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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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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恩迪提起了未竟的话题。
“啊,是关于声音的问题。如果没有实体的、可以颤动发音的声带,他们说话是怎么被我们听到的?”
“是啊,理论上讲,他们可没有哪个器官能让空气产生振荡……不过那个女幽灵刚才穿过你的身体时,你不是有感觉吗?”
“一阵冰凉。以前我可不知道被幽灵透体会有这种感觉,其实挺有趣的。”
我和恩迪交流结束的瞬间,门打开了。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厅尽头教师席位上坐着的西弗勒斯。
十年过去了,他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苍白的脸色,及肩的黑发,懒洋洋的不耐烦的神情,一身黑袍。
所有教师在新生进入时都抬起头望过来,他也不例外,幽深的黑眸从我们身上逐一扫过,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几千只烛火的照耀下,他的五官显得比过去还要深刻,走得越近,我越能清楚看到他面部的每一个细节——时光多少还是留下了痕迹,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年少,那时偶尔出现的青涩气息如今荡然无存。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有些颤抖,眼睛也有些酸胀。
“恩迪,我看到西弗勒斯了。”
“嗯,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他看上去没多少变化。”
“胡扯,明明就变老了。”
“是变成熟了。”
“你就尽情地帮他说话吧……好啦,别老盯着他看,转过身去!”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默默转过身。
现在新生们在麦格教授的指挥下背对教师席、面向大厅站成了几排,台阶下方的四列长桌上坐满了高年级学生,每个人都抬头望向这边。
我站在队伍最末尾,前面的每个孩子看起来都那么不安,有几个甚至微微发抖,但周围大部分的目光仍然聚集在我身上,因为我比随便哪个孩子都高了七八英寸,甚至更多;如果说他们看上去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那我看起来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在新生中间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我微微仰起头望着飘在空中的蜡烛,假装没有看到那些不掩好奇的视线,内心有些苦恼。
当年我太矮太小,现在我太高太大。
——为什么我就从来不能以恰当的形象出现在恰当的群体里呢?
“哦哦,大家都在看你,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成为一个怪人了,做好准备吧,瓦拉·安提亚斯!”恩迪在队伍排好之后就从我肩膀上跳下去,站在我的脚边幸灾乐祸。
“闭嘴,恩迪。”
麦格教授拿出来一把凳子,往上面放了一顶巫师帽。
“这东西真够脏的,我说,你一定要把它戴到头上吗?”
“据说这是惯例。”
“不怎么卫生的惯例。”
“恩迪,拜托你把娱乐精神延后发挥,行吗?”
“怎么,你开始紧张了?”
“不,我只是想看看这帽子到底用了什么原理来分院。”
“魔法有时候就是很没道理,太认真你就输啦……哦天哪,这帽子开始唱歌了!”
帽子确实在唱歌,它的歌词里大致总结了一下各个学院的特点,不过就像恩迪说的那样,它把重点放在了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上。
它唱完之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恩迪在一片喧哗中对我说:“个人觉得,它最大的与众不同就是被成千上万人戴过,作为帽子,它的人生可谓波澜壮阔。”
我差点绷不住笑出来:“由此可见每年的开学仪式一定是它最期待的时刻,不知道平时它都干些什么。”
“编歌词吧?看样子甚至都没人帮它洗个澡,我想它平时挺寂寞的。”
新生们按照姓氏首字母的排列顺序一个个被叫过去戴帽子,帽子在长短不一的时间内作出判断,然后喊出各个孩子的学院归属,当麦格教授叫出“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我和恩迪同时扭过头去盯着从队伍里走出来的小男孩。
“哦不,我居然忘了这件事……”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德拉科是1980年6月出生的,他当然应该今年上霍格沃茨!”
“安提,这是你今年的第一个悲剧——和一个小辈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读书!”恩迪更加幸灾乐祸了,“想想看卢修斯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表情吧……啊,不,你应该先想想斯内普会是什么表情——等等,他现在是你的老师了!哈哈……”
我怨恨地瞪了恩迪一眼,然后看着德拉科被帽子在一秒之内决定属于斯莱特林,并且洋洋得意地走到最右边的长桌上坐下。这个孩子的确如我当初所预料的那样,长着和他父亲一样的淡金色头发,但也如纳西莎所猜测的那样,他并没有蓄长发,而是把额前的短碎发都往后梳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安提,我要提醒你别用这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但在背对教师席的情况下,我找不到比德拉科更让我感兴趣的存在,不看他还能看谁呢?
“你可以看看哈利·波特——瞧,叫到他了!”
五 入校与分院(下)
(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严格地说,我是你的长辈。)
在火车上听到其他孩子们交谈,说“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就在列车上”时,我虽然不像他们那样兴致勃勃地对话题人物加以猜测,但也很想亲眼看看这位“打败了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的男孩。
——我从来没想过那个人竟然会败在一个周岁婴儿的手上,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这件事,但随后我发现这个说法早就传遍了欧洲;我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震惊,去查证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这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马克西米利安在我问起这件事时露出了淡淡的惊讶,“我以为你对魔法界的了解足够多。”
“我过了三年多的麻瓜生活,期间彻底和魔法界隔绝了,直到海因茨发现我的空间折叠手提包……”我有些恍惚,“这么说,这个消息是真的?伏地魔真的被一个婴儿打败了?”
“这只是结果,事情经过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认为一个孩子能对强大的黑巫师造成伤害,这里面应该是有隐情的。”
我点点头:“是啊……我想也是……”
马克西米利安看着我的神情,轻轻皱起眉头:“父亲说你来自英国,伏地魔跟你有什么渊源吗?”
“……不,没有。”
一切的联系,早在那道死咒射向我的时候就被斩断了。
“安提亚斯,如果你想回到英国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那边的魔法部。”片刻的沉默后,马克西米利安低着头摇晃手里的咖啡杯,“身份档案也可以帮你转过去,不用管我父亲的意见。”
“不,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也很喜欢画廊的工作。”
“我始终认为你应该去上学,不管是麻瓜学校还是魔法学校,只要你愿意,我都能帮你安排。”
“可能再过几年我会试着申请大学,到时候如果需要学历证明,我就找你和海因茨帮忙。”
我看着这个向来神情严肃、一丝不苟的青年,在他冷厉的军人气质背后是一颗关怀家人的柔软的心,这些年来他对我的照顾并不少,只是比起他的父亲,他太不擅长表达。
“无论如何,谢谢你,马克西米利安。”
面对道谢,他只是用一贯的轻轻点头的动作表示了回答。
我觉得他就像身在遥远盖亚的曼杜林,是我兄弟一般的存在。
“那孩子早就把你当弟弟看了,只是不肯说出来。”比安卡听我提起这件事时笑着对我说,“瞧他每次见到你时端出来的那副兄长架子!又爱操心又喜欢摆出一副冷脸,脑子里想些什么从来不肯说,真不知道我和海因茨怎么能养出这种性格的儿子……”
“也许是因为有一对认真严格的祖父母,再加上魔法部的工作——”
“哦,说起这个,真要谢天谢地那个伏地魔不是德国人,否则我的儿子恐怕就要长期跟那个邪恶的黑巫师对抗了,那会让我担心死的;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不让他做什么法律执行司司长——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巫师政府的那一套。”
“是啊。幸亏那个人不在德国。”
幸亏我到了这里。
……
眼下,那个打败了曾在整个欧洲都恶名远扬的黑巫师的男孩正紧张地等待分院帽的裁决,片刻后帽子喊出了“格兰芬多”,他在几乎要将屋顶掀翻的欢呼声里向最左面的长桌跑去。
波特之后剩下的学生已经不多,我是倒数第二个;当我坐到凳子上时,全校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今天第一次觉得不自在起来。
“哦,很好,这儿有个奇特的新生……”帽子开口说话,我发现这是意识交流,吃了一惊。
“你有自我意识!”
“啧,这话怎么说的!没有好好听我唱歌吗?我说过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不,我指的不是普通的魔法思维,不是被记录下来的思想。你似乎……你似乎具有人格,自主的人格,像个真正的生物。”
“唔……你确实很有意思,竟然能立刻就发觉这一点。这是高深的魔法,也许你一辈子都学不到,安提亚斯·瓦拉……你把自己的脑子保护得很好,这倒是不错,可我分院就有困难了……”
“我并没有拒绝你的交流。”
“我不是普通的帽子,我能看到你们心里的想法,可是你,你的有些部分被隐藏起来了。”
分院帽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它在我脑袋上叹气,沉思,哼哼唧唧,迟迟作不出决定;大厅里的嗡嗡声越来越响,有些好奇的孩子已经开始从座位上探出身子盯着我看了。
“好吧,我这么跟你说,我分院通常是看一个人的综合性格以及本质特征。”最后帽子用一种挫败的语调说道,“分析这些需要看到你们过去的经验、记忆和思维模式,还需要确定你们最看重什么。我从你脑子里看到的与其说太少,不如说太多,但当我想要深入挖掘时,你就拒绝了我。”
“……也就是说你打探别人核心隐私的行为被阻止了。”我有些无语,“这绝对是理所当然的。”
“我对窥探你们这些人的秘密没有兴趣!”帽子恼怒地说,“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我干嘛去翻搅你的脑子?”
“别用翻搅这个词,好吗?”我叹了口气,“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吧,尽快分院,大家都等着呢。”
“你还算勇敢,这一点看得出来,但你稍微缺乏冒险精神;你很聪明,乐于吸收新知识,但不会死抓不放,更不会试图开创一种崭新的理论,你缺少学者的执着;你喜欢安宁的生活,也亲近动植物,但我要说你太懒惰——”
“嘿,我反对!”
“反对无效!你做事的确认真,但就是差了那么点赫奇帕奇的味道,因为你的心态很闲散;至于斯莱特林,那更加不适合你——我唯独没有在你身上发现的就是精明和野心,你几乎完全不打算成就什么事业,也没想过得到什么荣誉……”
帽子还在嘀咕,唯一在我后面的那个孩子已经露出了满脸不耐烦的表情,我无奈地打断了帽子的话。
“让我这么问你吧,帽子先生,你打算让我退学吗?”
“……”
“如果你没这个打算,我能给点参考意见吗?”
“……说。”
“把我分到人数最少的那个院补缺吧。”
“你确定?”
“既然你不能确定,我只好自己作主——”
“斯莱特林!”
分院帽用有点怨恨的口气喊出了这句话,大厅里静了瞬息,然后又炸开了一片窃窃私语;我取下帽子朝斯莱特林长桌走去,恩迪跟在我脚边:“你花的时间太长了!”
“那顶帽子太啰嗦了。”
“它和你说了什么?”
“几乎都是废话。”
“哦——让我猜猜看,它嫌你太老了,岁数可能都超过它,不乐意给你分院?”
“……”
“它嫌你是个怪人,老喜欢拿麻瓜科技去分析魔法,不乐意给你分院?”
“……”
“它嫌你——”
“恩迪,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我坐到空位上,最后一个男孩子很快来到我身边。邓布利多站起来对学生们的回归表示了欢迎,然后说了几个奇怪的单词,长桌上瞬间出现了丰盛食物;饿了大半天的孩子们纷纷拿起餐具开动,我给恩迪切了块小羊排,然后给自己拿了个约克郡布丁。
“哼。”清脆的童音从对面传过来,我抬头一看,德拉科正一脸鄙夷地望着我,“晚餐刚开始就吃配菜,看来你完全不懂规矩。”
我想起过去卢修斯多次提醒我同样的事情,忍不住微笑起来,但显然这笑容被对方误会了,德拉科开始变得恼怒:“我在说你不懂餐桌礼仪,没听明白吗?你是从哪儿来的乡巴佬?”
我怔了怔,笑容逐渐扩大——同样的意思,卢修斯可不会用这种直接到近乎粗俗的表达方式,这又是一个子不似父的例子吗?
“看看你这愚蠢的样子,你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德拉科提高了嗓门,附近的学生开始侧过头来看着我们,“我看你根本不像是十一岁,你多大了?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太笨了,所以迟迟收不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拖到现在才来上学!”
“就是这样。”我笑眯眯地点头,周围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万分的表情;最后一个被分院的男孩子放下餐具,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有没有魔力是一出生就注定的,魔力才是决定我们能不能被录取的关键,而不是智力。”
德拉科往椅背上一靠,交叉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准备强势反驳的样子,但这个完全不符合卢修斯风格的动作让我笑得更厉害了,于是他苍白的脸上开始泛出激怒的红晕:“别笑了!我有这么可笑吗?”
“不……对不起……”我克制住大笑出声的冲动,“不过,你应该坚持是我在傻笑,而不是开始怀疑你自己可笑,德拉科。”
注意倾听我们对话的人都低声轻笑起来,有一会儿德拉科那头柔顺服帖的金发似乎都要气炸了;我旁边说话的那个男孩子一边笑一边对我伸出手:“我是布雷斯·扎比尼,住在肯特郡,你呢?”
“安提亚斯·瓦拉,来自柏林。”
“柏林!”扎比尼吃了一惊,“你是德国人?”
“不……”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说一部分实话,“我拥有德国国籍。”
“我明白了,你家移民到了德国,是吧?”
“不,我的养父是个德国人。”
周围的人又吃了一惊,扎比尼看看他们,放低声音问我:“你的父母去世了?”
我点点头,他抱歉地说:“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
“没关系。”我切下一块布丁,吃掉它之后又说,“我可以叫你布雷斯吗?”
男孩爽快地点头。
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德拉科似乎重新恢复了冷静,他满脸怀疑地瞪着我:“你刚才叫我德拉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慢条斯理吃掉第二口布丁,用餐巾抹了抹嘴,然后坐直身子,严肃地看着他:“因为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严格地说,我是你的长辈。”
“噗——”布雷斯喷了一小口南瓜汁,慌忙用餐巾盖上去以免桌布被浸脏,“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咳咳。”
还在听着我们说话的几个人又轻声笑起来,德拉科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看你比我们大几岁也是说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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