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团扇二少分裂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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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鼬只是一件工具被派去杀戮与他血脉相亲的族人，原来，鼬的忍辱负重全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原来，鼬会至死都背负着背叛的名声……

　　　　原来，为一场政治斗争，葬送了鼬的一生。

　　　　原来……

　　　　看着佐助颤抖着却倔强的硬撑着，斑勾起嘴角再次予以一击：“鼬原本打算让你恨他，杀死他，做木叶的英雄，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名声。宇智波佐助，将会荣耀万丈。”

　　　　“我知道了……”嘶哑不成语句的说出这句话，佐助抬手覆住眼睛，“我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痛彻心扉。

　　　　“想改变结局的话，站到我这边来吧，佐助。”斑平静的声音仿佛是安慰与依靠。

　　　　离开月读空间，外界才短短过了一瞬，但心境已经天翻地覆了。

　　　　“……”佐助缓缓睁开眼睛，三勾玉缓慢的产生着变化，仿佛花朵般的纹路在暗红的眼睛中妖异盛开。

　　　　　　
第五十八章　　二少的誓言　
　
　　　　佐助就那样静默的站着，太多的感情在心中涌动着，但却不再是情绪激烈的仿佛要撕裂胸口。那些愤怒那些痛苦融合到一起，在心底慢慢淤积，最后化作一片阴郁深沉的沼泽。看似平静无害但再也无法从心中清除，之后深陷其中最后被吞噬掉。

　　　　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没有收起，眼睛里是暗黑色与血红色的交融，那也是适合杀戮的夜晚与喷溅的血液的颜色。目光落入虚空的一点，佐助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清醒冷静，回忆一帧帧的播放，从儿时最初的记忆开始，直到斑刚才的那段讲述结束。

　　　　而记忆中的鼬则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成长着，变化着……佐助不知道鼬的面无表情之后到底有多少哀恸与隐忍，又是如何从十三岁起忍耐至今，无怨无悔的付出，默无声息的背负。

　　　　『是为了佐助。』

　　　　『让佐助杀了我，成为木叶的英雄。』

　　　　『佐助……』

　　　　泪水慢慢从眼眶里滑落，万花筒写轮眼外面覆上晶莹的水膜，让那压抑的黑色与红色变得柔和而悲伤。佐助咬住下唇无声的哭泣，任由咸涩的水珠滑过脸颊滑进嘴唇，已经很久未曾如此肆意的哭过了。

　　　　哥哥。宇智波鼬。

　　　　你要我如何承受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又要如何偿还你曾经的付出？

　　　　有什么想法在心中慢慢形成，佐助举起手臂擦去脸上的水渍，抬起重新恢复成纯黑色的眼睛看向斑。对方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所有的表情被面具遮住让人无法看透。但佐助知道，斑前来的目的并不简单，他告诉自己这些往事必然存在了利用的心思。

　　　　“告诉我这些，是要让我做什么吗。”

　　　　斑看着站在对面的少年，纤长的睫毛还带氤氲的湿气而眼神已经冷了下来，被咬出血迹的嘴唇边是标准的微笑。

　　　　“那么我们合作吧。我只要鼬好好活着，剩下的让我来代替他吧……”

　　　　现在，轮到我来偿还了。

　　　　***

　　　　斑当然隐瞒了很多事情没有说，不过这对佐助与阿佐来说也没什么。斑的目的，斑的野心……这些都无关紧要，想颠覆政权又如何，想称霸天下又如何？佐助不在意，阿佐也不在意。战乱亦或夺权，只要不伤及鼬，就与他们无关。所谓的「天下」太大，所谓的「百姓」太空洞，所谓的「和平」太虚假。他们在意的只有一人而已，今后，鼬便是全部了。

　　　　所以他们与斑之间的合作很简单明了——佐助与阿佐为斑办事，斑告诉他们如何治好鼬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疾病，并且让鼬远离未来种种阴谋是非。这只是一钞你提出一项条件我附加一项要求’利益对等的相互利用。

　　　　“你说，鼬知道你们这样做会如何反应呢？”斑在约定好条件之后，突然问道，言语之中不乏略带恶意的试探。

　　　　“当年他也没有问过我呐……而且你不说，鼬目前是不会知道的。”佐助直视着斑面具上的那个圆孔，“而你，现在必定是不会和鼬说的。不是么？”

　　　　“呵……果然你比鼬有趣多了。”斑拿出一卷卷轴抛给佐助，“这里记录了关于如何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希望下次来找你时，你的实力足够完成任务。”

　　　　“那么关于鼬哥的病况……”阿佐追问斑道。

　　　　“宇智波鼬现在的状况很平稳，不得不说你很有本事。”斑微眯了眼，“当你们完成了我交予的事情，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们的合作不正是如此么？”

　　　　“那希望你不要食言了。”阿佐本能的感觉出斑是比大蛇丸还难缠的人物，他和佐助甚至算上鼬一起，想要同斑斗也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下次见了。”斑结印使用空间忍术离开，他很确定佐助会按照他们的约定去做的。

　　　　不过……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的宿命必然是逐渐步入黑暗，而解决的唯一方法……所以，在那个时候佐助你会如何选择呢？

　　　　万花筒的力量，你在体会到之后会放手吗？你能为你的哥哥做到什么程度呢？活了这么久，斑很有耐心等待未来的结局。

　　　　耽搁了这么久，想来音忍同「根」的会谈早就结束了，团藏等人也距离的很远了。不过佐助现在完全不急着复仇了，那些账，一笔一笔的，总会结清的。

　　　　回到音忍之后，对于佐助私自离开后方警戒的地点等事大蛇丸也没有多说什么，在翻阅了阿佐后来整理好的关于团藏的资料之后，大蛇丸完全理解佐助当初的反应。

　　　　“佐助为了大局忍耐，真是辛苦了。”

　　　　“这也没什么。”佐助想，他现在忍耐下的事情和鼬比起来，真是肤浅呐。

　　　　那时候，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单是想象，便撕心裂肺的疼。

　　　　关于斑与佐助接触的事情，音忍这边确实没有丝毫的察觉。也对，晓组织现在还是潜伏阶段，没有明面上的动作，而大蛇丸则把大部分精力投注到与「根」合作颠覆木叶上去，并且佐助与斑的合作中也没有针对音忍的事项，所以一切平静。

　　　　生活似乎从新转回正常路线，修行，实验，负责情报，接手任务……一切按部就班。但是还是有什么变了吧，比如佐助对万花筒写轮眼的掌握日渐纯熟，比如阿佐的研究方向渐渐诡异阴毒，比如他们的行事手段更为周密狠辣。

　　　　***

　　　　“啊咧，每次看你用这个术都很不习惯啊……”水月扛着斩首大刀，看着在佐助松手时软软倒地的尸体。

　　　　说是尸体却也不恰当，毕竟那具躯体还有着基本生命体征，不过是去灵魂的躯体与死掉也没有区别吧。最多……被搬进阿佐的实验室变成实验材料。

　　　　果然阿佐拿出封印卷轴把地上的尸体封印打包，“这个素材还算合格。”

　　　　“嗯。所以用他来练手，毕竟万花筒写轮眼不宜经常使用。现在看应成功率还是不错的。”佐助回应到。

　　　　万花筒写轮眼能够使出威力更为强大的瞳术，最高境界的幻术月读，最强的物理攻击天照，召唤术须佐之男，并且还有因人而异的独有瞳术，比如卡卡西的神威，斑的时空能力。而佐助在开启万花筒之后，天照与月读的的修习还算可以，不过达不到鼬的水平——即使在鼬身有病情的状况下，召唤术须佐之男则完全没有成功。不过佐助倒是有独属自己的瞳术——活死之术。

　　　　大概是由于自身人格分裂所以对于精神方面格外敏锐，佐助的术是直接针对精神体的攻击。进入对方的精神层面，抽离对手的精神体，或者说是灵魂？总之会让对方的身体变成生命体征正常，但是是无人格的木偶傀儡。而被抽离出的精神体在被带入现实空间之后会很痛苦的挣扎，然后在几分钟之内死亡。

　　　　而阿佐则从这个术中想到解决大蛇丸如何进入他那原装身体的方法，把抽离出的灵魂放到大蛇丸那具有正常生命体征的身体中，那么在几分钟之内那具原装身体就会成为有灵魂的‘人’。这样一来，使用转生之术的条件便达成了，而大蛇丸要在这几分钟之内使用转生之术，吞噬掉这个‘人’的灵魂占据身体，最终就会回到他占据的原装身体中。

　　　　当然，整个经过不会如此简单的，被抽离的灵魂只能存活几分钟，并且是处于极度痛苦挣扎的状态，要如何顺利的把灵魂体放入大蛇丸的原装身体？大蛇丸要如何快速的施展转生之术，赶在那灵魂消失之前吞噬掉那个灵魂？如果时间不够失败了结果会怎么样？

　　　　这些都要经过严密的实验才能确保安全，但是万花筒写轮眼不可以经常使用，否则会造成很大的负担。于是这便造成了佐助与阿佐见缝插针的验证被活死之术抽离出的灵魂究竟是如何状态，被嵌入另一具身体之后的反应如何等等……这个过程不可谓不阴森狠毒。

　　　　所以和佐助搭档的水月每次迫不得已围观时，都是在一旁撇嘴摇头的感慨，自从佐助有了万花筒写轮眼，实力是提高了，但也更加变态了啊……

　　　　最后在佐助十五岁年末时，解决方案最终确立了。经过证实，被抽离的灵魂存活时间与生前此人的实力成正比，而且如果信念坚定忠实的为大蛇丸效命，那么挣扎程度也会幅度变小，有利于大蛇丸使用转生之术吞噬掉对方。

　　　　而大蛇丸则开始了许久不曾进行的挑选——他当初更换身体时需要挑选的目标。当然，音忍里对大蛇丸忠心的人不止君麻吕一个，作此牺牲的便不需君麻吕来了，怎么说，君麻吕的血继能力还是很重要的。

　　　　对于挑选好的牺牲品佐助不加任何评判，他只不过开启万花筒，施展瞳术进入对方的精神层面。没有激烈的反抗让过程顺利了很多，握住对方的精神体抽拽出来，可以清楚的感应到手中握住的灵魂在本能的挣扎，那种完全掌控住一个人的生命的感觉，很奇异很微妙，有反感也有满足。

　　　　把灵魂体放入安静躺在试验台上的身体中，大蛇丸那原装的身体挣动了一瞬，‘活’了过来。不过因为精神体面临消失的痛苦，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扭曲着。

　　　　等大蛇丸立即施展转生之术后，佐助便收手退后，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大蛇丸的事情了。而且，同大蛇丸的合作也结束了，下一个旅程即将开始。

　　　　***

　　　　“哦，佐助君要离开音忍？”

　　　　一天之后，重新回到自己原本身体中的大蛇丸坐在佐助对面，因为身体的时间曾停止过很久而且被修复保养的很好，现在的大蛇丸只能说很年轻很妖孽，实力也更进了一步。毕竟，东西要用原版的，原装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是最高的。

　　　　“是的。当初阿佐答应让你回到原本的身体中，而你教导我忍术，现在约定完成了。”佐助道。

　　　　“既然这样，佐助君便离开吧。不过，想来今后还是会有合作的机会的。”大蛇丸点头答应佐助的离开。

　　　　没有强留的必要，宇智波佐助未来要去哪里大蛇丸目前还不知道，但是他有把握佐助不会对外人道出在音忍期间了解到的关于音忍的情报。这是他们这些人所遵守的东西，无关道义，只是规则。

　　　　“大概吧。”佐助淡淡回应，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所谓合作或者互利，在未来是谁也说不准的。而且，他虽然是离开音忍，但不是同大蛇丸反目成仇，日后见了面也算是有点交情的。

　　　　“兜前辈，多谢您以前的照顾呢。”阿佐也同兜告别，虽然这几年没少同兜掐架，也一直存有一道提防，但是兜确实教来了阿佐一些东西，比如查克拉凝聚成手术刀，比如一同实验研究。

　　　　“哪里哪里。”兜推推眼镜，志同道合（单指实验狂的这方面==）的同伴离开了，稍微有点失落呢。

　　　　“只要不妨碍大蛇丸大人，我会站在佐助这里。”君麻吕木着脸，但好歹眼睛里多了些情绪，不再是无机质的感觉。身体健康，身边还有重吾这个朋友，君麻吕总算的多了点人气。而纠结了三年，佐助终于摆脱了让君麻吕叫‘佐助大人’，

　　　　对于君麻吕的话，重吾也点头表示他也是如此立场，咒印被良好控制下来，重吾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可靠的。而偶尔发作时，君麻吕会及时摆平的。

　　　　在音忍里，他同君麻吕，重吾，水月，哦，勉强算上香磷——对于每次去南密所都要被香磷缠住的佐助、阿佐而言，这个姑娘真的是要远离啊远离——佐助与这些人之间还是有同伴的羁绊的。

　　　　鬼灯水月则跟着佐助一起离开音忍，其实从一开始来说，水月的立场便不在音忍，而在于佐助。

　　　　“剩下的六忍刀都在等着小爷我呢。”水月的目标也从未改变过。

　　　　***

　　　　这年年初，依旧距离佐助的七月下旬的生日还有半年，但是我们还是可以说宇智波佐助在这年十六岁了。

　　　　“我不是你组织里的成员。我们只是合作而已。”

　　　　对于斑递过来的斗篷还有戒指，佐助拒绝道。

　　　　“你确实不是晓的成员，戒指仅仅是联络用的，斗篷的话，顺手拿来了，你随意。”斑也不在意佐助的漠然态度，“这次的任务是同青玉组前赴砂忍……”

　　　　接过空白没有刻字的戒指，佐助点头，“不要忘了，在我回来之后你说出如何医治万花筒写轮眼的病症。”

　　　　“当然。”

　　　　斑在面具后微笑，他当然会说的。他也很期待那刻佐助是如何反应呢。

　　　　***

　　　　宇智波鼬。

　　　　请等待我们。

　
番外四　　大少的思念　
　
　　　　在宇智波鼬的心里有很多人被铭记着，毕竟，逝去的生命在还被生者记住的时候，便不算『消失』。所以，这种铭记在鼬看来是一种忏悔，是对曾经沾满自己一手罪孽的救赎。

　　　　而在宇智波鼬的心中，只有一个人、或者准确说来是一个存在被惦念着。从始至终占据着那个位置，光阴荏苒中无可取代的存在——宇智波佐助。

　　　　在那个还带着温度的角落中，流淌着属于常人的感情，柔软温和，也让鼬知道自己并不只是一件只会杀戮的工具。在清除隐患、监视「晓」等等任务之外，他还是一个哥哥。从十三岁至今的这些年来，在他已经觉得被逼迫到极限无法承受时，全靠着那些惦念与回忆才让他重新忍耐下来。

　　　　尤其是这两年来，佐助他们不是曾经预想中的仇视自己，虽然这偏离了最初的计划，但是兄弟之间温馨宁和的相处让鼬无比怀恋。即使见面次数不多，那些日子也在回忆里被无限的拉长，足够填补余下的空白时间。

　　　　那次在自己的临时居所里，佐助被突然到访的斑见到。鼬没有猜透斑的来意，但是悚然惊醒自己不能把佐助他们拽进这个局势中，于是便趁着出任务的借口断开同佐助与阿佐的联系。当然那处房子没有退掉，因为承诺过不会再让他们找不到。只是，鼬在闲暇时不再留在屋子里，而是不时去看看鬼鲛，亦或到各处去走走……总之带点自欺欺人的意思避开与佐助见面。

　　　　见不到便见不到吧，至少自己已经有了那些记忆，这已经足够了。鼬是这么想的。而另一方面，佐助与阿佐自从那次匆忙道别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鼬了。

　　　　在几个月之后，鼬返回居所，看着落了薄薄灰尘的家具，知道这些日子没有人来过，那瞬间鼬知道自己是无比失落的。果然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自己先断开联络，但真的见不到面了心理却又空落落的。鼬捂着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