人心中无法淡忘的疼痛;也许他们曾渴望用复活石戒指把她带回人世,但最终放弃了这尝试。
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盖勒特再次拍拍我的肩膀:“那是另一个时间的另一个故事了,有机会再告诉你。阿不思?”
“当然。安提亚斯,我曾多次在你身上认识到坦诚的品质能带来多少美好的收获,现在它依旧提醒着我……我很高兴我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阿不思伸手握住格兰芬多宝剑,和盖勒特交换位置站到蛇尸正前方,尖端对准盖勒特的魔杖所指的部分,沉声道,“那么,恩底弥翁,请解开封印吧。做完这件事后,我会向你们解释所有已知和未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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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不思的说法,霍格沃茨四个创始人留下的物品里有一样已经作为伏地魔的魂器被毁灭了,而格兰芬多宝剑一直是安全的;剩下的就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我在纽蒙迦德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假定那两样东西确实被伏地魔找到而且制作成了灵魂容器,目前也只有六个,和他笃信的魔法数字七不相符。我们漏了什么?”
“很有可能什么都没漏,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制作第七个魂器。”恩迪趴在沙发垫子上,“乐观地说,我们已经毁灭了四件,无论如何超过半数了。别太着急,阿不思也说了摧毁魂器的事情是急不来的,我们需要更多线索。”
“如果魂器正是让伏地魔无法被彻底杀死的秘密,我着急就情有可原了!”我大声说道,随即打了个寒颤,犹疑地停下了脚步。
我从没有想过杀掉伏地魔,也从没希望他死去,但自从得知阿不思对那些承载伏地魔魂片的物品的解释后,我就没有停止过思考如何摧毁它们。我不知道这样的心态到底出于什么原因。难道我被仇恨扭曲了吗?我希望借由毁掉伏地魔最珍贵的东西、最强大的底牌来报复他对我的伤害吗?
“别胡思乱想,你没有。”恩迪换成蹲坐的姿势,仰起头望着我,“与其说你想报复或者杀死伏地魔,倒不如说你想尽可能减少他胜利的保障。为了打败他,我们必须先让他从不死之身降级为普通凡人。”
“我不知道。”我烦躁地坐到恩迪旁边,两手抓住膝盖,“如果他失败了,会有多少人同意留下他的性命?”
“至少摄魂怪之吻是毫无疑问的;但假如魔法界的战争全面爆发,他战死的可能性同样很大。”恩迪严厉地说,“无论如何他的最终下场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事,别让它影响了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
“恩迪,告诉我真话——我到底有没有受到仇恨的影响?”
“唉,你想听真话?”
我攥紧了拳头:“当然。”
“好吧,那么我得说——我还从没见过谁在满心恨意的时候会是你这种表现。”
“真的?”
“真的。你现在充其量有点神经质,因为你竟然关心把你囚禁折磨了四个多月的前雇主的未来!要是我一定想办法把他往死里整。”
“我觉得我已经在这么做了……”最后,我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做该做的事,做正确的事,剩下的交给规则和法律吧。”
“啊哈,真不巧,在你脚下几百英尺的地方恰恰有个狡猾地游离在规则和法律制裁边缘的混蛋,”恩迪阴郁地接嘴,“我希望你能下去用暴力教训他一顿。”
“我不——”
“你要。”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盖勒特走进房间,“我也希望看到你揍他一顿,算是为我们出气。”
我又叹了一口气。
“两位,我的确打算去见他,但不打算揍他。如果打破别人的脑袋就能解决问题,伏地魔早该被人踹得满地找牙了。”
恩迪讥讽地龇牙,发出呼哧呼哧的笑声:“正是因为没人能做到这一点,问题才迟迟没有解决啊,安提。”
“正确。虽然和伏地魔不同,我通常不是个崇尚暴力的人——”盖勒特附和道,获得我和恩迪齐刷刷的白眼,但他毫不在意地咧出一个阴狠恶毒的笑容,“但我想对他做的事绝对难以形容,恐怕连他自己也想象不出。”
我故意把失而复得的门钥匙手表拨弄得哗哗响:“就对我的左手做过的事而言,你们两个差别不大。”
“差别非常大。”盖勒特威严地竖起食指,“他不过给你套了个手铐,我那是爱的监督。现在和我下楼去吧,我敢说卡卡洛夫很期待见到你。”
四
谈判与无解
(你不明白人们有时仅仅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某些事情会怎样伤害自己。)
纽蒙迦德有一个地下城。以前我就从那间四面都是透明壁障的地下室里推断出了这一点,但我没想到它的规模如此宏大——这里占据的空间是地上城堡的三倍,那环境……说实话,有点太适合邪恶的巫师和黑暗魔法生物了。
“盖勒特,我越来越不理解你的品位了!看看这些天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哪怕隔着几百英尺,睡在它们上方不会让你失眠吗?”走在无数幽暗的房间和通道里,我打量着地上、墙上和天花板上各式各样造型让人毛骨悚然的机器,断定它们都是非常残忍的刑具,“你到底用它们做过什么?”
“其实大部分都没用过。”盖勒特笑眯眯地说,“在我还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时,通常只要把其中一台在囚犯面前开动起来,简单对他们讲解几句,他们就会乖乖交出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了。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那很倒胃口。”
我瞪着他:“但你站在这些阴森森的东西旁边恐吓别人——而且那些所谓的囚犯都是被你非法拘禁的吧!”
“有一些是。我以前不是很清楚地对你解释过我不是好人吗?”盖勒特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是你坚持要和我交朋友,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你要是敢玩绝交的把戏,我就把你关在这里。”
我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恩迪趴在我肩上悄悄嘀咕:“他到底凭什么觉得自己和伏地魔不一样啊?”
“嘿,我可听到了!”盖勒特在前面大声喊,“就凭你说出这种话,我还考虑着今晚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我和那小子也很不一样!”
“那小子?真是充满爱意的昵称!”恩迪讥讽地喊回去,“希望你有机会当面这么叫伏地魔,我迫不及待看到他气炸的样子!”
我默默走路,决定不参与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
关押卡卡洛夫的地方位于地下城深处,那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一个悬在空中的笼子,底部是细密的金属网,笼身是间隔一掌宽的金属条,时不时窜起的蓝色电流警告人们绝对不要碰它。当我们走进那个空旷大厅的一瞬间——或许不能称为“空旷”,因为烛火亮起来后,我发现大厅里集中了沿路走来看见过的所有可怖道具,看起来像个酷刑基地——笼子从空中降下来,链条和钩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卡卡洛夫蜷缩在笼子中央,似乎害怕过度伸展肢体会让他碰到明显带电的笼子边缘;着陆时他颤了颤,茫然的眼神对着我们扫过来,下一秒狭长的双眼猛地睁大了。
“安提亚斯?”他爬起来,双膝跪在笼子里,不确定地问,“是你吗?”
我惊骇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以后才找回呼吸:“盖勒特,打开笼子。”
“如果你不打算揍他一顿,那就没有必要——”
“打开笼子!”
我的呼吸急促,嗓音变调,恩迪不安地绷紧了身体,爪子陷进我的肩膀:“安提——”
“打开笼子。”
我重复,盖勒特审视了我一会儿:“你要怜悯害了你的人?”
“不。我不怜悯他,我希望回敬他;但我讨厌这种低劣的方式!”我粗鲁地说,“盖勒特,我决不会用这种手段报复人。打开笼子。”
盖勒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动魔杖消除了附在笼子上的电网,然后打开了门;卡卡洛夫惊恐地往里面退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朝他伸出手:“过来这里。”
他犹豫地望着盖勒特和恩迪,直到一声不耐烦的冷哼后才小心翼翼往外挪动身体,钻出笼子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当我拔腿走向他时畏缩了一下。
我咬住嘴唇,克制着不去思索他这段日子的生活,尝试用平和的口气说话:“我想和你谈谈。”
卡卡洛夫哆嗦了一下,点点头,眼神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后方;我转身面对盖勒特:“我想在城堡里和他谈。”
盖勒特厌恶地注视着卡卡洛夫:“你要让这种渣滓踏上我的地毯?”
“盖勒特。”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吧。”
大厅的穹顶裂开了一个洞,一架升降梯徐徐降落在我们面前,我率先走进去,卡卡洛夫跟在后面,站得尽可能离最后进来的盖勒特远一些;几分钟后我们出现在城堡前院的一个喷泉旁。
虽然是深冬,地面上的日光依旧比地下昏暗的照明强烈得多,卡卡洛夫眯起眼好一会儿,眼睛里漫出受到刺激的泪水;我耐心地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才向着台阶走去,听着他迟缓的脚步跟在身后。
我们上了二楼,找了间小客厅坐下;管家为我们泡了茶,当我把杯碟推向卡卡洛夫时,他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这让我感到非常不适。我并不希望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这不利于我冷静思考。盖勒特远远地坐在房间另一端,把玩着魔杖,恩迪趴在他的腿上,警惕地盯视着卡卡洛夫。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
“我被伏地魔囚禁了四个多月,几天前才被营救出来。”
卡卡洛夫端着茶托的手一颤,红茶洒了出来:“我、我很抱歉。”
“你没有。如果你会感到抱歉,一开始就不会把我送到他手上。”我冷冷地说,“我成功骗过你一次,第二次被你识破了;但如果你不那么着急把我弄晕,你会听到我真正想说的话:我本打算建议你向邓布利多和格林沃德求助,让他们给你提供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代价仅仅是提供你当时掌握的一切情报。”
卡卡洛夫的手又是一颤:“我……我没……”
“你没想到,是的。就算当时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当然。”我平静地看着他,“四个月的监禁生活,无止境的黑暗、绝望和酷刑折磨让我没什么精力回溯思考,但我多少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足够清醒地认识到陷入那样倒霉的境地首先要怪自己不谨慎——我低估了你的卑劣。我应该想到一个狡诈之徒在困境中会做出怎样的行径,我应该加倍警惕的。”
卡卡洛夫的双手僵住了,茶杯和茶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的脸上同时显出心虚怯懦和恼恨不甘的神情。
“此话并非侮辱,仅仅是陈述事实;你完全清楚我说的是真相。”我继续道,“不过我无意深究,也无意报复。我相信过去几个月里你在这儿一样不好过。”
我的目光越过房间投向盖勒特,他面无表情地冷哼:“狭小的空间和长久的黑暗,这就是我对他做的全部了。我甚至没对他严刑拷打,不过是多少让他感受一下你的痛苦——最轻微的那些部分。”
“我倒是希望狠狠折磨他,可惜忙着找你,没那工夫。”恩迪从喉咙里发出和他小小的猫类身躯不相符的咆哮,“事实上,我很想扯断他的四肢,撕碎他的肚子,然后揪掉他的脑袋!”
卡卡洛夫发起抖来,显然对恩迪觉醒的那一幕印象深刻。
“我很抱歉……”他再次低声说,随即想起这句话不受欢迎,立刻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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