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团扇二少分裂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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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眼泪渗透衣料，阿佐抬手拍拍小樱的背“别害怕。”
　　另一只手抓住床单揪紧，把自己心中的恐惧压下。佐助还在沉睡，而另一个，病体支离朝不保夕。他对于哪个都束手无策……
　　
　　***
　　“佐助，这是今天借阅到的。”抱着一摞书，小樱侧着身进门。
　　
　　“麻烦你了，小樱。”手指滑过书脊，确认了书目名称，阿佐按等下要阅读的顺序把书重新排好。然后拿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快速的翻阅起来。
　　
　　小樱也有自己要看的书籍，当下病房里除去书页翻页的声音，安静无比。
　　
　　小樱看了两页，注意力从书页转移到‘佐助’身上。
　　自从佐助醒了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了。小樱蹙眉想着。
　　
　　同学六年，组队搭档将近一年，她可以说是了解佐助的，何况这是她喜欢的人，关注程度更是不同。
　　之前的佐助不会有这种从骨子透出的安静，也不会这么柔和的待人。佐助一直有一种傲气的倔强，生气勃勃的不服输，看似不易亲近但其实很单纯。
　　
　　而现在的‘佐助’呢，亲切？还是一种有礼貌的疏离？
　　除去拜托她借阅一摞摞的书，以及必要的礼节问候，他们间的交流是很少的。即使佐助不看书，也是盯着虚无的一点长久的沉默。
　　
　　小樱很担心，却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
　　
　　阿佐本来就对医学很擅长，此时看这些书不过是把体系构建的更清晰些。一目十行的翻着书页，片刻间就浏览完一厚本。更换书籍的时候瞥到小樱的目光，多少能了解这个女孩的想法，但现在他没有精力去照顾这些事情。
　　
　　外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佐助的话，目前来说应该可以苏醒过来了。不过佐助似乎也在挣扎考虑着什么，所以推迟了接触外界的时间。
　　合上最后一册书，阿佐看向窗外。
　　
　　那么，佐助，我们的意愿是不是一致的呢。
　　
　　***
　　“诶，佐助今天出院吗？”小樱如往常一个时间到病房，看到已经换了常服正在收拾物品的阿佐。
　　
　　“嗯。这些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呢。”阿佐对小樱说到“以后小樱就不用天天来医院了，嗯，我们走吧。”
　　
　　“哦……”呆呆应一声，小樱跟着阿佐出门。
　　
　　“抱歉，不能把你送回家。”在岔路口，阿佐和小樱道别。
　　
　　“没关系，佐助你自己的话，要注意身体。”
　　
　　走在宇智波的村子里，搁置多日没有打扫的街道脏乱多了。有些东西呐，果然是无法一直保留下来碍…
　　抬手按住眼角叹气，最近总是想哭呢。
　　
　　回到主宅，院子掉了好些叶子，回廊也落了灰。没有脱鞋直接踏上回廊进入屋子，到书房找了个空白卷轴写了好久，然后吹干墨迹整个摊开铺到桌子上。
　　
　　“你怎么看？”稍微的提高些声音，阿佐道。
　　
　　“……很天才的想法。”片刻之后，另一个声音在阿佐背后响起。
　　
　　“那就你对木叶医学发展程度的估测，可行性呢？”
　　
　　“不大。而且……你也知道木叶的规定与禁止。”兜推推眼镜，很客观的说。
　　
　　“说起来，你一点都不惊讶。”兜顿了顿，慢吞吞的说。
　　
　　“惊讶什么？我只有些惊讶大蛇丸没直接掳人。”阿佐卷好卷轴，放到桌子上。
　　
　　“咳，毕竟这是木叶……”兜隐晦的说了句。
　　就算被重创了一次，木叶也不是任谁就能胡作非为的地方。
　　
　　“……”阿佐换了个惊奇的目光看兜“你竟然这么理智。”若把那微带的嘲讽去了，兜真挺愿意把这句当称赞=　=
　　
　　“答应过的事情，我不会食言。”阿佐屈指叩击着桌面，想了会又补充“也可以做附加的事情，但相对的你们也要做我交付的事情。”
　　
　　“这个……按事情程度，有的我可以决定，有的要告知大人由他决定。”兜这就算是同意阿佐的要求。
　　
　　“好。那慢走不送。”
　　
　　兜借着扶镜架的动作遮住微微抽搐的嘴角，难怪把他派来，这位‘宇智波佐助’真难对付啊=　=
　　
　　隐藏了身形，不再出现在阿佐的视线范围内。这是种表态，至于阿佐能察觉到他的查克拉气息，就和兜无关了。
　　
　　***
　　
　　“……”阿佐没说话，但他知道佐助明白他要说什么。
　　
　　“我想变强。”沉默许久的佐助终于说话。只有变强，他才能迈出下一步。
　　
　　“嗯。看来我们总是意见一致呢~”阿佐让佐助出来适应身体，毕竟佐助太久没出来了。
　　
　　“什么时候？”
　　
　　“啊，需要做些准备，然后还要做最后的确定，嗯，要等一个人。”阿佐掰着手指想想。
　　
　　“哦。”
　　
　　“……佐助？”阿佐在内心扶额“你能不能不装这副面瘫样儿？我看着别扭=　=”
　　
　　“…………”更长的沉默“我难得学着成熟一些呢。”熟悉的委屈撒娇声。
　　
　　“………………”最长的沉默“你不要学鼬哥行么……”
　　
　　那个名字被很轻易的提及，没有谁刻意回避。既然伤痕已经留下，逃避就毫无用处，他们更习惯认定目标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小佐没做悲情堕落沉沦状，他们只是很淡定的做坏事儿了~
PS1。关于阿佐把佐助拖出幻术的那段话，是作者自己编的，所以没有资料依据。
2。觉得这章诡异的话大家提……其实我写完了就觉得有微妙的别扭感orz
3。晋江的河蟹又严重了，好囧→http：//bbs。jjwxc/showmsg。php？board=17&id=132222
嗯，掐到后来就那啥了，更囧。　　
　　　　　　　　　　　　　　　　　　
　第三十一章　二少的离开
　　　收回最后一式，佐助慢慢收敛身形，沉息静气站在庭院中。浅金色的阳光从葱茏枝叶间落下一点，为庭院中的景物镀上一道轮廓，很安静宁和。
　　
　　自从中忍决赛变成动乱后，大半月过去，之间一直忙忙乱乱，不然就是躺倒在医院的病床上。难得从前天开始回归到了往日的状态，可以按照习惯的作息时间来安排。
　　
　　佐助走到回廊下拿起备好的凉茶喝了一口，温凉清淡，刚才的一身汗意消了大半。把小巧的茶盏在手里玩把两圈，说起来……阿佐什么时候有了煮茶的习惯？
　　
　　泡茶和煮茶，差别很大。从前家里没别的客人来，茶水什么的用不上。就算卡卡西老师住进来特训时，每日也不过是简单的泡壶茶，直到临近决赛阿佐才端出了一应茶具来让佐助放松心情找到最好的状态。
　　而回来的这三天，佐助要恢复身体状态，阿佐每天晚上埋头在书房的故纸堆里，写写画画。明明忙碌更多，但阿佐却每日都跪坐在廊下煮茶洗盏，沉静的让人猜不透。
　　
　　“想什么呢？”阿佐打断佐助的出神。
　　
　　“在想你为什么每天都端出那一大堆东西，自己喝的也不多，却麻烦的要死。”
　　
　　“嗯，简单说还是修身养性。不疾不徐去做每个步骤，让心思冷静下来。”阿佐叹口气，“其实下棋，乐器，书画也都可以，但难为宇智波还是大家族，你看你从小学了哪样？也就这煮茶能与煮饭做菜相通，我现学也来得及。”
　　
　　“咳咳、”佐助避开这个话题。
　　就说知道的太多不好，自从考试之后发生那么多事情，间接的知道了些日向家的辛秘，阿佐就对佐助的某些地方愈加的苛求。说起来同木叶另一个古老大家族日向家比，他是缺了些大家族的气质。但若拿以前用惯的「你看看七岁以后的客观条件……」来反驳，阿佐就能搬出「你看看日向宁次五岁以后的客观条件……」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些事情那么较真。我是个忍者，不是大名府的公子少爷。这双手结印拿刀，杀人放火……”
　　
　　“因为由此培养出来的心性，会让你有超出现在年龄的冷静泰然。嘛~也就是因为那些东西确实是花架子，我才没让你来而是我来。”阿佐笑笑“我们要的是那个结果。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艰难许多，除去实力，这些也是砝码呐……”
　　
　　“接下来……接下来是要去找大蛇丸么？”佐助想起之前阿佐同兜的言辞试探。
　　
　　“唔……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阿佐算下时间，鸣人要找的医疗高手应该回来了，不然三代他们的治疗就会耽误。鸣人那位深藏不露的老师，是有分寸的。
　　
　　简单的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佐助刚把大门往里拉开，就见从两扇门之间冒出一只手直接往他脸上拍来……
　　
　　“啊哈哈……我是敲门、敲门。”鸣人摸着脑袋解释。
　　
　　由于惯性原因，鸣人手掌落空后人就倒进来了。还好身为忍者能控制住力道，没扑地上。不过你身为忍者，怎么不把那敲门的力气控制好？佐助想起刚才迎面招呼过来的那一掌，额角的青筋就蠢蠢欲动=　=＋
　　
　　“我知道了……”控制着声音，佐助侧身把鸣人让进庭院，然后有些意外的见到还有其他客人。
　　
　　“对了佐助，我们特意拜托纲手婆婆来给检查一下的。”
　　鸣人指着门外的一位年轻女子给佐助小声说“别看纲手婆婆表面是这个样子，她都五十多岁啦……但是她医术很好啊，回来后就……啊啊，说起来我和好色仙人去找她的时候……”
　　小孩说着说着就兴奋了，恨不得把走出木叶大门到迈进进佐助家大门中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复述一遍=　=
　　
　　“嗯嗯……”先把突然话痨的鸣人揪一边儿，佐助请门外的其他人进来。
　　年轻漂亮却被告知已经五十多岁的纲手，抱着小猪的黑发女子——这位倒是年龄和外表符合，依旧带着隐约忧愁的小樱，最意外的是一脸不耐烦表情的鹿丸……
　　
　　今天真热闹=。=
　　
　　带着人走上回廊时，鹿丸看着那茶桌茶具眼睛亮了亮，他没拒绝鸣人拖着过来，这就是理由之一呀囧……
　　
　　纲手是被鸣人缠着小樱恳求着到这里来的，也带了点好奇‘宇智波佐助’有什么魅力多大面子竟然让她上门。虽然不是很在意尊长地位，但纲手作为三忍之一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而轻易的过来，除了耐不住鸣人——这个很像她弟弟的孩子的磨叽，也因为自来也曾在闲谈中对佐助的评价意味深长。
　　
　　纲手在佐助开门时就观察着，比起鸣人小樱，甚至是被众位上忍称赞有加的奈良，宇智波佐助确实有一些颇耐人寻味之处。不过纲手还是先把试探观察之心收起来，首先检查了佐助的恢复状况，就受伤程度与恢复程度比较，他的康复很顺利。应该说她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
　　不经意间见到佐助脖颈上的咒印和封印痕迹，被大蛇丸那个混蛋盯上了么？
　　
　　想起儿时的同伴如今的敌人，纲手目光复杂。自来也找她回来的时候，就坦言告知，纲手你回木叶不仅仅是为了医治老师等人，顾问们也倾向让你接过五代火影的位置。毕竟三代重伤静养，再经不得繁重的工作了……
　　
　　虽然对木叶对忍者对火影之位等等心有死结，但师恩不能枉顾，单为了三代纲手就得回来。而在被鸣人感动，解开心结之后，纲手便义无反顾的担下五代火影的重任。
　　那么，作为影便要整顿村子中的力量，培养新生的新人，支撑住木叶。政治之下盘根错节，纲手年过半百阅历丰富，知道这不是凭热血就能做好的事情，要寻找有才能的年轻人为己所用，纲手在回村这几日来，一直留意着，也对几个孩子很欣赏。
　　而眼下的这位，也是栋梁之才。
　　
　　阿佐本就打算拜访纲手询问些事情，这时见纲手的态度就顺势把大家都留下来，尽微薄之力表达感谢敬重之意。
　　
　　纲手不是威严厚重让人不敢亲近的人，静音善解人意，小樱虽然还有些拘谨，但听纲手论断佐助不会有事，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加上压根不注意这方面的鸣人和随性惯了的鹿丸，大家相处很是愉快。
　　
　　当下喝茶看云的，话痨叨咕的，聊天谈论的……轻松自在。
　　
　　见纲手同佐助的交谈暂时停下，阿佐同佐助交换了位置，他的主要目的是询问纲手医术上的问题。
　　
　　纲手见面前的人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了然的神色一闪而过。佐助是双重人格这种事，村子是通报上层的。怎么说，这都是要备案登记的。在来见佐助之前，静音也把这份资料交给纲手过目了。
　　
　　不过人格分裂没有危害性，纲手也不在这上边深究。倒是对阿佐提出的问题很感兴趣，看得出那孩子对这方面确实是比较有研究的。但一些想法过于理想化，要知道有些事情是要顾及很多方面。
　　交流了一会，纲手倒是在让宇智波佐助往那个方向发展上犹豫了一下，如果当医疗忍者他能把木叶的医疗技术推上一个新的层次——纲手很有这个信心。但佐助的实力也很高，打磨出来便是强劲的新生力量。
　　
　　不过这都是要经历培养，需要时间的事情。纲手也没太着急，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其他人离开。
　　
　　***
　　
　　阿佐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庭院，回想刚才纲手的话。果然，木叶有很多东西能做的到却不能去做，那么他们也只能彻底的背离了。
　　
　　“……呐，佐助，要离开了，会有舍不得吗……”阿佐斜斜靠着回廊的栏杆，问。
　　
　　“要走就走！”佐助闷闷的说。
　　
　　“……厉害利弊已经给你讲过了，这样的「叛逃」是什么后果，我们都了解。”阿佐声音很轻但很坚决“但是，已经决定做的事情，以后想后悔也不能去后悔了呐。”
　　
　　“嗯，我知道。其实确实有一些舍不得，有一些担心，但是好在这是两个人的决定……”佐助慢慢的开口：“我们，「背叛」木叶吧。”
　　
　　***
　　
　　“哦？决定要到大蛇丸大人那里了？”兜看着阿佐把需要的东西不停的封印到卷轴里，闲闲的开口问。他倒是没想到，宇智波佐助能做的这么干脆不留后路。
　　
　　“是，是，所以你能不能帮帮忙？这些书，也是给你·的大。蛇。丸。大人准备的。”
　　阿佐对谁都有礼对待——就算那是装出来的，但唯独对兜带点尖酸刻薄。果然那『第一印象』威力巨大，兜后来知道缘由的时候，难得的维持不住那个文质彬彬的狐狸表情，无语远目……
　　
　　“那么什么时候出发会有人来告诉你，嗯、也就是最近了。”兜装作没听见阿佐的话，再次消失身影往音忍通报信息去了。
　　
　　“……对付这种狐狸品种，还有毒蛇品种的人，处处都要小心。”阿佐再次告诫佐助。
　　
　　“知道了……”佐助其实想说，阿佐你有时候也像那个品种的。但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事实，所以没敢说出口=　=
　　
　　第二天，佐助到一只细细小小的白蛇爬到院子里，嘴里吐出的便签上是『午夜，木叶门口』。
　　
　　“我突然觉得不像叛逃……”阿佐也一起看着便签，接口“像私奔……”
　　
　　眉毛挑挑，佐助瘫然着脸继续做自己的事。
　　
　　“佐助，到了人贩子那里，也把这个姿态维持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