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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盖亚-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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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对这提议的兴致丝毫不亚于阿不思;他笑眯眯地挥杖施咒,让羊皮纸变得平坦熨帖,然后负手立于一边静观我落笔。
我先大致把盖亚之上的三域轮廓勾出,再添几个奥恩之上熟悉的岛屿,然后每向阿不思介绍一个地区,就在纸上将名字标出,并一一回忆当地风貌、特产和我在那些地方的所见所闻。
我从位于中间的萨美萨拉斯域北部开始一路向下绘制,经过阿斯达珂向南,开始讲述雄伟的帝法山脉和那西耶森林,然后——
“这里,最南端这块三角形的半岛就是我的故乡,拉克拉蒙。久远以前爱比嘉女王把唯一的瓦拉之城辛西那西迁到这里,从那以来我们就生活在这个地方……”
我的声音忽然开始颤抖,喉间似有硬物梗阻;我眨眨眼睛,试图压下这股不适,接着讲述。
“拉克拉蒙三面环海,奥恩的两股暖流经年不息,所以此地四季如春,风景明媚……岛上特有的‘西蒂安’是可达三人高的巨大花卉,夜晚在爱比嘉银辉照耀下盛开,花蕊受到刺激时又会闭合,许多瓦拉都喜欢栖息其间;我小时候外出游玩误了晚饭,总爱摘几枚野果,然后跑到花朵里睡上一晚……”
我说不下去了。我鼻尖酸涩,热流止不住地涌上眼眶,我放下笔想要转头掩饰,却听到“啪”的一声,泪水终于漫过睫毛滴在纸上。阿不思关切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暖色,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张口欲言;我急忙后退一步,用一只手遮住双眼,用力摇头。
屋中一片寂静,画像不再窃窃私语,福克斯也悄无声息。阿不思终于轻叹一声,不再开口,只是把手按在我肩上,微微用力。
我不愿意哭泣。
这个世界和我所生长的盖亚不同,人们普遍认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既活在此间,便不希望被人看作软弱爱哭的胆小鬼;可惜我并未从小时候起就接受“男孩子不能随便哭泣”的教育,想要控制眼泪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对一年前在西弗勒斯面前大哭的夜晚记忆犹新,一点也不想再重复一次这种丢脸的情形,所以我竭力克制着自己,然后终于成功了。
“让我接着画吧。这次只能起草图,阿不思,我能把它带回去润色吗?”
“当然。你可以慢慢完成它,我只需要一张拓印的版本。”
我点点头,重新拿起炭笔:“萨美萨拉斯域地处三域之中,在它的西边是法尔巴拉索域;这个域上有盖亚最大的亚比比亚平原,气候温和,盛产粮食作物……”
在校长办公室里绘制盖亚的地图花费了我一整个下午,除了最初的时间外,我一直很愉快——音乐和绘画具有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人不由自主振奋起来;而身边有一个懂得欣赏、能够共鸣的朋友,无疑更为这种喜悦锦上添花。阿不思是个很好的听众,他让我的心情从低落里迅速恢复过来,这种不可思议的影响力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直到晚餐时分,阿不思才催促我收起纸笔。
在我临出门的时候,阿不思清了清嗓子:“安提亚斯,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哈利这孩子又一次成为了功臣。”
“什么?”
“我听说他在洛哈特教授开办的决斗俱乐部里无意中展露了蛇语能力,想必是被孩子们的议论纷纷弄得很困扰,所以找上你了,不是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所不知……可是重点在哪里?”
“哦,接下来就是重点了——毫无疑问,他接受你的开导之后心情好转了许多,但我们并不能指望一个孩子就此抛开一切烦恼;他听你提起过分院帽平时放在我的办公室里,就偷溜了进来。”
“啊……”我惊讶得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便随口问道,“那校长办公室的口令呢?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个!”
“很显然,你还对他提起过我非常喜欢甜食,而常见——或者不常见的甜食,也就那么些,不是吗?”
“……”
假如哈利真的因为我的无心之言联想到阿不思的房间口令可能是甜食,我确实欣赏他的机灵劲儿;假如他为了进入这个房间而站在外面反复尝试各种甜食的名称(也许有几百遍),那我就要对他的毅力感到极大钦佩了。
不过……
“你还是没说到重点。”
“别着急,别着急。”阿不思乐呵呵地绕着桌子踱步,伸手捋了捋飘逸的长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哈利向分院帽询问自己的学院归属问题,而分院帽的回答恐怕不太合他的心意,所以他们争执起来。哈利驳斥了分院帽的观点,并且希望得到他是格兰芬多的确切证明,帽子就把格兰芬多宝剑扔了出来;正巧在这时候我回到了办公室——”
“等等,一顶帽子扔出了一把宝剑?怎么扔?”我疑惑地打断了阿不思,眼睛望着软塌塌趴在搁板上的分院帽,“恕我失礼,分院帽先生可没有手。”
“你确实失礼!”阿不思还没说话,帽子就忽然精神百倍地嚷嚷起来,恼怒得几乎要从板子上跳下来揍我一顿,“没有手怎么了?没有手我也依旧是一顶伟大的、会魔法、有思想的魔帽,比你强多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左右扭动、帽檐因为气愤而一颤一颤的分院帽:“呃……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贬低你,我只是——”
“你只是在陈述事实,是吗?哦,多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帽子继续叫喊,“我当年曾经被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戴在头上,被他亲手清洁护理,我掌握了霍格沃茨的无数秘密!哈利·波特有烦恼,希望能证明他是个格兰芬多;虽然我觉得他去斯莱特林也很不错,但还是决定照顾一下可怜男孩的心情,把戈德里克的宝剑拿了出来——这可是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办到的事儿,你这个没资格被证明为任何一个学院的学生、只好自己挑了个去处的假货,可永远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任何建议!不给我看你的脑子?哈,你就活该这种下场!”
……
好吧,至少我从这些充满怨气的喋喋不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转头看向阿不思,无视了他的满脸微笑:“然后呢?”
“然后我从哈利那儿知道了大致的情形,告诉他下次有疑问可以直接找我,不用偷偷溜进我的办公室,就让他回去了。”阿不思愉快地说,“你可以想见,这把宝剑是非常有用的东西,我用它毁了那本日记——那上面有一些保护魔法,还有一些不那么好对付的东西——我得说,非常棘手……”
我揉了揉额头,瞪着阿不思:“重点回避得真巧妙,阿不思;我想我也可以告诉你,下次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就直说,用哈利和分院帽先生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可就太糟糕了——你要知道,即使是我,偶尔也能精明一回的。”
阿不思呵呵地笑。
我叹了口气,抱着羊皮纸卷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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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圣诞节对我来说格外重要,因为这是十年分离之后的第一次、也是我生平第二次在卢修斯家里度过这个节日。
虽然圣诞节是全家团聚的日子,几乎没什么人会挑在这个日子登门拜访,但马尔福庄园并不会因为拥有数量众多的宽敞房间而显得空旷寂静——事实上,它热闹非凡。
“拉比,我的晶石项链呢?我找了很久!”
“小主人,项链在安提亚斯先生那儿,他说——”
“瓦拉,你这个小偷,把项链还给我!”
“我只是看到它没什么精神,所以才——德拉科!”
气势汹汹扑向我的德拉科突然被茶几腿绊倒在地毯上,额头也磕了一下,疼得他泪眼汪汪;我赶紧把他扶起来,他却在站稳的一瞬间对着我的手臂狠狠拍了一掌,抢过晶石挂链,然后高仰着下巴坐到沙发上,小心地用长袍袖子擦了擦晶石,一脸爱意地抚摸着它。
爱比嘉在上,这真是活脱脱一个小葛朗台!
我憋着笑走到他旁边,微微欠身:“尊敬的德拉科殿下,如果您确实喜爱这粒晶石,就最好让它在我手里待几天——最近它不像过去那样时常闪烁光芒了,不是吗?”
德拉科猛地抬头瞪着我:“当年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休想再要回去!难道你要做出索回送出手的礼物这样丢脸的举动?”
“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打算。”我克制着不要因为男孩护财的样子笑出声来,“既然你已经从卢修斯和纳西莎那里知道了这颗晶石的来历,你就应该想到如果它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你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
德拉科动了动身子,咬紧嘴唇皱着眉头苦苦思考;我把脸转到一边好让他看不到我的笑容,却发现卢修斯和纳西莎正站在楼梯上方,不出声地笑得浑身发颤,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我保持安静。
我想我多少能理解马尔福夫妇为什么会过分宠溺德拉科,撇开别的不谈,单看这男孩撒娇或者苦恼的样子就能让人心情愉快;也许对大部分同龄人来说德拉科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伙伴,但对长辈来说他确实可爱,哪怕他故意挑衅和冒犯我,看不惯我,时时刻刻想着要找我麻烦,我也没办法真的讨厌他。
——事实上,直到这个圣诞以前,我付出的努力都不足以让德拉科认同我、亲近我,现在我决心赢得他的喜爱,自然要先学会顺着他的性子。
不过一味惯着他也并不好。一个娇纵成性的孩子不可能被除了至亲以外的人喜欢,并且即便是至亲,迟早也有一天要被这娇纵所苦;我希望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和卢修斯谈谈这件事——德拉科可不能变成一个只愿意听软言哄劝的人。
“你真的有办法?”
德拉科犹疑的声音响起,我把视线转回到他身上:“是的。如果你能真正理解我的年龄和外表并不匹配这一事实——我知道这确实令我们彼此尴尬,尤其是牵扯到辈分问题时——那么你也一定能理解我作为最初的持有者和这粒晶石所保持的特殊联系。”
德拉科撅起嘴,这个每当他不高兴就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上更小了。
我克制住揉他脑袋的冲动,笑眯眯地挨着他坐下来,用自认最和蔼可亲的语气说道:“德拉科,过去的一年多里你一直很讨厌我——别激动,听我说完——我明白这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开学晚宴上给你留下好印象,并且之后的诸多行为也不符合你的观念与准则;我愿意为我的失礼之处道歉,并一一加以弥补,但我也必须坚持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包括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或者维持什么样的生活……如果你能够接受这些,那么我正式向你求和,请相信我此刻心怀最大的诚意,希望你能认同我。”
115朋友与利益
(安提亚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遭受的耻辱。)
“安提亚斯,你要不要和我出去玩一会儿?”午饭过后不久,德拉科从门外探头往里看,“我有两把飞天扫帚。”
我放下书,惊喜过后却开始犹豫。
今日虽然天气晴朗,毕竟时处深冬,高空的寒风令我畏惧;可这是德拉科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和他一起做点什么,我舍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加件衣服。”
很快下定决心,我站起身来向德拉科走去,向神色有些忸怩的他露出一个微笑。
自从前两天与德拉科议和,并得到他态度高傲、言辞含糊的同意之后,我们之间的僵硬关系逐渐解冻,但短时间内的尴尬是无可避免的——德拉科是个骄傲得近乎狂妄的男孩,而且小气记仇,我不指望他能一下子就忘掉我得罪他的那些事,更不指望他能像对着父母撒娇那样亲近我;我能理解他看见我时心里的别扭劲儿——谁能很快接受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长辈呢?
老实说,纳西莎的那些关于我是怎样见证了德拉科的出生、怎样参与了他的命名仪式的反复唠叨竟然没有让他加倍反感我,这已经让我庆幸不已。
……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飞得这么好!”
两个小时后,我和德拉科带着满腿泥泞走向庄园主屋,他因为运动而脸颊发红,双眼闪亮,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
“你在飞行课上从来不去抢那些好扫帚,总是骑在又旧又破的‘流星’上面慢慢晃荡,看起来就像个快要睡着的老头子——呃……我的意思是……”
“哦,我完全明白!”我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德拉科的头发,“和你比起来,我真是挺老啦!我承认我一点也不酷——你们喜欢的那些东西我几乎都不了解。”
德拉科有些恼怒地把我的手从他头上拨开:“别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教父,我只知道你和我都是二年级学生——”
“是的,是的,德拉科殿下,请相信我对您怀有崇高的敬意……”
“瓦拉!”
“啊,您别生气呀!”我伸手拉住开始怒气冲冲往前跑的德拉科,严肃地说,“一定要叫我安提亚斯,不然我就要难过得吃不下睡不着了……”
德拉科涨红着脸把胳膊从我手里挣脱开来,把飞天扫帚对准拉比扔过去,愤然转身跑进了屋子;我在他身后不出声地笑得直不起腰。
十分钟后,我换掉冰凉潮湿的衣服,重新走进二楼温暖的客厅,发现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正坐在沙发上交谈。
“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坐到两个人中间,伸手端起露比刚我为泡好的红茶,享受着腾腾热气为冻得发僵的脸颊带来的温暖。
“他刚来不久,正巧看到你在逗着德拉科玩。”卢修斯笑盈盈地放下咖啡。
“没错。看到你,我算是真正理解什么叫做老无廉耻了。”西弗勒斯讥讽地挑高唇角,“我猜你完全不为自己调笑晚辈的举动感到脸红,是不是?”
“调笑!”我侧过身子看着西弗勒斯,“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是在调笑德拉科,我只是在逗他玩儿……卢修斯,只能怪你和纳西莎生了这样一个儿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哦,我就不相信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爱!”
西弗勒斯嫌弃地冷哼一声,我不以为意地接过露比为他续上的咖啡,往里面放了一粒方糖,用勺子搅拌几下之后递给他;卢修斯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打了个转,挑高了眉毛:“看来你是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待惯了啊。”
“当然。我亲爱的朋友,你一定想象不到讨好那里的主人有多重要,事实上——”
“闭嘴。”西弗勒斯镇静地开口,“不要为了那点零嘴的福利就把自己的形象败坏光了。”
“啊呀,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是有形象可言的?”我惊喜地交握双手放在胸前,抬起头看着西弗勒斯并确保自己眼里满是感动的光芒,“这真是令人忍不住为之落泪的发现……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要是早一点这么对我说,我就不用自卑得不敢正眼看你了!”
卢修斯大笑起来,露比埋着头悄悄退出房间,手臂颤动得连托盘都快端不稳了;西弗勒斯有一瞬间似乎想把咖啡泼到我脸上,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忍了下来。
我为这难以言表的胜利感而陶醉。
“安提亚斯,你到底从哪儿学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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