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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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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等着接下来的话。
“霍格沃茨拥有古老的魔法,凡是在英国土地上诞生的巫师,都会在出生的瞬间被载入记录。每年准备招生的时候,魔法部教育司都会寄来适龄巫师的档案和学校进行核对,在时间、地点上不一致的记录会被特别注明,这种情况就需要校长来处理了。”邓布利多翻开面前的大名簿,指着其中一行对我说,“而你就在特殊行列里。安提亚斯,你在学校名册上的出生日期比魔法部登记的档案里要晚四个月,这很不寻常——魔法部的档案设置为定期更新,考虑到某些巫师家庭的特殊顾虑以及家族魔法,巫师的出生登记有很小的可能性会稍稍延误,于是学校记录的时间会比魔法部早一些;而你的却是学校方面晚了四个月,这几乎不可能被归结为魔法失误。”
四个月?
我想了想,脑中忆起十一年前的那场高烧,于是了然——当初到魔法部办理身份档案是1979年9月的事,而那一年的圣诞我大病了一场,直到次年一月才康复;烧退之后,我开始发现自己身为瓦拉的一些能力逐渐衰退甚至消失,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这个世界才真正承认并接受了我。
邓布利多收起名簿,喝了一口红茶:“而让我感兴趣的另一点,是你的出生地,那座位于普利茅斯附近的庄园。在你被登记出生的那一年——或者说两年,魔法部纪录为1979年9月3日,而校名册上是1980年1月5日——在那个时段里,那座庄园是食死徒的一个秘密据点。我有理由相信,你知道食死徒这个词,也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
我轻轻点头。
从对这个词一无所知到第一次听说,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从初次听闻到彻底理解,我花费了很多年。
一些我所深爱的人曾经为它付出沉重代价,并且直到现在也仍然背负着它。
“于是我又查阅了关于你的其他一些记录,吃惊地发现这样一个事实: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从英国离开,出现在瑞士阿尔卑斯山附近,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年里辗转于法国、意大利、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并在1983年进入德国;该年6月中旬,最后一次记录在案的魔法波动显示你来到了纽蒙迦德附近,而那个地方,正是被称为本世纪第一代黑魔王的盖勒特·格林沃德的监禁地。”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连墙壁上那些人物肖像也停止了低声交谈,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和邓布利多。
从开始谈话到现在,第一次由我担当了露出惊讶表情的一方,但我立刻就想到,以邓布利多的敏锐和智慧,察觉到某些异常记录是理所当然;而以他的人脉和手腕,追查出这些异常背后的那段历史并不困难。
我清了清嗓子:“邓布利多先生,虽然我预料到迟早会有这样一场谈话,但您所知道的已经比我想象的更多。我同样感谢您的坦诚,因为这也让我接下来要讲述的话容易出口得多——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您能保证有足够的耐心听完它,并对其中某些部分予以保密吗?”
“我保证。”
75长谈与相见
(从年轻时候起,他就一直是个深藏不露、喜欢逗人的老狐狸、笑面虎!)
亲爱的盖勒特:
很抱歉直到现在才给你回信。整个八月我几乎都在为一幅人物肖像的创作而忙碌,九月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更是一片忙乱。今天是星期日,我已经结束了第一周的校园生活,现在正在学校场地上的大湖旁边给你写信。
学校生活是愉快的,这首先是因为学校和家庭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衣食无忧的、稳定的生活方式。
不管拥有什么样的个性,孩子们总是天真单纯,那些小小的心机和争执只会让你觉得他们更可爱;在这样一群孩子的环绕中生活起居,我倍感轻松,但有时也自惭形秽,这不单是因为我比他们老太多,更因为我总是忍不住用复杂的方式去观察和思考身边的一切。我想,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们可能也会有这种感受,毕竟成年人的世界和孩子有极大不同,它充满了猜疑、试探、忌讳、忍让、惺惺作态和两面三刀。
当然了,霍格沃茨和麻瓜学校不同,一旦学期开始,整个学校就几乎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在这样的环境里教师们也能放松下来,不像在职场里打拼的其他成年人那样长期处于勾心斗角且疲惫麻木的状态。
并不是说大人的世界、大人的生活里就只有丑恶和斗争,因为爱和关怀是所有人类都会渴望并且不由自主催生的本能,尽管充满竞争的社会环境会压制甚至扭曲了这种本性里的美好部分,但我仍能从那些被评价为“刻薄”“吝啬”“自私”“恶毒”的人的某些语言和行为里感觉到暖意,感觉到他们柔软的部分;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些部分会像金子一样熠熠生辉,我想,人们常说的“人性的光芒”,大抵便是如此。
——不过学校当然更加安宁。
除却各种更现实、更复杂的原因,我认为像阿不思·邓布利多那样能干的人一直留在学校里,也是因为他喜爱这个地方,喜爱这种纯净且生机勃勃的氛围。
“我喜欢看到孩子们朝气蓬勃的脸庞,喜欢看到他们为各种小事而高兴或烦恼的样子,这能够感染我,让我觉得自己也年轻起来。”阿不思对我说,“最重要的是,看到他们,我就看到了希望,这种希望不仅时刻提醒我过去所犯下的错误不能被重复,也时刻鞭策我为现在和将来而奋斗。”
是的,盖勒特,就如预料的那样,我和阿不思进行了一场长谈,一场从周四午后持续到晚饭前的不间断的长谈,我都记不清我们到底喝掉了多少壶红茶。
我向他完整地讲述了我的过去和我的现在,包括我的真正来历,包括我在这个世界十二年的生活,包括那些痛苦的、令我永生铭记的部分,也包括你。
我想你大概生气了,因为在这一次的来信里,你透露出了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情绪;但我明知你的想法也要违背这个意愿,是因为我相信他,几乎如同相信你。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绝望、颓废、充满怀疑、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那段时间里,我的世界失去了颜色,即使有恩迪在身边拼命鼓励和安慰,我也不能从那种黑暗的泥沼里将自己拔出来;这几年我时常反思那段日子,一边觉得痛苦,一边下定决心不再重蹈覆辙,所以我应该且必须相信我愿意相信的人。
尽管你们——你和恩迪——都爱说我迟钝、缺乏警惕、没有心机,但你们不得不承认我的直觉总是很准。当年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喜爱并且信任雷古勒斯,事实证明我的这种感情并没有投注到错误的人身上——雷古勒斯是个好孩子,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一个真正的勇士,他做出了连我也不敢做的选择。
所以我知道,现在我对阿不思的好感和亲近也不会出错。
我告诉阿不思的事情和当初告诉你的一样,不过他的时间有限,我不能像对你絮絮叨叨那样对他说起所有的细节,尽管如此,我也花费了几个小时才从“过去”进入到“现在”。我想我的确是个啰嗦的人,能够听我讲述往事的人实在太少,每遇见一个,我总忍不住去描述盖亚的一草一木,风土人情。
阿不思一直很有耐心,除了必要的发问以外很少打断我的话。在我讲述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两年的事情时,他好几次蹙起眉头,我知道这是他对于我为伏地魔那样的人工作却完全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不满——我也对那个时候的自己很不满,因为我并不是彻底被蒙在鼓里的,我有很多机会发现真相,我有很多时候看出端倪,但我刻意让自己不去了解;我以为我恪守职责,我以为我遵守规则,我不自觉的自以为是,其实我和那个人一样盲目,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东西——我甚至比他更糟,我偏听,轻信,短视,自我封闭在臆造的世界里,对真相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然而真相总有揭露的一天,现实常以泰山压顶之势展现在人们面前,我也不例外,只是我醒悟得太晚。
——当我说到那个人对我念出“阿瓦达索命”的时候,邓布利多猛地站了起来,在他脸上先于惊奇出现的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不满于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但他仍然为我的遭遇而难过和愤慨,哪怕直到不久以前,我和他都从未见面、从未相处,我之于他不过是个陌路人。
我想你的确说得对,在天才的头脑和强大的实力之前,阿不思·邓布利多首先是个善良的人——或者说,他身上善良的部分远多于不善的部分。他也曾经愤世嫉俗,他也曾经误入歧路,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他做出了正确选择,并且长久以来都在坚持弥补过失;而你比他晚了很多年。
“这样的结局对我而言并不难预料,但对你而言恐怕是晴天霹雳。”阿不思从愤怒和震惊中恢复过来后,慢慢坐回椅子上,用一种疲惫而痛心的目光望着我,“尽管你一直强调你对伏地魔有诸多保留,但我认为你比你所说的更信任他,安提亚斯,你比你所说的还要喜欢和尊敬他,即使打算离开,你也从未想过背叛。你从没想过他竟打算把你杀掉,是不是?”
亲爱的盖勒特,你想象不到我听阿不思说出这句话时的感受;他直接掀开了我最痛的伤疤,有一段时间我做不出任何回答,只有十年前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中反复播放。
是的,我一直在用我当年的隐瞒和忤逆来解释伏地魔的愤怒,因为我不希望意识到自己的失望和悲伤——我不愿意把自己置于受害者的地位,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软弱可耻;但事实上我一直埋怨伏地魔,我因为他想要杀我而震惊和受伤。
我不想承认,但我曾经喜爱和尊敬的雇主确实不是我眼中所看到的那个人。当初的我看得太少,而真实的他远比我所以为的更加残酷。
只有说服自己确实是因为背叛而引动了对方的杀机,我才不会滋生对那个人的怨恨情绪。
在四处流浪的那几年,我心里积累的阴暗和负面情感已经太多,所以我不想长久地怨恨一个人,我不想忍受这种折磨。
仇恨也是需要勇气的,而我一直是个懦夫。我所敢于痛恨的,只有自己的懦弱。
再后来,我讲述了那一夜之后两年的流浪生活,以及1983年遇到你的经过:我说起自己怎样通过魔法阵进入纽蒙迦德的地下室,怎样因为你而重新振作,开始学习隐藏自己的行踪;我还说起后来在画具商店里认识海因茨,并开始为画廊工作、离开欧洲远行世界的事情。
“平静的生活说起来总是简单,唯有经历过苦难和绝望的人才会意识到它到底有多么珍贵。”阿不思在我整个讲述过程结束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你吃了很多苦,安提亚斯,不要再责备自己当初的轻信和盲从,也不要因为自己过去的经历而羞愧不安,更不要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要认识到,所有的不幸都是由参与其中的一切人和事物共同造成,每一个因素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而其中首当其冲应该被指责和诘问的,是刻意制造灾难的那些人,而不是你——不是你们。”
阿不思站起来,用魔杖轻轻指向房门:“这句话我还对另一个人说过很多遍。我经常想,只要一百次里他能听进去一次,我就愿意不停地重复,直到终于化解某些心结;但我也担心这种努力会是徒劳的,直到我在今年的新生名单上发现你,然后询问了他。”
房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
“我想这几天你们还没有机会说上话,而我乐意提供一个合适的场所。”阿不思转过身,又用魔杖变出一个空杯子,往里面斟满红茶,“西弗勒斯,来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
盖勒特,就算已经过去了三天,我想到那一刻的场景,心还是忍不住怦怦直跳;当时我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还碰翻了茶杯。
——不过结果并不那么令人振奋。
西弗勒斯瞪了我很久,久到我的勇气全部消失,甚至不敢问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我和阿不思的谈话;久到阿不思开始动手给自己倒房门打开之后的第三杯红茶。
然后西弗勒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气势十足,一如既往。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就这么走出门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不思很遗憾地对我说:“看起来西弗勒斯还没有做好和你谈话的准备,安提亚斯,你恐怕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然后他告诉我晚饭时间到了,让我直接去大堂用餐,并欢迎我随时来找他。
“我发现你挺喜欢这种奶油小甜饼,安提亚斯,想吃的时候就来校长办公室吧——哦,还有一件事,既然你已经活了很久,甚至超过我这个老家伙,那就别再用尊称了,叫我阿不思吧,我相信我们会成为良知益友。”
……
盖勒特,我的朋友,关于阿不思·邓布利多,你还有一句话说得万分正确。
——从年轻时候起,他就一直是个深藏不露、喜欢逗人的老狐狸、笑面虎!
安提亚斯
1991年9月8日于霍格沃茨
76堵人与躲闪
(人别扭到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布雷斯,待会儿魔药课的时候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能。”
“你已经从上周四生气到今天了,还没完吗?”
“哦,让我想想,那天我在图书馆从中午一点等到傍晚六点,按每个小时生气两天计算,我要生气十天——再有两天就好了,忍忍吧。”
“……为什么你每等一个小时要生气两天?”
“安提亚斯,不要纠结这种奇怪的问题。”卡特丽娜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重点在你放了别人鸽子。”
“我道歉了,而且当天晚上就帮布雷斯把作业里所有要画图的部分都完成了。”
卡特丽娜转过头瞪着布雷斯:“这么说,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等了五个小时!”
“那又怎样?我已经看着你闹了一个星期的别扭,单方面的。”卡特丽娜轻描淡写地说,“拿出点男人的气量来吧。还是说你一直装委屈,目的就是让安提亚斯低声下气承担接下来一周的画图任务?”
“……”
我恼怒地越过卡特丽娜,盯着那个满脸心虚的男孩:“你真的这么想?”
“呃……”
“说实话,不然我从现在开始也生气十天,作业你包。”
“我错了!”布雷斯做出个求饶的姿势,“对不起,兄弟,我再也不耍心眼了!”
周围的人低声窃笑,卡特丽娜皱着眉,一脸嫌弃地说:“真是丢死人了。”
布雷斯摸摸鼻子,讨好地冲着我笑,我叹了口气:“今晚一起画图吧,除了冬刺草和荆棘藻,还有什么你画不了的?”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安提亚斯你太心软了!”
布雷斯和卡特丽娜同时说话,对面的德拉科发出了响亮的哼声,然后推开椅子站起来,招呼他的两个大块头跟班走掉了。
“别理他。”卡特丽娜有些厌恶地说,“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这么嚣张跋扈,迟早要被人教训。真不知道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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