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浮世绘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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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败在了幻术上，止水大人，对不起，没能够帮您报仇，是我太无能了。地上的森森白骨，是为止水大人准备的祭品，用我的生命来完成大人的心愿。
　　君麻吕缓缓的倒下来时，落入了佐助的怀里。“君麻吕，你不能死，你给我醒来，止水死了已经够了，难道你也想死吗！”佐助拼命摇晃他。
　　“君麻吕的命是留给止水大人的，既然大人已经不在了，那我有全部的义务去杀了大人的仇人！”君麻吕说。“在你的心里，除了效忠就没有别的感情了吗！”佐助大喊。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没有经过脑子，潜意识中，他就早已将君麻吕划归为需要自己保护的人，至于保护而衍生出的感情，他自己也并不明白。
　　“我活在世上的目的就是守护两位大人，他们是我存在的意义啊。”君麻吕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明明一直在守护我，照顾我的你，为什么刻意把这部分忘记！为什么！”佐助大吼。
　　在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悄悄走入他的内心，即使他们互相说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可是有何尝不是互相依赖呢，早已不能分开彼此，一切早已模糊了界限……
　　“我是因为止水大人嘱咐过才这样做的……”君麻吕轻轻说，查克拉飞速流逝，猛的一口血咳了出来，染红了他本来纯白的衣服，和纯白的心灵。
　　“骗人，你明明对我，明明对我那么温柔，好像止水一样，为什么……”佐助的声音有些哽咽，“啊，那是什么感情呢……”君麻吕努力的思索。
　　血止不住地流出，土地已经被染成了紫黑色，君麻吕一点点闭起眼睛，“也许除了效忠两位大人外，还喜欢佐助吧……”话音未落，佐助就感觉手臂一沉，银发少年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也许喜欢佐助吧……这一句话久久回荡在心间，在灭族之夜，他刚刚失去了一切，止水，哥哥，父母，是这个银发少年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就这样安慰着他的君麻吕，让他看见了止水的影子。
　　后来到音忍村的日子里总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有他的陪伴，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趣，他好像看不见生命的希望。也许这就叫喜欢吧，虽然感觉和对止水的喜欢不同。
　　突然很想做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撒娇地叫他照顾自己一辈子，那太美好，美好到这个世界都容不下这个少年，好像一颗明亮的流星，就这样静静地划过。
　　“君麻吕……”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他的身上没有向止水一样的花香，只有淡淡的幽香，这种熟悉的味道，混合了泪水的味道，咸腥而悲凉。他意识到了，君麻吕已经死了，和止水一起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宇智波斑，不可原谅！！”佐助疯狂地抬起头，万花镜旋转，其中写满了仇恨，“我要杀了你为止水和君麻吕报仇！天照！”
　　斑闪避开来：“宇智波鼬，这就是你和宇智波止水用生命来守护的孩子？有这点精力真的还不如去好好练练忍术呢，真是为宇智波止水不值得。”　
　　“你这个混蛋，竟然……”佐助气结，“宇智波斑，虽然我们同样都姓宇智波，可止水说过，我们是两类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想杀你的心可是一天都没有改变过，从灭族那夜起，我就已经恨透了你。”鼬淡淡的说。
　　“你们以为这种程度的攻击就可以伤到我？太天真了。”斑游刃有余地徘徊在空间与现实之间。两个影级强者的攻击让斑压力陡增，但他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利用自己的空间能力尽力周旋。
　　鼬见状眉头一凝，敏锐地观察了四周后出言试探道，“黑绝不在，是继续去实行月之眼计划了吗？”　斑没有回答，但鼬已经当他默认，攻击不由更加凌厉起来。
　　鼬接连发动了几次“天照”，终于命中斑，逼得他不得不迅速出手把黑炎转移进异空间，然而他在转移物体的一刹那，斑的身体不得不实体化。
　　已经看穿他招数的佐助趁机用须佐能乎攻击向他，无法避过的斑被强大的斥力击中。为无效化这一致命攻击，斑不得不发动了一次“伊邪那岐”来使现实梦境化从而抵消了对自己的不利因素。
　　然而当斑用“伊邪那岐”无效化了这一次须佐能乎后，回到原地的他再一次地受到了鼬的天照攻击，有所警觉地斑正准备跃开躲过，却突然发现事实上他用手再度吸收了黑炎，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与刚才毫无二致。
　　斑震惊地用一只永恒万花镜朝鼬看去，另一只写轮眼闭合了。不出意料地看到对方的右眼早已流着血合上了，刚才的那次天照根本不可能发出，他不由怔怔地低喃道，“伊邪那美……”声音里有少见的绝望。
　　与伊邪那岐相同，伊邪那美同样被列为宇智波的禁术之一，而且刚好与其相克。如果说前者是改变命运之术，那么后者就是决定命运之术。两者使用的代价都是一只写轮眼的永久闭合。
　　如果一个宇智波用“伊邪那岐”去选择拒绝这次攻击的时候，那么在遇到另一个宇智波的〃伊邪那美〃时，鼬的选择就是不承认他的选择。
　　可以说，斑此刻看上去还活着，但事实上已经死去，他要么被困在“伊邪那美”的无尽轮回幻术中，要么承认自己被须佐能乎杀死的事实才能脱离轮回。
　　看到眼前貌似陷入了幻术的斑，佐助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鼬，当鼬对他简单地解说了“伊邪那美”的原理后，佐助就收手不再攻击，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斑，茫然到无所适从。
　　“这样的活着，比死亡更痛苦。”鼬淡淡接口，“他总有一天会在无尽循环的绝望中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命运，到时候他自然就会解脱。”
　　佐助平静地看向鼬，“我没想到，哥哥那么恨他。”并非疑问而是笃定的语气。鼬并不避讳地点点头，“当然。”那个血染的夜，他逼着自己将太刀刺入止水的身体，用最残忍地方式伤害他。
　　他对他实行了一次次的追杀，即使在最后一刻，他的手还是透过了止水的心脏，亲手杀了他。这种仇恨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决斗来抹消了，那是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上，因为对止水的爱而对他无尽的恨意。
　　止水让他明白了，守护一个人，不光是守护他的生命，更要守护他的灵魂。他曾以为自己善于欺骗，即使与他只有一步之遥，却对他隐瞒了所有。
　　他自信可以轻易地欺骗他人，预测和掌控别人的行动，然而他却从未有一次成功的骗到那个人。即使是自己也曾迷失的真实，却在那个人的眼中一直存在，让他最终承认自己一个人的无力，承认人与人之间需要的相互扶持。他压抑过许多感情，却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恨意。
　　当复仇这个行为由他做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否认的是，心中那一瞬间涌起的快意。人会拥有很多情绪，关于复仇，关于爱情，关于……
　　他从来不知道，止水的那一句对不起，是对他在南贺川边的歉意，在他落入江水之前，对他说了一句“我爱你”，让他整整后悔了一辈子，因为这句话，让他的鼬鼬承受了无尽的伤痛也为他戴上了无法脱去的枷锁。
　　止水的爱太过无私，不想给他负担，不想让他烦恼，所以最后选择了永远的消散，只是为了不让他继续痛苦而已。可是那一句对不起又何尝没有让鼬更加痛苦呢？
　　鼬捂着还流着血的右眼，不由轻笑了起来。察觉到这只眼睛的视力已经完全不行后，他就干脆利用它发动了伊邪那美。付出这样的代价只图一时爽快，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任性。
　　那是他送给止水的礼物，用自己被他染红的眼睛进行赎罪，杀了在止水心中最恨的人，将这只眼睛还给他。这样，止水，就让我再为你做一点什么吧……
　　鼬的左眼疯狂转动，这时，一股强大的查克拉力量传来，鼬和佐助同时被掀翻在地，从另一个世界，宇智波斑走了出来，“别忘了，宇智波止水的东西我可不敢一个人私藏呢。”声音冷酷得好像地狱中穿出。
　　“八尺琼勾玉？！”鼬震惊地看着斑的手上，是止水一直佩戴的上古神器，可以将一次攻击无效化，与此同时控制那一瞬间自然界的万物，虽然和别天神有些不同，但是同样逆天，而且别天神的能力就是从中衍生出来的。
　　斑闭合的写轮眼已经变成了轮回眼。他发出了两次神罗天征，为了使攻击无效化，卡卡西不得不使用神威为鼬和佐助争取恢复的时间。
　　我不安地频频转头看向斑，看着他没有事，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已经陷入了拉锯战，所有人都已经非常疲惫。我环顾了一下战场，没有发现黑绝的影子，不禁觉得奇怪。
　　绝一向都不离开斑，即使白绝在战斗，黑绝也没有任何理由离开啊。只是一晃神，土影凌厉的攻击就已经到了。我不再分心，继续和他们消耗。
　　战斗果然不出意料地惨败，鼬和佐助已经鲜血淋漓，还有发动了两次神威的卡卡西昏迷了。“今天，将由我屹立于顶端，俯视这个忍界的一切！”斑的长发飞扬，骄傲的看着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千年，浮世绘梦

　　“宇智波斑，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死寂后，佐助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你的罪恶需要用你自己来审判！忍法，秽土转生之术！”　
　　佐助使出了刚刚用万花镜复制的，兜的究极忍术，而一下子使用查克拉早已经透支，佐助的身上燃烧起惨白的查克拉，一生起码有一次，为了守护喜欢的人的灵魂而战！
　　这一次，也是为了复仇，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将曾经所有堆积的仇恨通通叠加到斑的身上！他只召唤出一个棺材，不过就一个就足够了。
　　那是大蛇丸还活着的时候留下来的一具傀儡，不过一直没有用。斑冷笑了一声：“我可不会被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缠住。”棺材嘭的一声落在地上，佐助的身上查克拉渐渐停止了传播，最后趋于平静……
　　棺材打开，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如死灰一般，灰败得恐怖，那个人，赫然是用本体细胞制成的，木叶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斑轻轻念到，握住团扇的手竟然有些无力。“斑，为什么要这样？”站在他对面的柱间问道，同时勾起了一个让斑怀恋无比的微笑。
　　为什么要要让我看见你的微笑，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和你之间点点滴滴的回忆，为什么要这样做，太过分了，千手柱间，你知道，我本该爱你，可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光，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神罗天征！”斑没有回答，直接打动了攻击，因为他知道，只要继续和他交谈下去，自己一定会丢盔弃甲，再一次跪倒在他的脚下，决战是他们注定的结局。
　　“木遁，木锭壁。”不出所料，柱间接住了招式：“木遁，树界降临！”“须佐能乎！”斑毫不含糊，接下了柱间的绝招。“仙法，千手神通。”柱间并没有打算持续作战，直接使用了仙法。
　　原来他又一次要杀死自己……斑的心中第一次感到一种绝望的情愫，他无法企及的光再一次刺伤了自己，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有柱间，可是柱间呢？他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他的一句我爱你啊！
　　“千手柱间，既然你这样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忍法，外道魔像！”斑也召唤出了自己的绝招。“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依然争强好胜，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呢。”柱间轻轻笑了。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沉沦下去了，斑感觉自己简直要深深陷入千手柱间的微笑中了，但是他不可以这样做，因为在不远处，他生命中最明亮的光，还在为自己浴血奋战，不可以辜负他，即使为他负尽天下人……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扰乱我的心？！！”斑愤怒地喊到，外道魔像伸手打向千手观音。“斑，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别人召唤了我，啊，是他吧，嗯，宇智波一族的？你为什么出手伤害你的族人啊，斑？”柱间问。
　　“族人？我的族人早就背叛了我，我对他们早已死心，只是为泉奈感到不值而已。”斑冷冷地说。“斑，这样的你，终将背叛全世界。”柱间想了想。
　　“背叛？”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斑心中的伤，他为了柱间背叛了全世界，而柱间却和全世界一起背叛了自己。罢了罢了，他的世界中，还有一个少年会一直站在他的身旁，永远不背叛。
　　他早已让那个少年取代了柱间的位置，留在自己心中，这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他才是他最重要的人，无关其他，因为那是他生命中的光，值得他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的存在。
　　看着斑和千手柱间打的昏天黑地，我不由有些担心，退后几步，我再次把目光落在斑的身上，真的没有问题吗？外道魔像越来越膨胀，大到让人觉得可怕。
　　这时，外道魔像的背上形成了一个浓重的阴影，半个身体爬了出来，黑绝！我的心中一惊，怎么回事，为什么黑绝会在外道魔像里？除了有轮回眼的人，其他人怎么可能进入？
　　看着它一步一步走近正在酣战的斑，我的心跳竟然越来越快，这是不好的暗示吗？我用梅花弯刀抵住攻击，瞬身跑向了黑绝，那一瞬间，黑绝的手化成了一个长长的刃。
　　“斑大人，小心！”我大喊，一把推开斑，正在这时，黑绝的手不偏不倚刺了上来，根本来不及再做任何动作，黑绝的手从我的腹部直穿而过，斑眼前一花，就见黑绝的半截劲手从矢仓的身体穿出，鲜血淋漓。
　　少年本就纤细的身体剧烈一颤，再动弹不得，被黑绝手臂穿透。　好痛，为什么会这样……黑绝看见攻击错了人，只好悻悻低声骂了一句。
　　过了半晌，黑绝猛的把手抽出，鲜血连缀而去。我只觉腹部一空，血液喷涌，重重摔落在地上，登时血色盛放。斑好像是呆住了一样，上一秒的话尾还清晰的回荡在耳边，下一秒，少年已经奄奄一息。
　　“为什么……”斑低下头，好像一瞬间被抽取了灵魂。“为什么？因为我的意志就是六道仙人的意志啊，宇智波斑，从你的脑中形成月之眼计划开始，我的一直就已经复苏了。至于玉女大人，反正我也没想攻击他，他自己撞上来的，真是可惜啊，长得那么可爱……”黑绝的声音少有的冷酷。
　　我被斑抱在了怀里，黑绝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好像残留着其他细小的刀刃，让我的伤口越来越大。好像被人从腹部撕开了一样，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惨叫声流露出来。
　　原来，这就是我注定的结局吗？此生经年，浮世绘梦，纵使再过真是，也只是梦啊，梦中有离别的痛苦，梦中有爱意的欢笑，梦中有太多不舍。
　　我抬头看着斑的脸，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惊慌失措，好像六神无主，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悲恸的眼神，好像失魂落魄，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眼泪，而现在，一颗晶莹的泪滴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舍不得，从心中酝酿开来。
　　——舍不得雨隐村，雾隐村，木叶村的人们
　　——舍不得这个世界上太过美丽的天空
　　——舍不得太多给我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
　　——舍不得这个曾经被命运逆转过的地方
　　——舍不得你，宇智波斑。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拍打在我的身上，好冷。纷繁的雨水密网一样笼住我所有视线，亦笼住我无数次仰望的天空。游离的目光之下，什么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