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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悲歌之苍龙七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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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贤庄
东方桑海,看似平静实则危机重重。在这一天里,迎来了表面般平静的夜晚。这一年,伏念二十五岁,颜路二十岁,子房十六岁,子妍十二岁。夜色渐深,已到了开饭的时候。
清点人数,子妍和子房还没到。颜路便让子思去找她,只见她还在和子房闹着,也便让子思回来了,看着这一切,淡淡笑着,摇摇头,“子妍,子房,你们别闹了,快去吃饭吧。”子妍不说还好,一说又翘起小嘴,“我才不要呢!都是三师兄干的,把墨水弄到我的衣服上,”子房一脸无辜的看着无繇,“师兄,我哪有欺负子妍啊。”
颜路怎会不知道这俩孩子的情况:一个爱耍赖,一个才十六岁但是很聪明,想整人也太容易。子妍还想分辩什么,却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子妍,子房,你们俩今夜的晚饭不用吃了。”回头一看,却是大师兄,心想,小孩子不吃东西哪儿行。便温和的对大师兄说,“大师兄,你这样不让他们吃东西哪儿行,子房身体也好不到哪儿去,子妍才十二岁,她不吃东西哪儿行。”
谁知大师兄不留情面,冷冷的说,“无繇,刚才那一幕你不是没看到,这样闹成什么样,没规矩。”颜路便让弟子们先吃饭,他们四人便去外面说。到了大师兄的房间,他也不敢先开口,大师兄便开始问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说都可以。”半晌,无人答话。无繇是太清楚他们俩的性子,大师兄却微微有些动怒了:“怎么,都是哑巴吗?”
颜路实在不忍看着子房子妍两人这样受大师兄的责问,终于打破沉默,开口了:“大师兄,是这样··”还没等他说完,大师兄却看向无繇,冷冷的说:“无繇你别帮他们打掩护。”颜路还没说什么话,就有这么一句话,把他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这下再开口也不行,却听子房开口了:“大师兄你别说二师兄了,是子房的不是。”
子妍一听,却是子房把过错揽到他身上,知道自己的错被三师兄顶替,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是漪不小心把墨水弄在衣服上,三师兄就在我后面,就·····”颜路却看到大师兄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只听得他那冰冷的语气说:“子房,子妍,抄写《九歌》十遍,四天内完成,无繇不许帮忙。”
无繇当即一愣,《九歌》一共十一篇,一篇十遍,一百一十遍,时间仅仅四天,这···不开口也不行了,便温言说着:“大师兄,《九歌》十遍,这样短的时间完成,是不是太紧了些?”哪知,大师兄罚完子房和子妍后,便开始罚起他来了。只听他用寒冷的语气问颜路:“无繇,我问你件事,昨天,师叔最喜欢的花是谁摔坏的?”
这下轮到子房和子妍开始紧张起来,此事他是早已知道的,只是大师兄是如何知道的,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偷偷看了一眼两人,子妍和子房早就不在这里,松了口气,心里无奈,这两个孩子真是的。便不急不缓的回答道,“是子房调皮,不小心摔坏的。你那十遍《九歌》已经够让他受的了,也就别多加罚抄了。”大师兄冷哼一声:“哼。你就把他们两个宠上天吧,再不收敛着,会坏事的。”他一边回答着,“是,大师兄说的是,”一边快把两人宠上天。
转眼间,这年的冬天来了。看着外面如此美的雪景,却无心赏景,在想着,外面的情况是如何的,又是有很多人流离失所···想起今天,是赵国被灭的忌日,心里不免有些忿恨,但还是被压在心里。同样没心情赏景的,还有子房。轻轻推开他的房门,却不想还是弄出了些细微的声响。
一个淡然不失寒冷的声音响起,“师兄,进来吧。”颜路推门而入,看到子房也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心里划过一丝哀伤,也不再提起亡国忌日的事情,温和的问子房:“这样冷的天,你这样站着,想什么呢。”子房被师兄问的回了神,又开始对自家“内人”撒起了娇:“师兄,我想听曲子了。”
颜路很清楚,子房一撒娇,颜路就会拿他没辙。便坐下来,抚起了瑶琴。静静抚着瑶琴,曲意宁静悠远,抚到一半,便停了下来,这是无繇抚琴时少见的情况。子房一听,师兄竟然没有接着弹下去,想是有不好的事情,淡然问着:“师兄,怎么了?想什么呢。”无繇竟然不知道如何告诉他,现在在想什么,子房却已经知道了,倒也不开口,颜路半天才回过神,幽幽的叹口气,“啊,子房,”他见自己的师兄竟然少有的叹气,越发肯定师兄现在的想法,心想:师兄,我要你亲口说。虽然我知道。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便温和的说:“转眼间快到年下,新年的红包你准备的如何了?”子房随意一笑,淡然的说着:“师兄你还不知道我吗。”心里早已笑的荡漾,这孩子做什么总会让人安心。
时间如白驹过隙,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今日弟子们不用上学,领了丰厚的红包,惬意的享受着今年的最后一天。却见子房正捉弄着几位师侄,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笑着,接受了师侄们的祝福,觉得无事,散步至半竹园的棋室,在那儿等子房一起下棋。
却说子房,半天找不到颜路,微微皱眉,便也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漫步至半竹园,见师兄已等在那里,随意一笑,颜路也已经知道子房来到半竹园,温和的说:“坐吧,下下棋吧,我们也是很久没有下盘棋了。”
两人坐定,颜路随手抓了一把棋子,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双。”放开手一看,果然是十颗,笑着无奈摇摇头,“你先走棋吧。”子房调皮而狡黠的笑笑,说:“那,师兄,我就先走一步了。”
只见他一颗棋子竟落在天元之上,真不按常理出牌。想了片刻,便把棋子落在他的上方。子妍半天找不到二师兄和子房,有些郁闷,便跑到这半竹园来,谁知竟然见到两个师兄正在下棋,兴致勃勃的跑到二师兄跟前,看两个师兄下围棋。
这棋竟然下了一个半时辰,下至中盘,颜路定神一看,居然被包围了,想要跳出包围圈,要费些时间了。“师兄,没关系,我留给你时间。”颜路当场愣住:什么,子房你还敢给我留时间,如果这是在正经战场,一旦给敌人留下时间,结果会大不一样甚至是翻盘都有可能,你究竟。。思来想去,最终下了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把棋放在最上端………右上角的空处。只见子房微微愣住,显然没料到自家内人会走那里,小半个时辰后,这盘棋最终成了平局。
一个稚嫩的女声响了起来:“真是的,平局好没意思。。”子房略带狡黠的问子妍:“哦?子妍也想学下棋了吗?”子妍可没听出子房话中的意思,眯着眼睛,开心的笑着:“好啊好啊,三师兄教我~”他听着两人的谈话,淡淡笑着,去泡了杯茶,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便不省人事。在一边教子妍下棋的子房见自己“内人”这样,连忙跑到一旁的师叔的房间,急促的敲敲门:“师叔,师叔,”不过片刻,出来个小书侍,只见他行了一礼,说:“师叔说,让您进去说话。”
子房这才进去,顾不上歇口气,礼数还算周全,行了一礼,说:“师叔,师兄他···您去看看吧···”棋室,子妍还在守着颜路,他还没有醒过来,师叔来后,替颜路把了把脉,转头问起子房,略带责备的说:“你师兄这样有多久了?”
子房自知不好,但师叔问起,便也知瞒不过,眼珠子一转,狡黠的回答:“回师叔,是子房的不是,是子房要师兄帮我写些《九歌》,后来要准备新年的事务,怕是累了吧···子房会帮师兄做完剩下的事情,也会和子妍一起照顾师兄。”
师叔没好气的瞪了子房一眼,开好了方子,交给子房,并说:“这方子上的药,一日三次,另外,”说着说着,便把一部《易经》拿出来,交给子妍,接着说:“把这本《易经》交给你二师兄,若要我这把老骨头大晚上的来伺候病人,我这老骨头可做不了。他醒后,让他好好读这《易经》。”
待师叔离开,子妍和子房“吵了一架”:“漪才不管呢。漪可以每天看望二师兄,但是要漪照顾二师兄漪做不到。”说罢,子妍一跺脚便离开了半竹园,只留下子房一人在这里照顾。一个半时辰后,颜路便也醒来,却发现他还在棋室,子妍也不见了,温和的话语带了些无力:“子房,子妍呢?”
子房见师兄醒来,便也觉得安慰许多,淡然的说:“师兄你醒了便好,刚才师叔来了,说你是太过操劳,不思饮食,才会如此。对了,师叔给你留下了一本《易经》,我去端药了,忘了告诉师兄,子妍刚走。”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在华夏发表过。细看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仅此声明。另外,对无繇这事我得说明:历史上的无繇是姓颜名无繇字路,小说里是姓颜名路字无繇,完全是两回事啊~
☆、伏笔
颜路看着子房去端药,心里很不是滋味,竟要他照顾自己,这师兄当的···子房刚好回来,看着师兄难过的脸,便知几分,狡黠的一笑,淡然劝解着:“师兄莫要难过,师兄照顾子房的时间可还长着呢,师兄好了以后,子房可要师兄天天照顾。”谁知这一病竟是半月,不过这半月里,颜路、子房、子妍三人的功课都在无繇的房间里做,每天都很热闹。
这日,无繇照样在写着《诗经》,听的外面人声鼎沸,微微皱眉,便出去看看,原来是新来了两个弟子,看模样,约莫八岁上下年纪,心里微微有些不悦,这样人声鼎沸的作甚,面上根本不露出,淡淡笑着,把两位新进弟子带进角门,“跟我来吧。”一切事务结束之后,无繇便去找子房了。
谁知一转身便撞上正往这里来的子妍,两人撞了个满怀,子妍坐在地上,“哎哟···二师兄,痛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无繇如往常一般淡淡笑着,心知子房十有八九又在捣蛋,但还是开口问了:“你三师兄呢,怎的不见他?”
只见子妍略带委屈的说:“三师兄···已经被师叔罚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了····”颜路听子妍这样说,彻底愣住了,师叔脾气古怪谁都知道,就算子房犯了错,他的鬼主意足够让他逃过惩罚,想必这次,怕是彻底惹恼了师叔吧。正想着,大师兄也找到了这里,首先就对着无繇说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句重话:“无繇,你就天天宠着子房吧,你看看,宠成什么样了!”
无繇正欲分说,大师兄看到了他背后的子妍,只见子妍一直往无繇的身后躲,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大师兄,大师兄见弟子们越来越多,觉得在这里说也不是个办法,便转过身,弟子们先面对的,就是大师兄面无表情的脸。只听大师兄冷峻的说:“你们的功课做完了,没事干了?那好吧,再把《左传》写二十遍,错一字加一遍。”众师弟领命退下,乖乖的去写《左传》了,他们也知趣的去了大师兄的房间,等他问话。
到了大师兄的房间,仔细一看,果然是收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子妍轻轻把门关上,偷偷看了一眼大师兄,大师兄黑着脸,严厉的问颜路:“你看看你,把子房宠成了什么样!他调皮就算了,现在他摔坏的是师叔最喜欢的端石青花砚,一弄就是两个!现在他跪在师叔那里跪了两天两夜,师叔应该是要放他回来了,但你这样纵他,是不是过头了?”
听的这样一席话,无繇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过头了,不过听大师兄这样问,颜路竟一时无言以对,无奈,微微闭上眼睛,跪在大师兄面前,正要回答,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子房,只见他本就白皙的脸,跪了两天后更加疲惫,但见师兄这样跪在大师兄面前,淡然开口了:“大师兄,这不关二师兄的事,都是子房的错,拖累了二师兄。”
一边说一边把跪在地上的无繇拉起来,但被大师兄阻止:“谁让你拉起来的,”子妍淡淡看了一眼大师兄,撇过头去,说:“大师兄,二师兄身子不好,若再跪着伤了,可如何是好?还是你会赔个身子给他?····”大师兄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子妍,但没有说话,良久,这才说到:“无繇,你起来吧。”
此时无繇的膝盖已经红肿,但刚才的所有对话,已经被新晋的弟子都听见了,片刻,两人轻轻敲门,淡然的声音响起:“进来。”子蕴进门后,还算平淡的说:“刚才的话师弟和师兄都听见了,师弟认为,应该对二师兄略施惩戒,”话没说完,就被大师兄冷冰冰的话语打断:“你认为如何惩戒二师兄?”
子蕴的语气如同说着与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师弟认为,应该赏二师兄一顿板子。”大师兄皱着眉头,片刻,平淡的说:“儒家不提倡暴力,二师弟很少这样过,”子房已经听了个大概,淡然开口:“子蕴,你怎会说出如此心狠的话,还是你看不过二师兄。”
还没等他回答,子房便回过头对大师兄说:“大师兄,既然已经训过二师兄,想必二师兄也知道自己的不是,那子房和二师兄也就先告退了。”说罢,便拉着无繇一起离开大师兄的房间。子妍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仍旧担心二师兄的膝盖。临走前,淡淡对屋里剩下的三人,淡言:“漪去看看二师兄。先走了。”
颜路的房间,他正半躺在床上,轻轻揉着那一双红肿的膝盖。子房看着师兄那红红的膝盖,顿时心疼,转过头对刚进门的子妍,淡淡的对她说:“子妍去打些热水吧。我在这里陪着师兄。”待子妍走后,子房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拖累了师兄··还疼吗?”见子房这样内疚,无繇也不忍再责怪他,这时候子妍打水回来,放些热水,平淡的说:“漪先走了,明日来探望二师兄。”说罢便关上了门。
房内只剩下无繇和子房两人,只见子房爬到无繇的床上,赖在他怀里,平仰着,就这样看着无繇,狡黠的一笑,颜路就知道没好事。果然,只听得他说:“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等师兄好了,就帮子房把剩下的《九歌》全写了,反正也剩不了多少。”无繇温和的笑了笑,淡淡说着:“你呀。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你也就别回你那间屋了,我们俩就一起睡吧。”心想:怕也是只有你和子妍,我才会这样宠吧。
解下礼节,衣服就如断线的风筝,就这么散开来。露出雪白的皮肤,子房先是一愣,继而淡然的笑笑,后竟看的呆了。颜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唤他:“子房,子房,你看什么呢。”子房狡黠的笑笑:“师兄真好看,不看岂不可惜?”颜路被他这样一说,更加不自在,只轻轻瞪了他一样,温和的说:“你说什么呢,总说些胡话。”
子房觉得这时候不逗逗自家内人,可真是可惜了。关好帘子,吹熄了油灯,那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颜路看着天空,却觉得耳根软语,回头一看,竟是子房躺在他身边,温润的说:“师兄,若是以后和师兄一起泛舟湖上,子房觉得不负此生。”颜路微微愣了愣,没有回答,子房趁此机会接着说:“所以,我们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回到桑海看一看。”颜路别过头去,温柔浅笑。
子房感到师兄的不对,也未睡着,轻轻唤无繇:“师兄,师兄,”他回过神,听的是子房的声音,温和的回答:“啊,子房,怎么了?”他平淡的问:“师兄,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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