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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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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事先已经算好,蛇杖翻飞的速度令人眼花瞭乱,黑曜石的地面仿佛绽开着一串串幽绿色的焰火,冰冷却灼人。
  压制住法阵八个顶角的小型法阵已经布下,他已经有了快被抽干的感觉,向口中匆匆灌了一小瓶药水丢开了药瓶。难得地迅速恢复着体力和魔力,萨拉查松了口气,看来虽然隔了很久,赫尔加的手艺并没有退步。他走向了法阵中央,停在圆台之前,看到已经被吸收殆尽的骨毒混合液,无声地舒了口气。他合了一下眼,片刻,睁开的双眼中泛着暗金色的光芒,同时蛇杖上的绿宝石也泛起了幽光。
  精神高度集中着,他念动咒语的唇翻飞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一个立体的多面形法阵也在他蛇杖的轨迹之下渐渐成形,猛地提升了全身的魔压,在暴涨的魔力下他的头发忽地长长,一直披到了腰间,随着魔力波动狂舞着,眼中的金光也渐渐变得灼人。
  因为无暇他顾,他没有看到背后如幽灵一般飘然出现的红色身影……
  戈德里克其实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圣马丁教堂的钟声。但他并不明白那钟声的意义,还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好奇地托着腮,无聊之中,他摸出了怀里的帽子戴在头上。
  在头发长出来后他就没有再戴过这顶聒噪的帽子,只不过因为还需要它的空间袋功能才没有扔掉。今天的等待注定会很漫长,他忽然有点怀念走在路上也可以不断聊天的日子。
  “哦我的新主人先生,您终于想到我了吗?在打入冷宫的每一个日夜,我都在思念您英俊如斯的面影,您热情俊郎的笑容BLABLA……”
  戈德里克难得地耐心等他说完,才开口问道:“帽子,你知道日出之前的钟声代表着什么吗?”
  “白天的钟声是弥撒的前奏,夜晚的钟声意味着宵禁的开始,但钟声响起在日出之前,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
  “发丧!”
  “别胡……”一个“说”字被戈德里克生生地吞了回去,他就地一滚躲开了暗中袭来的一记昏迷咒,在这一滚的时间里,他已经把帽子塞回怀中,双手握住长剑,背部紧贴着大门,屏住呼吸注视着向他包抄而来的先知。
  “戈德里克·格莱芬多!”黑色卷发的严肃男人上前一步,沉着脸注视着他,“你勾结黑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私闯卢卡德山顶圣所,犯下渎神之罪。奉不列颠大神官阿道夫·斯克林杰之名,我要拘捕你!现在放下武器!”
  戈德里克握着剑的手因为战斗之前的兴奋而颤抖起来:“你很强……”他上前一步扬起了长剑,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没错,你说的我都承认。那么,来打一架吧!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越过这道门的!”
  强大的杀气!
  聚精会神地解咒之时骤然间感觉到身后近在咫尺的杀意,萨拉查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旋身闪避,却还是慢了一步。
  单薄的黑色身躯靠着圆台侧壁滑落到台底,片刻,身后的台壁已经被鲜血染红。
  首先感觉到的是失血后的冰冷,几秒钟的眩晕和麻木之后,身体被割裂的痛楚才沿着脊背袭卷而来,断断续续的瞬间昏迷混杂着剧烈的疼痛,几乎搅乱他的意识。他努力地仰起头大睁着眼睛,视线中模糊地映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以及从红色丝绒手套上滴下的一滴一滴的鲜血。
  “看来,这一次不是替身。”淡漠的声音回荡在绝对寂静的空间中,虽然外面就是另一个喧嚣的战场,大厅内部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噪音,“能够走到这一步,你的实力的确很强。不过,”还带着鲜血潮湿感的丝绒包裹的手指压上了他的颈动脉,“到此为止。”
  萨拉查没有力气回答。他现在相信艾维斯描述的手劈活人情景了,斯克林杰的手刃绝对胜过最锋利的刀剑,自己明明已经避开了,尖锐的气刃还是瞬间伸长将他的后背撕裂出斜贯肩膀和后腰的恐怖伤口。他不怀疑,如果自己发觉得再晚一步,现在整个人已被斩成两段。
  他会死,勿庸置疑。那个人杀他不会有一丝犹豫。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此时他心头的恐惧反而不如前一晚看到自己“尸体”的瞬间。
  但是……法阵,还没有完全毁去!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杀死!
  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完全地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男人出手时是瞄准了他的后心的,虽然因为躲闪没有直接命中,却也堪堪地擦了过去,七寸受伤的锥心疼痛几乎直接刺进了他的灵魂。先前的两次受伤,无论是从大哥手下还是从戈德里克手下,他都在第一时间失去了意识,反而没有对这种痛苦的直接记忆,这还是他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古蛇族致命伤所带来的痛不欲生之感。
  似乎有血从口中涌出来了,温热粘腻的感觉,但古蛇族的血液总是这么容易失去温度,鲜血滑落到锁骨上时就已经是透心的冰冷。他颤抖着抬起手,在那双荧红眼眸的注视下,抓住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
  银色的眼睛拼命聚拢着焦距试图定在男人的脸上,惨白的嘴唇微弱地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红发男人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是你们把问题搞复杂了,我很早就知会了拉文克劳殿下,放过她的条件是中止对你的藏匿。一旦支付你的生命,我即会结束诅咒。但很显然她没有告诉过你。”他收回了压在萨拉查颈上的手指走向圆台,“我已经知道你会来,肯放你走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幕,死而无憾。”
  咒语的柔光从他指间泛起,笼罩了整个法阵,周围的邪恶气息开始一点点减弱下去。
  克制着失血与晕血带来的双重眩晕感,萨拉查与自己的意志争斗着:不可以昏迷……一旦昏倒,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虽然现在看上去,也已经是绝境……
  法阵的咒语通常都比较长,自己还有一些时间。至少要恢复行动能力!但是……好疼,好疼啊……疼到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如果,可以不疼就好了!
  昏昏沉沉之间,萨拉查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耳畔回响着一个细幼的童音:“可以不疼就好了!”
  ……是谁呢?
  他陷入了瞬间的恍惚中。

  13 绝地逢生(补编辑,修框)

  禁林,斯莱特林净地。
  秀气得像小姑娘一样的绿发小男孩缩在墨绿色头发的青年怀里,怯怯地望着白雾翻腾的净潭,抓住青年胳膊的小手紧了紧:“我怕……”
  “怕什么怕?是男孩子就拿出点男孩样来!”青年的目光其实很是温柔宠溺,与他恶狠狠的口吻和强硬地掰下小男孩手指的动作完全不相匹配,他把瑟缩的孩子一把扔进了水里,“乖,下去!一会儿就好了!”
  “啊啊!”冷不防被丢进水中的小男孩吓得尖叫起来,用力地扑腾着浮浮沉沉,“哥哥,哥哥,救命!”
  “笨……”青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化蛇!化蛇不就好了?薇薇安……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斯莱特林?”
  “呜……”小男孩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消失了。
  青年把他的衣服首饰一件件从水里捞了出来,又盯着水中左右看了半天:“萨尔,你在哪儿?我又找不到你了!”
  “我在这里……”细弱的声音从水中发出。
  青年俯下身贴近水面看了半天,终于从水面反射的波光和白雾之中分辨出了那条和蚯蚓差不多大小的小白蛇,伸手把他连着水一起掬了起来:“好了没?”
  “嗯,好些了……”小白蛇说着回复了男孩的模样被裹在青年衣襟里,伸出一只还带着红痕的小胳膊转动察看着。
  “好了就回去!再让我撞见你那么没用地被方(就是牙牙那个词)追着打,看我揍不死你!”
  “我……”小男孩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我什么我!”青年一边说一边在他屁股上啪地一拍,打得小男孩惊叫一声:“啊!哥哥,疼……”
  “知道疼就给我强起来!”
  “我在努力!”小男孩很不服气,“可是变强了也会疼啊!”
  “……”青年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要是可以不疼就好了……”男孩抓着青年的前襟,仰在他怀里憧憬地望着树梢之上的蓝天。
  “傻瓜!”青年戳了戳他的小脸,“你以为不知道疼是好事?疼痛是一种自我保护,它会告诉你身体被损伤到了什么程度,让你对自己的状况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减小死亡的机率。我在先祖的记忆里见过一个蠢到切断自己痛觉系统的翼人族笨蛋,结果在混战中肚子被捅烂了都不知道,打倒对手后还在那骚包地笑,没等笑完就砰地一倒,完蛋了。”
  “痛觉……能切断?”小萨拉查睁大了眼睛。
  “当然,催动魔力毁了那根传导痛觉的神经就可以……啊,我怎么说出来了!”青年突然懊恼地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一把揪着小男孩的耳朵拖过来又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小笨蛋别给我往这上动什么歪脑筋!神经摧毁是不可逆转伤害,再也修复不回来的!这种事可没后悔药卖!”
  “呜,我记住了。哥哥别打我,好疼……”
  摧毁传导痛觉的神经……
  记忆深处的那句话再次浮出了意识表面,被萨拉查像捞起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
  诚然,正如大哥所说,这是极其愚蠢后患无穷的行为。但在眼前的情境下,要活命,他别无选择。
  操作其实非常简单,就好像发个切割咒在自己手上割道小口,只不过这个切口要割在身体内部,斩切的对象是痛觉神经中枢……
  疼痛在一瞬间完全消失,甚至连一丝余韵都没有留下。一时居然有了一种过分轻松的虚浮感,当然失血太多也是原因之一。
  没了疼痛的麻烦,他切换到蛇眼状态,排除了血带来的干扰。其实虽然知道自己流血不少,但伤口在背后,所以并没有太多鲜血直接入眼。他抬起右手正打算对背上的伤口施放治疗咒,红发男人却转过了身:“结束了。”
  他闭目细细地感觉了一下:没错,空气中已没有一丝恶意的因子,确实结束了。
  ——也应该结束了!
  萨拉查仰起脸,垂至额前的碎发滑到了耳后,唇角微微勾起,对大神官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看到那双金眼和带有阴谋得逞意味的笑容斯克林杰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但他的攻击咒语只将那件划破的长袍击成了碎片。颈上一凉一痛,男人心里猛地一沉,出手斩切时却只触碰到空气。斜后方传来了轻微的落地声,他一个旋身试图令自己面向敌人的方向再次出手,却并没能完成这个动作,毒液作用下僵硬的肌肉已经使他身不由己地栽倒在地。
  “化蛇形态的斯莱特林不受巫师幻影移形限制的束缚,忽略了这一点是您的失误,斯克林杰大神官。”萨拉查露出了嘲讽的一笑,对自己的伤口实施了紧急救治。既然丧失了痛觉的警告,那么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断。背上深至肋骨的伤口当然不可能立刻愈合,只是勉强使它维持在不流血的程度。如果当真听任血流成河,他连圣马丁教堂都走不到。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死,现在看来是我犯傻。同等的祭物,你也可以充当。”咬开补血剂和精力魔药的瓶塞把药水灌了下去,萨拉查恢复了些体力。他拾起地上的蛇杖,走到唇色发乌眼球微颤的男人面前,金色火焰般的双眼俯视着那具生命迹象正在渐渐消退的身体。萨拉查知道,被他咬伤的人绝对活不过三分钟。他用蛇杖在男人头上重重地砸了一下,砸得他血流满面,又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本想挖出你的眼睛踩碎,割下你的鼻子、耳朵、嘴唇,划烂你的脸,在你的身上捅上二百刀,祭奠我无辜惨死的族人。但是,你算是救过我一次,也良心发现解了罗伊纳的诅咒,两两相抵,我留你一条全尸!到死亡的国度去向斯莱特林一族忏悔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扫了一眼墙角的布料碎片,萨拉查耸了耸肩:“你还毁了我的衣服。那只好向你借一下。反正,你很快就用不着它了。”
  他抬脚把动弹不得的红发男人踢了个翻身,确认已经摸不到心跳之后,扯下他那件织入了强劲防御魔咒的红色披风包裹了自己的伤口,又剥了他的神官袍套上。斯克林杰虽然高挑却并不魁梧,神官袍穿在萨拉查身上没有大到影响运动的程度,加上包扎得鼓鼓的披风,猛一看去倒还合适。
  决然地转过身,萨拉查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大门。
  时间倒回一点,山顶圣所之外。
  “我是不会让你们越过这道门的!”戈德里克横剑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越过那道门?”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好笑,长了一张海盗脸的穆迪先知眯起了那只完好的眼睛,蒙住另一只眼珠的黑布让他刀疤纵横的脸庞更添煞气,“臭小子,我们可没有那个兴致。那条毒蛇自有高人招待,我们的目标只是你!”
  “是吗?那很好!”戈德里克兴高采烈地说,先知们心里开始默默吐血,“虽然要在战斗时去关心两扇冷冰冰的大门很让人郁闷,但那是我的职责。你们没兴趣最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卢克伍德一脸困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面庞圆润的隆巴顿严肃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眼中是剑士面对强者时特有的谨慎和兴奋,“我只知道,弗兰克,如果不认真,你就完了!”
  麦格已经率先与戈德里克交上了手,克劳奇喝了一声:“一起上!这不是一对一决斗的时候!我们的优先任务是捉住这个人!小伙子们,给我打起精神来!”
  “切……”隆巴顿先知露出了几分不情愿的神色,但还是恹恹地拾起了剑,加入了围杀的行列。
  “为什么是用剑……他不是巫师吗?”卢克伍德一面闪避开差点划伤脸颊的剑锋,仍然跟隆巴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阿奇尔·格莱芬多……”隆巴顿盯着戈德里克的脸,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避开一道发自穆迪却被戈德里克的长剑拔到这个方向的魔咒,卢克伍德大声问,他没听清那个名字。
  “他令我想到阿奇尔·格莱芬多。”隆巴顿谨慎地守在外围。打算找机会接替哪位露出疲态的先知,“我的老师,唯一一位只用剑,不用魔法的先知,我最敬佩的人。”
  他没有说出的是后半句:这个年轻人只怕比阿奇尔还要强。他发话不许别人越过那道门,果然就没有人能够接近大门方圆几米之内,而且控制得游刃有余,即使面对着多人的夹攻也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
  甚至还有余裕听无关的人聊天!
  比如此刻,金发青年就一边迎战着穆迪沉重的铁杖,一边提高了声音问他:“那边的圆脸大哥,你认识我老爸?”
  这句话出口,先知们都微微一怔,几个打算伺机暗算的先知收了手,穆迪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玄铁法杖被一剑挑飞,戈德里克咂了一下舌:“啊抱歉,我知道你只是不小心!这个不算,你可以捡回来我们继续打……”
  穆迪的脸上一片狰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还是跳开先去捡拾铁杖,隆巴顿借这个机会顶替了穆迪的位置:“你是约克教省格莱芬多先知的儿子?”
  “是啊!你刚才说,你的剑术是他教的?那正好,我也是!”
  同一位剑术教师教导的结果,就是两人攻势凌厉、杀气十足,却都对对方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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